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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典日志丨“听书如常”和“看球”的正解。《书海泛舟记》书摘丨2018年9月8日

 星河岁月 2023-03-22 发布于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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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

2018年9月

微信:Docmanager

一等人忠臣孝子,两件事读书观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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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天在日志里说“听书如常”,可能很多人误解了“听书”二字。有人问我你听书是网上找别人读的书还是用软件朗读文字。我有些意外,难道评书和拉洋片一样已经完全淡出历史舞台了吗?我没有资格定义“听书”,不敢说“听书”就一定不包含听人朗诵书这样的话,但是在我这里“听书”专指听“评书”。评书是一种渊源有自的艺术形式,是一种彰显演员个人魅力的表演,绝不是朗诵书。至于软件朗读,我脑子里马上就出现了Siri腔,我不可能忍得了这种东西。

在有些事上不得不以自我为中心,另外还有一些同样的例子。比如一说“打球”,那么一定是打篮球,打其他球只能称为“打乒乓球”“打羽毛球”“打木球”“打保龄球”……只有打篮球有资格简称为“打球”。“踢球”,毫无疑问只能指踢足球。要是说“看球”,则只能指看足球,看篮球的话,往往都说“看NBA”“看CBA”“看欧篮冠军联赛”……,其他球就老实说明“看乒乓球”“看羽毛球”“看木球”“看保龄球”……这事儿我就是这么以自我为中心,别人我管不了,在我这儿就这么个规矩。同样,“听书”就是指听评书。

近日读《书海泛舟记》,其中不乏精彩之处。今天先摘录几条如下:

1.下乡那年冬天,公社从知青中挑选数人,组织“批林批孔宣讲团”,每人发了一本中华书局“内部发行”的《〈论语〉批注》,白皮,书名中“《论语》”用黑字,“批注”用红字,编者署名“北京大学哲学系一九七零级工农兵学员”,亦用红字。皇皇五百多页,把《论语》逐句批驳,其异想天开之辞,令人叫绝,随手一翻,似曾相识,与数年前陈同志在群众会上的报告如出一辙,心想,说不定他还是本书的一名作者呢。前些天倒腾旧书,翻出这本“红与黑”封面的《论语》,检阅一遍,忍俊不禁。屈指算来,当年的作者已到了做博导的年纪,想必是桃李满天下了,天道轮回,又到了祭孔和读经的年代,不知他们今天怎样给弟子讲《论语》。

2.宋懋澄的《与家二兄》,仅有28字: “吾妻经,妾史,奴稗,而客二氏者,二年矣,然侍我于枕席者文赋,外宅儿也。”

3.“我希望世上的人都要从我这最不幸的处境取得一个经验教训,这教训就是,在最不幸的处境这中,我们也可以找到聊以自慰的事情……”

4.借人之书,如过眼云霞,纵使霓虹绚烂,也是转瞬即逝,随手摄取几片,留得一景,日后品味,别有一番情趣。

5.月夜清寒,薄雾缥缈,天高野阔,人在画中。八号闸边一片坟茔,树影森森。

6.那时,我是一个自由的人。飞出了父母的羽翼,摆脱了学校的束缚,生产队的管束几近于无,没有理想,没有竞争,没有奋斗,招工和上学对刚下乡几个月的我还太遥远。时间全由自己支配,没人告诉我,你应该做什么,你不许做什么,想去哪里,抬腿就走。串队,成了1974年夏天我的主要生活方式。先是到同学队里玩,后来结识了西安、咸阳的知青,常走乡串县,以书会友。大家聚在一起,聊天、下棋、换书,言语投机的,渐渐成了朋友。我们三五成群,四处游逛,想去哪里,在纸上写好地名,揉成纸团,一人抽一张牌,谁点数大谁抓阄儿,抓到“华山”,就去华山,于是,登骊山,洗温泉,看碑林,上大雁塔,游楼观台……

7.一本第二十二期“活页文选”(《王安石诗文选注》),选了《答司马谏议书》《兼并》《商鞅》三篇,北京大学中文系汉语专业七二级工农兵学员选注,十一页,两分钱。那时,不管读不读,只要见了“活页文选”,随手就买一本,也就半根冰棍的价钱。

8.读史务必参读,若读《左传》,可参读《国语》《史记》诸子书,参读书目,多多益善,学有余力,尽可搜罗。参读旨在勘比,一比史实源流,二比记述繁简,三比词章风格,四比笔法妙谛。

9.杜牧《李长吉歌诗叙》中有’荒国殿,梗莽邱垄,不足为其怨恨悲愁也;鲸鳌掷,牛鬼蛇神,不足为其虚荒诞幻也’”。(“牛鬼蛇神”的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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