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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右三雄 作者 ‖ 赵永胜
我的家乡大年初一早晨有“出新、迎喜神”的习俗。届时，人们拉驴、牵骡、赶羊，来到喜神所在的方位，上香、焚黄、奠酒，叩头祷告，祈求新年吉祥。虽说这样的活动喜庆而热烈，然而“年年岁岁花相似”，久而久之，对于我这样一个没有耐心的人难免会心生厌倦。今年的大年初一，我决定另辟蹊径，用独自田野散步的方式“出新”。 “空山不见人”，清新的空气中，平坦的田畴间，唯有我在“特立独行”。步移景迁，不觉郭虾蟆古城横亘于眼前。晨雾中的古城显得苍茫雄浑，吸引我驻足观赏。触景生情，我的思绪飘向了那遥远的古城当年，遥想起那叱咤风云的陇右三雄。 金亡前夕，甘肃中部被会州（今会宁郭城）郭虾蟆（郭斌）、秦州（今天水）粘割完展、巩昌（今陇西）汪世显三人所控制，人们将其称为金末陇右三雄。我眼前的这座古城，正是当年金国元帅郭虾蟆府邸、金会州治所。 遥想当年，陇右三雄，各领风骚，盛极一时。然而他们选择退出历史舞台的道路却大相径庭。有的审时度势、火中取栗，如汪世显者；有的坚贞不屈、以身殉国，如郭虾蟆者。 那个时候，蒙古铁骑攻下临洮，直指巩昌。窝阔台的儿子阔端皇子亲自前来招降，汪世显审时度势，完成了他在乱世中的最后抉择。在汪世显的号召下，秦巩一带先后有二十余州附降蒙古。 然而，唯独我眼前这座古城的主人郭虾蟆选择了英雄之路。在蒙古大军压境之下，郭虾蟆带领全城军民，同蒙古大军进行了殊死战斗，终因寡众悬殊，举火自焚，成为一个悲情英雄。 面对古城，我不禁在想，如果郭虾蟆不选择英雄之路，也许会向汪世显那样，日后也会成为一个豪强集团。但这就是郭虾蟆，这就是英雄，这就是带着虽千万人吾独往矣的气概。 想到这里，我的眼睛有点模糊。我用模糊的眼睛再看一眼古城，是啊，这是一座古城，也是一座舞台，是十二、十三世纪宋、西夏、金、蒙古政权角逐的舞台。 不远处传来人们“出新、迎喜神”燃放的鞭炮声。“多情应笑我”，看了古城，想了古人，差点把“出新”的事给忘了。走，继续我的散步“出新”活动。 赵永胜 2019/2/17
郭虾蟆
陪同原中华人民共和国驻德大使馆文化参赞李华踏访郭虾蟆古城
大年初一晨雾中的郭虾蟆古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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