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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凯湖文化在线专稿】卢伟光(黑龙江)发小玩伴·变样玩【散文】

 兴凯湖文化在线 2023-02-26 发布于黑龙江

卢伟光:兴凯湖文化在线专栏作家

作  家 档  案

卢伟光,笔名草户,主任编辑,现任鸡西矿工报副总编辑,黑龙江作家协会员,黑龙江煤矿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中华散文网创作委员会副主席。

擅写杂文、散文,又多文学评论。杂文《感动 心动 行动》获得中国新闻奖,散文《林海品秋》全国一等奖,散文《父爱如烟》获省和谐家庭建设征文奖,其余奖项不计其数。纸质出版物有《不伦不类集》,并与散文集《缘起圆聚》、评论集《为人作嫁》同登龙版网,读者点击率高居榜首。

    “一支秃笔写几篇不伦不类文章,一片诚心交几位可亲可敬朋友”是作者作文做人之座右铭。

发小玩伴·变样玩

        【黑龙江】卢伟光


玩是孩子们的天性,没有条件,山里的孩子们就土法上马,因地制宜,自己琢磨出一些强身益智、五花八门的有趣游戏来。

记得小时候,女孩子比较钟情的游戏是扔口袋,跳格子,跳猴皮筋儿,欻(读chua)嘎拉哈;男孩子最擅长的是前面说过的煽烟盒,打游击,滚铁环,再就是弹玻璃球、打弹弓、掷飞机、打瓦、摔泥巴、扎鸟笼等,还有男女都玩的丢手绢、放风筝……

扔口袋、跳猴皮筋儿和掷嘎拉哈,两个姐姐常玩。女孩子们经常争着跳猴皮筋儿,记得二姐很擅长跳“飞”,就是单腿飞起、跃过猴皮筋儿。我不跳猴皮筋儿,但跳绳却是最好的。不仅会各种单跳,双跳,左右脚双跳;还自我发明了交叉双跳、交叉左右脚双跳和反手双跳。其中反手双跳是我的拿手好戏,可谓绝技也!因为会反手单跳的人很多,但能反手双跳的,也就是会俗称“倒双跳”的人极少。

小学比赛,我曾以每分钟246个的单跳成绩获得过第二名。奖品是两只带橡皮头的铅笔。那对小学生来讲,已经是奢侈品了。第一名是我同班的纪双。这个小个子是以每分钟270多个的好成绩夺魁。第二年,我好像又参加了双跳比赛,但是发挥的很不理想。老是跳几下,就坏了,弄得我很没情绪,差点都想放弃比赛。最后没进前六,也就没获奖。

童年的印象中,弹玻璃球是一种常玩的的游戏。我就曾有过一口袋的玻璃球,以绿色和无色的彩色球居多。尽管和男孩玩,赢得概率不大。但我还是经常玩。弹玻璃球游戏也分两种。一种是往地上挖的小土坑里弹,一种是对弹。男孩子的对弹很有些霸气!弹得好的男孩子常以凌空的手法,相隔几尺,大拇指用力,“啪”的一声脆响。手法干净,姿势漂亮。如果放在现代,估计孩子们准会大叫:“帅!”“酷!”可我们那会儿,完全不知字典里还有这两个词。有一次,一个高年级的孩子,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钢的滚珠,把我们的玻璃球都弹谈碎了,有的孩子还哭了鼻子……

丢手绢是个集体游戏。围成一圈的孩子们,蹲在地上,屏住呼吸,警觉着丢绢人,用知觉或余光来判断,手绢是否丢在自己背后。若发现时,捡起去追赶丢绢人,若丢绢人跑回追赶人的位置上,就赢了。而追赶人就唱歌或说个笑话,总之要演个节目,大家热闹地说笑一番接着再来。

一到开春时,孩子们就忙着扎风筝玩,偷着从竹耙子上拆下几根竹皮子,找了纸张,做成八卦、飞机或鸟形状的风筝,涂上颜色。伙伴们约好,一起来到村头那麦子地上,借着风力把风筝送上天空,比一比看看谁的飞高,五颜六色的风筝在高高的天空中,飘荡着,好看极了!风筝的高度就在手中这根线上,开心也在这线上。

欻嘎拉哈,也叫掷嘎拉哈,又叫欻嘎拉哈。《满洲源流考》一书记载:“或两手捧多枚星散炕上,以一手持石球高掷空中,当球未落之际,急以其手抓炕上嘎拉哈成对者二枚,还接其球,以子、球在握,不动别于者为歘”。而姐姐和她的伙伴们,欻嘎拉哈就在热乎乎的火炕上欻。从大布口袋里倒出嘎拉哈来,摊在炕上一大面子。欻嘎拉哈时,还要有相配套玩具。一是大钱串,就是用清朝时传下的顺治、乾隆年间的钱币,用红头绳串在一起。二是因没有或不够钱币的,就缝制个小布口袋,大小有五公分见方,里边装点杂粮,也能起到钱串子的作用。具体玩法是,抛起钱串子或小布口袋,在其尚未落下时,依次翻动嘎拉哈的四面,或按规定个数抓起嘎拉哈,即合乎游戏规则,且又钱串子或口袋不失手者为胜者,再接着欻,何时接着失手了,何时转入下家。

我的儿时光阴,差不多就是整个一“摔泥巴童年”了,记得那时候指甲缝里的干泥巴,从来就没见清理干净过。也许,对于乡村孩子来说——尤其在我们小时候——泥巴就是最好的伙伴了。有时候玩得浑身上下一身泥,看上去纯纯粹粹就是一个个泥孩子了。也有时懒得去弄水,有些小伙伴就会撒泡尿以尿代水和起泥来。和了泥,兴致勃勃捏飞机捏坦克捏大炮,捏猪捏狗也捏人……虽然捏什么不像什么,但在我们心目中我们这些土孩子那时候就应该算是一个个不折不扣的“意象派”雕塑大师了吧?更有意思的大概要算摔泥巴了。把泥团放在一只半握的手里,另一只手握成拳搋几下,然后再作一番精心的修理加工,泥巴炮就做成了。然后泥巴炮高高举起,口朝下使劲一摔,只听“啪”一声脆响,大家在一块互相比赛,看谁的泥巴炮摔得响。泥巴要和得不软不硬,太软了捏不成型,太硬了则摔不响。

掷飞机把纸一叠,再扔出,就简单了。打瓦的游戏规则有些忘记了。现在想,在那个不论物质生活还是精神生活都严重匮乏的年代——孩子无疑也是需要精神抚慰的。炙手可热的简单游戏,曾为儿时的我们带来了多少欢乐,增添了多少乐趣?因此,玩伴的童年,是快乐,是开心,玩泥巴的童年,丢手绢是快乐的童年,跳猴皮筋儿是开心的童年,乐在其中,其乐无穷。

感悟:童年就像流星,划过夜空,仅仅留下了绚烂的一瞬……当时玩伴间无非就是你和我玩、我不和你玩罢了。没有口是心非,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背叛……每天和大家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玩……儿时那一张张稚气的面孔不知为何如今却如此如此的怀念。仔细想想,原来那时才是最美好的日子。小时候天天盼着长大,却不知那时才是真正美好的日子: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大了,却突然发现物是人非,世态炎凉。又开始那么留恋童年。如果长大要付出那么多,如果长大要发现那么多令人窒息的丑恶的东西,那我宁愿永远长不长大,一辈子与发小玩伴在一起。

童年呀,当人生中落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后,捧着人生这本书一读再读,想追上匆匆离去的脚步,但一切只是徒劳……怀念童年。因为那是曾经拥有的;还因为那是如今失去的;更因为那是心中向往的.


            【在线编辑:林兆丰】

声明:原创作者作品抄袭剽窃责任自负

主编:瑞雪       制作:腊梅      微信号:13115477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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