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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梦幻曲(续篇”)

 福兴堂图书馆 2023-03-25 发布于河南

正剧

我流亡的梦话

只在这里俯首忏悔

经历白与黑交夹的梦道

又走进一个风死雨伤的大漠

那里旌旗林立

狰狞的原始野性似乎被口号和文明代替在只把诺言当成食粮的世界我断然抛弃了纵横交错的纲领不必再用符号来装潢

也不必用哨声鞭鞑用风声作战

牧羊女牧羊女

只为你和驹和白色的羊群勿需迟疑 在黎明之前我将跨越这一片

①《漂泊梦幻曲》续诗集《爱之梦》中的《曲》

班驳而背叛过草丛的野域

虽然我们不曾建筑过

豪华的宣言也不曾竖起伸向天空的阶梯

更不曾期冀在那类似波多黎各的热带雨林中建立一个“沙堤”射电镜

寻找长空的故事寻找世界的倒影

梦的绿洲与沙漠接壤

我只有一个点点色泽的奢望无论是叹息之后

还是所有的一切行将枯萎生成天空群星的灌木我只是祈求

那宇宙中的山峦

是一片只生长绿色的净境

可是

羊群驹 懂吗还有我的牧羊女

我们注定在黑砂与褐尘

与暴血盟约与梦与实与幽的倥偬中勾勒色彩的欢愉与悲恸

我们不必静心谛听那蹄声的回音我们不必再整饬那足迹的秩序

我们不必再刻划出每一次波澜的韵律如果我们的脚步注定不是佯装的戏子写成的历史

我们不必折叠所有行程编成历书我们可以日复一日

以一种虔诚凿出一面深凹和石墩当黑夜姗姗莅临我们举杯倾满豪情

去将所有命运的转换和触碰变作一次痛饮的酒令

我的牧羊女 我的牧羊女

是不是你有了一次生命的蜕变那一种轻柔那一种弱弱的回声属于你属于你独特的心灵你在哪里你在哪里那风的尽头

飘散的缕缕行云是否是你梦的伤痕是否是否

我曾以种种生命种种悲壮的呐喊再一次感动了那一种玄妙的命运终于日夜积淀的疲惫构成惩我暴戾的罪证

在我以苦痛的血色作为线索走向黄昏的时刻

再无法黾勉达到那个失落我牧羊女的荒原主宰爱恨的弥赛亚请你在这命运的门前

轻轻颔首 告诉我如何去寻找告诉我她那善良和美丽是一种真实还是一种

虚无或是一种悯怜嘲弄和诅咒让我暂且以泪的模样阮隍俯首 慢慢视缕并以血色的声音奔呼为那一种爱的光环

我去作一次命运的囚徒

是不是一切还未来得及稍事弥合那不止的悲痛那断裂的温柔

是不是 我们可以逃脱在那恶梦般鼓圆的双目下瑟缩 用生命的赌注

去压抑一次狂慢的愤怒

我那传说中传说的内陆河

终于流不出流不出闪烁的波涛就这样

那爱恨的热带雨季整整淹没了

沦陷了我赖以栖存的沙洲

牧羊女牧羊女

我云霞一样的牧羊女驹羊群

还有那一域蓝色的记忆你们去了哪里去了哪里火在地面之下

忧郁而仓惶地运作

洪水凶悍地漫过我们双膝 又将漫过胸颈和头顶

火从天空沿着闪电

也在咝咝地掠噬我的狂发蛇 在燥热中爬到我的胯下伸出它那卑劣奇丑的双足在我的脊背上 摸索着传说丛生的胸口

一切围绕蛇行的蠕动

在疯狂地罗掘我走过和躺过的丛林之地

我只在一切宁静而清醒中以醉的姿态品味着酒的香醇酒中我终是以一种

真正的怜悯扫视了那一群只会追踪行人背影的秃鹰

坦然地看着一切悲哀而卑下的露布份份凌迟我的身影 --恍然中,我又以歌的仪态悠然入世 我依据星辰的线索飞越午夜的深度季节的渡口泊于那一星群满印的湖月

无论沧桑以何种温柔苍山中苍山外我只能匆匆停驻那风中的火光那雾中的神舍

又只能是匆匆将

花丛女子和法老一一告别

我去放松拳头去与那些天真的群魔为伍

带去大漠梦寐中的微笑

去改良那些尘世的虚伪和卑劣

风声雨声

星群诞生于宇宙又以巨大轰呜的宁静启示着生命的伟大历程

在那个标记失去意义的岁月我乘舟乘月色深抹的轻风

飞越山岗 飞越宁静

飞越怒目

也飞越命运的朱门千佛含笑万火齐明

蛟龙玩忽于我拳股猛虎在我身旁

轻声地诉说着它的千种柔情上帝只是一个顽童在我的白须前

天真地以云彩为手

向红尘随意播撒悲欢 也播撒命运又以童稚的声音宣告

从来没有什么前世的注定与不注定也从来没有颁布任何一个条文来安排每个尘世的消涨和启承

没有一个风向可改变季节

没有一个太阳可改变时令乙

原来我以为上帝是白须可绕山峦的古老始祖

以他为盟去重新开拓古生代元生代把所有荒原山化为波涛把所有水域化为都郡

并且去安排一个红色的天空在蓝色的云朵上

放牧着我白色的驹白色的羊群


可是 我们驹

一向温顺驰骋的驹

狂烈地飞奔在一个黑色飘满的夜晚傲慢地咀嚼了太阳

在传递给大地消息的途中

又连连使圣洁的仆女一一受孕

在幼稚的太阳四周3我寻找着

那卵化来出的憔悴目光朦胧如纱的的夜晚4在失却记忆的河畔|

曾是一种魔鬼的声音和狞笑

震慑所有凡夫俗子的彷徨与激荡

我的驹 我的驹你的肆意纵情

触怒了上帝也触怒了魔鬼穿过午夜的星河遍地鳞伤的是那

无辜侮辱过奸淫过的月光

在这苍凉和血腥布道的余悸里惟有我啊 还有那些热血和狂妄的灵魂

被风沙吹拂失去知觉如植物草样的人们和我一样和我一样

象淫雨暴哭上帝的狂怒阵阵良心遭奸的悲伤

在乌云突卷的草丛之上我伸出曾经夸张而又萎缩过的躯体

尽管你不断以温柔至极的声音唤我呼我

风来了

风来了

雨粒如石 颗颗砸烂我凡夫的愤怒目光

可是脊骨和血一样坚强在风与云淫乱的田野

于是 我与无数驹与羊群依然以胸口面对天空等待着

等待着

黑夜再一次啃噬和残戕

2在血色滋润的花园里我猛然苏醒

却又被一阵狰狞的面孔震惊

它与它们曾在我熟睡的昏迷状态不停以卑劣的黑手

探索着我紧锁的真理和爱情多摸索着我脊背黑暗的灯光又一次啊 又一次

逼我重新走进漂泊的荒原去陪伴着那孤独的太阳

去沉睡我的世界那残暴凌辱过的沧桑


在又一个风雨疾骤的岁月和黑暗的深夜冥冥的梦寐中

等待等待 仿佛我的牧羊女云雾中你飘然仙临握着你冰凉的双手

抚摸你被风抚裸的肩膀雨声里我的目光告诉你在这个世界,如果有你我的灵魂也会有一个住处

再也不会在天堂与地狱之间辗转流浪

可是 我温柔的淑女

你也只是将我有的灵魂四处挥扬在雨的季节

我也只能含泪轻轻吻吻你的芬芳脸庞

在云霞远征的四野 我只能想你用歌声吟唱

你那永远只能躺下感叹起伏的海洋在尘世粗陋的风沙里木鱼声

声声逼近

你也只是一个不肯裸身的修女无论哪些道士的布道是怎样的花言巧语

你也只用你丰满的胸膛3你用逻辑的眼睛条

你用未被赦免的理和天才

看待这个飘满灵魂的长空苍穹莽莽

在遭到风沙浩劫之后

宁静的湖光被镶点在大地之上只是在已失贞的月色之下你才有无尽的悲伤当我步入你的世界

那一种悲伤又该有多么辉煌满身灵光的太阳神远远地追着我

微笑着 挽抚着我的臂膀

牛郎和织女分别给我满怀斟上将仙桃酿成美酒

也赐给侍奉我四方的玉女媚娘救世主 也频频恭维

在觥筹交错之际招我入赘

可是 我火热的血色却正被冷箭射伤

顿然我又失去年少情痴的热狂那一夜啊 我只能

拥着那美奂绝伦的仙子流淌着注满江河的哀伤

蜗牛一样漫游

默默地 我告别了熟睡的贞女在泪水河里

我用生命啊一次再一次

向那个黑暗和光亮之间的峡谷渡泅

拉撒路①

一个善良一个也曾经

磨砺与苦难与死亡之间善良的朋友拿出了基督的灯盏照亮我生命的胸膛由缪斯的纯真和豪情点燃我的痛苦

也点燃我男性的力量

在一个原始的世纪里我携着尼安德特②兄弟相抱江河

那是我真正的爱情贪婪山色

那是我生命的艳丽

风里行走

我回答不了路旁卑劣者的声音雨里独吟

我忘却跟踪我背景的狰狞面孔那些鼓出额头的醉眼

在粪土里埋着射伤我备用的灵魂


救世主

智人的开始代表

归来兮

归来兮

我的驹 我的羊群

还有那掩面悲伤出走的牧羊女前方的山峦上不是正写着罪恶的诅咒

我们不也正走着

四方悬挂的啊那模糊的灯在只有一个选择的方程里

我找到了 那些无解和未知的姓名代表我宣言和沉默的根与茎跋涉是我的生命跋涉是我的灵魂

我走到那个天才们幻想的世界那个世界混沌而沮丧有一些野生动物学着人的模样

以雌雄莫明的姿态站立在

鲜花正开正争妍的地方

在太阳正升正放光彩的地方在少女正默默怀想爱情的地方

在千古天空刚刚变得像个模样的地方 -一一群粗俗的动物类

打着一个死去已葬入

陈旧的碑文里已无法再苏醒再悔悟的虎族的姓名

披着露出两排长牙的婆娑

以太阳的名义贩买了太阳

于是 长河懂得

流出的是血色的愤怒于是 大地懂得

长出的是草的面容 石的胸膛


在无月的午夜

从每个星辰的弹孔里天穹再重新射出悲愤宣告罪恶的可耻下场

我的驹 我的羊群呢

在这场梦与非梦之间

我追赶失散的羊群失散的驹失散的良心失散的悲凉在风的旅途

我遇上了稍寻休息的释迦牟尼唐僧正羞涩地与姑娘们争论着

如何将美丽的罪恶豢养又怎样将善良流放2

姓猴的大圣也在愚腐而单纯的八戒面孔上寻找着

可以风流一场的线索

挥霍他本性久遇的情欲了

也挥霍他那残杀罪恶也罪恶善良的金箍棍一牧羊女羊女你已走向何方记忆的池塘

我也注满了泪水也盛满了绝望在呆滞的神话里

泪水池倾满我的呼喊

呼喊和痛苦撑开我的胸膛我直立的头发紧攥的拳头在生命去诱惑季节的天空上

拳击着欺诈沉默也欺诈善良的天空那怕死亡

我宁可与大地一起死亡

牧羊女羊女

是谁的阴谋让你给我命运又夺走了我生命的航向在黄昏纵横宣布的世界里哪里

哪里是我的水港

从葱葱郁郁的绿叶斑驳中我看见了不幸的光芒在刺穿我年幼的幻想


我的生命长在生命之外我的思想长在脚趾之上


因此 我们有足够的胆量和富有足迹的经验

洞穿那些荒淫僧侣的勾当我们可以以千种面孔

将那些真正的魔鬼埋葬(续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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