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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把去年的“国宝的形成”说完，最终章是元代的。
这是王蒙的《具区林屋图》。看之前非常期待，但看到有点小失望，尺幅有点小，跟《葛稚川移居图》没法比，画面也偏暗，画得密不透风，很成熟的牛毛皴，还是更喜欢“四刷”过的《葛稚川》。
倪瓒的《江亭山色》。是他晚年的作品，却看起来更加繁复一点。这件非常多收藏印，盖得满满当当的，庆幸的是乾隆没再题诗。
这是佚名人士的《倪瓒像》，画后有张雨的题赞。画像的题赞是一种文雅的风俗，宋元很多禅宗大师都喜欢在自己的画像上题赞送给弟子，这幅《倪瓒像》作者未知，有专家说是倪瓒的粉丝专门找人画的，然后去找了倪瓒的好朋友张雨题赞。画中的倪瓒以维摩诘的姿态坐着，身后是他画风的屏风，左右立一童子和侍女，分别持拂尘和净瓶，可见倪瓒的洁癖所传非虚也。
然后这是在“笔墨见真章”展的倪瓒书法《跋唐人临右军真迹》，也一并看一下。感觉清代的弘仁从画风到书法都是学他。
另一个元四家吴镇的代表作《双松图》。双拼绢，大尺幅。按徐小虎女士的研究，这是台北故宫的3幅半吴镇真迹之一，既然是公然的标准件，更值得好好研究。此画画得非常细致，跟一般所见吴镇逸笔很不一样，不过这是绢画，是否介质决定了表达？介绍说是吴镇纪年最早的作品，双松还见李郭传统，当然山石已经是巨然面貌。
高克恭的《云横秀岭图》。从董米中来，水气淋漓，画心有邓文原、李衎题，诗堂则有王铎题，是正楷大字，少见。在台北故宫的“公主的雅集”也见过高克恭的《青山白云图》，非常相似。
王渊的《松亭会友》。我印象里很熟悉王渊，但原来这是第一次见他的原作。这种李郭画法，跟印象里的工笔花鸟很不一样。
陈琳、赵孟頫合作的《溪凫图》。水鸭是陈琳画的，赵孟頫补了水岸。虽然赵孟頫夸陈琳“近世画人皆不及也”，但我觉得鸭子画得有点呆。诗堂还有仇远及柯九思题。
赵雍的《骏马图》。看设色构图，有点像赵孟頫的《秋郊饮马图》。这种把树画得很立体的风格，后来文徵明不知道是不是学他的。
赵孟頫的《致中峰和尚尺牍》，中峰明本是元代高僧，虽然年纪比赵孟頫小，但后来赵孟頫夫妇都自称是其佛弟子。这封信写于管道升去世之后，有“自老妻之亡，伤悼痛切，如在醉梦。”“平生得老妻之助整卅年，一旦丧之，岂特失左右手而已耶？”等语，可见其哀痛，不过字写得还是很有章法，他真是个内敛的人。
邓文原的《致景良郎中尺牍》，来自“笔墨见真章”。风格跟赵孟頫近似，都是学的二王笔法。 “国宝的形成”就写到这里，明代其实也有佳构，如仇英的《秋江待渡图》、唐寅的《溪山渔隐图》，就不单独再说了。 ●《国宝的形成——书画菁华特展》 时间：2017年10月4日—12月25日 地点：台北故宫博物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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