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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琪 | 再见兴凯湖,再见中俄边境(散文)

 兴凯湖文化在线 2023-02-26 发布于黑龙江

张磊晶:兴凯湖文化在线顾问、签约作家

作 家 档 案

张磊晶,笔名:愛琪 磊晶 丑石 教师,黑龙江省煤矿作家协会会员。有作品入选《世界汉语言文学微诗一百家》《山水遥相依》等书,作品散见《中华导报》《星星》《山东文学》《微型小说月报》《国防时报》《南方周末》等国内外报刊,并在全国各赛事中多次获奖。

再见兴凯湖,再见中俄边境
文/黑龙江鸡西 爱琪


     兴凯湖


二十多年前的夏天,我和他陪爸爸去看望叔叔,叔叔家住在中国的最东方——黑龙江密山市。

小住几日后,叔叔亲自做导游,带我们及家人去兴凯湖游玩。炎炎夏日,公路两旁的白杨高耸入云,汽车行使在绿树遮阴的公路上,感觉不到一点阳光的灼热。路旁多为大豆和玉米,郁郁葱葱。这里地广人稀,一路没有看到行人,如同进入无人之境。天空又高又蓝,空气清新透明,绝对是个适合居住的宝地。

我们一行十几人顺利抵达挡壁镇,把车停在一饭店门口,然后徒步走到兴凯湖畔,湖面烟波浩淼,天水一色,横无际涯,气势磅礴,面对一眼望不到边的湖面,惊叹无比!

湖水因没有污染而清澈,透明度很高。阳光直射水面,眼睛有一瞬间不适应。

兄弟姐妹们换好泳装,如鱼儿一样在湖里畅游,拍水,打闹。我因身体的特殊时期来到,只有望湖兴叹的份了。

我脱掉鞋子,提起及踝长裙赤足踩着湖岸的沙子,柔软,温暖又舒适,湖水调皮地一波又一波地吻着我的脚,有一丝丝微凉。

(在叔叔的书房挂着一张鸡西市地图,上面有各个旅游景点的介绍和分布,兴凯湖面积有4380平方公里,三分之一属于中国,三分之二属于俄罗斯。1860年中俄《北京条约》签定后,变成了中俄界湖。三分之二割让给异邦,三分之一仍归自己。)

大家正玩的起兴,本来灼热的阳光被突然而来的蘑菇云遮住,紧接狂风大作,疾风骤雨急驰而下,我们躲在凉亭里,全身还是被扫风雨淋个湿透。当地人说,这里湖水的面积太大,水分子很快凝结在云上,所以晴天突然降雨是很平常的事。

雨来得急,走得也快,几分钟时间,晴空再现,七色的彩虹看见我们像落汤鸡似的,在空中偷笑。

到了中午,叔叔请我们到饭店吃了顿鱼宴,十六道菜,全都是鱼,我每一道鱼浅尝一口,感觉有一道菜有微微的臭,我指着那条鱼说,这鱼有点不是味。

叔叔解释说,这个菜名就是清水煮臭鱼,是有名的大白鱼做的,鱼故意放置微臭才用,没有臭豆腐的臭味那么重,有点咸,口味特别!——对此菜,(虽然是微臭,但也足以说明它变质了!)我真的不敢恭维。满桌的鱼,初尝时尚可,用它来填饱肚子时,就不再有什么感觉了,美味再多,不可多食。

下午重返湖边,下水的下水,晒太阳的晒太阳,湖边有一架高倍望远镜,免费的,有时间限制,每人观景最多不得超过五分钟,无人管理,大家很自觉地排着队,我看着那十几个人的队伍,我把他推进队伍的最后面,我一边踢着湖水一边瞄着他,看着他前面只有一个人时,我跑过去把他拽出队伍,然后我昂首挺胸,理直气壮地站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几分钟后,我转动着望远镜,看到了湖对面俄罗斯房屋,感觉是灰色的,很矮。也许是因雨后湖水把它显示成了灰色,也许是因为太远,才会觉得它很矮。因为我见过俄罗斯人是很高大的。再看湖面好近,就像我和它紧贴着脸,再看白云也很近,象棉花,一伸手就能拽下来;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太阳,不知道它是怕冷?还是怕热?让一朵棉花云包裹起来了。

爸爸喜欢与人沟通,他与一位游客攀谈起来,爸爸问,你是哪里人?

游客答是温州人,并反问爸爸是哪里人?

爸爸说,我是吉林人,我以为我够远的,原来你更远。

游客说,我来牡丹江谈生意,合作伙伴邀请我们来了这里,感觉真不错。鱼虾鲜美,风景怡人,空气清新,凉爽又舒适,是个避暑圣地。

快到傍晚时,有一条渔船停在了岸边,附近的渔民网鱼归来,渔民皮肤坳黑,体格健壮,脸上洋溢着捕鱼丰收后的喜悦,渔船上有麻鲢、鲫鱼、湖虾等,我们买了几斤麻鲢、湖虾和一条大白鱼。

回返饭店开车,饭店附近有段路正在修,因刚下过雨,还很泥泞,一辆车行使而过,喷了我一身黄泥点子,我当时穿的是白色无袖纱衫,淡蓝色及踝纱裙,大家看着我的惨相大笑,我看着这一身不幸福的泥点子,哭笑不得。

晚上回到叔叔家,我换上姐姐的衣裙,用尽所有办法(洗衣粉,洗衣液,洗涤剂,八四消毒液)也没有洗掉那些讨厌的泥点子。

叔叔说,可能那黄泥里有什么物质,固定性很强,所以洗不掉。

那套衫裙,只穿了那几天,与我永远地拜拜了。

过,兴凯湖,并没有与我彻底拜拜,后来我又陪朋友去过几次,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它。

凯湖是不能用美丽来形容的,狂风骤雨时,它的浪涛是震撼的!风平浪静时,它是恬淡舒适的!微波荡漾时,它是浩瀚清幽的!——兴凯湖,我喜欢你。

  中俄边境


第二天,我们又来到了密山口岸——中俄边境,这里本不对外开放,因工作关系叔叔经常来这里,所以执勤的边防兵已认识他,来到边境口岸大门,叔叔冲着边防兵摆摆手,栏杆自动掀起,我们顺利通过,走了大约有三十米远,又遇到了第二个栏杆——这个栏杆是别再想通过了,再过去,就进入俄罗斯境地了。叔叔为我们拍照,我面向俄罗斯方向,趴在栏杆上说,我跳过去会怎样?

叔叔说,千万别跳,你看那俄罗斯的国旗下站着的哨兵正挎着枪盯着你呢。你一跳,就是越境,他就开枪。听得我后背冰凉,就像他们真的拿着枪在对我瞄准!——我想,俄罗斯哨兵应该不会这样做,大不了逮住我,把我撵回来。

爸爸伸手抓着我衣服的后背,别淘气!别淘气!万一你翻过去呢!他这一抓,我更紧张了!

我趴在栏杆上向前看,大学在五六十米的地方,真的有一杆俄罗斯蓝白国旗在伫立,两国国旗,相距百米,高高飘扬,遥相呼应,旗杆下有两位哨兵站岗,我冲着俄罗斯方向招招手调皮地说,你好!俄罗斯!再见!俄罗斯!

稍后,俄罗斯方向开过来一辆军绿色大卡车,栏杆抬起,我们向两侧散开,卡车慢慢通过,驾驶室里坐着两位俄罗斯男子,白里透粉的皮肤真让我嫉妒,他们热情地向我们招手,我们也礼貌地冲着他们挥了挥手。大家在此逗留近一个小时,与中俄边境拜别。

再见了兴凯湖,再见了中俄边境。

在线编辑:林兆丰


顾问:卢伟光:作家 《鸡西矿工报》副总编辑

            孙文斌:小说家

            沈晓密:散文家

            秦    萌:《北方时报》“乡雪版“”编辑

            郭亚楠:作家 《创业者》编辑

            白    雪:作家

            张磊晶:作家

主编:瑞雪       制作:腊梅      微信号:13115477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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