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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故事荟

 opheliazq70 2023-03-07 发布于安徽

上个周末的主题活动便是第四届青少年丝路故事荟。周六一早在楼下坐上表妹夫的专车前往瑞能CEO国际酒店,表妹夫把我准确无误地投放到酒店门口。之所以能享受如此高的待遇,当然是完全倚仗了我的光卓小侄。我想带他见见世面,虽然在五十中读初一,可参赛经历几乎为零。同时,我还邀请了上小学三年级的侄女豆豆前来观看。本以为豆豆没兴趣,没料已上床睡觉的她兴奋地在那头大呼小叫。

比赛在十二楼举行,蓝宇集团每项赛事都组织得非常好,他们的外教人数也曾是所有办学机构里最多的,一度达到十几位,而我们外语学院有时也只有几位。虽然其他机构很多大赛的组织也很用心,可蓝宇集团有一种独特的教育理念和情怀,可能因为它的老总是学者型商人,和一般的教育机构在定位上还是有所区别。

他们的周到不仅体现在对赛题、赛程的严格把关、对选手的悉心关怀和指导,还体现在对评委的尊重。这么多年,为了确保更好地开展工作,如果选在教偏远的酒店,就会提前安排评委入住,以确保赛事的顺利进行。如果住得近,中午也会安排房间午休。能感受到他们是把每一次大赛都做到最精最好而不是单纯只是给家长和孩子一个结果。

疫情下的大赛在酒店大厅里、电梯里、楼层里到处看见的都是蓝色的小口罩,悲情里带着倔强,紧张中又透着一丝滑稽。随处可见从全省各地赶赴来的家长和孩子们。比赛设有学龄前、小低、小高、初中、高中五个组别。

舞台依旧特别炫目,今年只有两个厅,参赛人数控制得特别严,以至于赛前几周,组委会委托我给他们在合肥地区找几位特别棒的高中生直接参加总决赛。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免去校赛、市赛等层层选拔时间不说,还可免去参赛费。于是想起同事的牛娃们,问了几位,又根据她们提供的线索联系了几位同事。妈妈们个个身怀绝技,也都很热心支持,可娃娃们不是太忙就是特谦虚地表示机会还未成熟。最终小蓉的双胞胎姊妹勇挑重担,而且以绝对的优势碾压群雄,给足了我面子。

提问环节,我特意问双胞胎妹妹,爸爸和妈妈哪个play a more important role?(感觉有点挑事的意味哈),因为姊妹俩在演讲中不约而同地提到了爸爸。然后我录了视频发给小蓉,小蓉说她也很想知道答案。还说:Good questionprospers.好吧,我倒是想知道她以后在家如何prosper

今年的主题是关于如何与COVID-19作斗争的故事。我的天,有些小娃估计连病毒是啥都不知道,居然一本正经地说着如何在党的领导下,如何众志成城、如何歌颂战斗在一线的白衣战士们,听得人直乐。我想起小王类似的参赛经历,不禁感慨万千。所以,好多小朋友的稿子真的比高中生的还要有料,至少时间是写足了,而且少说也是大专以上水平吧。

所以,我本来以为给这些小屁孩提问可不就是体力活吗?哪知是问啥啥不知,我就傻眼了。然后赶快求助旁边的评委,她也没辙。幸好最后他们自己培训机构的一位评委救场说:我来试试吧。然后她就拿起杯子指指颜色,全部都是Yes No的让孩子们像完成猜谜活动一样搞定了。

还有一部分孩子的家长估计挺有才,帮他们预测了问题。然后就出现Napoleon问士兵那三个问题的笑话。你问他多大了,他说:我家有爸爸、妈妈和我;你问他爸爸/妈妈干啥,他自信地回答:我8岁了;然后你问他喜欢吃什么水果,他微笑着回答:是的。末了,评委还得特别真挚而动情地说:Very good! 妈呀,太难了!

特别感慨启蒙教育的不易。想起和新东方老师在一起当评委的经历。当时是大学组的比赛,有个选手要求评委站起来和他一起配合。那位新东方老师立即很开心地起身,可我却迟迟没有行动,一是好像真放不开,另外也认为这个要求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事后我深度反思了一下,认为这些培训机构的老师比我们的服务意识要强很多。他们更加consumer-centered,就是你需要什么,我提供什么。所以,这次我更加深刻地认识到方枘圆凿的含义,每份工作都各有特点,不可替代,确实需要相互尊重和理解。我在想:如果让我一直哄着这些一窍不通的小宝贝,我是不是会发疯。更可乐的是,比赛刚开始不久,就收到组委会的温馨小提示板,上面写着:每个选手都表扬一下。

好吧,成长比成绩更重要。那就往死里夸。不过,即便这样,摸着良心很夸了几个后,还是忍不住把”very good” 自然切换成了”good”, 最后变成了”Thank you”, 再后是充满情感的”Bye bye”

吃饭时,我开玩笑说:“比赛也是认识到自己不足的过程,而且得有挫折教育,输不起怎么行呢?”但是,对于低年级的孩子,确实要以鼓励为主,毕竟人家还那么稚嫩嘛。蹦蹦跳跳地上台,特别认真地说着:”I’m a pretty girl”, “I’ma handsome boy”, 那你干嘛还要不长眼地跟人家较真呢!

所以,给低年级的孩子设计问题环节好像还真不太合适,顶多是给他们起到点警示作用。

别看这些小萝卜头们几乎啥也没听懂,可是每场分数一公布,那是箭一般的速度冲到屏幕前一看究竟。然后就是几家欢乐几家哭。而有的家长居然紧张到双手颤抖。特别理解家长的不易,毕竟要经过漫长的准备,和长途的跋涉。虽说比赛就是游戏,可是即便打个扑克,谁又不想成为赢家呢?

不过,高中组的孩子们就要成熟得多,他们更多是关心自己的问题所在,几乎每场在听完点评后,就潇洒地挥一挥衣袖作别在场的评委,任凭工作人员对着他们背影喊:结果已经出来了!这可能就是大赛最美的样子吧!我来了,我赛了,我走了!

我家那对活宝侄子侄女观摩后,都信心满满地表示明年可以来战。虽然不知他们的底气从何而来,尤其是那不着调的小豆豆,每场结束都差不多是第一个冲到屏幕前看成绩(也不知她能看出个啥究竟)。当我问她有什么收获时,她认真地憋出两个字“顺序”,哦,一下午终于看明白小朋友们是排队入场的!不过她那表情有点生无可恋的妈妈倒是替她解释说:“她说的是讲故事的顺序吧!”好吧,倘若是这样,大姨也没算白疼你了。

两天的中午吃过饭也只有半小时不到的时间在宾馆小憩一会儿,不过因为赛场总会时不时出现一些洋溢着浓郁中国气息的“金句”而忘了疲惫,比如:“Democracy is like badwater.”还有小朋友说:“Suddenly, I’m ten yearsold.”真的好想请教一下他是怎么做到的。更有学龄前的儿童演讲稿里惊现 “adhere to,triumphantly, indulgent, prelude…”等大学生都未必熟知的词汇,和问题环节的一问三不知形成特别喜剧的效果。

第二天在电梯里,碰到一位学生家长,当从机构人员得知我是评委时,特别开心,下了电梯就“悄悄”对孩子说:“你运气真好,评委一定记住你了!”哎,这位妈妈,你太高估您身后这位高度“脸盲”患者了。而且,可以负责任地说,从事赛事活动这么多年,我认为比赛最核心的两个字就是“公平”,别说其他孩子,就是我家小王,也几乎没有因为我的参与受过影响,无论是校级、省级、全国赛。

很戏剧的一次是16年全国辩论赛,在北京一宾馆,西北大学的宣菁老师特意到我房间想找我们学生赛前练练,因为许多比赛都有交集,关系很好。那年正好小王和仲伟搭档,当时小王就和我住一起。宣老师造访时,小王正在冲浴,出来时,发现宣老师根本没理会她,立即放心了。直到比赛结束,我和小王手挽手出去觅食时,正巧被桂电的李倩梅老师发现,觉得这指导老师和学生关系也忒不一般了!当然,关于小王的趣事还有更离谱的,只能择日再叙了。之所以不能说一是因为一旦受到主观干预,即便取得成绩,也无法知晓真实水平,失去比赛锻炼的意义;二是为难评委,尤其是辩论赛,每场要现场点评,只有裁定结果客观才可说服辩手;三是对组织机构和所有参赛者的尊重,这一点是不言而喻的。

虽然任何一场比赛都很难做到绝对的公平,但是,作为每一个体,尽力而为是最基本的准则。所以,当我们的选手有时受到委屈和感到不公,或发现作弊现象时,我总会劝他们说:“举办大赛不易,尤其是全国大赛。要有大局观,择其善者而从中收获和成长吧。”不要拘泥于某些不尽人意的地方,因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况是刀光剑影的竞技场。我们能做到的只有但求无愧我心。

小胜在智,大胜在德。获奖的时刻真的很幸福。但是,能从每一场比赛中知己知彼,并保持一颗积极进取的心态又何尝不是更大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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