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好，这里是奇闻观察室，我是长风 当我们深受病痛的折磨，医生是我们的救星，他们手里的手术刀，是神圣的工具，可以救死扶伤，带给我们健康。 可当手持手术刀的医生什么都不懂，故意在手术中害人，那么结局会怎样呢？ 今天我们要讲的是，就是发生在现实中的一个荒唐故事。  一位知识渊博自信满满的医生，经过15年的学习和培训后，成为了众人心中的“人才”。 可38场手术却失败了33场，他的患者是非死即伤，非残即瘫，“死亡医生”的称呼令人胆战心惊。 那么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下面我们就先穿越回1971年，带大家重新梳理一下案件的细节  1971年·克里斯托弗·邓奇 克里斯托弗·丹尼尔·邓奇（Christopher Daniel Duntsch）于1971年3月3日 出生于蒙大拿州一个富裕的家庭，父亲是一名传教士和理疗师，母亲是一名教师。  父母一共孕育了4个孩子，邓奇是家里的老大，他有2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后来全家都搬到了孟菲斯东部居住。 邓奇从小就很聪明，成为邻居们眼中：“别人家的孩子”。 上中学后的邓奇，热爱橄榄球，平时训练的非常卖力，后来练就了一身的肌肉，但在比赛中他并没有取的什么拿得出手的好成绩。  他队友曾这样评价： 邓奇虽然训练的很用心，但缺少天赋。 1995年，邓奇从孟菲斯大学毕业，也许是他想通了，觉得自己在体育方面没有前途，他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从医。 于是乎他开始在田纳西大学攻读医学，并成功获得了医学和科学（MD–PhD ）双博士学位。 这还不算完，据他自己说后来他又获得了分子生物学博士学位（事实上是假的）。 他在班级上表现确实出色，还入选了Alpha Omega Alpha医学荣誉协会，当时他的同学中只有12%的人获此殊荣。  双博士学位加上荣誉协会成员的多重光环加持，让邓奇成了一名优秀且不可多得的人才。 之后，邓奇留在田纳西大学进行外科医师方面的实习培训，他先后完成了5年的神经外科、1年普通外科、1年脊柱外科的实习。 实习期间，邓奇因为太优秀被系主任 Jon Robertson 博士任命为项目主管，负责给两个实验室提供维护和技术支持，他还帮助实验室申请到了300万美金的研究经费。 此时的邓奇一心扑在研究上，撰写并发表了不少论文。 2006年，他了解到俄罗斯科学家Valery Kukekov和 Tatyana Ignatova 在癌症的研究上有了重大突破。  他们从脑瘤中发现了干细胞，还发现了从体外培育的椎间盘组织中提取干细胞的方法。 邓奇呢，就主动提出要帮他们申请专利，毕竟他在撰写报告方面还是有2把刷子。 后来专利确实申请下来了，当然署名上除了2位俄罗斯科学家，还有邓奇。 邓奇不遗余力的帮人申请专利，所图自然不只是一个署名。 他在申请专利的时候耍了点小聪明，故意将俄罗斯的两位科学家名字给拼错了。  所以外人根本就查不到2位科学家的身份，还以为2位查不到的科学家只是帮邓奇打下手的小人物而已，人们只知道邓奇。此时的他，是名声在外，荣誉加身。 他趁着热度，顺势成立了两家公司，NovoStem Therapeutics 和DiscGenics，想靠着专利发财。 但事与愿违，他非但没赚到钱，反而因为经营不善入不敷出，最终欠下了50万美金的债务，他因欠薪被同事给投诉了。 此时的邓奇意识到，从事医学研究不是他的出路，他改变了赚钱方向。  开始转向临床工作，因为这个来钱是又快又直接！  行医之路
他决定在这里大展拳脚，毕竟自己在医学上已经深耕了15年，知识渊博，加上各种论文和荣誉，他长达12页的简历简直优秀的无可挑剔。  简历中，他的导师对他的评价是： 职业道德、性格、以及与他人相处方面，都是无可非议的。
他非常之聪明，是我见过工作最勤奋的人。 2011年7月，邓奇所在的微创脊柱研究所同意让他到普莱诺Plano的贝勒医学中心Baylor Regional Medical Center执业。 贝勒医学中心收到邓奇的简历后，像是捡到宝一样。 他们还联系了邓奇的学校，得到的答复是： 邓奇是我们培训过最优秀、最聪明的神经外科医生之一，他唯一的弱点是一个人包揽了太多的工作，太过卖力，容易造成行业内卷。 考虑到这么优秀的人才不可多得啊，贝勒医学中心很快就与其达成了合作协议，并赋予了其在医院做手术的特权。 邓奇也是很满意，毕竟医院开出了60万美金的年薪，外加奖金提成什么的，年入百万不是梦。 邓奇来了后，医院对他进行了一番宣传，将他包装成了“明星医师”，以此来吸引更多患者。 邓奇本人更是膨胀的不行，他说自己是德州唯一一个完美操作微创脊柱手术的人，其他人都做错了！ 人设是立起来了，目前一切顺利，很快，邓奇迎来了他的第一个患者：肯尼斯·芬内尔 (Kenneth Fennell) 邓奇又开始吹了，谁自己是达拉斯乃至德州最伟大的脊柱外科医生，没有人能比他做的好，甚至达拉斯的小牛队都要聘请他担任队医。 肯尼斯一听还听开心，有如此高手给自己做手术，稳了。 结果，手术位置开错了，肯尼斯留下了后遗症。 背部时常疼痛，后来疼痛加剧，不得不接受第二次手术，找的主刀医生自然还是邓奇。 这次呢，邓奇直接将其部分神经取出，导致肯尼斯腰部之下直接瘫痪了，他恢复了几个月时间，才勉强康复到用拐杖走路，但一次无法行进超过10米。 2011年9月的一个星期五，邓奇给他所在的脊柱研究所的一位患者做手术，结果他刚完成了手术，还没做好交接，就跑去拉斯维加斯潇洒的过周末了。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已经下班了！ 医院和患者到处都找不到他人，也联系不上，直到周一邓奇才回到医院。 因为这件事，研究所觉得邓奇太不靠谱了，就开了他。 但医院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邓奇开始自己执业，依旧拥有在贝勒医学中心做手术的权力。 2011年12月30日，一位名叫 李-帕斯莫尔Lee Passmore的患者因背部疼痛来医院做手术，他被邓奇那自信的外表所感染，就找他主刀。 手术中，邓奇一顿迷之操作，先是切除脊髓旁的韧带，又是放错手术零件，导致患者大出血，不过他根本不在意，继续做着手术。 这把一旁的马克·霍伊尔(Mark Hoyle)医生给吓的够呛，赶紧出手制止，可邓奇却说马克不懂医术。 马克气的直接离开了手术室，并取消了之后和邓奇所有的合作，他表示： 这么简单的手术都做不好，邓奇的水平就像是个“小学生”。 至于患者帕斯莫尔，因为接受了“小学生”的手术，后来背部疼痛慢慢加剧，最终残疾，走路都很困难。 2012年2月2日，邓奇在医院迎来了一位自己的老朋友杰瑞·萨默斯 (Jerry Summers)。 他们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相识了，并且还是一道去的达拉斯，两人关系很好。 杰瑞很是信任邓奇，他因为高中踢球时拉伤了背部，后遭遇一次车祸变严重了，所以找到邓奇为他做脊柱融合术。 邓奇是一口答应表示完全没问题。 手术中，邓奇一下捅破了杰瑞的动脉，导致大量出血，为了止血，他疯狂的塞入大量止血剂，这又挤压了杰瑞的脊椎导致损坏。 据麻醉师会议，杰瑞的失血量有1.2升，超过了其总血量的20%，这是非常危险的。 手术之后，杰瑞发现以前自己只是背部痛，现在是全身都非常痛。 这还不是最糟的，令他惊恐的是，他头部以下全部瘫痪了，除了头，他无法移动身体的任何部分了。 杰瑞是深受打击，他说： 邓奇在前一天晚上跟自己彻夜狂欢，还吸食了大量的违禁品（实际上这是他编的）。 这让医院十分重视，令邓奇接受药检并暂停了他的手术特权。 这是的医院也开始怀疑邓奇的医术，怎么回事啊，手术事故一个接一个的。 可药检结果是正常的，也通过了心理评估，医院也就没有严肃处理，准备再试试这个名医。 2012年3月12日，重获手术权的邓奇，开始给54岁的小学教师凯莉·马丁 (Kellie Martin)做椎间盘突出手术。 手术之后，他自信的说道 “手术很完美，她看起来很不错” 可事实却是，手术后凯利的血压开始下降，并伴随呼吸困难，不到3个小时就去世了。 邓奇急忙甩锅，这应该是凯莉对麻醉剂芬太尼过敏导致的，并不是他手术的问题。 最终尸检结果表明，在靠近手术部位检测出了大量出血，医院怀疑是邓奇割破了血管导致的。 接连的医疗事故，让贝勒医学中心意识到，这个“大神”留不得，得赶紧送走，于是准备辞退邓奇。 按照当时规定，医院辞退医生时，需要要将信息上报全国的医生从业者数据库(NPDB)，该数据库主要登记存在问题的医生，这样别的医院就能及时得知哪个医生有问题了。 可这个数据库有个bug，那就是如果医生主动辞职而不是被辞退，医院就不需要报告。 邓奇好像对该系统很是了解，在医院准备开除他之前，就先行下手，直接辞职了。 医院也就没有上报邓奇的负面信息了，甚至为了不影响医院，后来还出具了“邓奇是干净的”文件。 继续“行凶” 辞职之后，邓奇马不停蹄的找了下一家，达拉斯医疗中心（Dallas Medical Center）。 达拉斯医疗中心看到邓奇优秀的简历，以及贝勒医学中心出具的文件，再加上查不到他的负面信息，那是满心欢喜啊，直接聘用。 不过他们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先试用，给你在医院做手术的临时特权，干的好再正式聘用。 接下来就是2场手术，按说都是常规的手术，风险是比较小的，但实际情况却又是灾难连连。 第一场手术的患者是63岁的弗洛拉-布朗Floella Brown。 手术中邓奇“神奇”般的切断了布朗的椎动脉，导致患者大失血，邓奇依旧是没当回事继续手术。 手术中他还将大量的止血物质留在患者体内，致使布朗陷入昏迷，然后中风。 按理说，邓奇这时候应该好好照顾患者并监测其病情，医院方面也准备推迟他第二天的手术。 可他倒好，手术后对患者不管不问，而且拒绝推迟第二天的手术。 第二场手术的患者是74岁的玛丽·埃弗德 (Mary Efurd)，他需要接受的是脊柱融合术，手术前，传来噩耗，前一天做手术的布朗不幸去世了。 邓奇没有丝毫波动，继续手术，手术中他不仅把手术位置搞错了，还切断了患者的部分神经根，固定椎体的螺丝也打错了位置，还有根螺丝直接钉到了神经上。 虽然旁边的同事再三提醒并警告，但邓奇认为他没做错，坚持手术，最终玛丽瘫痪了。 此时医院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马停止了邓奇接下来的手术，同时找来脊柱外科医生罗伯特·亨德森 (Robert Henderson)来实施补救。 罗伯特医生观看了邓奇对玛丽的手术录像，都惊呆了。 他认为，邓奇不医术差这么简单，他根本就是个骗子，他连最基本的手术位置都能搞错，是啥也不懂，错误百出，他的手术，简直就是“灾难”。 考虑到2场手术造成一死一伤的悲剧，达拉斯医疗中心立马终止了和邓奇的合作。 由于当初医院给与邓奇的是临时特权，所以解除合作，他们也不需要上报到医生数据库(NPDB)，就这样，邓奇又一次没有留下污点。 离开达拉斯医疗中心的邓奇又找到一家规模较小的诊所Legacy Surgery Center。 邓奇在这里做了几场手术，不出意外的，都将患者都治成了残疾。 出事之后，邓奇故技重施主动辞职，开始寻找下一家，他找上了达拉斯的卫理公会医院Methodist Hospital in Dallas。 这个医院还是比较用心的，询问一番后，觉得这人没什么干货，就没给邓奇做手术的权力。 碰壁之后，邓奇找到了位于达拉斯橡树崖Oak Cliff的大学综合医院University General Hospital。 医院看了邓奇的简历之后很是满意，但为谨慎起见，他们还打电话给邓奇之前工作过的2家医院进行了咨询，两家医院都没透露有关邓奇的问题，所以综合医院也上当了。 2013年6月10日，54岁男子杰弗里Jeffrey Glidewell来医院做手术。 他是在网上搜索可靠医生搜到这的，他在美国的在线医生平台上Healthgrades发现，邓奇的评价不是五星就是四星，且简历相当专业，所以就特地来找他做手术。 可网络搜索害人呐，邓奇在手术中，将杰弗里动脉切开导致大出血。 在食道上切开了一个洞，把止血海绵忘在了体内。 误将颈部的一块肌肉组织认为是肿瘤，随即停止了手术缝合了伤口。 这导致患者严重感染，食道永久性损伤，身体部分瘫痪。 医院见状，这轻伤怎么都快被治死了，赶紧请来另一位医生兰德尔·柯比博士Randall Kirby实施补救。 他检查了杰弗里的情况之后，被惊呆了，因为手术的糟糕程度简直像是在“谋杀” 杰弗里因为体内的海绵导致大量感染，伤口流出脓液，脖子肿的厉害无法吞咽，手术的位置也是不对。 柯比说： 这么拙劣的手术，在美国简直是闻所未闻，这哪像是在做手术，简直就是在恶意的“行凶杀人”。 虽然柯比博士及时实施了补救，但杰弗里再也没能恢复健康，后来杰弗里做了50多次手术，也没能恢复，他余生都将生活在痛苦当中。 这一次，邓奇不再走运了，医院停止了与他的合作。 柯比博士也向德州医疗委员会上报情况，要求调查邓奇。 到此为止，邓奇的行医之路终于结束，杰弗里成了他行医生涯中最后一名受害者。 调查 德州的医疗委员会接到柯比的投诉后，十分重视，因为这已经是第二名医生向他们投诉邓奇了。 柯比在发给委员会的信中说： 克里斯托弗·邓奇，在德州的医疗许可证编号是N8183，他是一名精神错乱的医生，是一位反社会人士，必须停止行医。 “Christopher Duntsch, Texas Medical Board license number N8183, is an impaired physician, a sociopath, and must be stopped from practicing medicine.” 第一名投诉邓奇的医生是达拉斯医疗中心的罗伯特·亨德森 (Robert Henderson) 。 他当时也是替邓奇做了补救手术，看着如同谋杀般的手术，罗伯特还特意将邓奇的照片发到田纳西大学，确认他是不是个骗子，但得到的反馈是。 邓奇确实在田纳西大学进行了多年的学习和培训，双博士学位也是真的。 罗伯特还是很怀疑，就算学位是真的，糟糕的手术也是事实，他打听到，邓奇曾有吸食违禁品的记录。 为了不让邓奇再拿着手术刀害人，他向州医疗委员会报告了邓奇的情况，说邓奇简直就是个“杀手”，是个疯子。 可罗伯特的投诉都过去了几个月，也没见有人处理邓奇，委员会就一直在调查却始终没个结果。 随着柯比博士的投诉和越来越多的患者以医疗事故起诉邓奇和相关医院，委员会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2013年6月26日，德克萨斯州的医学委员会决定暂时吊销邓奇的行医执照，并开始对邓奇的所有手术展开调查，果然发现了问题。 邓奇有嗑药的习惯，经常彻夜狂欢吸食违禁品，甚至有一次刚吸完，就去给患者做手术。 调查还发现，邓奇行医的两年多时间里，一共做了38场手术，其中33场以失败告终，33人中有2人不幸去世，其余31人不是被治成了残疾就是重伤。 仅有的5起成功手术，也是在同事的补救之下，才勉强没事的，可以说他不是再治病救人，而是拿着手术刀在草菅人命啊！ 邓奇的事情传开之后，有人称他为“死亡医生”，不过对于那些指控和负面信息，邓奇是坚决否认，他告诉记者： 他是一名优秀的脊柱外科医生，外界对他的负面消息，99%都是错的，他是无辜的。 不管邓奇是不是故意在手术中害人，至少他是不适合当医生了。 12月份，医学委员会永久吊销了邓奇的行医执照，当然针对其是否存在犯罪行为，还需要深入调查。 被邓奇治残的玛丽，在听到邓奇的行医执照被吊销后，整整的哭了2天。 她告诉记者： 她每天都很痛苦、烦恼，余生都得在轮椅上度过，这彻底毁了她的生活。 失去执照的邓奇知道自己在达拉斯已经混不下去了，于是就回到父母居住的科罗拉多州生活，并申请了破产。 此时的他无法行医，大部分时间是担任生物科学顾问和研究员，这时他对外宣称： 我是一位杰出的科学家。 不过说的再好听也改变不了他一团糟的生活，他经常酗酒嗑药，有一次因酒驾被逮捕，还有一次在超市偷窃价值887.3美金的物品被抓。 这期间也有更多患者开始起诉邓奇和相关医院，但医疗事故的起诉难度非常大，甚至连律师都找不到。 因为当时的法律规定，必须要证明邓奇在手术中是故意伤害患者的，这显然很难证明。 只要邓奇态度是“怪我医术不精，我不是有意的”，这事就很难办了。 而且在德州即使打赢这样的官司，原告获得的赔偿也很有限，最高只有25万美金。 所以按照医疗事故的民事起诉这条路是行不通了，最终检方开始考虑，直接以刑事案件来起诉。 检察官米歇尔·舒加特(Michelle Shughart)接手案子后也是压力倍增，因为她从来没起诉过医生，这是前所未有的案例。 经过细致的调查和研究，米歇尔决定，以五项使用致命武器严重袭击罪以及一项伤害老年患者的罪名起诉了邓奇。 在接下来的4个多月里，检方一直在找患者和医院搜集证据。 2015 年7月，他们认为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证据。便正式逮捕了邓奇，如果罪名成立，迎接他的将是终身监禁。 审判 检方将邓奇的保释金定为60万美金，显然这是检方故意为之，这金额对于债务缠身的邓奇来说是无法脱身了。 因为调查难度大加上案件的特殊性，一直等到2017年该案件才正式开庭审理。 2017年2月，陪审团以五项使用致命武器严重袭击罪以及一项伤害老年患者的罪名起诉了邓奇。” 这里说的 “致命武器”就是他的手和手术刀。 但这个时候，有超过19名患者已经和邓奇或者医院达成了和解协议，最终有14名患者选择了出庭作证。 法庭上，邓奇的第一位患者肯尼斯·芬内尔 (Kenneth Fennell)告诉法官： 每一天，我都得忍受病痛的折磨，这一切都是邓奇造成的。 我自己已经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希望邓奇以后不要再害别人。 邓奇的前女友表示，邓奇是个性格多变反复无常的人，他曾和朋友通宵狂欢，放纵酗酒并吸食违禁品。 按道理第二天人肯定会精神萎靡注意力不集中，一般人都会选择休息，可邓奇第二天一大早就披上白大褂去医院上班了，这显示是不负责的。 邓奇的前合作伙伴兰德·佩奇 (Rand Page) 表示： 邓奇很是奇怪，一大早就要喝伏特加，然后再开始一天的工作，他的抽屉里也经常放着违禁品。 跟邓奇合作过的医生都表示，他说起来好像什么都懂，但一旦动手，就像是换了个人，手术那是一团糟。 邓奇的前任麻醉师说，邓奇不是一个称职的外科医生，他更像是一个“屠夫”。 还有邓奇在2011年的12月，曾经写过一封很奇怪的邮件，邮件里有段话是这么写的。 我已经准备好放弃我身上的爱心，善良，耐心等品德，我将变成一个冷血杀手。 “I am ready to leave the love and kindness and goodness and patience that I mix with everything else that I am and become a cold blooded killer.” 总之，邓奇的负面消息是一个接一个，在经过了13天的审判之后，陪审团仅用了4个小时，就判定邓奇的所有罪名成立，判处终身监禁。 虽然他后来提出上诉，但不出意外的被法院驳回了，目前邓奇被关押在监狱，直到2045年他才有资格获得假释。 那时候他已经74岁了，想必也没有机会再拿起手术刀害人了。 后续 邓奇的案件，在美国乃至全世界来说都是一个特殊的案例，他是美国首个在医疗事故中被定罪的医生。 因为整个事件爆出的更多问题，引发人们思考。 首先，邓奇的手术能力如此之糟糕，他是怎么顺利通过实习的。 根据规则，当时美国一般的外科医生在实习期间，需要完成至少1000次手术。 可调查后发现，邓奇一共也就完成了76次，这样的成绩竟然通过了实习，而且学校还对他称赞有加，很明显学校在这方面存在漏洞。 其次，贝勒医学中心包括后来的拉斯医疗中心，大学综合医院等机构，已经发现了邓奇的问题。 但他们都没有主动站出来，而是选择了妥协，有的甚至还出具了邓奇没有问题的文件，这才让后来的患者惨遭伤害。 医院有规定和道德义务阻止危险的医生，可他们都没有做到。 虽然有患者把几所医院也告上了法庭，但是后来基本上都以和解而告终。 还有全国的医生数据库(NPDB)，上报的规则太过死板，为何主动离职就可以不上报，如果再有邪恶的医生利用这个漏洞，岂不是还会有类似事情发生？ 当然，也有人的问题，邓奇拙劣医术，和他共事过的同事基本都知晓，但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沉默。 可能是他们怕麻烦，也可能是他们知道在法律上很难将其定罪，所以选择了冷眼旁观，殊不知这样的行为，让更多患者陷入了危险。 那些无辜的患者，有的被并发症所折磨，有的失去行动能力，有的甚至失去了生命。 对他们来说，这件事的最终结局，不应该只是将邓奇定罪，人的问题、程序的问题得不到改善， 谁也不敢保证不会出现第二个邓奇。 好了，以上就是今天的故事，我是长风，我们下期见！
作者：奇闻观察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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