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好，这里是奇闻观察室，我是长风。 在黑暗的地下，列车被大火吞噬，在幽暗的空间里，人们像无头苍蝇一样惊恐的四处逃窜。 面对突发火灾，司机只顾逃跑不报告就算了，下车后竟然还锁门离开。 该事件就是造成192人离世，21人失踪，151人受伤，被媒体称为“世界第二大地铁事故”的 大邱地铁纵火事件 那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下面我们先穿越回2003年，带大家重新梳理一下这起事件的细节。  2003年·韩国·大邱市 大邱市（대구）位于韩国东南部，是仅次于首尔，釜山，仁川之后的韩国第四大城市。
这里气候湿润，轻工业发达，因盛产高品质的苹果，享有“苹果城”的美称，当然也被称为“纺织城”和“时装城”。 当时大邱市的城市轨道交通，由2条地铁线路和1条单轨铁路线组成。 运营管理这三条线路的是韩国大邱一家国有企业，大邱都市铁道公社（대구도시철도공사）。 自1997年首条地铁开通，省心便捷的地铁便成为很多市民出行的首选。  地铁1号线，是大邱市第一条开通运营的地铁线路，乘坐人数非常多，全长28.4公里，共设车站32座。 列车采用了6节车厢的编组运行，起点是西南达成郡的舌化椧ming谷站（설화명곡역），终点是东区的安心站（안심역）。 途中经过韩国高速铁路（KTX）列车停靠点东大邱站(동대구역)，市区的中央路车站，半月堂站。  2003年2月18日，这天是星期二，大家一如往常涌入地铁站，乘坐1079号列车。 上午9点54分，大邱消防局接到第一通火灾报警电话，说地铁1号线在停靠中央路车站时车内发生了火灾，需要帮助。 再这之后又陆陆续续接到几十通报告火灾的求救电话，报警人的声音从紧张的语无伦次逐渐变成了惊恐绝望的尖叫。  大邱消防部门立即动员数个消防站，派出消防车、救护车赶赴现场。 不明所以的路人看到浓滚滚的黑烟从地铁站出入口和通风口窜出来，有几十米高，无不停下脚步，驻足观望。 当看到伴随着浓烟惊慌失措逃出来的人群时，他们才意识到，出大事了，不少人开始惊呼起火了。  9点55分： 地铁调度控制中心（以下简称控制中心）接到了中央地铁站工作人员的火灾报告： “中央路列车站台发生火灾，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由于列车停靠的站台周围的监控被浓烟覆盖，什么也看不到，所以此刻的控制中心只知道发生了火灾，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紧急呼叫本应该出站开往安心站的1079号列车司机，呼了十几次都无人回应。  9点55分36秒： 控制中心通知其它列车： “所有列车进入中央车站时，请小心驾驶，中央车站发生了火灾”。 9点56分45秒： 一辆开往舌化椧谷站方向的1080号列车进站，司机呼叫控制中心说： “对面站台有辆列车起火，情况紧急，请指示”。 9点57分：  率先赶来的消防人员开始救援，他们带上防毒面具，背着氧气瓶冲进了地铁站，眼前的情况比他们预计要严重的多的多。 中央路地铁站的构造是这样的： 地下一层是繁华的购物街，地下二层是地铁站的进出站口，地下三层才是站台。 停靠在站台的列车正在燃烧，浓烟让人无法看清情况，消防员只能先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先救了一些人上去。  赶到现场的警方也开始封锁中央路地铁站，控制路面交通，并联合消防部门设置现场指挥所。 火灾地点是一个并不宽敞的四岔路口，为了安全起见，警员利用高音喇叭呼吁人们不要围观，以防发生危险。 但还是有不少民众在接到亲友的求救和告别电话后赶到了现场，他们心急如焚的希望第一时间了解亲友的下落，甚至有不少人想冲破警方的封锁，亲自下去找人。  10点02分48秒，因联系不上1079号列车的司机，控制中心命令1080号列车司机，打开车门疏散乘客逃生。 8分钟后，控制中心让司机降下受电弓，拔出主控钥匙，断电离开列车。（备注：受电弓是安装在列车顶部与电网连接的部件，它的作用是将电流引入列车，提供行药驶的能量，地铁能够动起来全靠它。） 随着时间的流逝，情况愈加严重，噩耗接二连三的传来。 因为起火时正是早高峰尾声，开往安心站的1079号列车上约有250名乘客，该列车的火势又将后进站的1080号列车引燃。 1080号列车是停在对面站台，开往舌化椧谷站方向的，车上约有180名乘客。 除此之外，车外的站台，以及赶往站台的通道中还有大量滞留的乘客，随着火势越来越大，他们的生命随时会有危险。 救援行动一直在继续，火灾发生不久后，有84辆消防车陆续赶到现场，约有3200名警察及消防人员投入救援。 为了配合地铁站的通风排烟系统，多辆排烟消防车加入排烟队伍。 在大量剧毒热烟尘不断排出的同时，也增加了现场的救援难度。 在一片漆黑的车站里，靠绳索，忍受着热浪的炙烤小心翼翼的进出，将一个个被熏得漆黑的伤者抬出，救获的幸存者大多是倒在地下二层或是通往地下一层的楼梯附近。 还有不计其数，生死未卜的乘客和工作人员被困在地下二层、三层等待救援。 随着火势越来越大，在热烟尘的作用下，地下三层炙热无比，光是通往站台的楼道附近温度就有六七十摄氏度了，一时间救援人员无法再深入到车厢附近救人。 救援现场附近已乱作一团，有人看到亲友被奄奄一息的抬出来，嚎啕大哭，有人拼命的想要挣脱钳制，大声呼喊着亲人的名字。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救命声连成一片，彻响在这座城市上空。 三个多小时后，大约下午1点30分，地铁站的大火终于被扑灭了。 火虽灭了，但车站内温度依旧很高，根本下不去，又等了近3个小时，消防员带着防毒面具，强光手电筒进入车站。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站内满目疮痍，一片废墟的景象，还是让他们为之震惊。 在地下三层的站台，残垣断壁的狼藉中终于见到了起火的那两辆车，它们已经被大火烧的只剩下车架子了。 车内，车外有数不清的被烧得面目全非的遗体，有的甚至被烧得只剩下灰烬。 伤亡人数的通报由二十人到五十人再到三百多人，数字持续在刷新。 最终，数字被定格在：192人死亡，151人受伤，21人失踪。 死亡的多数是后进站的1080号列车上的乘客。 由于多数人都被烧的不成人样，一时间无法确认所有遇难者的身份，只有事后通过DNA检验才能确认。 这起惨烈的火灾事故后被称为“大邱地铁惨案”。 大邱地铁惨案一经曝光，韩国举国哗然是必然的，在国际上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是仅次于1995年阿塞拜疆巴库地铁火灾的公共交通类灾难。 （巴库地铁火灾共造成289人死亡、270人受伤，是世界上死伤最惨重的一起地铁事故） 大邱市市长宣布，事故发生后的5天为“市民哀悼期”，在此期间，全市所有公共机构降半旗以示哀悼，并用财政资金向伤亡者家属支付一笔补助款。 韩国各大城市的地铁公司迅速展开紧急检查，对各个地铁站的各种消防设施进行全面检查。 事故调查 火灾发生后不久，由当地政府牵头成立了一个由多部门组成的事故调查组。 调查组在大火被扑灭后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取证，并向相关人员了解情况。 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就是1079号列车突然起火，引燃了并排停放的另一辆后到站的1080号列车，大部分遇难乘客都是1080号列车上的。 调查工作有条不紊的展开，各种线索迅速汇集，调查组很快就有分析出火灾的大致原因： 一，地铁纵火犯 事发当天晚些时候，大邱东山医院的医护人员有报警，说是有几位病人在医院看到了地铁纵火犯。 据市相关目击者描述： 纵火犯是一个拎着黑色包的中年男人，约在上午9点30分，从地铁一号线的松蚬站上车，他坐在2号车厢。 9点52分左右，地铁离开半月堂站前往中央路站时，他从黑色包里拿出一瓶洗车液，接着就不停的把玩打火机，点火熄灭一直重复。 即将到达中央路车站时，一位老人突然大声质问他：“你怎么能在车上玩火” 他立即拧开洗车液瓶盖，一股汽油味弥漫而来，周围乘客都意识到情况不妙便上前制止。 男子见状，立即将瓶子点燃，火苗噌一下就起来了。 火引燃了他的衣服，男子随手将装满汽油的瓶子往车厢一丢，瞬间整个车厢都被点燃了，还好这时列车已经进站，车门自动打开，乘客们见状都下了车。 根据线索，警方立即在医院逮捕了纵火犯，此人叫金大汉，56岁，曾做过流动小贩，货车司机和出租车司机，2001年，因中风失去工作能力后，就没再工作过。 他的儿女们说，父亲患有严重的抑郁症，曾多次离家出走企图自寻短见，不久前还在医院扬言，要放火烧了医院。 火灾后的第二天，金大汉向警方供认了罪行，说案发当天，他在“一人死，不如大家一起死”的想法驱使下。 带着4升汽油上了地铁，他一路上都在犹豫要不要放火，直到被人呵斥之后，才下定决心的。 二，易燃列车 按道理来说，地铁上都配有防火设备和对应的应急措施，即使出现意外，有小的火灾，只要发现的早，就能控制住，事实上，当时也有人拿灭火器在灭火。 可为何这次会酿成如此大的灾情呢？调查后发现，原来整辆列车里到处都是可燃物。 大邱都市铁道公社在采购列车时预计一节车厢5亿韩元（2022年9月1日汇率计算下同，约253万人民币，36万美元），比首尔，釜山等几个城市要便宜3亿韩元。 而当时中标公司出口到其他发达国家的一节车厢单价有17亿韩元（约860万人民币，124.6万美元），可想而知这个车厢有多低廉了。 更离谱的是，车厢内的装饰大量使用了可燃和易燃材料，连车厢座椅都是用易燃的丝绒包裹，因为好看。 每次保养，用的是便宜又极其易燃的蜡，因为要确保车箱地板看着干净。 当然他们这么做的合理借口就是： 预算不足，能省则省。 所以当被点燃的4升汽油泼出去后，车厢里大量的可燃物被迅速点燃，这些可燃物释放出大量有毒气体。 加上即将进站的1080号列车带来的一股“列车风”，火势已无法控制。 有毒的黑色浓烟，很快就充满整趟列车，吞没掉还没来得及逃生的乘客们。 三，法律不健全，安全装置不足 当时韩国的《消防法》只注重固定的建筑和设备，而飞机、船舶、火车等移动的大众交通工具在《消防法》中还不被重视。 这导致大邱市地铁在1997年开通时采用的有关防火安全标准，还是1971年韩国首次兴建地铁时所制定的标准，而这个落后的标准早已不符合时代的需求了。 地铁站内虽然安装了火灾自动报警设备、自动淋水灭火装置、除烟设备和紧急照明灯。 但这些安全装置只能对付一般的情况，对付大伙就如隔靴搔痒，基本没用。 再加上车厢上方是高压线，为了防止触电，地下三层站台并没有安装自动喷淋灭火装置，车内和站台灭火装置配备也不足，所以无法快速的将灾情扼杀在摇篮之中。 1079号列车起火后，火势蔓延速度极快，几乎瞬间就超出了救援能力范畴。 列车司机见现有消防设备已无法扑灭火势，便做出弃车逃亡的决定，他大声通知乘客们赶紧下车。 可他在撤退逃跑时却犯了一个致命错误，没有及时向控制中心汇报事态的严重性。 而当控制中心注意到火灾时，站台附近的监控已经被烟熏的什么也看不见。 所以并不知道地铁站内的具体情况，列车起火后不久，列车和站台的电力系统启动了断电保护，顿时周围一片黑暗。 在没有应急照明，没有荧光标识的情况下，乘客们于浓烟，火焰，恐慌中摸索着逃生。众人你推我搡的想挤出车厢涌向逃生楼梯。 四，安全意识薄弱 其实，1080号列车的伤亡本可以避免，但因各种人为因素，灾情被放大了。 我们来捋一捋当时的情况。 由于韩国地铁站基本上都是无人化运作，不设安全检查口检查乘客携带的物品。 所以金大汉在9点30分左右，带着刚购买的4升汽油直接进入了地铁站，坐上地铁一号线的1079号列车。 9点53分，一号线到达中央路车站时，金大汉点燃汽油。 9点53分35秒，司机使用灭火器尝试灭火，当他判断火势无法控制时，决定弃车。 他离开列车疏散乘客时，并没有向控制中心汇报火灾位置，严重性等任何情况，最后还是乘客向消防中心报的警。 9点55分，控制中心得知了中央路车站发生火灾，却不知道具体情况，是否严重。 9点55分36秒，不明情况的控制中心向所有列车发出通知 “进入中央车站时，请小心驾驶，中央车站发生火灾”。 凑巧的是，1080号列车司机话只听了一半，没有听到“火灾”两个字，所以他不知道即将到站的地方有火灾。 加上控制中心也没有指名道姓要让谁进站时小心，所以他并太在意这个通报，这才让死神登上了车。 9点56分45秒，1080号列车进站，距离站台约200米时。 司机看到隧道内烟雾弥漫，他试图联系1079号列车司机询问情况，可1079列车的司机已经弃车逃了，自然不会有人回复他。 随着逼近站台，他已经能清楚的看到1079号列车起火了。 但他并没有按照安全规则选择急刹车，或是路过不停车，而是将车开到站停下了。 停就停了吧，你好歹打开车门疏散乘客啊，本来列车是到站自动开门的，结果司机看到浓烟飘进车厢，就给车门关了。 9点57分07秒，大火导致供电不稳定，列车的电压表数值一直在0-1500 伏之间振荡，列车动不了了。 9点57分32秒，拿不定注意的1080号列车司机请求控制中心给予紧急情况的指示，不明情况的控制中心先让司机安抚乘客，司机照办了，在列车广播里说： “发生了火灾，请稍后，列车马上离站”。 9点57分40秒，据幸存的乘客说，此时1079号列车上的大火已经有向1080号列车蔓延趋势了。 可一心在等上级命令试图重启列车的1080号列车司机，在多次启动列车失败后，仍在继续安抚乘客，说稍安勿躁，列车马上离站，黄金逃生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大家看下这张图，这是1080后列车上一位幸存者在车厢起火前拍摄的。 照片中是一群听从司机指挥的乘客，他们安静的坐在位子上，等待司机的进一步通知。 可以看到此时车内已经有不少烟雾，有几位乘客用双手捂住了口鼻，可是他们直到死去也没有等来任何通知。 9点58分28秒：大火导致控制中心和列车失去了无线电联系，双方开始使用手机通讯。 10点02分48秒：1080号列车进站6分03秒后，控制中心发出命令： “如果有大量浓烟，请打开车门，通知乘客离开车厢，并将乘客疏散到站台上”。 司机很听话，马上开车门，然后从应急箱中取出手电筒，带着几个挤进驾驶室的乘客一起，一路摸索到了站台的楼梯口。 可是此时1080号列车已经被引燃，客舱的列车门发生故障，车门根本就打不开。 眼看火势越来越大，乘客们陷入极度慌乱，不知道紧急开关位置的乘客们拼了命的撬门，击打窗户，可车门依旧纹丝不动。 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庆尚北道永川市，金湖火车站的站长权春燮正好坐在4号车厢。 他基于多年的训练经验，看到大量浓烟进入车厢，车门还不开，他意识到有危险，随即打开门边座椅下的紧急开关，徒手将列车门拉开。 因此4号车厢和临近的车厢约有60多名乘客从此门逃出。 不过权春燮在下车后一直在黑漆漆的地铁站内打转，到达地下二层时因吸入大量烟雾而倒地不起，被随后赶来的救援人员救起送医治疗。 而1号和2号车厢的乘客见车门没开，就挤向了列车控制室打开的车门。 10点10分：1080号列车司机又摸索着回到了驾驶室。 据司机后来说，他返回是想恢复列车行驶，但并没有成功。 他在不确定列车门是否打开的情况下，接到上级发出的拔掉列车主控钥匙、断电、刹车的命令。 司机只想着赶紧逃命，他迅速拔掉主控钥匙头也不回的逃了。 而主控钥匙一拔，发生故障的车门就更加打不开了，所以最后造成了尸叠车门的惨状。 而下了车的乘客也不代表就安全了，乘客还要在黑漆漆的地铁站内，伴着浓浓的炙热毒气，摸索出口。 由于那时的手机普遍还没有手电筒功能，所以在没有光源的浓烟中根本看不清楚方向。 有的人摸对了方向，勉强获救了，有的人好不容易走对了方向，却因吸入毒烟去世。 至于那些摸错了方向的人，基本都死在折返途中，慌乱中被推倒踩伤的人再也没有爬起来。 1080号列车的6节车厢很快就全部被引燃，大火无情的将来不及逃走的乘客吞噬。 绝望之际，有些人没有放弃，继续在电话求救，有些人放弃了，他们在临死之前纷纷向亲友告别。 平日里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我爱你”，此时却充满了浓浓的爱意和不舍，同时又饱含痛苦与无奈。 一位20岁的女孩在人生的最后时刻，给母亲打了一通电话： “妈妈，地铁着火了” “孩子，你要冷静” “妈妈，我无法呼吸了.......” “孩子，孩子，孩子？” “ 妈妈，别再打电话了” “孩子，你一定要坚强，想想妈妈的样子”，“嗯...... 妈妈，我爱你......” 之后电话就中断了。 一位妻子给丈夫打电话说： “欧巴，着火了，我被烟熏得喘不过气了，请帮帮我......欧巴，我爱你，我想我们的孩子......” 之后电话里就传来了嘟嘟的盲音。 一位小男孩发信息对父母说: “请原谅我这个不听话的孩子” 还有一对热恋中的女生发信息对男友说： “别等我了，我去不了了，我爱你”。 10点17分，火灾发生25分钟后，控制中心命令地铁1号线所有列车停止运行，按照要求疏散车上乘客。 调查组已大致摸清了灾难原因。 除了以上的这些原因，韩国专家还认为，地铁公司平时的麻痹大意、安全保卫人员不足，通信设备不完备以及危机处理能力差也是导致伤亡惨重的重要因素。 特别是当时的中央控制室管理不力，没有及时阻止1080号列车进入已经失火的车站，从而造成更多人员伤亡。 其次还有加油站没有根据法律规定经营，变相出售易燃易爆的汽油也是因素之一。 后续 纵火犯金大汉被捕后，陆续又有8名地铁站工作人员因渎职而被警方拘留。 2003年7月6日，经十几天审判，纵火犯金大汉因纵火罪和杀人罪等罪名被判处终身监禁。 1080号列车司机崔相烈，因关闭车门阻碍乘客逃生，被判5年有期徒刑。 对火灾应对不当的1079号列车司机崔贞焕和一位最先得知火灾，却未采取适当紧急措施的控制中心员工被判4年有期徒刑。 其余相关人员的刑期都在3年或缓刑3年。 审判一结束，在场的30多名遇难者家属表示难以接受，当庭提出强烈抗议。 有人认为在这起事件中地铁公司员工工作失职只是原因的一部分。 地铁公司和政府与此事脱不了关系，当中被判刑最重的1080号列车司机可能是替罪羊，或者是他和上级达成了某种秘密协议，主动揽下责任。这么也是有根据的。 1080号列车司机在事发后第一时间就与地铁站领导会面，直到事发12个小时后，他才接受警方调查。 他不完全配合警方的调查，且对事实的描述与很多幸存者的证词相矛盾。 据韩国媒体报道，事故发生后地铁公司和政府一直在逃避责任，试图转移舆论焦点。 事发两天后，在很多市民还没找到家人的情况下，大邱市政府就派遣士兵冲洗整个车站，这不免让人怀疑政府是在销毁证据，掩盖事实的真相。 事实上，大火燃起时，中央路附近的消防部门约接到了150通火警电话，其中多数是1080号列车上的乘客，但乘客们得到的回答都是： “救援已到达，请等待！”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们没有给乘客提供手动打开车门建议，也没有给求助的乘客们提供任何疏散方案和安全提示。 2003年12月，事发10个月后，中央路车站修好重新启用，隔年8月，金大汉因病在狱中去世。 此事之后，韩国政府要求全国的地铁运营商，在2006年前将所有列车上使用的易燃可燃材料更换掉。 站内配置应急灯，引导灯等消防安全装置，并积极宣传在遇到紧急突发情况时如何手动打开列车车门。 2008年6月，邱都市铁道公社以无处存放事故车为由，将两辆列车中的11节车厢出售给一家废旧金属回收公司。 不过在遇难者家属的强烈反对下，其中3节车厢得以保留。 尽管事故已过去多年，但幸存者和遇难者家属依旧无法忘怀。 大多幸存者不是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就是因过度吸入有毒的高热烟尘，造成呼吸道永久性损伤。他们的痛，需要一生去消化。 好了，以上就是今天事故的全部内容，我是长风，我们下期见！ 以下8点自救贴士
2.尽可能寻找建议呼吸防护物品，最建议的方法是湿毛巾、口罩捂鼻子。 3.浓烟下采用低姿态撤离，视线不清时，手摸墙壁缓缓撤离。 4.要听从地铁站工作人员或广播指引，注意朝明亮处迎着新鲜空气跑。 5.如果车头着火，在车头方向和车尾方向会启动排风和送风装置，此时应逆风疏散逃生。 6.身上着火千万不要奔跑，可就地打滚或用厚重的衣服压灭火苗。 7.当乘客还在站台未登车时，突遇火灾要按照消防知识标志听从指挥沿着楼梯逃生，注意逆风疏散。 8.若乘客身处列车内，自己所在车厢着火。首先按住车厢内红色的紧急按钮，告诉司机车厢内着火，随即拨打119。
作者：奇闻观察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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