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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识鸟/黄蔼北

 兴凯湖文化在线 2023-02-26 发布于黑龙江








 

      识鸟

             文/黄蔼北(广州)



 
最早醒来的,除按时打鸣的公鸡外,就是那繁多的鸟类了。春季和秋日里,早醒的鸟一般都是在凌晨五点半鸣叫的,夏天到来,它们就在四点十四分动听的叽啾声送到窗口的。
听得多了,很多时候,凭借鸟叫声,我能准确地识别出是哪一类的禽鸟在鸣叫。这跟我们家乡池江兰溪村鸟多,有很大的关联的。家乡的山沟里,禾雀、乌鸦、喜鹊是占据“三剑客”主位的,其他的鸟也是很多的,且听我慢慢说来。
山乡里,老鹰、红腹锦鸡、灰胸竹鸡、啄木鸟、画眉、白冠长尾雉、白颈长尾雉也不少见。鹦鹉、黑鹎、白鹛、太阳鸟、啄花鸟虽稀见,却在大庾岭常现。而那些鹧鸪、白鹇、原鸡、绿孔雀、绿鸠、竹啄木鸟,也常在兰溪深山老林出现。
白鸽、灰鹤、夜鹰、犀鸟、绿鸠、阔嘴鸟、织布鸟、绿孔雀、盘尾树鹊、褐冠鹃隼、淡紫雀、八色鸫、卷尾雉、佛法僧,更是常常翱翔于油山、半镜、彭坑、黄种、小汾、竹山坑、弓里、兰溪的天空中。
犹记得小时候,我爱看伯父、叔叔、堂兄弟他们抓鸟。只要出动了,他们常不会空手而归的,常会把那些稀见的禽鸟捕捉回来,给我们观赏和喂养。我最怕见的是白眉雕,因那白眉雕很凶,即使被擒,也不失凶恶地瞪眼望着你。
我九岁那年的秋末,伯父把一只有三五斤的黒鹎给逮回,我和那些堂兄弟都很高兴地凑上去,试探着用棍子撩它,轻轻推搡它。那只黒鹎很胆怯地睁着一双大眼睛,不断地退缩着。
趁着我们不注意,黒鹎突然间啄了堂弟军生的脸颊一下,我伯父非常生气,当即就把黒鹎给宰杀掉,炖了半钵汤给我们分享。军生还兴奋地说:“能吃到伯父弄回来的野鸟,我就是天天给那飞鸟啄一口,也不吝惜!”大家忙怂恿他要勇于被野鸟啄,弄得满堂大笑的。
叔叔进山去抓鸟,还抓过一只乌鸫回家养着。那只乌鸫关在祖屋过厅的鸟笼子里,会骂脏话。它最爱骂的就是:“看你个笨样子,就是个吃屎撑粪的料!”大约是那些来来往往的看客教它的,要不,这乌鸫虽然会“鹦鹉学舌”,但最初时候是很文明的。
被那只乌鸫骂过的过客,都很是吃了哑巴亏,但谁也不不好直接与一只鸟对骂。我还记得,这只乌鸫体形小巧,嘴喙却很锋利,被它啄中,要疼痛好几天的。后来,我去南昌读大学,见到动物园里豢养着硕大的乌鸫,心里头实实在在地给吓了一跳。我马上到江西师大的图书馆去查鸟类资料,得知这乌鸫是叫大嘴乌鸫。
我也曾经观赏过八大山人的白眼鸟禽图,见到那大画家的花鸟画,只有寥寥几笔,却能把白鹭、苍鹭、黑鹭、花鹭给画得栩栩如生。更吸引人的,是那些鹭鸟都细脚伶仃地站着,我想象,若是它们飞起来,就会像白烟一样轻盈。
至今,我还记得八大山人的画的一张画上,一共有六十三只各式的鹭一起伫立在寒秋的树梢。那景象,那苍茫暮色里一簇簇的白色影子让我疑幻疑真。那些白鹭都有遗世独立的仙气,那神态相当自负。
慢慢地,我就把自己家乡兰溪的飞鸟跟异地众多的禽鸟相比较,日久天长,我识别出了哪些是犀鸟、阔嘴鸟、织布鸟,那些是八色鸫、卷尾雉、佛法僧。
佛法僧的飞行能力很强,它像雄鹰一样,能轻松地逾越人类都难以逾越的高山险阻。白鹎个头不是很大,却能在春秋迁徙时最善于辨别方向,我们很多业余航天爱好者都喜欢豢养这禽鸟来识别航行方向。世界上唯一能穿越白令海峡的飞鸟,就是我们兰溪最常见的牛背鹭。目前,亚洲的牛背鹭已经迁徙移居到了北美。
给我们打鸣的是公鸡,殊不知公鸡也是从禽鸟驯化而来的。久居山乡,我与那些山鸟相处日子长了,能叫轻松地识别出它们的类型。鹤鸟、鹰类、雀鸟、鹊类,都是家乡常见的禽鸟类。
而像那些红腹锦鸡、黑鹎、白鹛、太阳鸟、啄花鸟、白鹇、原鸡、绿孔雀、绿鸠、竹啄木鸟、犀鸟、绿鸠、阔嘴鸟、织布鸟、绿孔雀、盘尾树鹊、褐冠鹃隼、淡紫雀、八色鸫、卷尾雉、佛法僧,你能轻易地识别出来吗?若认不全,就请到我家乡大庾岭腹地的兰溪山沟里多来观赏观赏吧!

作家档案

黄蔼北,男,1965年2月28日出生于江西省赣州市大余县池江兰溪村,现工作于广东省广州市增城区增城中学。中国致公党党员,中国作家一线签约作家,广东省作协会员,市、省、中央理论研究会专家。参加工作三十三年来,一直在高中学段从事语文教学工作。自1979年立志于在文学方面要有所斩获以来,一直坚持了四十二年时间的笔耕,不曾停辍。发表语文教学论文八千零六篇,文学作品二百六十一万字。

【在线编辑:林兆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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