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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社会科学文摘》2022年第11期P13—P14 作者单位：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原题《国家安全概念的国外研究向度和构建理路——基于SSCI数据库（2000年至今）的系统性文献综述》，摘自《情报杂志》2022年9期，陈茜摘 为了寻求各国国家安全概念之间的共性，让国家安全概念更好地赋能于国家安全实践，回应和抨击那些“通过刻意泛化国家安全概念来攻击其他国家”的现象，本文在选取一定数量的论文并组成数据库的基础上，对这一数据库的内容进行采集和编码，进而厘清国外学界对国家安全概念的研究向度，形成对国家安全概念的整体性认识。 通过对数据库中的文献进行编码可以看到，以“国家安全”为主题的文献数量在不断增加，近五年甚至出现了急剧上升的趋势，这进一步表明，目前国家安全研究已经越来越受到国外学术界的关注。从研究主题的层次来看，国家机构、国家战略、国家制度都是国家理论中较为宏观的分析视角，这也成为分析国家安全概念、问题、策略的主要路径。军事力量作为—个主要的研究类别，预示着国外将国家安全和军事力量研究的高度结合。情报管理、数字技术等类别的兴盛也证明，国家安全领域正处于不断拓展的过程中，从现实世界走向虚拟世界是其主要趋势。而全球化、多边关系、恐怖主义、环境治理（国际）、对外关系等研究主题则佐证了国外学术界依旧偏好于将国家安全置于国际格局视域下分析。政治领袖、公私合作、国际贸易等是相对微观的国家安全研究视角，丰富了国家安全的理论研究和实证探索。 国外学术界提出的国家安全概念大多从环境、力量、战略等角度出发进行界定。这有助于国内从多个维度出发来了解国家安全，深入分析国家安全概念的多重界定视角，进而形成国家安全学的国内外理论对话。 国家安全是一种高度依赖军事干预的环境 根据描述性分析的结果可以得出，国外对国家安全的研究往往热衷于与军事力量挂钩。在他们看来，国家安全与军事是高度维系的，建立军队也是进行军事干预的主要手段。“建立什么样的军队来施加干预”这一问题被学界关注。受到不同国家历史和环境差异的影响，军队建设的内容和目标也迥然不同。但是“借助军事干预”的行径都有共同的最终目标，即打造良好的国家安全环境，在确保“国家不受军事攻击，个人生存不受威胁”的基础上，“既能免受外部的武装力量冲击，也能够抵御内生型风险”。 国家安全是维护国家内外利益的中坚力量 一直以来，国家利益都是关系到国家安全的核心内容。为了更好地维护国家利益，国家安全大致基于以下三个维度，发挥出相应的作用：从国家安全的性质上出发，国家安全被视为一种有利于社会所有人的公共品，能根据每个人的自身需要，满足社会各界在海内外的利益诉求。从国家安全的实践性能出发，国家安全成为一种“通过协调国家力量实现国家利益”的工具，处理、保护国家及其重大利益不受其他国家攻击。国家安全还被直接视为一种“底线思维”，认为只要触碰到这一底线，便是对国家利益造成了损害，进而督促国家安全部门来采取相应的紧急措施。 国家安全是囊括国家所有领域的系统性战略 作为战略的国家安全往往被视为一种政府职能，因为政府职能往往是系统性的，能够作用于国家的所有领域当中。关于如何构建一个囊括所有领域的系统性战略，国外学者从结构和功能两个角度出发展开了争辩。源于结构视角：在权力结构上，国家安全必须集合所有的权力工具，包括军事力量、援助和外交、国内外情报、警察和其他机构，协调国防、外交政策和贸易等传统领域，以及通讯、能源等非传统领域；在制度结构上，国家安全必须是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的结合体，在现实世界和精神世界中共同发力，进而纵深作用于诸多领域；在组织结构上，国家安全必须经过国家领袖和专家代表间的不断磋商，才能最终形成一套囊括联邦、地区和地方机构的协调一致、科学合理的措施。源于功能视角：首先，国家安全的内容需要囊括物质性的产品服务和意识性的知识领域，并将其提供给相应的国家安全机构，帮助其决策和履职；其次，在时间视域下，作为战略的国家安全既要考虑长期趋势问题，也要思虑短期内引起意外的突然、剧烈变化，保证国家安全功能的灵活性；最后，国家安全衍生成一种能够战胜各类威胁的战略，系统性地囊括了国家的所有领域，并针对特定领域的具体问题发挥出相应的结构性作用和功能性作用。 国家安全是每一个国家对话国际社会的先决条件 国家安全是一个跨境的国际概念，不仅是国家生存的基础，也是国家立足于国际社会的前提。国家安全本身就具有国内、国际双重属性，界定好国家安全，能够进一步平衡国家主义、民族主义和国际主义的关系，更好地明晰本国的国际地位。国家安全是每一个国家在国际社会中的行动标准，既要根据自身利益诉求，对与恐怖主义有联系的敌对扩散者采取有力的进攻行动，也要根据自身实际能力，为国际和平与安全作出贡献。但是，随着霸权主义思潮的弥漫，国家安全也成为一些国家向国际社会表达本国意图的一种策略。 国家安全是每一位公民都需贯彻的道德意识 国家安全是一个国家自上而下都需贯彻的意识，是人人都需拥有的责任感和道德义务。作为公意的集合体，国家安全是人们在不断磋商中形成的共识，是最大程度的民主。因此，国家安全既要保证自身的民主本性，也要受到广泛的民主监督。法治思想是国家安全的道德准绳，每个国家都将国家安全提高到与法律比肩的高度，并要求“像维护法的尊严那样去维护国家安全的内容和诉求”。面对无数的国家安全风险和外来的非安全因素的冲击，国家安全也被视为一种察觉、抵御风险和危机的“韧性”，这种韧性不仅存在于国家安全的制度、国家安全的体系当中，更是对国家每一位公民提出的意识上的要求，借此来提高国家和公民对抗国家安全问题的能力。 通过对国外诸多研究的挖掘，我们能进一步厘清这些概念的构建共性，进而提出一种相对统一的分析理路，围绕本体—功能—价值的分析方案，形成对国家安全概念的整体性理解。 本体论：国家安全是国家以实现安全为目标而自然形成的制度体系。 研究者们对国家安全本体的概括存在诸多不同的声音。从更为宏观和整体的层面来看，国家安全更像是一种制度体系。一方面，国家安全具有显著的制度属性，只有立足于相应的制度，才能让国家实现安全的理想和目标。另一方面，国家安全本身是一个复杂且多变的概念，只有一个完整的制度体系才能囊括国家安全的全部内容。在法律意义上，国家安全源于“国家能够维护公民安全”的自然契约。每一个计划建立国家、城邦的团体，必然掌握着稳定政权的武装力量。当每一个自然人在加入城邦和国家并成为一个公民之时，自然要承担起维护国家安全的使命。 功能论：国家安全是评判国家利益和衡量安全能力的尺度和标准。 从功能性角度来看，国家安全提供了一种简易判断国家利益的尺度：若是触碰到国家安全的，就必定影响了国家利益。学者们通常都将国家安全视为国家利益的一部分，认为只要损害了国家安全，就是对国家利益的侵犯，这一说法也受到广大政客的追捧和认可。国家安全也是衡量安全能力的标准，一般来说，一个处于安全状态较为稳定的国家，都有较为强大的安全能力。此外，国家安全也能有效推动安全能力的建设。 价值论：国家安全是立足于国家意志而形成的安全意识。 国家意志是国家生存和发展诉求的化身，国家安全则是国家根据当下生存和发展需要形成的安全意识。作为一种意识的国家安全，其必须有强大的抗压性和韧性，来适应不同环境下的安全诉求。例如，在国家话语体系上，国家安全被诸多国家塑造成符合本国国家意志的话语表述；在教育体系上，国家安全便是借助“能够贯彻国家意志的教育”而形成的安全意识。无论是国家话语体系还是教育体系，都建立在国家意志的基础上，根据相应的安全诉求，形成了对国家安全的基本价值认识和判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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