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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段暗香，一段成长  □金建佑  校园的梅花开了，远看红梅如烟如霞，层林渲染，不禁感慨：又是一年好春光！立春一过，太阳抖擞了精神，人却变懒散了些，迎面吹来的风少了刺骨的凛冽。早晨校园道路上单调的自行车的“叮铃铃”里添了些活跃在枝桠间鸟雀的“叽叽啾啾”。“走呀！”随着同伴的一声呼唤，我转头去看，却嗅得一股暗香，这样浓郁芬芳的腊梅香，也曾出现在相似的路口，记忆中那样肆意生长的枝桠竟然横贯到了十年后的现在。 “好香啊！”“给我一枝，那枝更漂亮些！”“这腊梅长得可真好，路都被挡了大半边，离得老远就闻到了这香味。”隐隐约约的人群声逐渐清晰，小学放学后一群同路的小玩伴叽叽喳喳讨论刚刚买的一袋粘牙糖有几种味道，吭哧吭哧踩着小踏板想赶在动画片开播前到家，路过那条必经的岔路口看到一群人围在那分着花枝，有个坐在电动车上的阿姨拿布条缠着一把，递给后座的孩子，带着孩子红扑扑的笑脸一骑绝尘。那一把腊梅像是九尾狐的尾巴，蓬松的花香惊艳着我们这一帮小孩。“刺啦”一下拉了车刹，一个接着一个停下来，透着人群空隙看一个叔叔在砍路口那棵巨大的腊梅树。怎么要砍它呢？我这样想着居然也说出口了，旁边依着自行车的爷爷看着腊梅答我的话：“不碍事，这个腊梅啊……呃，估计自己长的，原先这条路没人走，现在旁边修好了路，走的人多了，也不晓得怎么长得那么大，挡了路，不舍得直接刨了，就把挡路的那部分给砍了，这劲头大着呢！”他感概着，笑眯眯地接过了那叔叔的一把腊梅枝条放在车篓里，其他人赶着回家起锅烧饭，凑完热闹又三三俩俩散了去，我和几个小伙伴接过了叔叔最后的几枝腊梅，“咔哒”一声夹在车座上，在余晖还照拂我们兴奋的脸蛋的时候，载着腊梅花香继续吭哧吭哧踩着脚踏板回去看已经开播一半的动画片。   有些记忆光是闪过就让人动容，我似乎还记得鼻梁薄薄的一层汗，我们追着明媚却不刺眼的太阳以及被阳光照得发亮的发丝在风中飞扬，这些珍藏的记忆就像有特殊密码，在未来某次机缘巧合下“哒”的一声打开了，于是那些岁月诗篇便纷至沓来，散落在我的脚边，等着我去捡拾，阅览。 我有些想叹气，尽管我妈妈一直觉得年轻人不要老叹气，显得没有年轻人的朝气，但是哪怕不叹气我已经觉得我失去了大部分朝气。 倒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只是想的太多，能做的又太少，越来越逼近的社会压力让我不得不在各种岔路口选择，走得越来越疲惫，越来越心累，这种反复粘黏反复挣脱的过程不断消耗着我的精力，我变得行色匆匆，似乎长成了大人却不带着从容，在沾满腊梅香气的岔路口只会想这条路才是该选的路，而无心观赏路口的腊梅，但若是选择真的像小时候知道哪条路是归家路那么明朗就好了。未知的前途未知的命运，偶尔的积极心态将我高高举起，突然的沮丧心情将我重重抛下，许多次之后尝到了错选的苦果居然不敢再豪情满掷，开始忧心忡忡，做事瞻前顾后，很不利索。  可是如今再遇腊梅，心底居然升起起一些赤诚的热气。 略带暖意的风抚着脸，我深吸属于清晨的空气。“那是什么花来着？”“腊梅。”我回答道。“好香！”我点点头，确实，真的很香，看着升起的太阳，我不禁感慨，曾经追赶着余晖回家的小孩儿现在又站在了新一轮的晨光中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大人，这种蜕变需要无数个黑漆漆的夜晚，但是那有怎么样呢，如果一味的担心黑夜里的漫漫道路，那此刻的腊梅香便无法让我安心欣赏。 顾虑少些吧，无论怎么选，坚定地走下去，腊梅都不会离我远去，或者说，我只有继续向前走才会欣赏到不一样的腊梅，豁然开朗下只觉得这股暗香更加浓郁芬芳……   作者简介:金建佑，淮安市人，目前就读于淮阴师范学院，性格安静慢热，自小热爱文学，受小学时读的毕淑敏散文集《风不能把阳光打败》的影响，希望写出简单凝炼的文字，传递健康阳光的心态，最理想的状态是能够自己出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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