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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20世纪80年代的大学生，本能去财政单位，却因为对语言文字很感兴趣，选择当了老师。之后换的工作，也都离不开语言文字。我干过广告策划，开过英语培训学校，还曾去农村支教。最让我自豪的是，我曾通过“日语高考”项目（高考时可以选择日语考试），帮学生在高考中提高了80分！让本来上不了大学的学生，一跃考上了一本。机缘巧合下，我来到越南创业，没想到，越南朋友为了表示友好竟真送我两顶“绿帽子”。这巨大的风俗差异，确实令人大跌眼镜。（我欢送我的财经助理武琼英小姐，赴英国利兹大学攻读MBA）1970年，我出生于湖北孝感的一个工人家庭，还有个弟弟。我父亲很喜欢看书，经常去图书馆借书。打小，我就跟着他看了不少书，对语言文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性格上，我更像我母亲。她既热情又善良，我也是个热心肠，到哪都爱交朋友。都说性格决定命运，兴趣影响人生。我的性格和兴趣，确实一直影响着我的人生轨迹。由于我更喜欢文学，高中时，我果断选择了文科，并在1988年考上了中南财经大学，学财政专业。在那个年代，能考上大学就挺不错了，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我更想学新闻或中文系，只恨自己分数不够没考上。大学期间，我对专业课的兴趣一直不大。所以毕业时，我没去财政对口单位工作，而是选择回到孝感的一所中专当老师，觉得这样能更多地和语言文字打交道。我主要教市场经济学、中文和英语，会想办法把知识讲得更有趣。学生们都很喜欢我。学校也非常认可我，逐渐把我的工资从每月120块钱，提高到了600块钱。但我并不满足，而是想辞职去深圳。那时，深圳刚开放，无数年轻人涌向深圳，我也很想去闯一闯。1996年，我不顾家人反对，踏上了去深圳的火车。一下车，我就感受到了深圳的活力和包容，马上就融入了进去。（在人民大学英语角，我又见到了十多年的老朋友，中国与全球化智库研究员哈维·朝鼎先生，十分高兴！）由于我的文字功底比较好，我很快就在一家营销策划公司找到了工作，负责为其它公司做策划方案。工资也从之前的600块钱，一下变成了1500块钱，在那时算不错的收入了。让我非常受益的是，我接触到了当时还比较少见的广告营销理念，还学到了“广告教父”大卫·奥格威等人的专业广告知识。遗憾的是，这个公司比较小，而且广告策划刚刚兴起，受众很少，所以我的发展有限。2000年，我为一家孝感的食品企业做了广告策划案。企业老板对策划案的效果非常满意，就把我挖回了孝感担任营销总监。在这里，我干了5年，为企业包装策划了很多品牌，虽然企业不大，但发展得不错，很多产品现在还很畅销。但这是一个家族企业，我作为外人，总觉得没有太多归属感，就想出来单干。当时，有朋友拉我一起做广告公司，但我没去。从心底里，我有一种教育情怀，对语言教育比较感兴趣。偶然机会，我知道了当地某英语培训机构的老板要出国，想把培训机构转让。我心中立马燃起了小火苗，感觉做语言教育的机会来了。2005年，我花了20万盘下了这个培训机构，开始了第一次创业，还特意聘请了英国外教。我的英语培训课程非常全面，包括少儿英语、初高中英语、四六级和雅思培训。学生人数最多达到了1000人。从招生、教务管理到学生管理，我事事亲力亲为。虽然我每天要和无数的家长学生沟通，忙得脚打后脑勺，但我乐在其中。学生和家长也都很喜欢我。从我的英语培训学校走出去的学生，有人已经英语8级，还有人成了深圳、珠海等地的英语教学骨干，每次回来都会给我拜年。（在越南企业家高尔夫球赛上，我帮朋友捧起冠军奖杯）除了经营培训学校，我还会去农村支教。在那里，我发现农村的教学条件有限，所以农村的孩子从小没机会学英语。我就自掏腰包给这些孩子租了房子，在暑假期间把他们接来免费学英语。看着他们在教室里高兴地学习，我心中充满自豪，觉得搭上再多钱也值得，这就是做教育的意义。而且这些孩子很有天赋，学得很快，只不过之前没条件接触英语而已。在我这，他们打好了英语基础，人生从此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后来，培训市场逐渐出现了语文、数学和物理等全科培训。如果我也拓展全科培训，可能学校会做得更大。但我做学校的初心是因为喜欢语言教育，而不是完全当生意来做，就没考虑转型。但这样一来，我就竞争不过全科培训学校，招到的学生越来越少。2012年，有人想承包我的英语培训学校，转型做全科培训，我就顺势转让了。后来，我的好朋友在北京创办了一家汽车服务连锁机构，邀请我过去做营销策划。这算是我的老本行，就高兴地去了。与在深圳做广告营销不同的是，这次我是为自己公司做营销方案，不仅需要策划，还要具体落实营销措施，把自己的服务、产品和优势等展示给客户。在这个过程中，我掌握了从策划到落地的营销全流程，为第二次创业积累了经验。2018年，应朋友邀请，我去越南旅游了将近一个月。我发现那里的基础条件相对差一点，不过发展势头很猛，而且年轻人很多。虽然他们收入不高，但带着一种充满希望的劲儿。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为后来去越南创业埋下了种子。原来，高考的外语并不是必须考英语，有日语、俄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和英语6种语言可以选择。这一下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解决了一个困扰我很久的问题。在做英语培训时，我发现有的学生即便很努力，还是学不明白英语。原因有很多，比如从小没接触过英语，没重视语法，还有的孩子可能就是英语天赋差一点。即便我是个英语教育专家，也没法解决这些问题。有些英语很差的高三学生，很难短时间大幅度提高英语成绩，毕竟语言学习需要积累，不是一日之功。而日语中有大概30%的汉字词，就算我们没学过也会认，只不过读音稍微不一样。而且，日语高考命题比较简单。如果英语成绩很低的学生能改学日语，就可能获得更高的分数，从而考上更好的大学。我觉得，这个项目对那些英语成绩不好的学生，简直是改变命运的大好事，又赶上北京公司招了新人，我就退了下来，开始在孝感的各个高中推广“日语高考”项目。当地学校从来没经历过日语高考，所以对效果非常怀疑，觉得不确定因素太多，并不支持。家长更是反对，他们既不知道高考还能考日语，也非常质疑改学日语的效果。而学生也没自信。他们觉得，突然学新东西能学得好吗？会不会比学英语还难？即便我摆出各种成功案例、磨破嘴皮子也没用。好在，我终于遇到了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第一年高考时，这个学生的英语只考了25分，决定复读。由于他从小喜欢看日本动漫，就决定试试学日语。不过，家长还在观望，我就跟家长说：“你可以只给我一半学费，等出了高考成绩再给另一半。”其实，如果他毕业后不给学费，我也没什么办法。但为了这个孩子的未来，也为了项目能顺利推广，我还是决定冒险一试。就这样，我为他请了从日本名古屋大学留学回来的老师，每周上3—4次课，一直到高考。高考出分那天，我一直等在电话旁边，就像自己家孩子高考一样紧张。终于，我接到了报喜电话，里面传来孩子激动的声音：“老师，我日语考了105分！比去年考英语整整多了80分！”那一刻，我也非常激动，觉得做了件很有意义的事，真的让学生的人生变得更好了。后来，这个学生考上了一本的大学。因为有了成功案例，我再推广项目也容易了很多。3年后，学校完全熟悉了日语高考的操作流程，接手了项目。我就退出了，打算办个日语培训班，让孩子从初中就能学日语，既是个兴趣，也能为高考备用。谁知，后来课外班都不让办了，我只能另作打算。这时，我接到了一个在越南打拼15年的朋友打来的电话。他觉得我能说会道，又见多识广，想邀请我到越南一起创业。我觉得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因为越南正在进行革新开放，经济高速发展，人工更便宜，所以很多中国企业家去投资办厂。中越交往越来越频繁，我们正好可以提供相关服务。2022年4月，我就从武汉经澳门转机，来到了越南河内。突然换了环境，很多地方我都需要适应。（我携越南美女助理主播，登高赋诗《河内登高怀古》）越南的饮食比较清淡，一般是把菜一煮，沾着鱼露等酱料吃，不像国内煎炒烹炸花样丰富。好在，吃得时间长了以后，我也慢慢习惯了。炎热的气候让我挺难熬的。河内常年超过30℃，我本就偏胖，比较怕热，只能24小时都开着空调，一个月光电费就要花五六千元人民币。语言问题相对较小。因为中国在世界上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很多越南人都在学中文。我们招的员工都能说中文，其中很多是来自河内大学等学校的中文系学生。我接触的很多越南老板都去过中国留学，也会说中文。而且，就算遇上不会中文的人，我还可以用英语交流。不过，大街上的文字我确实看不懂，出去就像睁眼瞎一样，只能一点点学越南文字。（在越南太原市，我和越南钢铁女王美娜小姐洽谈中越钢铁产业合作）最让我哭笑不得的，是两国的文化差异。一次，我到越南朋友家做客。酒足饭饱后，朋友满脸笑容地往我手里塞了两个东西，说：“送你两个帽子，我们这儿的男人都喜欢戴。”我刚想说谢谢，结果低头一看，帽子的颜色竟然是绿的！送我绿帽子，我哪敢接受啊。我就问他：“为什么送我绿帽子？”然后我才知道，在越南，这种绿色硬壳帽不代表“被出轨”，而是代表着爱国。由于历史上越南发生过不少战争，很多人会戴上绿色头盔隐蔽自己。虽然如今是和平年代，但这种传统还是保留了下来。而且越南炎热又多雨，这种绿帽子既能遮阳，又能当雨伞，非常实用。听他讲完缘由后，我就高兴地戴上了绿帽子，既然来了越南，怎么能不入乡随俗呢？适应环境的同时，我和朋友租了2个创业基地做短视频直播和物流，加起来大概有1400平方米，还请了20位漂亮的越南女孩做主播助理。创业确实很烧钱，我们陆续投入了100多万人民币，每月光发工资就得花20万人民币。好在，这边机会很多，得益于中越密切的商业文化交流，我们拓展了很多业务。我会和国内想来越南考察的工厂老板对接，为他们提供商务咨询和翻译。我也会把越南老板介绍给国内企业，促成双方的商业合作。此外，我还发现，很多越南学生想去中国留学，也有不少中国学生看中越南飞速发展的机会，选择来越南留学。由于我熟悉中越两国的留学情况，有时会充当一个桥梁，帮他们办理留学事宜。有个20岁的重庆小伙，就是来河内大学读了本科，学越南语系。一年学费大概14000元人民币，每月生活费约2000元人民币，与去其他国家高达几十万的留学费用相比，算比较划算的。我第一次发现这个情况，是在某次回国的飞机上，发现2/3的乘客都是去中国结婚的越南女孩。和很多越南女孩聊过后，我才知道，原来中国男人受她们欢迎，主要因为经济和外形的优势。一方面，中国男人要比越南男人的经济条件好一点。即便都在工厂打工，中国工人能拿五六千元人民币，而越南的工人也就拿2000元人民币。此外，中国的城市化比例比较高，农村也大多是新农村，不仅生活条件比越南农村好，也没那么多繁重的农活。另一方面，中国男人身材更高大。在越南，男人身高1.7米，就算挺好了。而1.7米的中国男人一大把，还有很多人身高1.8米。而且，越南的重男轻女现象很严重，所以女性的家庭地位很低，这也是越南女孩愿意嫁到中国的原因之一。当然，越南女孩结婚也会要彩礼，不过，因为经济水平发展有限。越南的彩礼数额相对较少，有时只要五千到一万元人民币。在越南时间长了，渐渐有很多中越两国的年轻人找我，让我帮着介绍朋友认识。遇上合适的，我会帮双方介绍一下，也是成人之美的好事。虽然发展机会很多，可在时间观念上，越南人和我们的差别非常大，让我遇到了不少麻烦。一次，我跟客户约好今天下午3点联系，结果到了时间，我左等右等也没等到电话，直到大后天，他才跟我联系。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定好7点见面，可能对方8点半才来，甚至有事不来，都不打电话告诉一声。公司员工也存在这个问题。按理说，晚上8点半直播，在8点15分，主播们就应该开始做准备工作，到点准时开始。可直到8点半，她们才陆续过来做准备。对此，我只能多督促员工，也许随着越南进一步发展，越南人的时间观念会变得更强。如今，我已经来越南快一年了，不仅公司业务越做越大，还认识了很多从国内来越南的朋友。他们中的很多人，来越南的第一站就是来我这里。有人是先落个脚，还有人会在我这过渡一段时间。（我和越南新锐互联网公司Lauch Zone，洽谈业务合作）我非常欢迎他们，无论他们遇到什么问题，只要我能帮上忙，我都愿意帮。因为我一直认为“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帮助别人，就是帮助自己。我的很多工作机会，就是朋友牵线搭桥的。所以，当我能帮助别人时，我非常愿意把这份善意传递下去。有人问我，这么大岁数还去国外奔波，不辛苦吗？独在异乡，确实辛苦。但我觉得，人生几十年，弹指一挥间，不求事业做到多大，但求能遵从本心。这么多年来，其实我做的都是自己感兴趣的事，帮助了很多人，还交了很多有趣的朋友，于我而言，这就是畅快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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