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肖桂荣 我静静地站在无字碑前。 条条大路通罗马,而有人出生就在罗马。2014年,我舍弃家乡的工作和编制,随夫来到灯红酒绿的北京城。面对大都市的繁华和忙碌,我就像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 我无语。那些年,在小城市里,因夫妻一方求学后留在大都市,另一方随之而去的实在不少。当然,跟去的一方有着各种各样的不适应,融不进疏远、客气的同事关系,融不进紧张、繁忙的工作氛围,更放不下小城市里的优越感,在大都市里,大家都是平平常常的普通人。于是,有些走了的人,走了不久又回到原单位。观望的人看着有人回来,更不敢出去,索性一直干到退休,一二十年都维持着夫妻两地的两栖生活。我是没有退路,不可能再回去的。我想出去走走,放空思想,然后安心过日子。 前些年是同学陪着父母来看病,现在同学们大都奔五,看病的主体竟成了同学和同事。我的接待任务没有改变,只是改变的是一茬又一茬的人。 小时候父母吵架,适逢邻居前来串门,他俩必装得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照常夫唱妇随。而等到客人一走,两人又快速转变成冷战模式。我和弟弟们必噤若寒蝉,我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咒骂,“大人们都是装腔作势的戏精!等我长大后,必改变这个坏毛病。家是一家人栖息的港湾,谁有什么威风,都到外面耍去!”果然,我和老公孤悬异地,只能相互扶持。即使吵架,也必须当日解决,明天还得共同面对难题。 大都市里更要修心,健康就是一场自我的修行。浸淫外物的歌舞升平,服从集体的整齐划一,实在难以支撑自身的身体健康。毕竟,吃饭是各吃各的,睡觉是各睡各的,排泄更是谁也帮不了谁,谈及私密的个人世界,健康是自己的。我们必须先自己戳破自己的伪装,平心静气地看待自己。这时候,莫名的孤独就会油然而生,如何独处,是一门深刻的学问。越到老年,越要学会孤独地自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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