上班的路上听到收音机里的歌,是一首很老的民谣歌曲,名字很非主流,《至此流年各天涯》。 我第一次听这首歌,在海边的一个快黄了的小酒吧,姜姜和峰哥来找我。 酒过三巡,峰哥上台调了一把跑音的吉他,唱完了这一首歌。 那时候他相恋五年的女朋友,刚分手就和别人订了婚。 我和姜姜就陪着他喝酒,海风吹的我迷迷糊糊的,听见他问我。 “你说,她真的爱过我么?” 他是正儿八经播音主持专业毕业的,工作之后主持晚会,开幕式,有时候还去串个婚礼的场子。 总体来说是个很上进的男青年。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但我心里想着,爱不爱的,她都不要你了。 至于他女朋友嫁了个什么人,我也不知道,只是那天晚上他就着海风唱了好几遍这首歌。 “当初我自云云人海之中独独看到你,如今我再将你好好的归还人海里。” 姜姜裹着衬衫跟我说,男人果然都很嘴硬。 静静问洛子,你过年回来再碰见老安,还躲着么? 她说躲啊,我不行的,我心里有鬼,心中有愧。 静静问她为啥。 她想了想问静静,好比你可以给你前男友哄孩子,但你能给老狼哄孩子么? 然后静静就炸了。 “而且我发过誓啊,佛祖保他一生健康,我不见他。” 她每次说这话的时候,都会眉眼弯弯的,像个小菩萨。 前几天从体检中心出来,报告还没出,医生的警告已经随之而来了。 老陈说我对体检身体力行的表达了尊重,没一分钱是浪费的。 最后总归回到一句话,要好好睡觉,好好休息啊。 这几日我的睡眠质量严重下滑,导致我每天十一点就强迫自己入睡,凌晨一点再醒过来,喝杯水,摸会儿狗,再躺下,再醒过来是凌晨四点。 大概重复了有快一个月的时间。 每每睁开眼睛前的梦境,总是让我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脑袋里有根弦突突的疼。 梦里巨大的观音头,一口吞掉了我的魂魄。 我姐说,按照我这个睡眠质量,我目前还能保持这幅青春的模样也属实不容易,大概近几年心思不那么重了,看起来倒不像三十岁的人。 如今很少能有让我动情的事情了,开心的事,不开心的事,都变得很无趣。 老陈说我又开始变得有些刻薄了。 倒也不是,只是我发现,这世界上的很多人很多事,已经不值得我委婉的表达了。 我不喜欢,所以我觉得很可笑。 有时候想变成蜗牛。 我和姜姜说,我好像变成了很喜欢寂寞的那种人。 姜姜说那很正常,仔细看看你身边的人,朋友也好,爱人也罢,他们带给你的肯定是痛苦多过于幸福感的,所以你才会越来越空荡荡。 她时常用空荡荡来形容我。 三天瘦了3kg,的确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儿。 才发现,人生好像没什么很难的事情。 我们原本应该是自由的,但最后却被罩上一层一层的枷锁。 很多时候,我开始相信谎言了。 我发现那是避免很多问题的…一种捷径。 甚至我觉得说真话,有时候是一件很伤人的事情。 我梦里终年不散的大雪。 和我心底久久不灭的思念。 都一样,快把我杀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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