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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庆红 2023-03-15 发布于山西



从有个视频中得知东北下雪了。第一场雪就如此之大,看来东北的雪不是盖的。
东北的冷是知道的,那是离西伯利亚近导致,那是受西伯利亚风的影响。那个呼呼的东北风开始上演,开始刮遍北方任何地方。
雪是冬天的灵魂。如若没有雪,冬天干巴巴的没有生气。如果没有雪,冬天是空洞的,就好比腹有诗书气自华里腹中少了诗书少了才华。自然少了气色。
那纷飞的轻盈像一个个小精灵在空中舞蹈,那片片晶莹剔透的六角形雪花看着微不足道,却让大地变成一片白茫茫。轻轻接起一片成为手心里的宝。雪会把坑洼,台阶,犄角旮旯,边边角角填满,抚平。公路变得宽敞,小路拓展了几平方。那一夜北风紧,开门雪尚飘是北方冬天常有的景象。落下的小枝小节会在雪地上纵横出自然景象。那是风给的天赋,是风在不经意间的书写。那个清晨最先踏雪的人已经趟出一条雪路,脚印深浅不一,传来咯吱咯吱的响。
说雪时会想到梅,虽说梅花不是到处都有,也不是每个墙角都有数枝梅。我们那里农家小院儿的墙角春夏秋种菜,冬天暂且是闲着的,是等待来春重新种植。但是有了“踏雪寻梅”和有关梅雪的词句,雪和梅就联系在了一起。“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成为经典。雪白梅香,各占一点。以互补的姿态丰富着冬,丰富着人的眼球。
生长在北方是有幸与雪见面的。当雪覆盖着冬麦,有了瑞雪兆丰年。庄稼人以雪的大小多少去定来年是否大丰收。这里有经验之谈,他们在评雪时也在盼雪,希望是丰年。

吃雪是小孩们的天性,只要下雪,只要看到洁白的轻盈的雪就会去抓上一把捏成雪疙瘩像是吃糖一般吃的津津有味,吃雪不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是对雪感到新奇,是想尝尝雪的味道。既然雪却输梅一段香,那么雪肯定没有梅花香,雪是无色无味。但也不是完全无味。这个有或无就看你是如何看待。比如莫言在那个挨饿的年代就曾经吃过煤块儿,说是越嚼越香。我敢肯定的说,如果一个小孩儿说雪香,定会有许多小孩儿跟着说香,这同样是小孩的天性,是还没有成熟时缺少的一种判断力。

吃雪的人现在都已不惑,奔五。相信那个年代大都吃过雪。当雪变成雪疙瘩,也就有了嚼劲儿。吃多少取决于你对雪的渴求程度。吃的多了嗓子哑了。过几天下了雪再吃。完全把雪当成了零食,一种天然的无害的免费的零食。我也不例外,小时候也是经常吃雪。现在如果再吃雪,牙齿肯定受不了。

一个礼拜小雪节气。雪还在酝酿中。是以纷飞的场景出现?还是零零星星下一会儿?是轻轻地下在夜间给人惊喜,还是下在清晨开门时的意料之中。如果完全遵照节气,雪不会过大。冬雪雪冬小大寒,是有规律的。

我想起了2002年的第一场雪,刀郎以粗犷,沙哑,沧桑的嗓音把这首歌唱到了极致。想想距今已20年。那首歌和我儿子同龄。

三四年前,不知道是什么促使我让我有了想写相声的心,其实我那个不叫相声,顶多是个对话。但我以捧哏逗哏的形式以“雪”为题,以带雪的歌词为内容,写了两段。写的过程我自己也笑了几次。如果真的把这个所谓的相声给说出来,我个人觉得也会逗大家一乐。因为文字是没有表情和感情的,但语言有。当然我那是写着玩儿,是灵感突发后逗自己玩儿了一下。不过有人评价过,说是再来一个包袱就更好了。可我已写不出那个专业术语中的包袱,也就当做随笔留存。

2008年的一场雪灾,让计划泡汤。准备的妥妥当当回家过年。结果没有回成。在此地过年。一边过年一边感受着雪的厉害。有过旱灾雨灾。雪灾,那得下多大才构成雪灾?如此轻盈 ,却在片刻成灾。我脑海中闪过《众人划桨开大船》。

到了冬季,如果遇上雾蒙蒙的天,就会想到雪。感觉会有一场雪亲临。想着想着看着看着仿佛已看到了小雪花。就像盯着某个字时间久了,那个字变得陌生起来,不像原来那个字了。盯着雾蒙蒙的天和掩映在雾里的小楼,片刻,会感觉雪花在飘落。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首诗中,我喜欢中间两句。

写着雪,我仿佛看到一个画面:那个打着哆嗦,牙齿哒哒响着,筒着手,呼着哈气,踩着雪的那个年代的那些庄稼人。接下来就是男人笼火,炊烟升起,女人挖米下锅,热气腾腾。

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烧旺小火炉,天色将晚雪意渐浓。这正是农家在下雪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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