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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第三回“王婆定十件挨光计 西门庆茶坊戏金莲”——色不迷人人自迷。话说西门庆见王婆处事老辣，为了尽快勾搭上潘金莲，他已从五两银子加价到十两银子了，央求王婆务必想法安排他和潘金莲见面。可王婆还在继续加码，陈述着大明王朝男人挨光（偷情）的五颗星的难度系数：一是须得有潘安的貌，二是得有驴大的行货，三是有邓通般的钱财，四是要能服小忍耐，五是要有闲功夫。简称“潘驴邓小闲”。西门庆对照自身条件，认为都符合。  王婆不得不敲小黑板，重要的事情讲三遍，强调但凡偷情最难十分，肯使银子占九分九，最后一分才有得谈。王婆自夸早有妙计，只怕西门庆不配合，直言西门庆是个悭吝之人，让西门庆等三个月再谈。直弄得西门庆满口应承。皮条鼻祖王婆便开始夸赞起标的物潘金莲来，说她虽然出身微末，但百伶百俐，会一首好弹唱，针指女红，百家奇曲，双陆象棋，无不精通。王婆提议充分利用潘金莲擅长女红的专长设局，让西门庆买些上等布料送来给她做寿衣用。并用寿衣做诱饵步步为营，让潘金莲上钩：试探她是否答应帮做寿衣；试探她是否愿意过茶馆这边来做；试探她是否肯吃酒食糕点；安排施舍寿衣布料的大官人与帮做寿衣的大娘子偶遇，试探她的反应；她若不走，肯留下来陪大官人坐坐，老身则托口为答谢两位有缘人去弄些酒菜来，让你们孤男寡女独处；待酒菜上桌，她若肯上桌陪吃，大官人再假装失手拂落筷子，趁蹲下身子拾筷子时，摸一摸她的三寸金莲，看她的反应……一切计议妥当后，王婆来到了间壁，央烦潘金莲到她家来帮做针线，缝制寿衣，并说自己的儿子不在家，家中并无外人。  要说这潘金莲，真是技多不压身，除了长得妖娆，描得一双水烟秀眉，裹得那时审美最流行的三寸金莲之外，还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无一不会，并且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在小说第一回里侍奉武松那段文字，就可看出，她还是非常具有贤妻的潜质，一旦遇到可心的男人，她是勤快贤淑的，不仅下得厨房，她还擅长女红。一个古代女子应有的十八般才艺，她全都精通。潘金莲经不住王婆的巧舌如簧，第二天果真来到王婆家楼上帮她做起来，王婆还安排酒菜招待她。待到傍晚回家，武大见她面色微红，便问她哪里去了来？潘金莲如实相告。武大嘱咐她明日再去时带点钱在身上，买点酒菜给王婆还礼。次日，潘金莲果真带了三百文钱，照武大的话交给王婆买酒菜，又替王婆继续缝制。  如此铺垫，直到第三天中午的饭点时间，打扮整齐的西门庆终于按捺不住在王婆家和潘金莲“偶遇”了……两人继上次叉竿砸中之后，再次重逢，更加郎情妾意，情人眼里出西施。王婆娴熟地卖弄起她的皮条技术，先是给西门庆展示潘金莲的针织技术，又帮他们回顾当日因叉竿初次相遇的情节，一边和西门庆拉家常，两人假惺惺地盛赞武大为人淳朴，勤劳顾家，实则是对潘金莲进行心理强攻，让潘金莲为自己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而感到羞辱。聊完武大，又聊西门庆的经济实力、社会地位和家庭主要成员。总之，西门庆啥都不缺，就是却潘金莲这样的一个可心人。  王婆的裹脚实在太长，西门庆配合表演了一番，忍不住按快进，便甩给王婆一两银子，让她出去买熟食酒菜，给他和潘金莲腾出独处的空间。不多时，王婆买回来后，三人围着而吃。王婆继续夸赞她的拍卖品潘金莲，又再次聊起西门家事，从西门庆的亡妻陈氏，聊到继室吴月娘，再到唱曲的张惜春，以及从妓院娶回家的李娇儿、卓二姐，总之，除了死去的发妻，没一个能持家。王婆的裹脚果真又臭又长，聊得西门庆又给她三四两散银，打发她再出去买好的酒菜。 至此，西门庆和潘金莲尚未滚床单，王婆已经得了价值不菲的寿衣和五六两买酒菜的散碎银子和茶钱。要知道，西门庆开的生药铺里的掌柜伙计，一月工资才二两银子。所以，从古至今，还是旁门左道的灰色收入客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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