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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计量经济圈方法论丛的code程序, 宏微观数据库和各种软件都放在社群里.欢迎到计量经济圈社群交流访问. Steven Levitt，2003年贝茨克拉克奖的得主，被称为是美国经济学界的鬼才。他很有趣，他在读博士的时候有个笑话，他上课上到微观经济学的时候，问他的同学什么叫全导数？他的同学看着他说，你死定了。可是就这样一个人最后得到了贝茨克拉克奖（俗称小诺贝尔奖，他们做的研究就是最前沿的领域）。他的工作完全是实证，其重要的贡献是他把经济计量方法成功地运用到通常认为难以进行实证检验的一些社会现象中，比如他会去看堕胎和犯罪之间有什么样的关系？青少年犯罪成因，还有政治商业周期在实证上是否可以证实？他发明了一个全新的研究领域：像是一颗苹果，用经济学的剖刀切开，里头竟然是橘子。《对一个贩毒帮派财务活动的经济分析》 关于下方文字内容，作者：王锴，电子科技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通信邮箱：wkt0099@163.comSteven D. Levitt, Sudhir Alladi Venkatesh, An Economic Analysis of a Drug-Selling Gang's Finances, The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 Volume 115, Issue 3, August 2000We use a unique data set detailing the financial activities of a drug-selling street gang to analyze gang economics. On average, earnings in the gang are somewhat above the legitimate labor market alternative. The enormous risks of drug selling, however, more than offset this small wage premium. Compensation within the gang is highly skewed, and the prospect of future riches, not current wages, is the primary economic motivation. The gang engages in repeated gang wars and sometimes prices below marginal cost. Our results suggest that economic factors alone are unlikely to adequately explain individual participation in the gang or gang behavior. 一、摘要本文使用一个详细记录某街头贩毒帮派的金融活动的数据集，分析了帮派的经济活动。平均而言，黑帮的收入略高于合法的劳动力市场。然而，毒品销售的巨大风险大大抵消了这种微薄的工资溢价。帮派内部的薪酬是高度扭曲的，对未来财富的前景是主要的经济动机。该帮派经常卷入帮派战争并且有时以低于边际成本的价格销售毒品。研究结果表明，经济因素本身不太可能充分解释个人参与帮派或帮派行为。二、引言1. 主题研究内容和结果本文使用一个包含帮派各个等级、详细记录帮派金融活动的数据集，分析了毒品销售的经济回报、帮派战争的原因和结果以及毒品销售的风险。研究发现，帮派内部的薪酬是高度扭曲的，街头销售人员的工资接近最低工资，他们主要的经济动机是上升到帮派的更高等级；帮派战争导致失去生命和利润损失，但是由于代理问题，该帮派经常卷入帮派战争；最后，毒品销售是一项极其危险的活动，每年死亡率大致7%，社会（非金钱）因素在其中发挥着重要影响。2. 文章框架论文的第一部分介绍了帮派的相关背景，包括帮派所在的社区背景、帮派的组织架构以及帮派经营地区的竞争情况；第二部分描述并总结了该数据集；第三部分分析了该帮派贩卖毒品的经济回报；第四部分探讨了帮派战争的原因和后果；第五部分分析了贩卖毒品的风险和团伙成员接受风险的意愿；第六部分给出结论。 3. 研究贡献和不足1）本文使用独特且系统的数据集，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分析了帮派的组织结构对帮派经济活动的影响。2）本文丰富了关于犯罪的经济回报的研究，本文使用的数据集包括帮派内部各个等级，仅高级别的帮派成员与独立毒贩具有相似的特征。3）本文指出一些社会（非金钱）因素在帮派成员的决定以及帮派活动中发挥重要作用。本文结论基于对该单个帮派的分析，结论的外部有效性仍有待讨论。 三、背景介绍1. 帮派所在的社区背景
本文的帮派位于美国一个工业城市的市中心社区，表1提供了1990年帮派所在社区的社会和经济数据，以及全国的平均数据。Ø 人口与就业：该地区的居民超过99%均是非裔美国人。该地区的就业情况很差，男性失业率超过35%，比全国平均水平高6倍，女性的失业率大约是男性失业率的一半。Ø 儿童：该地区的儿童生活环境较差。在1990年普查时，超过一半的儿童处于贫苦线以下，超过四分之三的儿童生活在单亲家庭，60%的儿童生活在接受公共援助的家庭中。Ø 收入和受教育情况：家庭年收入中位数为15,077美元，不到全国平均水平的一半。在这个社区中，约一半的成年人没有高中文凭，只有二十分之一的居民拥有四年制大学本科学位，相比之下拥有四年制本科学位的美国人有五分之一。Ø 人口流动：外人很少进入该社区。只有2.9%的人口五年前并不居住在该社区，然而就整个美国而言，居民从外地搬到现在居住地的可能性是这一数字的7倍。 2. 帮派的组织结构图1展示了整个帮派的组织架构。组织的高层由“核心领导”组成，“核心领导”由四至六人担任主席，负责制定长期规划以及与供应商和下属帮派保持关系。核心领导层还包括大约12人，他们负责收取会费、招募新成员以及作为社区的联络人。该组织的下一层是众多“地方帮派头目”，他们负责一个或多个地方帮派，在本文研究的组织中，大约有100名这样的帮派头目。 地方帮派头目主管三名“负责人（officers）”。“安保（enforcer）”负责确保帮派成员的安全；“财务主管（treasurer）”管理帮派的流动资产；“货运（runner）”负责执行风险性运输任务，例如从供应商处运送毒品并结清大量货款。“安保（enforcer）”手下管理了众多“步兵（foot soldiers）”，步兵年龄大多在16-22岁，他们充当街头毒品贩子，未来有望晋升为“负责人（officers）”和“领导（leaders）”。在帮派的边缘是一个“rank-and-file”成员集合，他们与步兵和帮派成员不同，他们像帮派支付会费，作为回报，为那些独立的交易人提供保护、地位和可靠的毒品来源。整个组织结构与特许经营公司相似。地方帮派领导人向核心领导层支付一笔费用，但是他们是特许经营所得利润的剩余索取者。作为回报，核心领导层确保当地帮派有足够的保护、协调与其他帮派的关系、获得可靠的毒品来源、以及进入上层阶层的可能性。地方帮派就像独立的特许经营者一样，彼此之间互动相对较少。本文所分析的只是该组织中的一个地方帮派。该帮派由当地的一个帮派头目负责，手下拥有3名负责人（enforcer、treasurer、runner）。在调查期间，步兵人数有25-75人，并拥有60-200名rank-and-file。在任何时间，16-22岁的男性中大约有四分之一都是步兵。3. 帮派经营地区的竞争情况图2介绍了该帮派经营活动的地理位置和竞争格局。在调查的大部分时间里，帮派的地盘是一个12平方的街区，四周是主要街道，大多数毒品交易是在地盘边缘的一条街道或附近进行的。该帮派将约30%的毒品卖给居住在12个街区内的人，其余的购买者大多来自附近的地区。该帮派底盘的北部和南部地区由独立的地对帮派控制。在样本期间该帮派和北方对手之间发生了一系列暴力冲突，最终在样本后期（第三年），他们占领了对手12平方街区的地盘。虽然与南方帮派一直存在矛盾，但是在样本期内两个组织并未发生重大冲突。西部是由另一个同属同一组织的帮派控制的领土。东部是人口构成相似的住宅区，但是具有较高的社会经济地位和社区凝聚力，因此在样本期内帮派和毒品活动较少。四、数据集描述本文的数据集包含最近四年每月该帮派的财务活动。随着该帮派头目和其他负责人（officers）被捕入狱，数据不再更新。此后，该帮派团伙被逮捕，地盘被分割，该帮派也不再运作。本文首先考虑了数据集的可靠性和代表性。由于记录在册的高利润可能导致向组织领导层缴纳更高的会费，因此该数据可能系统性地低估了企业的经营规模和盈利能力。出于谨慎，本文将数据中收入和利润视为真实价值的下限。
表2列出了该帮派各项主要收入和支出在上述四年中的月平均值。在样本跨度的48个月中有6个月的数据缺失，月平均值根据可获得数据的月份计算。所有的美元价值都使用GDP平减指数转换成1995年的美元价值。收入有三个来源：毒品销售（几乎都是可卡因）、来自帮派成员的会费和“保护费”（例如在黑帮地盘上的杂货店老板、出租车、出售赃物的人等）。在调查期间，该帮派月收入从18,500上升到68,400美元，其中毒品销售是主要收入来源。来自帮派成员的会费几乎是保持不变的，最后一年快速上升是因为帮派成员随着帮派地盘的扩大而急剧扩大。帮派中核心成员（officers and foot soldiers）不需要缴纳会费，只有边缘成员（rank and file）需要缴纳会费。非工资支出被分为六个类别：毒品销售成本、向领导层缴纳会费、武器、支付雇佣兵、葬礼费用和支付死者家庭、以及杂项费用。该帮派最大的非工资支出是定期向更高级别的领导层缴纳的费用，约占总收入的20%。毒品销售成本是第二大支出，约占总收入的15%（占毒品销售收入的25%）。该帮派获得可卡因粉末的价格在样本期间下降了约35%，反映出全市范围内大量可卡因价格的下降。该帮派毒品销售的计量单位不使用公斤和磅等标准单位，因此，本文以“袋”为单位报告结果。在街头一袋可卡因售价在10美元左右，一公斤可卡因粉末可以生产1万至1.5万袋，因此一公斤纯可卡因的价值大约在10万至15万美元之间。从销售量和价格来看，在调查期间，多销售量快速上升，尤其是在最后一年该帮派扩大地盘后。价格在样本期内先上涨后下降，价格的变动趋势大致符合毒品执法机构（Drug Enforcement Agency）的报告。另一个重要的支出项目是支付雇佣兵费用，该帮派雇佣他们执行任务，包括守卫地盘、战略前线阵地、执行目标定向清除。在样本末期，随着越来越多的内部资源（foot soldiers）加入，雇佣兵的使用减少了。葬礼和赔偿受害者家属的费用相对高昂。通常情况下，一个被杀的步兵（foot soldiers）帮派会向他的家人支付5000美元，大约三年的工资。购买武器的费用每月大致300-400美元，在最后一年武器支出急剧增加，这不仅因为地盘扩张带来战斗增加，而且因为该帮派减少了对外部雇佣兵的依赖而选择自卫。加上杂项费用，所有非工资成本总计不到收入的50%。其余的收入作为工资分配给帮派成员，或者由帮派头目作为利润保留。 五、毒品销售的经济回报表 1 帮派各阶层的薪酬 
帮派头目每月保留4200至10,900作为利润，年薪在5万至13万美元，这远高于在合法部门获得的收入。负责人（officers）每月大约挣1000美元，这些任务通常是全职工作（执行这些工作的人不太可能同时在合法部门工作，尽管他们每周工作时长不到40小时），这一工资略高于在合法部门的全职最低工资。步兵（foot soldiers）的工资大部分时候是固定的，与毒品销售额并没有直接关系。 然而，本文的数据只有一个月内付给所有步兵的工资总额。通过帮派步兵人数和步兵薪酬总额的信息，我们可以估计每个步兵的月工资和时薪（由于可能存在的账外收入，估计结果相对较低）。估计结果显示每个步兵月薪$200甚至更少。每个步兵每周工作四个4小时轮班，以及4小时的其他工作，总共每周工作20小时。根据这些工作时间估计，步兵的时薪低于联邦最低工资。令人惊讶的是，最后一年步兵的月薪飞涨至$470，这可能有以下几点原因：1）步兵在保卫帮派地盘方面承担了更多的责任，这也带来了绝大的风险，因此他们必须得到补偿；2）黑帮头目成为该组织的中央领导层，这极大限制了他花在监控该特定帮派群体上的时间；3）工资提升可以确保步兵对该帮派的忠诚，尤其是那些以前是敌对团伙成员的新进步兵。维持地盘对帮派头目继续担任组织的中央领导处至关重要。 
考虑到步兵和帮派高层的工资之间的巨大差距，加入帮派的经济动机可以看作是一场晋升锦标赛，即参与者争夺大奖，但是只有小部分最终获得大奖。表3报告了不同层级的平均时薪，（1）至（3）列假设官方数据完全反映了组织的工资和利润，（4）至（6）列假设帮派头目少报告了10%的利润、步兵少报告了15%的账外收入并以此调整后的数据，本文主要关注（4）至（6）列中报告的结果。在样本期间，帮派的平均时薪位于$5.90 – $11.10之间，这一价值高于步兵在合法市场获得的工资，但是考虑到毒品贩卖的巨大风险，他们所赚取的工资溢价很少。表3也显示帮派内部薪资分配高度扭曲。帮派头目的收入是一般步兵的10-20倍，与一般的特许经营公司相比，帮派的工资分配更倾斜。六、帮派战争的原因和结果1. 帮派战争造成的结果由于毒品交易的非法性质，犯罪团伙无法获得具有法律效力的合同或者产权，毒品销售的非法性也使得广告变得困难。因此，暴力不仅成为解决争端的主要工具（帮派之间），而且被用作一种非价格竞争的形式。本文将帮派战争定义为敌对帮派之间反复交火的长期暴力行为。在本文样本期间，有7场帮派战争共持续12个月，约占本文样本的四分之一。在样本四年中，每年都有帮派战争。此外，在第三年有五个月的过渡期，这段时间该帮派逐步控制了北部的地盘。 
（1）扩张前的帮派战争表4报告了在扩张前和扩张后有无帮派战争情况下的收入和支出数据，五个月的过渡期不在此表中。（1）和（2）列结果显示（扩张前），毒品收入在战争时期几乎下降了一半，毒品销量下降了29%，价格下降了25%。因此，帮派战争不同于供应商之间合作破裂的情形，在这种情况下，价格下跌的同时数量也会上升。相比之下，帮派战争会引发不利的需求冲击，顾客担心生命安全不敢前来购买毒品。在帮派战争期间，帮派略为亏损（扩张前净利润-$1000；扩张后净利润-$1500）。短期的帮派战争的成本在$10,000左右。有趣的是，在扩张前帮派战争时期，帮派以低于或者接近边际成本的价格销售毒品。具体而言，毒品销售收入为$10,900，毒品销售的边际成本（步兵工资、葬礼费用和毒品成本，即6400+3600+2800=12,800）为$12,800。这一现象可能有以下几点原因：1）帮派只是对毒品的定价出现偏差；2）低价是一种战略反映，旨在惩罚敌对团伙；3）买家更换毒品供应商存在成本，那么短期内定价低于边际成本目的在于维持市场份额。与帮派领导人的讨论表明最后一点是促使他们在战争期间廉价销售的主要原因。在早期帮派战争中步兵的工资快速上涨。扩张前帮派战争期间，步兵的工资高出近70%，这也反应了战争时期对步兵的补偿。 （2）扩张后的帮派战争（3）和（4）列显示帮派在战争期间对步兵的补偿差额消失了，一种可能的解释是，步兵在扩张后工资大幅提高，尽管工资在战争时期有所下降，但它也比扩张前战争时期的工资高。
本文构建了回归模型以控制其他因素的影响。模型中代表帮派的财务指标，例如净利润（profit）、价格（price）、销量（quantity）等。是一个指示变量，当帮派在t月经历帮派战争时记为1，否则为0。是一个指示变量，代表帮派是否处于扩张期。代表帮派是否处于扩张后的时期，当在t月完成扩张时记为1。模型中控制了季节变量和时间趋势。 表5报告了回归结果（括号中为标准误）。从季节性来看，秋季似乎是销售毒品的最佳季节，夏季是最糟糕的季节，但是任何一个因变量都并没有很强的季节趋势。从时间趋势来看，即使控制了地盘扩张，时间趋势与帮派盈余、利润、毒品销售收入和销售数量之间存在显著的正向关系。例如，毒品销售收入每月增长近$500，量价拆分来看，这种增长完全由于销量的增长。战争与价格、数量、利润和销售收入的大幅下降有关。回归结果也支持对步兵工资的风险补偿，帮派战争期间步兵时薪高出40%。 2. 帮派战争的原因帮派战争的代价高昂，可是为什么帮派战争在样本期间内频繁出现呢？传统理论认为，两个帮派应该能够通过讨价还价来达到一个有效的结果。然而，由于缺乏具有法律约束力的合同，这些帮派在面临讨价还价的问题时非常困难，科斯定理在这种情况下并不适用。一个帮派很难通过资金来换取对另一个帮派地盘的控制权，此外面对面地讨价还价具有风险性（被杀），因此，战斗可能是转移控制权唯一可行的手段。考虑到帮派战争对双方来说都成本高昂，两个帮派无法更好地维持平衡仍然令人困惑。代理问题可以解释这一现象。许多暴力行径是不被帮派允许的，然而由于想要实现阶层跃迁的步兵有强烈的动机建立声誉，因此他们会牵扯进暴力冲突中，即使这些冲突与帮派利益相违背。一旦发生这样的暴力冲突，敌对帮派很难不进行反击。因此，引导步兵的暴力倾向也是帮派头目最重要的任务之一。虽然暴力冲突可能是获得控制权的一种高成本的手段，但是扩张完成后效率就会提高。在扩张后，帮派盈余和毒品收入每月增加超过$23,000，几乎是在样本中这些变量均值的二倍。关于帮派战争，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帮派利用竞争对手地盘上的冲突行为，作为将市场需求转移到自己地盘上的一种策略。例如在现实中，一群团伙会在对手的地盘上驾车射击、向空中开火等，他们的目的不是伤害任何人，而是为了吓唬潜在的买家。帮派成员明白这种行为可能会引来对手对应的报复，这种情况下，双方的情况都比没有发生暴力更糟糕。 七、毒品销售的经济回报与风险表6报告了风险事件在样本期内的发生频率。死亡人数的数据是完整且准确的，受伤和被捕的数据代表了实际情况的下限（一些数据可能未被记录）。表6显示毒品贸易风险巨大，在帮派战争和过渡时期，每人死亡的可能性为每月1%至2%。表6中最后一列展示了在整个样本期间风险事件的发生频率，在整个四年期间帮派成员死亡的几率超过四分之一（0.0129+017+0.0185+0.0213+0.002*8=0.277）。此外，平均每个成员有两起非致命伤害（主要是枪击，有些是刀或拳头），被捕六次。相比之下，美国14-17岁黑人男性的被害率大约为每年千分之一（大约是样本数据的1/80），即使是帮派中的普通成员（与帮派有关联但是并没有积极参与毒品交易），每年的被害率也有1/200。利用风险事件的发生频率，可以计算出步兵接受死亡风险的粗略估计，以及他们对自己生命的隐含价值的估计。为了使这种估计相对合理，参与者应当充分地了解奖励和风险，而且事后结果必须与事前预测相一致。本文使用四种不同的方法进行估计，并且只关注死亡的可能性，因此，本文的估计结果可能向上倾斜。本文使用的用于估计的工资考虑了账外收入进行调整。第一种方法是比较在扩张前步兵工资在是否发生帮派战争期间的差异。步兵工资在战争时期和非战争时期平均月薪分别为$250和$150，战争时期提高了$100。暴力冲突期间死亡率每月提高了0.012，因此步兵生命的隐含价值略高于$8000（100/0.012=8333.33）。这一数值低得不切实际，因为战争期间步兵会被强迫出售毒品。此外，在某种程度上，战争中的英雄行为会得到晋升奖励，这种静态分析难以捕捉战争期间步兵风险和收益的权衡。第二种方法使用扩张前和扩张后步兵工资的比较。这种方法可能系统性地高估生命价值，因为毒品贩卖的利润也随时间增加，因此，工资增加可能并不是由于样本后期的风险增加，而是由于其他因素。以所有相关月份的加权平均工资计算，步兵的平均月薪从扩张前$185上升到扩张后$570，人均每月加权平均死亡率从0.00415上升到0.00718，这样估计得到步兵生命的隐含价值为$127,000（(570 – 185) / (0.00718 – 0.00415)）。后两种方法比较了帮派成员平均工资和市场工资之间的差异。本文以时薪$4.00作为市场工资的基准，并且假设非帮派成员的死亡率为0。第三种方法考虑扩张前的情况。扩张前帮派平均时薪$6.60，假设每周工作20小时，则每月帮派成员的超额工资为$220。帮派成员每月死亡率为0.00415，则生命的隐含价值大约为$53,000（220 / 0.00415）。第四种方法考虑扩张后的情况，以同样的方法计算得到生命的隐含价值大约为$90,000。但是，如果帮派的工作比合法部门的工作更令人愉快，后两种方法可能高估了接受风险的意愿。在四种计算方法下，步兵都表现出接受死亡风险以换取较少的经济回报，本文所估计的数值也远小于已有研究的估计。对生命隐含价值估计较低的一种可能解释是，事后死亡率超过了参与者的事前预测。本文样本中发现的死亡率比过去研究中发现的死亡率高。例如Kennedy等（1996）估计波士顿一个帮派的年死亡率大约在1.5% - 2%之间，使用他们的数据估计得到的生命的隐含价值大约在$500,000。 八、结论本文首次详细分析了一个街头贩毒帮派的财务活动。研究表明：1）毒品交易并不是特别赚钱，其平均工资略高于合法部门。帮派内部薪酬扭曲严重，处于底层的步兵的时薪低于市场最低工资，他们参与帮派的经济动机更像是一场晋升锦标赛。2）帮派战争在人员伤亡、帮派利润等方面成本高昂，尽管如此，大约四分之一的样本都处于帮派战争之中。3）帮派成员接受死亡风险的意愿似乎较高，表现出愿意接受死亡风险以换取较少的经济回报。 为魔鬼经济学作者史蒂文·莱维特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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