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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闯关东时期，家住沟尾村的李木仁家里喂了十来头猪，由于近两年猪肉价格不错，不仅给大孙子李大牛在镇上开了一间猪肉铺，还给自己和老婆子黄氏攒下了一些银子留着养老。 日子过得还算不错，直到有一天一个乞丐从家门前路过，让李木仁将所有的猪杀掉，才能逢凶化吉。  李木仁认为乞丐是个疯子，满口胡话骂了几句就将他赶走了，没想到，李木仁一家四口的噩梦从这里开始。 腊月二十八这天，李大牛把镇上铺子关了，早早回到了家，因为快要到年底了，提前回家杀头猪准备庆祝，就找了村里几个人来帮忙。 围在院子里的人愣了愣，李木仁也是一脸懵，邻居刘旺说：“伯，你是不是抓错猪了，怎么还杀带崽的猪？” 李木仁眉头微皱：“不能啊，这头猪压根就没有配过种。” 黄氏拿了一把快剪来，将其绑在树上母猪的绳索剪开：“快给他弄到猪圈来，让她先下个崽再杀。” 一伙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猪弄到了猪圈，刘旺笑着说：“这猪好，又吃肉，又下崽的，我看这肚子起码有八个崽。”  “是啊，我看，这肚子得下十个。”几个人在猪圈闲聊上了，你一言我一语。 黄氏见母猪难产，急忙喊道：“二牛子，去给我打盆热水来。” 李二牛端着木盆，小跑进了猪圈。黄氏正在给母猪接生，还不容易掏出一只小猪崽，却只有半个身子，另外半个身子也没有在肚子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咬掉了。 黄氏愣了几秒：“这是怎么回事？” 李木仁脚一抬便跨进了猪圈，捡起地下的半身猪崽：“这猪是畸形猪，看看其他的。” 紧接着母猪一声尖叫，又一头半身猪崽被黄氏拉了出来：“我就不信了，没有一头完整的猪崽。” 又过了几分钟，连续五头半身猪崽被拉了出来，还散发着恶臭，黄氏一人都觉得没有猪崽的时候。 话音刚落，母猪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一头要比先前大一圈，头上还略带白色皮毛的猪从母猪肚子拱了出来，还长着跟人一样的脑袋。 黄氏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木仁喂了半辈子猪，见怪不怪道：“就是一头畸形猪，没啥奇怪。” 李二牛跑到灶房去找到正在洗菜的李大牛：“哥，快起猪圈看看，刚才那头母猪生下了一个人形的畸形猪。” 李大牛听后二话没说就跑去了猪圈：“爹，快杀了这头猪。” 平常脾气温和的李大牛突然反差极大，李木仁问道：“大牛，你说啥？” “给我刀，给我刀。”李大牛两眼发红。 李木仁：“你在干啥，牛娃子。” 众人看李老头这架势，只要李大牛再闹估得动手了，众人看情况不对，便纷纷告辞离去。 黄氏：“不好意思啊，让大家伙看热闹了，改天给补上。”众人走后，猪圈里只剩下了一家四口。 李木仁：“大牛娃子，你刚才疯了？那么多人在。” 李大牛答道：“我没疯，这畸形猪不杀死，你还指望着养大？”  黄氏抓着畸形猪仔细瞅了瞅，发现其他猪都很怕这头畸形猪。 李大牛突然从黄氏手里把畸形猪抢了过来一把扔在地上，留下了好多血，还溅在了李二牛身上。 “这下可好了，不用担心了。”李大牛笑道。 李木仁气愤地说道：“看我不打死你个小畜生。” 黄氏急忙拦住了李木仁：“老头子，有话好好说，不要打大牛。” 猪圈里只剩下了李二牛一个人，李二牛转身忍不住朝畸形猪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刚要用手去触碰，畸形猪突然睁开眼睛冲着李二牛诡异的笑了笑。 李二牛转身就跑，边跑边喊：“爷爷奶奶，那头猪没死，快出来看啊。” 黄氏坐在床头上：“二牛，你在说啥没死？” 李二牛心惊胆战的说道：“那头畸形猪，他还没有死，刚才我去看它，它还冲着我笑。” “胡扯。”李木仁撇了一眼李二牛。 最后，李二牛还是随着爷爷奶奶来到了猪圈看看情况，奇怪的是畸形猪不见了，地上只留了一片血迹。 黄氏：“那猪都死了，还能跑哪里去呢？”，三人分头将屋里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 李木仁喘了一口气：“算了，不用找了，估计被黄鼠狼叼走了。” 李大牛因为白天在乡亲们面前被乡亲们数落了一顿，晚上跟爷爷婆婆较劲不出房间吃饭，怎么叫都不出来。 李木仁骂道：“不吃就饿死，管他干啥。” 晚饭过后，黄氏将剩下的饭菜端进了灶房的锅里，路过李大牛房屋时说道：“大牛，饭菜给你热锅里了，你待会儿饿了就出来吃点。” 夜晚，李二牛起来撒尿，发现屋门没锁，以为是奶奶忘记锁了，推开屋门走了出去，跑到旱厕刚蹲下身子，猪圈里就传来了一阵刺耳的猪叫声，这叫声和白天难产的声音，一模一样。 上完厕所，李二牛提上裤子就往屋里走，路过猪圈时却发现哥哥李大牛兴高采烈的从猪圈里走出来， 却看见李大牛此时的影子像一个猪站立着，看得李二牛头皮发麻，以为自己没睡醒，又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的确是猪的影子。 李大牛说道：“干什么呐？” 伴随着月光，李二牛发现哥哥的影子又变回了人影。 李大牛神色诡异道：“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看见。”李二牛支支吾吾回答道。 “快说，你看到了什么？”李大牛突然嗓门高了起来。 “二牛，你咋还不回来睡觉？”黄氏喊了一声  刘二牛趁刘大牛一不留神之际跑回了房间，将屋门紧紧关上，额头上全是汗水。 奶奶黄氏将屋门打开道：“二牛，你这是咋了？” 李二牛将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幕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奶奶，话音刚落就被爷爷揣了一脚：“赶紧睡觉。” 黄氏拍了拍李木仁大腿：“孩子看错了，又不是什么大错。”随即拍了拍李二牛肩膀：“孩子，快睡了。” 第二天一早，李二牛被奶奶的哭声吵醒了，急忙穿上衣服跑到院里，院里围满了很多人。 李二牛挤了进去，看见奶奶抱着哥哥尸体嚎啕大哭，而在一旁的爷爷哭骂道：“这是作了什么孽啊？” 这时，李二牛走进才看清楚哥哥的肚子被猪咬了一半，慎人的很。 刘旺安慰道：“李大爷，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如今还有李二牛，身体不能垮了。” 自从李大牛那天起，李木仁夫妇连续三天不吃不喝，原本为数不多的黑发，如今已经全白了。 过了两天，李木仁去镇里花了二十两银子打了一口上好的棺材，将李大牛放了进去，。 按照习俗人死后应该在家里放三天。可李大牛已经死了超过三天可以直接下葬，李木仁还是坚持在院里放了三天。 三天后，李木仁请了村里抬棺匠，将棺材抬到了自家祖坟上埋了。 李木仁：“你们走吧，我陪陪大牛说说话。” 奶奶带着李二牛回家了。 夜里，睡不着的李二牛趴在窗户边看着，这时，爷爷回来了。刚想叫奶奶去开门，看到了爷爷影子是一头站立的猪，和之前看到哥哥影子一模一样：“奶奶，你快看爷爷影子。” 黄氏压根没睡，听到孙子的叫声便一屁股坐了起来，刚坐起来一瞬间，李二牛发现爷爷影子又变成了人。 “影子咋了？”黄氏问道。 “我看到爷爷影子是一头站立的猪。”李二牛回到道，黄氏听后拍了李二牛脑袋:“胡说八道。” 李木仁回到屋里拿起家里最锋利的菜刀，拿着就往猪圈干。 黄氏急忙跟在后面：“老头子，大晚上，你在干啥？” 李木仁：“这些畜牲，全部都得死。”，说着此话便直接跨进了猪圈一顿乱砍。 好一会儿后，整个猪圈鲜血淋漓。 黄氏急忙从李木仁手里夺过菜刀：“老头子，不能这么干啊，咱们经不起折腾啊。” 李木仁一把推开黄氏：“你不是要吃人，我让你吃人，老子把你们全部都杀了。”说完此话便怒气冲冲走了。 第二天早上，李木仁带了村里一个王屠夫来到家里让其帮你杀猪。 李木仁：“王娃子，我知道你杀猪是有点本事，今天就把你所有本事给我展现出来，杀得越狠越好。” “知道了，叔。”王屠夫笑眯眯道。 黄氏有点看不下去劝李木仁道：“老头子，我看差不多就行了。” “如今孙子死在了猪的口下，你还替这些畜牲求情？”李木仁怒气道，黄氏转身便走了。 李木仁割了一块鲜血琳琳的猪皮丢进了猪圈：“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李二牛也是被这一地的血水弄得直发呕，跑到后山去找奶奶，奶奶果然在哥哥的坟前。 过了一会儿，二婶子王氏扯着嗓子喊：“母亲，快回去一躺，家里面出事了。” 打开院子篱笆门，眼前一幕差点把黄氏吓晕过去。 猪圈里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的猪全部跑了，王屠夫的脖子被猪咬了一大块下来，血流了一地，可怕的是眼睛还睁着，死不瞑目。 李木仁情况也不太乐观，全身冒着虚汗，鼻子被猪咬了一块肉下来。 黄氏：“老头子，这是咋回事？” 李木仁：“刚才这些猪受到了惊吓，一个个从猪圈全部跳出来跑了。” 刘旺问道：“叔，这王屠夫尸体怎么办？” 李木仁答道：“把尸体用凉席裹着，运到镇里，也好给家里人有一个交代，今晚就必须运过去。” 这天，李木仁从别的村子里买了一些崽猪和两头老母猪，全部喂在了猪圈，一来是为了生活，二来也是想存点钱。 这天早上，李二牛听到了爷爷一声惨叫，还没等喊人，奶奶就跑了出来嘴里大喊着：“这又是咋了？” 此时的李木仁全身上下都是窟窿，特别是后脑勺还在流血。 黄氏：“二牛，快去叫人来。” 刘二牛叫了好几个人帮忙把爷爷抬到床上，又去请了有名的郎中，虽然没治好，但是保住一条命。 自从李木仁躺下后，妻子黄氏就和孙子李二牛夜里轮流照顾。 这天夜里，刘二牛坐在床边，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梦里面，爷爷的病好了，二人一起赶路去镇里，从家到镇里有好几十里路，经过一片树林时，李木仁的脚步停下了，他盯着一出山坡看：“有人在烧纸钱”  李二牛顺着爷爷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有一堆火在烧，但是没有看到人。 爷爷突然说：“那不是咱家养的猪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过去看看，你别瞎跑，在这里等我。” 说完此话，刘木仁就小跑了过去，刘二牛刚要追过去，发现树林里出现了十来头猪，和自己家的一模一样，他们围在火堆旁，那只畸形猪也在其中。 刘二牛想大喊爷爷停下来，但是脖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掐住了，想叫叫不出来。 突然，看到爷爷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上，紧接着那群猪在啃食爷爷的身体，很快就只剩下一堆白骨。 刘二牛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气没跟上，昏死了过去。 醒来后的李二牛，梦里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回头一看，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了。 黄氏见李二牛醒了，哽咽着说道:“二牛，家里就只剩下咋俩了。” 李二牛愣了几秒:“我爷他死了？” “你爷被猪吃了，咱们家再也不养猪了，我明天就把家给烧了，咱们以后就去镇里住”黄氏说道。 李二牛问道：“为什么要把房子烧了?” 奶奶并没有回答 第二天夜里，黄氏收拾好所有东西，果然将房子点了，然后带着李二牛去了镇里，一路上李二牛发现奶奶影子变成了猪，擦了擦眼睛再三确认还是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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