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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蓬莱闻书香

 毕生谈 2023-03-10 发布于北京

英国哲学家波普尔认为,如果物质文明毁灭了,只要图书馆还在,文明将较快得到重建;如果图书馆也一起毁灭了,那么我们的文明几千年内都不会重现,这是把图书馆推崇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我是极为赞成这种说法的,可能有的人不以为然,然而,图书馆的重要于此亦可见一斑了。

我听说哈佛大学的围墙是红砖砌的,没有任何装饰,然而,它却拥有上百座图书馆。当然,我听说的只是我听说的,就好像佛经里的“如是我闻”一样,不能代表一定是从释迦牟尼处听来的,一定是准确的。同理,我听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但是把图书馆的多少作为衡量一个大学办学质量的好坏,我想也是不错的。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说过一段有名的话: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我想还应加上一句,“有图书馆之谓也”。

说了这么多,我想读者于我对图书馆开放之殷切希望应该有所知觉了吧。不错,我对图书馆的开放是充满希冀的。同时我又想,这座图书馆所承载的又肯定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期望吧。牵牛星和织女星相距几十万光年,终日不得相见,而我辈之人,石渠在即,却可望而不可及,真是“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啊,眼前的图书馆简直就是中国人眼中的海市蜃楼,印度人眼中的“乾闼婆城(意同海市蜃楼)”啊,看得见,摸不着,思之,念之,心向往之。牛郎织女一年尚能相见一次,吾辈已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了许多年了。还好,我们的“七夕”似乎马上就要来临了,还真是有点“漫卷诗书喜欲狂”了呢!眼前的图书馆好像比亚述巴汉尼拔的图书馆还对我有吸引力,让我有些无法自拔。

如果让我给图书馆起个名字的话,我想我会叫它“蓬莱”,因为它就是我梦中的仙境。我听说,渤海中有三座神山,有十二只巨龟用铁锁拉着他们,而不使他们沉没。其上物色皆白,黄金白银为宫阙,珠钎之树皆丛生,华实皆有滋味,吃了能长生不老。然而,我想象中的“蓬莱”不一定要有多精致,不必是个金碧辉煌的处所,只希望每个石院学子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想读的书,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知识,这就足够了,就好像希腊的雅典图书馆一样。它亦不需要很肃穆,只要使每个进去的人“鸢飞戾天者,望'书’息心;经纶世务者,窥'卷’忘返”,这也就可以了。我想它也没必要多有名气,我只希望它是石院学子心灵的净土,梦想的港湾,是灵魂的净化所,是人生的加油站,是我们勇往直前的起跑线,是我们奋力向上的起跳板。这就是我梦中的“蓬莱”——石院图书馆了。

如果你问我图书馆是什么,我是答不出来的,如果要说它像什么,我似乎也答不出来。泰戈尔的《图书馆》这篇散文诗中说:“宁静的海洋是图书馆最恰当的比喻,奔涌千年的滚滚波涛被紧紧锁闭,变得像酣睡的婴儿一般悄声无息。”这也是我梦中“蓬莱”的准确描摹了。我贫乏的文采实在想不出比这更恰切的比喻与描述了,只能把它原封不动的借来这里,算作我对图书馆的印象,也免得再费许多笔墨。

如今我经常路过图书馆,但是每次见到它,还是像惊飞的小鸟刚刚离开的树枝一样,刚开始心颤抖的厉害,慢慢的,慢慢的,又平静下来,待到下次风儿拂起我的思绪时,一如当时般激动难平。我常常想象当我徜徉于这梦一般的“蓬莱仙境”中的景况,那一定是:一袭青衣,鬓发微扬,虽无宝剑,也怀琪璜。半盏绿蚁,低吟彷徨。才览风雅,又歌虞唐。观河洛之图鉴,赏子建之华章。三坟五典盈室,四书六艺满堂。桃李知己,相视无语唯一笑;蛟凤骈文,诗才正好赋流觞。每到兴来,中流时欲架双桨;姑借酒力,长安街上藐君王。美矣,休矣。

所幸,如今这“白日梦”也要成真了,蓬莱已隐约可见,虽无鹊儿搭桥,却也迎来石院之“七夕”了,“牛郎”的心情可想而知是怎样波澜难平了。

啊,我梦中的蓬莱,希望你能以你无穷的魅力,让石院学子都能闻到书墨氤氲的香味,沉浸于先民伟大智慧的洗礼中,让这些文明密码传遍神州,开启一座又一座“宝藏”。我的“蓬莱梦”,我的石院梦,我的中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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