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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们寻找的西南方向藏在木板底下的蒿叶上，当冬季慢慢被火塘融化后，西南方因日出而现。老人们在晨光熹微时随着刚升的炊烟离开。 一年冬天，火塘被异化者藏在袖子里，老人们喋喋不休。吃完最后一块荞饼后，西南方已躲进老人盘起的天菩萨里，等待挽不住的挽歌。还未被撕开的黑夜停留在妇女的梦里，妒忌的鬼魂拉走了妇女的魂魄。百褶裙摆动时，鬼魂已被打鸣的公鸡吃进了肚子。百褶裙散发腐烂之味，昨天从不知地名来的雨水。竹席托起月光，最后的毕摩去世，无人拿起经书。阿斯牛牛被切割后弥漫在空气中。唯有杆杆酒粉碎千古的法度。草堆冒起的浓烟殆尽之后，妇女的呻吟声无比动听。兽骨上、竹签上、木板上，所有的所谓只言碎语随着最后一只不会打鸣的公鸡，慢慢变成无用之物。 再次调出红黄黑染料的妇女，涂染百褶裙，被感动得哼起小调后，无意成了阿斯牛牛，公鸡就用打鸣声撕碎黑夜。捡起那些刻着碎语的木板，做成贡板。屋后的三块石头被搬至屋内做了锅庄，成了白银。 草堆冒起的浓烟殆尽之后，妇女们的呻吟声无比动听。兽骨上、竹签上、木板上，所有的所谓只言碎语随着最后一只不会打鸣的公鸡，慢慢变成无用之物。 这些碎语是毕摩抽出的鲜血，这只公鸡是唯一镇妖之物。 柳条，蒿草不再显灵。唯有系在鼓上的脏白布似乎见证过所有打鸣公鸡的离去，此前所有祈祷声和指路经上的领路声掺杂在一起。这唯一不再恐惧妖魔的信物。把白布撕碎分给人们，才安心。白布挂在供板后。老人们依然喋喋不休，孩子们哭闹不止。但沉默不语的妇女总会妖魔附体，或许是因为她们的裙子总是拖地而行，仿佛将所有不干净之物扫到自己的头发上。这时，清水中，滚石散发的气息终会带走一切不净之物。风声渐起又撕碎，站在火塘边的毕摩始终不会摇响铃声。左顾右盼的鬼魂们，吃了蒿草做成的勇士。烟雾缭绕，沉睡的人们百毒不侵。动物的骨块被狗叼到东南方。阵阵鼓声吵得尚未醒来的孩子们丢了魂，哭声将企图撕碎祈祷的鬼魂吓得掉进了灶灰里。 推开老人的妇女说她被鬼魂附体，拿了一杯浑酒向老人道歉，却看不见自己的影子，吓得掀起裙子拍打着。这时门口升起的浓烟熏住了滔滔不绝的人们，无法言喻，只能听着祈福颂。妇女们拿起镰刀将黑夜切碎，鬼魂吓得蜷缩在黎明前。
羊毛做的瓦剌是远房侄子送的，穿上后发现身躯如此无力。用烧熟的石块泼水，散发咒语，驱逐所有被铃声镇住的呐喊。驱魔铃响起时，人们总是散去。瓦剌也被送到日出之处。 白天分明不是死去的好时机。没有浓烟，燃一支香，熏走所有不情愿。不要害怕梦到爬坡无力，你的前方是竹笋生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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