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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载丰 蹚水过河的女人(连载十八)【纪实文学】

 兴凯湖文化在线 2023-02-26 发布于黑龙江


【作者简介】

李载丰,笔名心梦润笔、寒山卧雪、老黑。男,汉族,1964年12月出生,黑龙江省鸡东县人,祖籍辽宁省东港市,大学本科文化。1982年7月参加工作,从事煤炭行业30余载。系沈阳焦煤鸡西盛隆矿业有限公司党委宣传部长、党办主任、黑龙江省煤炭作协副主席、鸡西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网络签约作家。曾在国内报刊发表诗歌、散文、报告文学、小小说和长篇小说等作品90余万字。著有反映东北民间抗日斗争的长篇历史小说《雪山英雄传奇》,反映当下城市化进程中,农村走进城市后的年轻男女婚恋情感生活的长篇伦理小说《想爱》,反映煤矿安全的故事丛书《煤矿安全故事100则》,现正在创作的长篇小说《炼欲》、纪实文学《蹚水过河的女人》、《消防安全小故事100则》已在网络连载中。

原创作者授权发布

 爱上了不该爱的人(18)



              【黑龙江】李载丰

    10年前,年轻美貌的小玉认识了煤老板程兵。煤老板对貌美如花的小玉情有独钟,在频繁的交往中,两人很快坠入了情网。程兵与小玉的灰色之恋,引起了周围人反对。

正当小玉有身孕的时候,她深爱的男人与她决绝,演绎着一场致命的悲剧……

 相识相惜

 2008年5月的一天,做煤炭生意的程兵与妻子徐慧办理了离婚手续。一场婚姻的结束,让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他也很苦闷,觉得婚姻带给他更多的是伤害。程兵的朋友很多,知道他的情况后,便邀他到歌厅散散心,拂去心中阴霾。

    歌厅内灯光朦胧有些昏暗。进入包房,程兵与朋友短暂寒暄之后,低头在喝闷酒。朋友叫来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子年龄在20岁左右,面容清秀,身高近1.7米,坐在他的身旁,陪着他,这名女孩就是小玉。小玉担心程兵喝醉,几次柔柔甜甜地劝他少喝点酒,然而程兵并没有理会,不一会儿就酩酊大醉。小玉端着垃圾桶,没有嫌弃难闻的气味,耐着性子任其呕吐。并用餐巾纸为其擦去嘴角上污垢。醉眼惺惺的程兵,忍受一阵阵痛苦,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半月之后,程兵独自来到这家歌厅。他找到了歌厅老板,亲自点小玉陪他唱歌。唱罢歌曲,程兵邀请她去吃夜宵。小玉面有难色,程兵掏出身份证:“我是有正当职业的人,放心吧,我不是坏人!”小玉从身份证上了解到他叫程兵。

    两人来到一个烧烤店,相对而坐,边吃边漫无边际地侃聊。小玉问他上次为什么喝那么多的酒,程兵轻叹一声:“现在煤炭生意不好做,家里也不顺,所以心情不好,就多喝了几杯。”随后,程兵向她讲述了自己的人生经历。原来程兵高中毕业在一家煤炭企业工作。不久认识了同在一家企业工作的徐慧,并谈起了恋爱,结婚生下了一个女儿。由于企业不景气,每月工资难以维持家庭生活。脾气温和的他面对性格强势的徐慧,经常因琐事争吵,于是与妻子离婚,女儿由徐慧抚养。之后,辞去工作,与朋友合伙做起了煤炭生意。

跑客户、又跑车皮,让他身疲力竭,又孤身一人漂泊。不喜欢出入娱乐场所的他被朋友破天荒地拉到了歌厅里借酒消愁……小玉听了他的讲述,感慨道:“夫妻经常争吵,是很伤感情的。时间长了就形同陌路,是一种煎熬。说实话,我也有你同样的体会,我是从婚姻中逃出来的。”

程兵心里一惊:“是吗?”

“是的。”小玉也讲述着自己的身世——

小玉从农村长大的。父母离婚之后,她随父亲生活。19岁那年,初中毕业的小玉经人介绍认识了在一家企业担任小车司机的小陈。经过半年的恋爱过程就结婚了。婚后也是经常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她多次提出离婚,小陈坚决不同意。后来,小玉偷偷地收拾自己的东西,逃出家门,来到了这座煤城。举目无亲的小玉在朋友的介绍来到这家歌厅工作。

幸福的婚姻是相似的,不幸的婚姻各有各的不幸。两人的讲述,不同的身世,却有同样不幸的婚姻,这让程兵露出惊异之色。彼此间的情感寂寞产生了共鸣,惺惺相惜、相怜。

相爱苦苦

    小玉自从认识程兵之后,被其成熟、开朗、内敛的品性,深深地吸引着。 
    自从认识了小玉,程兵便时常来到歌厅,两个人的情感与日俱增。一天,两人又一起吃宵夜。吃完之后,一起来到了一个宾馆,程兵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房,两人演绎了激情戏……

    此后,程兵在城郊租了一个房子,开始比自己小10岁的小玉正式同居了。两人像新婚夫妇一样恩爱甜蜜。白天在家的小玉收拾家务的同时,做好饭菜等待程兵下班回来一起吃。傍晚吃完饭后,程兵就将他送到歌厅。
    由于煤炭生意不好做,加之一些劣质煤炭积压,导致资金短缺,程兵手中的钱捉襟见肘。每月还给女儿抚养费,还要寄钱给父母,加之与小玉同居之后,开销也增多,时常力不从心。小玉对此并没有嫌弃她的拮据,同居了一段时间,一些费用她主动地承担了起来。
    正当两人甜蜜恩爱的时候,一场灾难悄悄地降临。这天,程兵按照以往前去煤场,小玉收拾完家务匆匆忙忙去了超市购物。没有想到的是家里的电褥子接线没有拔掉,产生火花,引燃了被褥和床。火势渐渐地扩大,瞬间烧毁了他们所租住的房屋。当小玉回来的时候,被眼前情形惊呆了。手颤抖地按通了程兵的手机:“不好了,咱家着火了,快马上回来……”
    消防车来了,将大火扑灭。面对眼前被火焚烧的废墟,小玉拥入程兵的怀里哭泣:“这个日子怎么过啊……”
    火灾过后,房主找上门来,要求赔偿火灾损失。经过相互协商,程兵从朋友借来8万元赔偿了房主。两人又寻租了一个房子,继续同居。
    由于小玉从事的是特殊行业,同居后的程兵一直不敢声张。然而,纸终究保不住火。时间久了,程兵与歌厅小姐同居的事情纷纷扬扬地传开了。
    正在读初中的女儿得知这一消息后,来到了煤场质问程兵说:“爸爸,你是不是与歌厅小姐在一起?现在我的同学都知道了,你如果认我这个女儿,你和她分开吧!”
    女儿说完后,又给程兵的父亲打了电话:“爷爷,我爸爸和歌厅小姐在一起过上了……”程兵的父亲一听,肺气炸了,当即给程兵打电话:“程兵,你怎么和歌厅小姐混在了一起?这事情你看着办,你们之间如果不断绝关系,我死给你看!”
    一时间,程兵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在小玉面前又不能把话挑明,无数次下定决心与小玉分手,可是,每当小玉柔情地爱着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面对亲情和爱情,程兵痛苦煎熬。

    相别难难

小玉一直在用心地爱着程兵。她清楚自己只要深深地关心、爱她,将来一定会很幸福。她的天真、她的质朴,被现实的一切摧垮。
    程兵前妻的出现,让程兵与小玉之间的感情出现了危机。徐慧主动找到程兵为了孩子要求复婚。而程兵顾及亲戚朋友及女儿极力反对与小玉交往,迫于无奈,经过异常思想斗争,决定复婚。
    小玉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很焦灼也很痛苦。终于有一天程兵正式告诉她,并表示歉意,从他俩租住的地方搬了出来。小玉痛心疾首地告诉他:“以后别来找我!”
    然而,复婚后的程兵又一次次与妻子因为琐事不断地争吵,心情十分的压抑和不安,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小玉。他主动发一条信息给小玉,向他解释当初复婚的理由是迫于各种压力才选择复婚,请求小玉原谅他。
    多次的解释,使小玉的心软了起来。回信:“我想忘记你,却做不到……”此时的程兵趁热打铁现定制鲜花,来到了歌厅,请求小玉的原谅。小玉在他恳求下,又重新接纳了他,对他说:“原来我是真心地希望等你娶我,可是现在这种愿望是那么遥远……”
    “希望你等我几年,待孩子高中毕业上大学了,我就离婚,与你结婚,并保证我们不再分开。”
    经不住程兵的软磨硬泡,小玉与程兵旧情复燃。
    两年过去了,程兵的女儿终于考上了国内一所大学。这让程兵和妻子徐慧轻松了许多,但是相互之间的猜疑和争吵仍是不间断。
    小玉30岁生日那天,程兵买来了生日蛋糕和鲜花。吹灭生日蜡烛后,小玉忧伤地说:“非常感谢你能够来为我过生日。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到了30岁仍没有一个完整的家,而且不知不觉成为第三者……”
    “小玉,真得委屈你了。我知道你对我好,已经铭刻在我的心里。说实话,我复婚后不幸福。这回我的女儿已经上大学了,也没有后顾之忧了。我就等你回到老家与你的丈夫办理离婚手续,回来后,我会离婚后娶你。”
    “你说是真的?”
    “嗯。”程兵认真地点头称是。
    小玉已经多年没有回老家了。小玉的家乡是个贫穷落后的小山村,他乘着客车一路颠簸4个多小时,回到了家里。与丈夫见面后,说明来意,并很快地办理了协议离婚手续。
    小玉告别了父母,一身轻松地回到了煤城。在程兵的陪同下,她将多年来积攒的钱,买了70多平方的楼房。她满怀着憧憬,等待幸福的到来。然而,她等待的却是一场噩梦。
    程兵的妻子徐慧通过闺蜜了解到,丈夫程兵与小玉仍藕断丝连。要求程兵立即与小玉断绝关系。程兵左右为难,只好推托地说:“断绝关系,需要我慢慢来。”
    徐慧有些不耐烦,见程兵迟迟不肯给小玉打电话,步步紧逼,从程兵的手里夺取手机,找到了小玉的电话号码,拨通了电话:“我是程兵的老婆,如果再缠着他,我就不客气了……”徐慧咆哮地辱骂了小玉一通。此时小玉正在自己的住处平躺在床上,徐慧的羞辱,让小玉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而这边的徐慧放下手机,又劈头盖脸地谩骂程兵,两人发生了争执。万般无奈,程兵又拨通了小玉的电话,此时电话已经关机。小玉已经趴在床上哭成泪人……
    第二天,程兵又一次拨了小玉的电话,约小玉在市政府门前的花园见面,小玉答应了他的要求。
    两人见了面,还没有等程兵开口,小玉便先说了话:“你是来要对我提出分手是吗?”
    程兵一脸惆怅:“是的。”
    小玉伤心地擦拭一下眼角的泪水,叹息一声,说:“难道你忘记对我的承诺?”
    程兵想起原来的承诺,内心非常地自责,低下头,羞愧地说:“对不起,我是被老婆逼的没有办法啊!”
    这时,尾随其后的徐慧及其家人突然出现在小玉面前。此刻的她鄙视地看了程兵一眼,心如刀绞,没有想到多年的情人竟然如此绝情,无比愤慨。时而,小玉异常冷静,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怨谁呢?怨自己瞎了眼,爱错了人,被眼前的男人欺骗。说道:“程兵,既然现在我们不爱了,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我怀孕了。”
    徐慧一听,有些不相信,大声说:“怀孕了?不是想讹点钱吧?”
    小玉从兜子里拿出了医生检验单据。惊愕中程兵不知所措。
    此刻的小玉愤懑不已,近十年的痴情等待,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瞬间泪流满面,羞辱、愤怒和悔恨涌上了心头。她彻底地失望了,猛然地冲向了程兵,发疯地撕咬,被程兵强力地推开。

悲痛欲绝的小玉,转身撞向了公园的石桌,血从额头瞬间留了出来。惊慌失措的程兵打电话叫来了120急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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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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