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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成就了刘邦的伟业 文/尹秀民（山东） 龙，是中国人最崇拜、最敬仰的神灵。 龙，是中国人的图腾。世代炎黄子孙，都是龙的传人。 龙，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一种神奇动物，它有巨大的威力，神通广大，呼风唤雨，降妖除魔，统御天下，恩泽万民。由此，自古以来，人们便把龙奉若神明。 在那原始社会，龙就成为华夏民族的图腾，进入文明社会后，龙便成为最高统治者的象征。而真正把龙的地位推到至高无上的巅峰，又与中国人的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人，那就是大汉王朝的开创者高祖刘邦了。刘邦借助龙的神威，把自己演绎成了龙种。龙，成就了刘邦的伟业。 龙，打造了刘邦无数的神奇。 刘邦(前256～前159)，西汉王朝开国皇帝，为汉高祖。他出生在丰邑中阳里(今江苏省徐州市丰县)城内。生活在一个比较富裕的农民家庭中，排行老三，故名季。其出身并不高贵，家庭也较平常，从其家世中找不到血统高贵的人物。但因他后来做了皇帝，就成了令人炫目的伟业，他的出生和参加丰沛起事之前的情况，就必须超常了。尤其他成皇帝后，神化活动愈演愈烈，致使被誉为“不虚美，不隐恶”的伟大史学家司马迁，也把那些半是真实、半是虚构、半是溢美、半是神话的故事写到那“无韵之离骚，千古之绝唱”的《史记》之中，由此，一些东西便被定格下来，成为史实。 《史记/高祖本纪》的开篇，对其出生，有一个“龙种”之说。正是这“龙种”之说，一下子便把他神化了。 刘邦起初是一个弱者，布衣平民，出身低微。成人后当了个小小泗水亭长，多年不得提拔。对此，胸怀抱负的他，唯一给他自信的就是那些神话传说的出身和奇特的相貌。弱小的他，利用这些，借他人之力，终成大事。他用其智，把个虚构完美而又无据可查的神话，玩得像真的一样。不仅让百姓顶礼膜拜，更让自己有了充分的自信。 尤其在那科学十分不发达的古代，只要与神沾边，老百姓就崇拜的不得了。陈胜、吴广揭竿而起，反抗暴秦，使他得到了启示，自然不甘于人后，也扯起了反秦大旗。他巧用手法，杜撰编造了一些关于自己的神话，以提高自己的身价和地位。 于是，广大百姓中就传遍了他是“龙种”的故事，并流传着他若干神奇的传说。正如《史记/高祖本纪》的开篇说:“高祖，沛丰邑中阳里人，姓刘氏，字季。父曰太公，母曰刘媪。其先刘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太公往视，则见蛟龙于其上。已而有身，遂产高祖。” 就是说，汉高祖刘邦是丰邑县中阳里人，姓刘，名季。其父太公，母亲刘媪。一次刘媪在大泽边歇息，不觉睡着，做了一个梦，与天神而遇并相交合。此时雷电交加，天色昏暗。太公去寻刘媪，只见蛟龙在刘媪身上。此后刘媪便怀身孕，生下高祖刘邦。 就这样，刘邦便成了真正的“龙种”，并由其父太公亲眼所见。这自然是神奇的征兆。按照此说，他是龙种，便是毫无疑问了。 如此神奇之事，如果自己不说，那么，谁又会知道呢？并且早在他当亭长之前，龙种之说就已广为流传。 很显然，刘媪与蛟龙交合而有身孕之事，完全是编造出来令人不可置信之事，刘太公亲眼所见，那就更为荒唐可笑了。因为自然界中，本来就没有龙这种动物。 然而，中国人历来笃信神奇的征兆。引人入胜者当是那些大人物。他们出身奇特，行为异常，言语奇妙。行踪神秘……，他们之所以能够成为大人物，就是因为他们具有一系列的神奇。 请看古书中的传说： 老子李聃，骑着一头白鹿来到其母肚腹中而生下老子；萧何之母“感昂星之精”而怀萧何；唐代诗人李白则是“长庚星”之种，其母梦见长庚星入怀而生他；汉光武帝刘秀出生时，红光满屋，那年县中长出嘉禾，一茎九穗，所以取名刘秀；朱元璋之母怀他时，梦中有人给她一颗药丸，放在堂中放光，吃进肚里留香…… 汉高祖刘邦，当然也在此列，因为他是龙种，否则，他怎么能仅在几年里，打败项羽，当上了皇帝，开大汉王朝四百年之基业。 中国古代的文化，具有自己的独特性，任何事情都与神灵相联系，使其具有神秘感。董仲舒创立的“君权神授说”，就是中国古代文化的传统之一。显然，刘邦“龙种”之说，纯属一种编造和杜撰，然而，人们却深信不疑，并广为流传。也许这是弱势刘邦，为造其势而让人编造的谎言。但不论真假，他因此有了信心，诸多百姓也对他有了信心。 实践中，一次深化，力度是不够的。为此，神话刘邦不断升级，神奇的光环更加灿烂多彩。 当时， 秦法规定，十里一亭，设亭长，掌治安，宿旅客，理民事。十里之地，人不多，地不广，事不杂，恐怕还不如当今一个村长之职。如此小事，小菜一碟，不费吹灰之力。 尽管官职很小，但在当地也算得起一个知名人物。 据记载，刘邦“不事家人生产作业”①，又“好酒及色”，经常到王媪开的酒馆和武姓妇人开的酒店赊酒，且常醉酒馆之中。 有次，他又去赊酒喝，并醉倒在酒馆里，就在此时怪事出现了。武妇人和王家老太婆，看见酒醉熟睡的他，头顶“常有龙”形②感到十分惊奇。他因经常赊酒，日积月累，欠债甚多，无法偿还。但是这两个小本经营的酒馆老板，见其神奇，便主动“折卷弃责”，撕了账本，让其白喝。 让刘邦白白喝酒，其他原因一无记载，二无考证，我们暂且不去分析。而史书却明载，王媪、武妇，就是因见他的龙气、龙形，才送其白喝的人情。 官吏白吃白喝，吃拿卡要，这在中国可能是根深蒂固的一种传统。像刘邦这样一个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亭长，如此不是罕事，而是司空见惯，屡见不鲜。然而，人们所知道、所关注的不是他以权谋私，而是他头顶“常有龙”形的神异奇象，才使得酒馆老板把他所欠账目一笔勾销。这无疑是在制造一种舆论。是不是他故意而为，今天无法考证，也无需考证。但这一虚假行为，在当时所产生的影响，不管是他还是当地百姓，都是巨大的。即成为他是“龙种”的一种证据。 刘邦具有造假、说谎、编故事的天分和功能，他所编造自己神奇的故事，一个个，一环环，可谓个个精妙绝伦，天衣无缝，夸张有度，恰到好处，引人入胜，毫无破绽，使人深信不疑，惊叹不已。 沛县县令好友单父人吕公，为避仇家，迁到沛县。因是县令之友，大户人家，官吏人等，纷纷送礼拜见，拉关系，套近乎，以期吕公能在县令前美言，得到关照。 一天，吕公宴请礼者，县令亲自为其张罗，刘邦自然也去捧场，却空手前往。当时沛县主薄萧何，协助吕公接待，他见刘邦空手而来，便想借机开刘邦玩笑，于是他把客人分为三六九等，规定，凡是礼钱不到一千钱者，皆到堂下就坐。刘邦见状，毫不在乎的对传话人说:“我出贺钱一万！”此话一出，吕公听到，急出迎接。一见刘邦气宇轩昂，与众不同，非常喜欢。请入上席，萧何一看玩笑开过了头，即对吕公说:“刘季说话没有几句是真的，你不要相信他！” 吕公善于看相，一见刘邦仪表非凡，暗自称奇。萧何说什么他都没有听清，只是说:“这就好，这就好。”刘邦的相貌引起了吕公的重视，并被吕公看中。宴会结束，吕公挽留刘邦，引进内室，引见妻子吕媪和女儿吕雉。吕雉见到刘邦，眼波流动，桃花般嫩脸弹指欲破，一对酒窝更是让人心醉，刘邦本是好色之徒，看见吕雉，心都醉了，垂涎欲滴。 吕公当着老婆的面，对刘邦说:“我向来喜欢给人看相，看过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个比得上你。希望你自珍自爱。我有一小女，甘心献给你铺床叠被，做个小妾。”刘邦求之不得，喜出望外，兴奋的心差点跳了出来。 相貌奇特的刘邦，身无分文，还吹牛不止，不仅捡了个老婆，还不费吹灰之力证明和宣扬了自己的神奇，不愧为一个神奇之人。他把其神奇玩转到了极致，让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些神奇故事，编造的天衣无缝，毫无破绽，令人瞠目结舌。 刘邦娶了吕雉，精力旺盛，不几年就生下一儿一女。 刘邦不事农活，全靠吕雉操劳生计。一天，吕雉带着孩子在田间做活，有一老翁过路向他讨水喝，她见老翁又饥有渴，便把带的饭食也给了老翁。老翁是个相面先生，出于对吕雉的感激，便给她相了一面。他说:“夫人是天下贵人，将来要母仪天下！”吕雉又让他给儿子刘盈相面，他说:“夫人之所以母仪天下，就是因为有这个男孩儿。”然后又让其给其女儿相面。老翁说，此女将来也会大贵。此女就是后来的鲁元公主。 老翁走后不久，正值刘邦回来，吕雉告其相面之事，他听后大喜，忙问老翁去向，走了多久，然后忙去追赶。不一会，便追上老翁，又请老翁也给自己相上一面。老翁应允，端详一番对他说:“刚才我说相的夫人和两个孩子。都像你的相一样，但是你的相格'贵不可言’”③。 刘邦听后，拜谢说:“如果真的象你老人家所说，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他做皇帝后，想起那位看相老翁，派人到处寻找，却已无处可寻。 古人，十分相信面相。因此，自古以来，相术十分兴盛。 刘邦的神奇，就在于他这一副神奇的面相，就是这副面相，又为他增添了几分引人瞩目的神奇。这份神奇，为他实现皇帝梦，增加了神力。 那么，刘邦究竟长的什么样子呢？ 请看《史记/高祖本纪》中的记载： “高祖为人，隆准而龙须，美须髯，左股有七十二黑子。” 在《汉高祖刘邦》一书中说:“此婴高鼻长颈，左腿上长有七十二颗黑痣。”这是对于《史记》中记述最简单的解释。 “隆准”，就是高鼻梁。古书说:“龙鼻丰隆上齐，山根直耸若伏犀。鼻梁方正无偏曲，位至巨尊九鼎时。”还说:“鼻为中岳，其形属土，为一面之表，肺之灵苗也……隆高有梁者，主寿；若悬胆而截筒者，富贵…… 鼻如截筒，衣食丰隆……，准头而圆，得外衣食；准头丰起，富贵无比……，准头圆肥，足食丰衣。” 刘邦鼻子长得怎样，不得祥知，但从相书上看，他的鼻子，就可“得外衣食”、“富贵无比”、“足衣丰食”。的确，刘邦的鼻子帮了他的大忙，让他至尊九鼎，富贵无比。 再來看一下刘邦的脸，《史记》载他是“龙颜”。即是他具有一种非常威仪的相貌。 古相书中说:“一取威仪；如虎下山，百兽自惊；如鹰开腾，孤兔自战；不怒而威。 一看敦重而精神，身如万斛之舟，驾于巨浪之中，摇而不动，引而不来，坐卧起居，神气清灵，久坐不昧，愈加精彩，如日东升，刺人耳目，如秋月玄境，光辉皎洁。” 可以看出，仅凭他的龙颜，就具有“猛虎下山，百兽自惊，如鹰开腾，孤兔自战，不怒而威”的威仪。这是因为，他是“龙种”。 一个十分平凡的人，一旦与龙发生了联系，那么他或是真龙天子，或是孽龙一条。孽龙要被当了皇帝的真龙天子，诛杀九族。刘邦虽出身贫贱，但他却有一副威仪的龙颜，这就决定了他“贵不可言”的一生。 刘邦除具有隆准、龙颜外，还有更尊贵之处，那就是“美须髯”。 古书说：“髭须黑而清秀者，贵而富；滋润者发福……黑而光泽，富贵无亏”。 古人看来，刘邦的这副尊容就天生是皇帝。当然，其中也不乏具有牵强附会者。 说实在的，刘邦的面相，不是他成为皇帝的必然因素。但是，通过其面相编造的故事，不仅笼络蛊惑了无数的百姓，也对他的心态产生了极大的暗示和鼓舞。 当时，是否真有相面之说，还是刘邦、吕公戏演双簧，人为造神，我们暂且不做研究。然而，如果真是他与吕公等编造、杜撰这样的故事，那么只能说，他是一个很会造势的人。那些神奇的传说对于他人来说是一种神奇，而对刘邦自己，其实是自欺欺人。但正是这种神奇，却给他争当皇帝注入了强心剂，极大地强化了他的自信心。 《史记/高祖本纪》中记载： “高祖以亭长为县送徒骊山，徒多道亡。自度比至皆亡之，到丰西泽中，止饮，夜乃解纵所送徒。曰:'公等皆去，吾亦从此逝矣！’徒中壮士愿从者十余人。高祖被酒，夜径泽中，令一人行前。行前者还报曰:'前有大蛇当径，愿还。’高祖醉，曰:'壮士行，何畏！’乃前，拔剑击斩蛇。蛇遂分为两，径开。行数里，醉，因卧。后人來至蛇所，有一老妪夜哭。人问何哭，妪曰:'人杀吾子，故哭之。’人曰:'妪子何为见杀？’妪曰:'吾子，白帝子也，化为蛇，当道，今为赤帝子斩之，故哭。’人乃以妪为不诚，欲答之，妪因忽不见。后人至，高祖觉。后人告高祖，高祖乃心独喜，自负。诸从者日益畏之。” 沛县奉朝廷之命，征调一批民夫去骊山修建秦始皇陵，所征调民夫，都不愿去那遥远的地方做苦役。所以，县令命刘邦押送民夫前往。 民夫被绳子拴着，就像贩往远方的牲口，故总是寻找机会逃走。刘邦虽是押解，但与民夫差不多，又加性情豪爽，遇事总是无所谓，他对民夫看管较松，还未走出沛县，已经逃走许多。见此，他想如果这样下去，还未到骊山，民夫就跑的干干净净，如此自己也难逃干系，必须做好打算。 有一天，他带着民夫走到丰乡西边的大泽。大泽方圆百里，苇草丛生，遍地泥泞。有人乘机逃走，他也无可奈何，只好做着自己脱身的准备。于是他叫大家停下休息，自己喝起酒来，太阳快要落山时，只见满天昏鸦，在天空盘旋。此时，他突然对民夫说:“诸位到了骊山也是九死一生，我今天把各位放了，各自逃命去吧！命大的能够活下去，命小的客死他乡，听天由命吧！”于是，他给民夫逐个解去绳索。民夫感激涕零，纳头便拜，高呼万岁，一哄而散。一会儿，有些民夫又回到他身边，决心跟随他同生共死，闯荡天下。 刘邦一行十几人，绕开大道，选小路走去。不久，夜幕降临，皓月当空，此时，他已是逃亡之人，无心赏月，便尽择小路和阴暗的地方，以防被人发现。行进中，探路人回来报告，前面有一大蛇挡住去路，是否返回？他大声说:“大丈夫走路，哪里会因害怕一条巨蟒挡路而返回的道理！”于是，大步向前走去，果见一条大蛇，好似一条长堤，横截在路上。他也不细看，抽出佩剑，大喝一声:“畜生，如此无理！”手起剑落，把蛇砍成两段，众人拨开死蛇，惊叹一回，继续前进。又走数里，他与众人合衣躺在路旁，呼呼进入了梦乡。 翌日早上，有一邑人经过斩蛇处，见一老妇抱头痛哭。这人问她为何天刚亮就在这里痛哭？老妇说:“有人杀死我的儿子。”问:“你的儿子怎么被人杀死了呢？”老妇答说:“我儿是白帝之子，变成巨蛇挡住了路径，结果被赤帝的儿子杀了。”说完，又痛哭起來。 邑人觉得老妇言语怪诞，正要寻根问底，老妇突然不见踪影。 邑人只得继续向前，正巧遇到刘邦等人，便把此事告诉他们，刘邦听后心中大喜，自以为受命于天，那些民夫更加敬畏于他。 刘邦的神奇，在于制造了诸多的神奇故事。这些故事不径而走，传遍各地。因而，头上的光环越发光彩夺目。他被彻底神化了，他将受命于天，成为驾驭中华民族的一条巨龙。
在《周礼/天官冢宰/大宰》中说:“祀五帝”。 唐代贾公彦疏曰:“五帝者，东方青帝灵威仰，南方赤帝赤口怒，中央黄帝含枢纽，西方白帝白招拒，北方黑帝计光纪。” 据史书载，秦国开国君主秦襄公于西方立国，祭祀白帝。故白帝暗指秦王朝。 传说赤帝为尧帝之后，是刘邦祖先，故赤帝暗指大汉王朝。基于此，刘邦便开口闭口说:“老子手提三尺剑斩蛇起义！”那种自豪之情溢于言表。他的龙子龙孙，也以此作为吹嘘炫耀的本钱，向天下人宣称他们是受命于天。 刘邦率众走出大泽，进入人际罕见的芒砀山。在那芒砀山中，他继续演绎着他是“龙种”的神奇故事。 芒砀山(河南省永城县北)，分为芒、砀两山。北为芒山，南为砀山，其间相距七八余里，两山之间峰回路转，谷深林密，人际稀少，野兽盛行。“有山泽之固，故隐其间”，虽不能说是“捧打豹子瓢舀魚，野鸡飞到饭锅里”，但却是极好的生存环境，虽然吃不上龙肝凤胆，但是活下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刘邦找到这样一个隐身之处，当起了山大王。他们夜宿岩穴之间，渴饮溪水山泉，靠野果充饥，凭山禽解馋，四方组织力量，伺机举事，以求一逞。 刘邦离家走后，苦了吕雉，孤儿寡母，难以度日。迫不得已，只好拖儿带女去找刘邦。然而，吕雉竟毫不费力找到了他，众人十分惊叹。因此，他也十分奇怪，并问:“我等藏身之处经常变化，外人一概不知，你拖儿带女怎么一下子就能找到呢？” 吕雉答：“你住的地方，天上经常有云气笼罩，我凭着天上云气，就找到你了。” 刘邦听了自然十分高兴，沛中子弟听说后，悄悄依附刘邦者甚多，他也由此成为沛中豪杰。 关于刘邦的多种神奇传说，显然完全是杜撰。但说的多了，流传广了，人们就信以为真。秦始皇相信，项羽的谋臣范增也十分相信，因此范增力劝项羽早杀刘邦，以免成患。秦始皇早就预感东南方有天子气，于是多次东游，以示镇压，企图将其消灭在萌芽之中。 范增非常重视关于刘邦的神奇传说，多次建议项羽将他杀掉。反秦开始后，刘邦先入关中，秦王子婴举国投降，他企图独霸关中，称王自立。项羽得知后，下令攻刘。范增便火上浇油，对项羽说:“刘邦原在老家时，贪财好色，而现进入关中，约法三章，与民休息，不贪财、色，野心不小。我曾让人多次观望其神气，都是龙虎之形，五彩缤纷，这是天子之气，立即消灭刘邦，不要错过良机！” 范增之说， 是因事论人的合理推测，借助封建迷信，强化项羽灭刘的信心和决心，基于此，便力劝项羽消灭刘邦。然而项羽只有匹夫之勇，没有谋略，不听劝告，致使刘邦巧妙、平安从鸿门宴上溜走。 如果，这也算刘邦的神奇，那么战场上，刀光剑影中的他，神得更为出奇，简直惊煞天下之人。 刘邦去汉中，火烧栈道，麻痹项羽，拜将韩信，还定三秦；兵出关，东，轻取彭城。他不听张良、韩信苦劝，为义帝发丧，纠集天下诸侯之兵达五十六万众。虽轻易占领项羽都城彭城，但其手下这支大军却是乌合之中，不堪一击。元帅魏豹，是言过其实之人，刘邦等人又“日置酒高会”④，未作防御项羽进攻的准备。 项羽得知彭城失守，亲率三万人马急救，将刘邦打的落花流水，被杀“十余万人”。刘邦败走，项羽追到灵壁(安微东北部)以东的睢水边上，“大破汉军，多杀士卒，睢水为之不流”，汉军几十万人被赶入睢水溺死。 项羽立即派兵“围汉王三匝”，里三层外三层，铁桶相似，水泄不通。刘邦百般厮杀，仍冲不出楚军包围，眼看小命不保。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神奇降临了。 据《资治通鉴》记载:“正好大风从西北方向吹起，折木发屋，飞沙走石，天昏地暗，直向楚军刮去，楚军大乱，围散，刘邦带着数十骑，突围而去。” 这大风，早不吹晚不吹，正好项羽围住刘邦即将歼灭之时吹；这风东不刮，南不刮， 专门从西北方向刮来，刮散了楚军的重围。这风真神真怪，只刮散了楚军，让他们看不清方向，而让刘邦则得路而逃。 刘邦不愧为“龙种”，在那危难之时，神灵都会救驾，可见他真是命大，福大，造化大！ 明代甄伟在《西汉开国演义》中说:“(刘邦被)楚兵围绕三匝，如铁桶一般。汉王回视随身士兵。止(只)数百骑。渐近黄昏，叹曰:'吾必死于此矣！虽腾空亦不能出此重围也！’ 正在危机之际，忽见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自东南而来，黑雾弥空，黄尘四塞，周围楚兵皆掩面站立不住，惊慌迷乱，四散奔走。汉王在马头前隐隐有白光引路，遂策马前进。行二十里，风色渐息……” 就这样，刘邦借着神风，脱围而去。对此，我们只能违心的说，此乃天意。 我国西北一带，春夏之交时常出现这种狂风，名曰“沙尘暴”。实际上，当年刘邦就是遇到了沙尘暴。 这场沙尘暴，刮的正是时机，救了刘邦一命，成就了一名皇帝。使更多的人相信刘邦就是真龙天子，有神的护佑。 垓下一战，四年之久的楚汉战争画上了句号，刘邦终于战败项羽，摘取了楚汉之战的胜利果实。 公元前202年2月甲午日，在汜水之阳(今山东定陶县境)的一个土台上，刘邦举行登基大典，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二大王朝大汉王朝的开国之君，开大汉王朝四百年之基业。 刘邦是一个神奇的人物，他的神奇来源于龙的基因。是龙让他无比的神奇，是龙，成就了他的伟业。关于刘邦一系列的神话故事，自然不是科学的说法，只不过反映出古人的一种文化观念而已。可是这对于鼓舞刘邦斗志，树立他的信心，无疑发挥了巨大作用。 葛剑雄在他的《泱泱汉风》中说： “就拿刘邦来说，汉朝的史官记载了他很多的天命的征兆和事迹，实际上都经不起探究……说他左腿上有七十二颗黑痣，就更悬了，因为当时不兴在公共场所穿三角裤会裸体，除了他的父母妻妾，谁能看到这些痣并数一下究竟有几点？” 这句话说的实在，可称为妙语。刘邦的神奇确应真的值得考究。 还是那句话，刘邦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弱者，出身低微，布衣平民，毫无背景。唯一能够给他自信的就是带有神话传说一般的出生和奇特的相貌。弱小的刘邦很好地利用了这些，借他人之力，最终成就了自己的大事。 神话，成就了刘邦，成就了大汉王朝。神话是中国民间的文化之一，从古至今，一直缠绕着中国人的心。 注：①、②、③、④皆引自《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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