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花枯叶 从我这个角度来看,干花枯叶正好绕着几个花盆走了一圈,这是因为刺玫个头大,空间大,以至于别的花盆里面都给搁了一朵或几朵干花,像是专门栽下的小花朵。落在那个小的玻璃器皿中的干花在水面上漂浮,我想起了浮萍,想起一叶扁舟,想到了“欸乃”这个词。欸乃一声山水绿。现在是欸乃一声浮萍开。这些落下的景致同样景致。 还有的干花卡在带刺的枝干间,给人一种想落落不下,不想落又不得不落的感觉。又像是在枝节间开出的花。我用镊子给镊了下来。这盆刺玫太大了,本是盆景,没想到长成了一棵树,一二十根带刺的枝干你窜我跑,不停歇的只管往上长,自带一股不服输的劲。我看到了它们的坚强,不知道还会长多高,是不是非要把窗遮挡?这样也好,到时候变成一个小绿窗,像过去安的绿纱窗,绿莹莹的多好,春意盎然,春光无限。这比专门安一个纱有创意,有韵味,当然这是我刚刚想出来的。不过,也快了,你看,已经差不多到了这个高度,如果再拓展一下宽度就好了,会的,两边枝干已经斜起,在以半躺状态延伸。这个刺玫有几年时间了,在修剪中,在不断吸取着窗上的阳光空气水后变成了今天的样子。刺玫上的针是一大亮点,一个挨着一个,有时候浇花,针会不小心给扎一下也是常事,这不是针的错,是密度造成空间狭小导致。叶片更是以青绿养着眼,像绸子般软和。花朵这儿几朵,那儿几朵,要么一簇接一簇。数量的话,叶子多于花朵,但是花朵却在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被叶子遮着。 我又听到一声像是屏住呼吸不让发出声的响,但还是被耳朵捕捉,是花朵顺着枝干滑落的声音。 与这盆刺玫挨着的还是一盆刺玫,两盆刺玫不同品种,开着不一样的花朵,那盆刺玫瘦一点,瘦是枝干细点,少点,花期倒是最长,我曾给它起名叫长寿花,因为它的花期特别长,花朵大,有干花落下,但是好像瞬间又开出好多新花,也就是说落的没有开得快。这样枝头永远花开景象。那盆刺玫在仅有的几根枝干中生长,花叶保持得也很好。 我开始去收拾这些干花枯叶,如果一朵干花发出的是脆生生的响,那么许多干花则是呼啦啦的脆生生的响。我还是小心地拿捏,生怕揉碎变成一地碎屑,不好打理。我想起“化作春泥更护花”这句话。我是让它去护花,还是直接倒掉。我选择了直接倒掉。丢在花盆里会给人一种乱糟糟的感觉,干花枯叶就是干花枯叶,咱说的就是干花枯叶,不用那么诗情画意去寓意那么多,人家诗人是诗人,是在某种情景下的一种特殊的感觉。不过倒让我想起林妙菡的《茉莉花》—— 好诗之所以被认可是好诗,有它的内涵在。这首诗中看似是在说茉莉,却道出了人生真谛。这是林妙菡的实力。 我在写干花枯叶,写的就是干花枯叶。 结果还是给洒落了一地,干花不小心揉碎,重新收拾。 趁着这个时间,我给移动了一下花盆,往左往右往前似乎都不行,往后更不行,后面已经挨窗,左右前都是花草,移动哪个都不合适,那就这样吧,干脆不动。静静地继续去开你的花吧,去吸取阳光空气水,去感受窗上的魅力。你看,鸟雀正在全神贯注着你。你听,啾啾啾啾的鸟语。 我看到一朵又一朵的新花正含苞待放,正在以惊人的速度生长。 不过,那个玻璃器皿里的干花,我没有收拾掉,看着它们,我想起复活,想起春风吹又生。就让它们在如山水一般的画面中做浮萍也好,做一个小舟也罢,继续欸乃一声山水绿,欸乃一声花草香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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