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华玉,生于1953年8月,男,汉族,中共党员,中国农民诗人。现为黑龙江省鸡西市作家协会会员,鸡西市地域文化研究会会员,鸡东县作家协会常务理事,鸡东县诗歌协会和诗词协会副主席。 青年时代曾赴青藏高原从军,担任部队卫生员,退伍后在鲁西南故乡当过农村赤脚医生。1977年春季开始闯关东,当过生产队社员,出民工修过水库,当过生产队保管员和村干部,后来到乡镇政府工作,担任过二十多年乡镇干部。曾发表新闻作品一千多篇,被聘用过电台、电视台、报社的特约记者。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开始文学创作,在国内多家媒体发表过诗歌、小说、散文等文学作品,已出版《杜鹃花》、《乡韵》、《秋声》等七部文集,并有多篇新闻和文学作品在各类征文比赛中获奖。 聪明人(民间故事) 孙华玉 这是在乡间听人讲过的一个民间小故事,当时记录在一个破账本子上,后隔了三十年才得以整理,以便大家在茶余饭后消愁解闷。由于当时没有记录讲述人的名字,到今天已经实在想不起来是谁讲的了。 说的是从前有户人家,一个爹领着三个儿子过日子,三个儿子的母亲死的早。老爹先后为老大和老二娶了媳妇,老三也已十八九岁,暂时还没有成家。大媳妇和二媳妇的娘家是一个村子的,由于很久没回娘家了,有一天便对老爹说:“爹,俺妯娌俩想做伴回娘家看看。”老爹很快便答应了,说:“好,回去吧,但你俩要给捎点东西回来。”两个媳妇同时问:“爹,捎啥你就说吧。”老爹想了想说:“大媳妇给我捎些骨包肉,二媳妇回来给我捎些肉包骨,你们回去也不能在娘家干呆着,得给我干点活。大媳妇做活快,给我做件提溜溜,再做一对踏拉拉。二媳妇做活慢,你给我做件围袖,你们两个同一天回去,也要同一天回来。”两个媳妇问:“那我们哪天回来呢,叫我们赶那个日子?”老爹说:“大媳妇住二八天,二媳妇住三七天。”妯娌俩听后说:“行”,便于当天就回娘家去了。 妯娌俩娘家同住一个村,回娘家当然要一同赶路。半路上路过一个村庄,村庄里有户人家只住了一间小房。俩妯娌感到好奇,便借口去找水喝进了屋里。这间小房只住了一位十八九岁的姑娘,正在屋里纺线。俩妯娌喝了水,纺线姑娘问二位大嫂去哪里?二人回答:我们俩人回娘家。大媳妇随口问:“小妹妹,问你点事能不能知道?”纺线姑娘说:“你说吧,我知道了就能告诉你。”大媳妇说:“俺俩回家,爹让我们往回拿骨包肉,还有肉包骨,另外还有提溜溜,踏拉拉和围袖,弄的俺姐俩猜了半道都没猜出来。”纺线姑娘随声一笑说:“两位嫂子这么精明,这点事就猜不出来吗?”二媳妇抢先说:“猜不出来。”纺线姑娘说:“骨包肉就是鸡蛋,肉包骨就是桃子,提溜溜是棉裤,踏拉拉是鞋,围袖就是棉袄。让你住二八天是十天,三七也是十天,就是让你俩同去同回。” 二人听了姑娘的话,顿时醒悟,住了十天娘家两人同一天回来。大媳妇和二媳妇对老爹说:“爹,你要的东西给带回来了。”老爹问:“这是谁告诉你俩的?”二人同时说:“这是俺自己知道的。”老爹还是不相信,就有点不高兴的说:“谁告诉你们的就照实说,不说实话下次就不让你俩再回去。”两人只好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老爹听后对两个儿媳妇:“那好了,你俩给我备上毛驴。”老爹骑上毛驴,按照两个儿媳妇指引的路线,没费劲就找到了哪位纺线姑娘。 转眼到了铲地时节,老爹家的地离村子远,老爹让大儿媳和二儿媳往地里送饭。两人问:“送到那块地?”老爹说:“往西走一个高粱茬,一个苏子洼,路过一个鬼营子。”大儿媳问:“做什么饭?”老爹说:“大粒干饭带枪子。”老爹说完就往地里走。大儿媳和二儿媳不懂就问三儿媳,三儿媳解释说:“高粱茬就是高粱地,苏子洼就是苏子地,鬼营子就是婆婆的坟,大粒干饭带枪子就是高粱米干饭下姜豆。”两人做完饭送到了地里,老爹一看没出任何差错,问清缘由后就一个劲地夸三儿媳妇好,夸的三儿子感到身上不自在,就说:“好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老爹一听来了气,便扔下饭碗扛起锄头就走。 地北头住着个王大娘,老爹想到王大娘家唠嗑消消气。没想到一进门就踩死一只鸡,老爹吓的往家跑,王大娘拿把条帚在后面追,边追边让老爹赔小鸡。老爹没有王大娘腿脚快,便停下脚步说:“我踩死你一只赔你俩。”王大娘说:“你不知道我家这是什么鸡?”老爹问:“什么?”王大娘说:“下蛋千千万,银子值了十兩半。”老爹上气不接下气到了家,三儿媳问:“爹,你这是跑啥?跑的歇歇呼呼喘。”老爹把经过说了一遍,随后三儿媳问:“她王大娘用过咱家东西没有?”老爹说:“你娘生你丈夫时,她来下奶,不小心坐死一只小狸猫。”三儿媳说:“那就好办,等她来了我去对付他。”正在这时王大娘来到老爹的家门口,见了老爹爷俩就说:“我家鸡下蛋千千万,银子值了十两半。”三儿媳说:“你别忘坐死过俺家一只猫,你不知这是什么猫,上树不抓树,下地不抓土,银子值了百两五。”王大娘一听小狸猫比他家小鸡还要值钱,吓的掉头便往家里跑。 1985年4月记录 2015年整理录入 往 期 回 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