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久瞬间】酒醒何处文/子曰诗云2004-5-7 6:57:24醉一次。醉一次的感觉不好受。一向不喝酒,到了不得不喝的时候,硬着头皮喝。于 是我醉了,醉得不轻:上楼的时候,心不停的腾腾跳,呼吸急促,好象心里特别的憋闷。意识还是清醒的,我拿出钥匙,开了第一道门,再开第二道 门的时候,我的手哆嗦着,好不容易挺进锁孔开了门。浑身的血管好象都在鼓涨着,身子软软的没有了力气。我一头栽在沙发上。晕晕沉沉中,我拉 了一件大衣,给自己盖上。心里有点明白,不要因为醉了,睡了,感冒了,生病的感觉我不喜欢,虽然人免不了要生病,能避免的还是避免的好。倒 在沙发上,胸口象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我大口的喘着气,不这样做,就感觉气供不上,喘不均匀。晕沉沉中,我的意识渐渐的模糊了,模糊了。头 很痛,我要出去走走。我披了盖在身上的大衣。天不冷,我又把大衣甩在沙发上,跌跌撞撞走出去。我不知道我到了一个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我出 去想做什么,能做什么。我走得很盲目,步履蹒跚。是哪儿的一处风景?柳暗花明。是春天的什么地方,好象很熟悉,似乎又挺陌生。我一路走,一 路看风景,路上的人都异样的看我。我也异样的看他们,我怎么了,有什么好看的吗?就因为我多喝了酒?他们在看我醉酒的样子?这个世上就是有 些人,喜欢看热闹,喜欢看人笑话,喜欢看人的丑态。我很丑吗?因为我走路的姿态,还是因为我酒醉了走路的样子?不管。我一路走,一路看风景 ,任凭那些我不认识的人和不认识我的人一路上看我。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在朦胧中看到。是的,是我熟悉的那个身影,她怎么离开了?我在脑子里 尽力搜索着,怎么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身影我是熟悉的。我的脚步蹒跚,那身影飘着走,我心有余,力不足,艰难地迈着每一步,我都无法跟上那 飘着走的身影。可是我的目光在捕捉着,象一双手,我要用目光将那身影捕捉到。腿不听使。仍然的步履蹒跚。我的目光依然追逐那远去的熟悉的身 影。因为追逐远去的身影,我忽略了眼前的远处的风景。忽然的,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我为什么会追逐那个身影?真的是因为我熟悉?既然是我熟 悉的身影,她为什么不肯停下飘着走的脚步?是我熟悉她,是她不熟悉我?那个身影越来越淡,直到与风景融为一体,我才意外的发现,这里的风景 却如此迷人:小河,小林,小路,小鸟,小花……美不胜收,美不胜收!小河边的那个身影,不是我熟悉的那个身影吗?林间小路上的那个身影,不 是我熟悉的那个身影吗?我恍忽。恍忽中,我回头。熟悉的身影在我的身后。她为什么会跟着我?面部并不是我所熟悉的,只是身影,只是身影而已 。我恍忽。恍忽……我有点儿冷。我后悔大衣丢在沙发上。我下意识地挪动脚步,在恍忽中挪动脚步。是回家的路?我走到哪儿了?走出了多远?恍 忽,恍忽……天很亮,太阳很亮,忽然觉得暖暖的了。脑子渐渐的清醒,不再恍忽。我张开眼,室内阳光灿烂。大衣落在地上。不再晕了,我打了一 个饱嗝,有一些酒气,是我自己讨厌的酒气……以后不要再醉。醉一次的感觉不好受。不过有机会的时候,我会不会还醉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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