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一城春色半城花”,我宅在家里不闻不问。冷漠里自有深情在。 已是“一城春色半城花”,我宅在家里不闻不问。冷漠里自有深情在。 自从养了俩猫后,懒觉是睡不成了。团团每天叫早,被狠狠的凶过一次后,它再叫早抓拉两下门,听到脚步门,立即躲出几丈远观望。它居然会察颜观色了,比我聪明。 昨晚一阵淅沥的雨,空气润了,温度也下来了。我给自己泡了杯玫瑰花茶,点上一支香,练了一小会儿字困意袭来,于是窝上了床又眯起觉来,像只猫似的。 平时我还是有点运动量,双休就几乎不动了,卧室、书房间徘徊两下,就太阳西沉,月亮初升了。 午后洗好衣服,拖了地,竟突然地特别想吃甘蔗。家门口就有家小店,是一对年轻的外地小夫妻开的,店很小却样样齐全,兼具了超市,菜场、水果摊的功能。生意很好。听公公说,那小媳妇杀起鱼来利索得让人称奇。 路上并没什么人,遇着遇不着人都挺好的,遇着了总要聊上几句有的没的。一小截子路能走出“遥远”感来。 到了小店并未见着有甘蔗卖,店主说城管管得严,不让卖甘蔗怕影响市容市貌。忽得又想起这几年全国上下像发了神经一样统一店面招牌。美全杀死在这该死的统一里。美,并不是任何人能触及到的。但为政者,一定得是个具有美感的人,不然城市遭殃。有一年去日本,走在日本的街头,那些个性十足的招牌真是令人目不暇接,让人惊喜啊。 这几年怪事频出,我也没了之前的义愤填膺。一个健康的社会环境,不是应该尽更大的可能性保护好民众更大自由而尊严地生活吗?政治是对民众自由的捍卫,而不是百般干涉。 我转而求其次要了盆草莓。 想想自己的牙已不比当年。徒有整洁如玉之外表了,过硬的开始使不上劲了。不吃甘蔗就不吃吧,妥协是无奈中解脱出来的智慧,也挺好。 牙是不得力了,额前的那缕白发队伍也壮大起来了。青丝夹白发,岁月的赠予。我不惧怕老去,只担心不能老到很老很老。我并不是很明白人们为什么惧老?是老之将至,死之将至吗?而死是最公平的天注定。老死是种幸福。 拎着草莓往回去时,忽得想看看这一小截子路到底开出了多少种花来?这小心思一萌动,像心里有朵花要开了似的,欣喜泛上眉梢。 这一路上的花,都是很平常的,而我却很多叫不上名来。 这短短的一小截子路,繁花一路,我用了心,也算我对春的一个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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