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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山桃花(外一篇)

 冬歌文苑 2023-03-14 发布于北京

山桃花

我爱山桃花,就是那初春逆寒傲雪,开在大山深处荒郊僻壤的极平凡、极常见的山桃花。

初春的寒风格外料峭,飞雪也伴着寒风不期而至。就在人们望眼欲穿地想从柳梢头探询春天的消息的时候,忽地,平日里默默无闻的极不惹人注目的山桃花,预约好了似的,一夜之间,漫山遍野地“炸”开了花蕾。一丛丛,一簇簇,一堆堆,一片片,似火如霞,到处是怒放的山桃花。就连风里也带着迷人的馨香。满世界的花汛,满世界的娇艳......

山桃花是极易见的,它总是开花以后才长出叶子。打苞时,花蕾和枝条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使人很难察觉。而一旦令人猝不及防的突然绽放,就是一片烂漫,就是漫山遍野的“花”世界。

初绽的山桃花呈喇叭型,色泽极其红艳,怒放时则为淡粉色。五片椭圆形精巧的花瓣,组成一个个淡雅的小花,亲亲蜜蜜挤在柔嫩的泛着青色的枝条上,格外引人。最奇的还要数山桃花的清香。到桃花丛中走一走,一股股清新略带药香的花馨直沁入人的心肺。哎呀,那个惬意,那个痛快,就别提了。假如你喜欢山桃花,不妨随手折几支,插入花瓶内,无须精心栽培,只要半杯凉水浇灌,山桃花也会旺旺实实的催蕾吐艳,留下满室的清香。

山桃花是开不长久的。几天后,无论是微风习习,还是春雨淅沥,它都会落英缤纷,留给人们无限的慨叹。然而,山桃花毕竟又是“不平凡”的,也许就在凋零的同时,孕育也就开始了。待到秋来,看秋硕秋实,一定会让人产生更多的感慨。

山桃花的生命是短暂的,也正是这短暂的生命,第一个在初春的大地上,向人们报告了春天的消息。而当春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它却早已化作春泥“更护花”了。报春不争春,这不正是山桃花精神和品格的真实写照吗!

我赞美自然界中的山桃花,更赞美生活中具有山桃花一样精神和品格的人。

养花偶得

提起来有趣,以前我极鄙视那些闲来无事逗花弄草的人,总认为那是些无所事事者的一种消遣。去年腊月,一挚友造访,见我家阳台上空空如也,竟执意要送我几棵花,说是让我陶冶情操,盛情难却,我只好从命了。

过日,此友果然送来两盆,名曰:杜鹃和茉莉,听名字极有味,再看花苗也长的俊秀,嫩嫩的绿里透出一股勃勃的活力和超然的灵巧气,我于是心满意足了。令我不解的是,此友还赠我一株枯黄的油松苗,说是要我向松树学习。这株油松细细的针叶几乎全部枯死,有的竟掉了下来。且又是胡乱插在废酒瓶中,并无泥土栽培,仅有半瓶清水浇灌。唉,要不是碍于朋友情面,我必将其抛之夭夭了。

对于我这样马虎大意的人来说,想让我静下心来养花,那无疑是赶着鸭子上架。过了几天,看那花苗依然是水灵灵活脱脱的,就不经意管理了。又过了一星期,这两盆娇贵的宝贝居然含苞吐艳了。我自然高兴,竟也文人雅士般津津有味地独自欣赏起来。

更令我赏心悦目的是那一闻就难以忘怀的幽幽醇香,直浸入五脏六腑,我满足了,陶醉了。那棵半死不活的油松,多日来无甚改变,自然倍受冷落。

春节期间,全家外出度假。花儿无人照料,等我匆匆赶回已是花凋叶败,一片萧条了。我伤心极了,这时一直被我抛在一边的幼松却摇头晃脑,在微风中炫耀。我怒气冲冲猛地抓起它想要扔下楼去。细一打量,才猛然惊奇地发现,这株幼松—就是我一直看不起的幼松,已不再枯萎,而是透出了顽强的不可比拟的绿意,不可遏制的生机。一根根新的松针顽强地向上伸展,吮吸着阳光,似乎在向我显示着它的倔强和不可战胜。

我退却了,这样顽强的生命是扼杀不了的。我将它轻轻放下,奇怪心中仿佛还有某种虔诚。

妩媚婀娜风流洒脱的杜鹃茉莉,凋零枯萎夭折了,枯黄的幼松却活过来了,返青了,更苍翠更有生机了。同样的境遇(其实幼松的境遇要比花儿坏的多了),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结局。原因何在啊?

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张宝忠,农民,被聘某行政机关从事文字工作。崇尚自然,热爱生活,性格开朗,为人和善。所思、所感、所想、所感时,常常不由自主诉诸笔端。三十多年来,笔耕不缀,散文、诗歌、纪实文学、摄影、新闻报道、民间文学等领域均有所涉猎,作品散见于传统媒体和网络平台。对文学的痴情源于发自心底的无限热爱,所以我将继续不懈努力。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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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顾问:周庆荣 王树宾  白锦刚

法律顾问:北京盈理律师事务所

总编:琅    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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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审:孟芹玲  孔秋莉  焦红玲

主编:石   瑛  赵春辉

审校:严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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