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方便村民出行,半坡村在村中间安装了一杆路灯。亮亮堂堂的灯光,照得黑夜如昼。全村男女老小聚集到路灯下面,喝茶谈天,下棋打牌,做针线活,玩捉迷藏……喧嚣热闹的景象不逊于过年。 但是三天新鲜劲儿刚过,路灯却成了村民们吐槽的对象。村头的村民说,勉强能沾到光,但隐隐约约的,总感到不痛快。村尾的村民说,虽说灯光辐射到了村尾,可是模模糊糊的,老觉得心里难受。村中的村民说,灯光招飞虫,开不得门窗;强光花眼,夜里睡不落觉;灯下吵吵嚷嚷的,难得安生。 有人说路灯开早了,有人说路灯开迟了。有人说路灯得通宵亮着,有人说晚上十点前关掉。有人说路灯太暗装个瓦数大的,有人说光线太强换个柔和点的。有人说当初不如把安装路灯的钱分到村民个人手中,有人说路灯花的电费最好补助给村民照明用电。 一天,一直正常工作的路灯突然罢工了。电工穿上铁鞋“噌噌”爬到杆子顶上一番折腾,路灯赌气似的就是不肯复工。电工慢慢吞吞下到地上,拍打着身上的灰尘,闷声不响地走了。 夜里偶尔出行、串门,村民又像以前那样,打手电筒或者开手机照明灯——村子又复归了往日的平静和安宁。 久而久之,路灯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每每经过路灯下,村民们愣愣地看,痴痴地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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