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国又一个神秘地区，被曝光了—— 这里“性感”是一门合法生意，供养着中国5000万人的情欲。 这里的“商战”比电影更刺激，无时不刻不上演着不可告人的特殊交易。  这就是最近，让小in疯狂上头的一部真实纪录片。 可以说，那些内娱不敢拍的，全被它记录了下来。  还记得去年10万人豆瓣打出9.0高分的美食纪录片《人生一串》吗？ 《这货哪来的》便是导演陈英杰与原班人马的诚意新作。从制作班底来看，就吊足了胃口。口碑也是一如既往地炸裂。 第一集刚出炉，就斩获9.9高分，成为2023年第一“神仙”纪录片，网友激情五星好评催更。 “神仙”二字，一贯是观众对优秀作品的最高评价。 但对于这部综艺，比起“神仙”，最绝妙的形容词该是“下凡”： 没有明星做戏，也不是悬浮的宏大情怀，有的只是热辣滚烫的江湖，和鲜活生动的市井小民，聚齐在同一快小地方，生产那些你看得见却想不到的“这货，哪里来的？”  成人用品店里的情趣内衣，是谁设计的？ 你正在用的手机壳，为什么极大可能是二手的？ 每个商场前的奇怪雕塑，又是哪位神人把甲方的“天真”，真正还原于现实？ 当第一次认真咂摸这些问题，如果你也燃起了一丝好奇。 就请继续，干了小in这碗安利。  三个小人物的江湖 第一个故事，发生在厦门集美区的一片老民居里。 巷子外，是货郎的吆喝声和走调的收音机，像一本还原80年代的影集。 而角落不起眼的房间里，却充斥着与老街格格不入的暧昧氤氲。  这里是一家情趣内衣工作室。 而这位神似大嫂高叶、主宰着国土面积10平方米情趣帝国的女王，就是老板娘盐不浪。 由她的床出发，每天上百条情趣内衣从这里打包、加密，发往全国。 让一个女性社死，只用一个字就够——浪。 尤其作为一家情趣内衣店的老板娘，她几乎完美承受着大众对女性的荡妇幻想。  但偏偏，她要给自己取名为“不浪”。 关于性的那些刻板印象，盐不浪总是嗤之以鼻： “主流对待性的态度就是遮遮掩掩，甚至到了自欺欺人的程度。像隔着一层窗户纸，大家都知道窗户里的人在干什么，但是又都装作不知道。” “我就不一样了，我偏要说他们在里面干什么！他们在里面……” 说到这里，她索性举起双手，用力拍出“啪啪啪”的响声。 盐不浪认为，女人可以是性感、是妩媚、是热烈、是任何美好形容词，唯独不是“浪”。 让女人大大方方谈性，其实没什么关系。  在商业逻辑上，每个盐不浪这样的老板，都削尖脑袋想卖出爆款。 唯独这群人例外。过时货不嫌多，工厂倒闭更好。 他们就是深圳坂田街头的尾货处理小队，也就是传说中的“二道贩子”。  伊哥三兄弟赖以为生的，正是倒卖二手手机壳。 那些过时且数量庞大的手机壳，不扔燃烧租金，想扔废品站不收， 环卫也不允许。 于是，它们统统被送到伊哥这里榨取最后的剩余价值。有次哥仨去拉货，老板还倒给了1千块钱。 在伊哥的夜市摊位上，淘宝100多块的手机壳，10元3个任选。 伊哥还尝试网上卖盲盒。10块钱10个壳，惊喜个个不重样。  也许正如片中所说：手机壳，拥有最微不足道的美，也最容易被丢进记忆的垃圾堆。 而经伊哥手后，这些距垃圾堆一步之遥的淘汰品，再次重获美学意义上的尊严。 也许，你现在用的手机壳，也曾是伊哥救下的“公主”呢？谁也说不定。 他们就这样，隐藏在富贵迷人眼的深圳街头，在二手和旧货中捡拾被人遗弃的生活。  但伊哥很清楚，尾货生意只是团队的一个阶段。 未来的他们，一定能风驰电掣，活得炽烈。 如果说卖情趣内衣、手机壳是与生活息息相关的“小确幸”。 那么接下来出场的，则是冷门且颇具匠人精神的“大制作”。 这也是第一集中，小in最喜欢的故事。 先说一个冷知识。景区中心摆放的雕塑、公司楼下的金属大字、甚至是下面这个像镜子一样反光的苹果，等等一切生活中精美的不锈钢雕塑。 都是大锤一起一落间，敲！出！来！的！ 这里是不锈钢雕塑之都，河北曲阳。 在这座工匠云集的小镇里，有一位每天挥锤上千次却从不戴耳塞，而是跟着音响节奏摇摆的神匠。 江湖尊称——不锈钢界的爆裂鼓手，打料老三。 敲铁打料，讲究的不是庖丁解牛的细致，而是大巧不工的洒脱。 而一流的工匠，则既能做到造型流畅，同时让焊缝几乎彻底消失，宛如平镜。唯有落锤精准，方能曲直随心。 “会敲的，锤子印只比指甲盖稍大一点。” 几乎每天，都有货车从河北曲阳出发，拉着这些精美雕塑回归千里之外的家乡。 河北曲阳的神技，不止在中国名号响亮，这份Made in China的艺术，更让无数外国艺术家神往。 一位法国的艺术家，曾在老三这下单了一个难度极高的“海洋之星”。 但老三却觉得：“越难越好，要不一点进步都没有。” 如今，这颗海洋之星埋在了马里亚纳海沟。 也许百年后，老三敲出的不锈钢锻管里，依然完好保存着人类的DNA。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匠人之风，山高水长。 就这样，河北曲阳的锤声跨越岁月，在广阔天地间回响。 人们总期待宏大的纪录和情怀，只有将目光下移才发现——小人物的故事，好像越看越入戏。 性感的老板娘盐不浪，在男性主导的欲望土壤上，一己之力开垦出女性情趣内衣帝国； 伊哥，爆款手机壳的“地狱使者”，一出场就足以令所有工厂老板瑟瑟发抖； 老三，一把大锤走天下，让中国艺术的名号响亮世界。 ——货的故事，就是人的江湖。 他们就是活在身边最寻常不过的小人物，在街头巷尾中，藏污纳垢地讨生活。 但事实上，往往正是这样的小人物，屡屡杀出属于自己的江湖。 但落在时代镜头里的你我，总风未平，浪又起。 缝隙中的普通人 有人的地方，才有江湖。 但这江湖，意味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更意味着危机四伏。 生活不是鸡汤，没有只要努力，就能逆天改命的英雄。 大多时刻，人生都像一团揉皱的纸，处处是波折，处处藏污纳垢。 在折痕里讨生活的就是普通人。纸抚不平，他们更不敢躺平。 河北曲阳，在被称为不锈钢雕塑之都前，本是石雕之都。 大自然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赋予曲阳人许多天然石、汉白玉石材。 材质洁白纯净，坚韧顺滑，经久耐磨。由此，曲阳大地生长出灿烂的石雕文化。 政府大门两旁的石狮子、图书馆门口的孔子石像、甚至梦露的老家，都来自这里。 但自然之力，终究敌不过工业化的侵袭。 后来，更便宜高效、更符合城市的不锈钢雕塑异军突起。 与磐石交手几代人的曲阳匠人，敲起小小钢材自然不在话下。 从前栩栩如生、细腻洁白的石雕，大批被替换成了轻便、艺术的不锈钢。 不锈钢映照出纷繁绚烂的城市霓虹，背面掩藏的，更是石雕手艺人的落寞离场。 作为情趣内衣店老板娘，盐不浪店里最不缺的除了性感，大概就是变态。 “做了这份工作之后，会突然觉得这世界好大呀，鸟好多呀。” 中国人好像一直在这种矛盾中别扭，一边又对性充满偏见，一边又对性欲上头。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盐不浪内衣店的供货工厂，这里是中国情趣内衣之都——连云港灌云县。 也许只有在灌云县，一些关于性的真相，才不用脸红心跳地说出口。 在江苏这座贫穷县城，当地居民多以制作、销售性感内衣为生。 这里内衣款式无限丰富，货品出口全球。 外人闭口不谈的东西，却供养了这座城市的血脉，成为地方特色。 丁字裤、小皮鞭、透视装……人类关于性花样繁出的需求，在灌云每一个街口大大方方广而告之。 当情趣内衣老板娘还在被“谈性色变”所围剿时，这里的大妈们日常话题已从家长里短，换成了情趣内衣的款式花样。 外界对性的偏见，在当地内衣工厂老板看来不值一提： “我们做情趣内衣，就像农民日常晒稻谷一样。这个就是我们的工作，也是生活。” 那层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却遮遮掩掩的窗户纸，不动声色间就被灌云捅破。 当代人身上所发生关于性的迷思，也许这座乌托邦城市已经给出了答案—— 遍历人间无数事，只道风月是寻常。 连二手贩子伊哥，也在机缘巧合下成了动荡时代的见证人。 尤其疫情期间，倒闭的工厂越来越多。伊哥除了回收爆款手机壳，更重要货源，则来自倒闭的工厂和档口。 每多一个工厂沦为手机壳界商战的牺牲品，伊哥就要上门收货了。 就像预兆着死亡的地狱使者一般，伊哥的出现，总能让老板们内心五味杂陈。 在瞬息万变的手机壳市场，食物链底端的商家研究出了一件代发系统。 再不用囤货，当买家下单，卖家才开始制作，大大降低了库存压力。 手机壳商战戛然而止的那一瞬间，以尾货为生的伊哥也失去了货源。 但对于众多像伊哥一样的，既没有原始积累、又缺乏背景的普通人。 时代的浪花一拍，就再无还手之力。 曾因为没钱，伊哥和前女友分手。现在的结婚对象，也因为没有房子被家人反对。 在倒卖二手手机壳前，伊哥曾在华强北鬼市卖过名表，也曾在坂田北街头倒腾过玩具，孤身跨界几十个行业。 最辉煌时的伊哥，也曾攒了几十万。 但老爸一场手术，就掏空了他的全部积蓄。 多年打拼，一夜归零。 在午夜人群稀疏的街头，伊哥常点起一根烟：“如果没有那场病，也许我早在深圳买了房。” 热闹的万家灯火，终究没有属于他的那一盏。 在这部纪录片中，盐不浪、老三、伊哥，三位来自不同城市、不同行业、不同年龄阶段的主人公。 借助镜头，让传统叙事中刻板的人物终于活了起来，大大方方展示出世界不那么纤细的一面。 人人都仰望大树。 但只有真正脚踩大地、品尝过生活酸甜苦辣的人才知道，那些光照不到的阴影里，躺着多少种无名野草。 他们活得千姿百态，野蛮生长。 所以，镜头之外的观众，总能在他们身上看到自己的身影。 那是因为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生活中平凡的小人物。 纪录片拍出的，不止是伊哥、盐不浪、老三的人生，更是无数普通人的生活总和。 贴着地面的浪漫主义 世人慌慌张张，不过碎银几两。 可当看完这部纪录片，看完妖娆但勇敢的情趣内衣老板娘，奔波但坚韧的手机壳贩子伊哥，日渐无人问津但坚守的老三。 我们终于明白，普通人的生活不止孔方之物，不富足更不该与卑劣划上等号。 比金子更耀眼的，分明是那些普通人身上务实、敢想敢拼的精气神。 有人说，看纪录片，看的都是生活。 就在你我身边，随处可见的不正是盐不浪、老三、伊哥这些人。 他们在时代中浮沉，命如野草，却又生生不息。 对于普通人来说，幸福往往在和生活搏斗时发生。 广东汕头。一名来旅游的顾客误点了一家很远的外卖，于是给外卖小哥发语音：“饿死啦～”。 收到消息的小哥，立刻开启了咆哮模式。不过不是恼火，而是发语音安慰：“没有人能在我手上饿死！漂移来了！” 听筒里一起传来的，还有呼呼的风声。 这段视频一经发出，外卖小哥魔性的口音立刻在网上爆火。 我们所看到的，不止是外卖小哥的速度与激情，更是生活里不磨灭的热爱。 广东韶关。博主搬家东西很多很重，也没有电梯，所以想找三位师傅。 可第二天，只来了一位大哥。 大哥用哀求的语气，求给他这次机会，搬不好不要钱。 仔细询问才知道，原来大哥老家的三个孩子马上开学，正急用钱。 抬起比人还重的冰箱，大哥全程腿都在发抖。 可他还是笑着拒绝了帮忙，那句“我习惯了”背后，扛起的不只是生活的重担，更是家人的一片天。 卡塔尔世界杯期间，加上疫情解封，伊哥的尾货生意也开始回暖。 来自天南地北的手机壳，这一次将远赴非洲大陆，给外国手机换上华强北的衣服。 盐不浪的情趣内衣，也将尝试把被凝视的女模特，换成男人。 老三也为宣传中国的雕塑手艺，拿出了放眼世界也相当炸裂的不锈钢作品——一只睥睨四野的鹿。 在这些普通人身上，最无法忽视的是对生活的热爱。 爱凌晨升起的太阳，爱吹过路边摊的冷风，爱烈日下的机器轰鸣，爱那些满是汗水的日子，和它造就的人类磅礴生命力。 爱奔赴生活的热烈灿烂，胜过千篇一律的平淡。 纪录片《这货哪来的》，正是通过天南海北的“货”，讲述一个个鲜活的“人”。 它让我们看到，每个你我一般的平凡人物，都不是社会的边角料。 尽管看起来毫不起眼，但每一股生生不息的磅礴力量，都在改变着时代的潮水方向。 就像，义乌工人敏锐的时尚嗅觉，才得以建构空前绝后的小商品帝国，承受来自全国网友给到的压力； 就像，斗南花农的辛勤和细致，创造了中国第一花市的奇迹。 让全国的鲜花，都带有斗南的味道； 每一座城市的名片，都是无数小人物生活的缩影。 也正是有了小人物，四面八方流通的货，才成了天南地北融贯的情，生活才更加充满人味。 这货哪来的？ 这货那城那事那人来的，卖的是货，买的是人性。 点个「在看」 普通人做主角，是一种贴着地面，温柔对待世界的浪漫主义。 看完这部纪录片，记得更要好好爱生活。 日子虽平凡，千万别轻视普通的自己，和普通人的每段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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