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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稳婆去接生,见产妇骨瘦如柴有蹊跷,她说快打开鸟笼

 聊斋故事社 2023-03-25 发布于浙江

明朝时期,赵家沟有个村民叫何五,他在十三岁的时候,被一个郎中收为关门弟子,随后跟着师父去“云游四方”了。

十年间,尽管何五从未回来过,但是他家的小院依旧如故,院内干干净净,院门上还挂着半成新的对联,可见有人时常来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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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要归功于何五已经去世的老爹给他寻了一门好亲事,未婚妻常来小院收拾。

亲家姓徐,何父和他是邻居,他们的妻子又是姻亲。两家人本就关系好,想要亲上加亲,就商议做个儿女亲家。

随后几年,何家出了一些事情,先是何父病逝,紧接着何母悲伤成疾,没过几年也撒手人寰了,只留下才八岁的何五孤苦无依。

半大不小的孩子 ,为了糊口起早贪黑去给大户人家割猪草。徐父是个忠厚之人,并没有因为何家落魄就不认这门亲事,还时常拿些粮食接济何五。

某一日,村里来了一个江湖郎中到何家小院讨水喝。

江湖郎中姓郑,年近四十多岁,留着一撮小胡子,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郑郎中见何五机灵,又知其父母双亡动了恻隐之心。

郑郎中寻思着自己一身本领,却没个传人太可惜,他又和何五投缘,于是就提出收何五为徒。

何五闻言,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郎中的徒弟!将来可是要当受人尊敬的郎中哩。

何五的父母都是因病去世,他打小就有一个念想,若是自己能当个郎中,定有办法救活像父母一样的穷苦人。

何五临走前对徐父说:“我此去学艺,若是学成归来定娶荷花为妻,若是回不来请伯父另择贤婿。”

转眼荷花已经二十多岁,同龄的女子早已嫁做人妇生儿育女了,偏偏她成了村里受人呱躁的老姑娘,就连徐父都催促女儿赶紧嫁了。

荷花死活不同意,她始终相信何五会回来娶自己。徐父心中暗自后悔当初定下这门亲事,将女儿给害了。

这一天,徐父在屋内听到敲门声,他打开门看到一个身穿长褂的俊朗男子站在门外,顿时觉得面熟就是想不起名字。

“徐伯父,我是何五啊!”

徐父闻言一愣,然后激动地冲院内喊道:“荷花,你快来看呐,何五回来啦。”,荷花听到父亲在院子里大呼小叫以为进了盗贼,顺手拿起火钳就冲到院子里。

等她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后,她掩面哭着说道:“五哥,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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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五放下行李,走到荷花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小丫头长大了,五哥回来了!”

荷花闻言嚎啕大哭,把这些年受到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街坊四邻听到哭声都出门查看,待看到消失十年的何五后,众人唏嘘不已。

不久之后,荷花和何五拜堂成亲成为夫妻。

婚后,何五拿出这些年的积蓄,将自家院子修整了一下,将它改成了两进的院子。前面当药铺,后面是居住的地方,这样就不需要去租铺子省下一大笔钱。

村民去往县城需要半日的路程,寻医治病比较麻烦。自打知道何五开了药铺,村民就都在他家瞧病。

这些年,何五跟着师父走南闯北,学了一身医术。帮村民看寻常的小病,手到病除,很快十里八乡就传何五是神医。

口碑好了,生意自然就好了,两口子的生活也富裕起来了。原本嘲笑荷花是老姑娘的人,都改口说荷花好福气,嫁给一个有本事的丈夫。

姐姐梅花比妹妹荷花大五岁,成亲之后就搬去县城了。回家的次数寥寥无几,梅花的丈夫叫包平,在县城的酒楼当跑堂,做些迎来送往的差事。

包平看不起妻子的娘家,每次当梅花提出要回家看望父亲的时候,他都是一脸嫌弃。

“乡下蚊子多,又脏兮兮的有什么好?我才不愿意去,要回你自己回去好了。”

梅花生性懦弱,又生了个女儿,婆婆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几次三番提出想纳个妾给包家生个儿子。包平吝啬叩门,舍不得花钱娶妾,这事情才耽搁下来。

包平在酒楼干了近八年的跑堂,没想到夜里的时候,醉酒的客人失手打翻烛火,瞬间点燃桌布,大火蔓延起来,随着东风将酒楼付之一炬。

若不是包平当天休息,没准梅花就要当寡妇了。

全家人都靠包平的工钱养活,如今他没了收入,一大家子就要揭不开锅了。

梅花这个时候从老乡嘴里得知,妹夫很有本事在村子里开了一间药铺。生意非常好,不仅买田置地,还给父亲修了一座院子。

夜里,包平回到家里,梅花就把此事告诉他,说是想让他回村投奔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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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郎中能有多大本事?怕是村民夸大其词吧。”

包平对这位消失十年的妹夫嗤之以鼻,若是当真有本事,怎么不来县城开药铺反而窝在穷乡僻壤里,想必觉得村民好欺骗罢了。

自打酒楼被烧以后,包平就找不到活干了。

他一来不识字,二来又没有一技之长,这八年来都是端茶倒水,做些伺候人的事情。让他另谋出路,比登天还难。

公婆对儿子失望透顶,却对梅花另眼相看了。家中仅靠梅花帮人浆洗衣裳赚些微薄收入。连带着梅花在家中也比以往说话有份量了,她听到丈夫诽谤妹夫,有着不同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我爹手里还有十来亩耕地。若是相公愿意,我可以向父亲借来耕种,到时候还他租子好了,最起码我们一家子不用在城里挨饿。”

包平闻言眼睛一亮,觉得这倒是个好办法。他其实是惦记岳父手中的良田,担心妹夫离岳父近,若是良田都被他拿去就糟糕了。

于是,小两口收拾行装,第二天就赶回村子里。花了半日功夫,终于来到村口,沿着熟悉的小道回到家中。

梅花多年没有回家,望着眼前白墙灰瓦的小院,她惊讶得合不拢嘴。

“该不会走错路了吧?这是岳父家吗?”,包平依稀记得当年来接亲时,岳父家还是两间简陋的茅草屋,坐在里面四处漏风。

如今,茅草房不在,屹立在眼前的是一座别致的小院。很快,有人开门出来,梅花一眼就认出是父亲。

徐父也很惊讶,他根本没有想到大女儿会回来。他喜出望外赶紧让女儿和女婿进门。包平进院子后四处张望,心中嘀咕:“县城王员外家的小院也不过如此。”

徐父端来茶水,梅花赶趁机问道:“爹,听说妹夫很有本事,在村里置田买地可是真的?”

听梅花提起小女婿,徐父脸上就露出自豪的神情,于是说道:“何五是个忠厚之人,衣锦还乡之后没有忘本,靠医术置办家业,他见家里房子老旧就提出修个院子给我养老。”

小两口闻言,互相看了一眼,梅花暗自高兴,认为回来的决定是对的。

“当初妹妹成亲,我因病没能回来,这次回来就是赔罪的。”

夫妇二人已经在路上想好托词,若是妹夫何五真的如传闻那样有钱,就假借回乡赔罪送红包以此讨个差事。若是妹夫浪得虚名没钱,就用苦肉计让徐父把良田给他们。

“不知妹夫可在家里?我和娘子去拜见一下。”,包平试探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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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父摇了摇头,说道:“不巧,何五带着你妹妹出诊了,兴许到夜里才能回来。”

自打何五开药铺后,妻子荷花就留在铺子里帮忙。她本就聪慧又识字,在何五的教导下循序渐进的学习医术,从最初的一窍不通,如今可以识别脉象。

男女授受不亲,村子里妇人多,虽然何五是郎中,依旧多有不便。于是,荷花上前替妇人把脉,说出脉像,再由何五开方子。夫妻配合之下,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今日晌午,里正薛老汉找到何五,说是儿媳难产求他出手相助。儿媳待产时,已经找了一位稳婆,可谁曾想这位有经验的稳婆见情况危急也束手无策起来。

人命关天不敢耽搁,何五拿上药箱带着荷花赶去薛里正家里。来到小院,就听见屋子里女子的惨叫声。

在古代产房,男子是不得入内的,何五站在门外,让荷花去屋子里看产妇情况如何。荷花问过稳婆后朝门外喊道:“胎位不稳!”

“你按我的吩咐下针,帮助胎儿复位。”,关键时刻,何五沉着应对,荷花在他的指导下,给产妇身上几处穴位施针。

然后,在稳婆的配合之下,孩子顺利出生,众人松了一口气。薛里心有余悸地说道:“幸好何郎中妙手回春,不然母子就危险了。”

在回去的路上,荷花对何五说:“其实薛里正请来的稳婆是个新手,对于接生孩子明显就很生疏,只当自己生过孩子,就觉得会接生,若是今日出了问题就遭了。”

何五打趣道:“既然如此,以后你去当稳婆好了。”

“瞧不起人?当就当!”,荷花昂着头说道。

夫妻两个一路打闹地回到家里,荷花眼尖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进一瞧原来是姐姐梅花,姐妹许久未见相拥而泣。

包平百无聊赖在屋子里,他听到门口动静,走出屋子就看见一个背着药箱的年轻人,两人四目相对,互相打量彼此。

“阿姐,这就是我的夫君何五!”,荷花向姐姐介绍道。

何五赶紧上前作揖行礼,包平亦是回礼。徐父将菜端上桌,吩咐女儿和女婿来吃晚饭。

众人几杯黄酒下肚,包平酒量浅有些微醺,他说起话来打舌头,在席上和何五称兄道弟,说是待他去了县城,一定会带其去见世面。

梅花见丈夫喝多了,丑态毕露,就搀扶着他回去休息。过了一会儿,又折返回到席面上。

何五识趣晓得父女三人许久未见,定然是有很多话要说,他借口药铺有些事情就离开了岳父家。

“阿姐,你这次回来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荷花为人心善,但是并不傻,见姐姐此次回来愁眉不展似乎遇到难事。

梅花闻言心头一酸,泪珠止不住留下来,就把包平丢了差事,一家子在县城朝不保夕的事情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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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呀。如今妹夫置办下偌大的产业,若是可以安排一个差事给我夫君做,全家人就能糊口了。”

徐父默默听着大女儿诉苦,心里百感交集,此刻他开口替大女儿说话,“荷花,你一个女子整日抛头露面在药铺帮忙容易被人说闲话,就让包平去药铺帮忙,一来是铺子里有个自己人踏实,二来你也可以抽出时间照顾家里。”

荷花是个聪慧的女子,并没有马上答应姐姐和父亲。她说要回去和丈夫商量一下,梅花说等她的消息。

何五在整理药材,见到妻子一脸凝重的回家,问她发生什么事?荷花将姐姐的难处说给丈夫听。

“我以为多大的事呢?不就是请个人吗?我答应便是,再说了,若是姐夫来铺子帮忙,你就可以安心去当稳婆了,咱们家不是又多一项收入吗?”

“我怎么没想到呢?既然如此,我马上去告诉姐姐。”

看着妻子高兴的离开,何五摇了摇头,这些年在外漂泊最愧对的人就是妻子,幸好老天眷顾,让他学有所成回到故乡,用所学医术置办家业,让妻子过上好生活。

“只要你喜欢,我做什么都愿意。”,何五呢喃的说道。

刚开始,包平还是在药铺做一些迎来送往的差事,原本经常因为排队的问题,前来看病的村民经常吵架甚至动手,何五还要分心帮人说和。

此时,铺子在包平的打理下变得有条不紊的运作,何五安心问诊,效率提高不少。

转眼半年过去,何五见姐夫干活卖力,做事任劳任怨,在众人眼里是个实诚的人。于是,就把采买药材的差事也给了包平。空闲出来的时间,何五就能多诊断几个病人。

当然,何五也没有亏待包平,给出的例钱也很高。梅花回到县城照顾小孩和老人,包平就住在铺子里看店。

荷花自从想当稳婆后,就缠着何五传授她接生的医术。一个教的认真,另一个学的专心。自打荷花帮薛里正的儿媳接生后,十里八乡里就陆陆续续有人找荷花接生。

刚开始每次去接生,荷花都要让丈夫何五跟着,若是遇到问题可以让丈夫拾遗补缺。熟能生巧之后,荷花就能够只身一人应付了。

一年之后,荷花接生孩子在十里八乡小有名气,她接生的产妇都是母子平安,没有出现一桩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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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荷花在家中洗衣衫,突然听到敲门声。俄顷,一梳着双髻的女子登门。她自称是推官府上的丫鬟叫红珊,奉命来请荷花到府上替推官大人的夫人接生。

推官可是比知县老爷还大的官,荷花不敢怠慢,她去前院找到丈夫说明情况。何五叮嘱她不可以逞强,多问多看。

荷花记下了,正是这些话,让她帮丈夫何五逃过一劫。

另一边,荷花收拾好包袱跟着红珊坐上马车去往县城,原本半日的路程,在矫健的马匹拉车之下,说话间就到了推官大人的家里。

推官姓秦,上任两年来,将县里积压多年的案子全部审理完结,尽管速度之快,却没有一件是冤假错案。最让人咋舌的事情莫过于上任之初,他竟然弹劾爱民如子的知府王大人。

彼时,县城饥荒,王知府未得旨意就开仓赈灾,督粮官不同意被王知府斩杀。秦推官到任后,以此事弹劾王知府,他被收监问罪。

坊间关于秦推官的事情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可是谈起他的妻子就讳莫如深,知之甚少。众人只知道秦推官的妻子姓王。

荷花来到府上并没有直接去见王夫人,而是被秦推官叫去问话。此时,坐在书案后威严的中年男子就是秦推官。

秦推官久居上位,让荷花不寒而栗。秦推官微微一笑,说道:“徐氏不必害怕,本官只是想见一见替夫人接生的稳婆罢了。”

荷花低着头,施了一个万福,“大人言重了,民妇自当竭尽全力。”

秦推官见荷花的谈吐不似之前见过的稳婆夸夸其谈,心里倒是放心不少,“你暂且在府中住下,期间不可以离府,吃穿用度都有人送来。待我的孩儿出生,必有重赏。”

原来,王夫人并没有临盆的迹象,只是秦推官爱妻心切,这才提前在府中安排稳婆。

实则也是无奈之举,王夫人在去年生下过一个死婴,秦推官认为都是稳婆的原因造成的,这次待产,他像审犯人一样,一个个的考擦稳婆,最终选定了荷花。

不一会儿,荷花就被带去王夫人的房间,进入屋子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不似檀香非常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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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要来!”,荷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循声望去,看到一只毛发红绿相间的鹦鹉在笼子里上蹿下跳。

荷花觉得稀罕,她曾经听人讲过达官贵人的后院经常豢养会说话的鹦鹉逗乐,如今真的看见了很是喜欢。

此时,王夫人侧卧在床榻上,床帘子被拉下,将两人隔开。

丫鬟红珊掀开帘子俯身和王夫人窃窃私语,很快红珊就退了出来。她对荷花说道:“夫人说身子乏了,改日再来请安。”

荷花有些为难,她是来接生的,若是不清楚产妇的状况如何做准备?她不像其她稳婆一样,临时抱金刚脚,没有把握的事情她不会做。

“夫人,民妇懂得一些推拿,可以缓解身子沉的症状。”,荷花想以此方法来替王夫人把脉。

王夫人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帮我推拿一下好了。”

红珊将床帘拢起,王夫人虚弱地倚靠在床榻上,不合身的圆领团袄裙,仿佛如一件宽大的袍子罩着她消瘦的身上,小腹微微隆起,不仔细看是敲不出来的。

“骨瘦如柴!”,荷花脑海中出现了这四个字,王夫人似弱柳扶风之姿,如同窗外被风雨压得不堪重负的梨花,苍白又无力

荷花在王夫人身上几个穴位上推拿了一会,很快就听到鼾声,她替王夫人盖上被褥就和红珊离开了房间。

红珊带着荷花去往客房,荷花问道:“夫人一直都是这样清瘦吗?”

“并不是的,自打去年怀上长公子后就这般了。”,红珊踌躇半响说道。

待红珊走后,荷花一个人在屋子里越想越不对劲,以她把脉的情况来看,王夫人清瘦有蹊跷,若是这般放任不管,想必这个孩子也会有危险。

荷花心中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手里没有证据,全是靠推测,怎么敢随便跑去找秦推官说:“你妻子有病?”,若是因此吓到王夫人导致孩子出现问题,她可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不行,我要想个办法告诉夫君,让他来县城替王夫人瞧病。”

第二日,荷花求见秦推官,说:“我素有久疾,昨日舟车劳顿复发。请准许民妇的丈夫来府上替我瞧病。”

秦推官知道荷花的丈夫是个郎中,正因为这点才最终选定她当稳婆。此刻,听说稳婆不适怕怕影响接生不敢怠慢,立刻派遣仆役去接何五。

俄顷,何五就到了秦府。在红珊的带领下,他见到了妻子荷花。荷花给他使眼色,何五明白她是想单独说话。

“这位姑娘对不住了,我施针的手法不能给旁人看去,请你回避一下。”,何五对红珊说道。

红珊信以为真,缓缓退出门外,只留下夫妻两个在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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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气色不像生病,到底发生何事了?”

'我察觉产妇清瘦有蹊跷,可我找不到证据,这才请夫君来秦府给出主意呢。”

何五早年间跟随师父给许多达官贵人治病,知道这些高门大户里有许多腌臜的事情。尤其是后院所谓的母凭子贵的说法。

夫妇两个成亲许久,她晓得何五想岔了,继续说道:“我觉得,王夫人是病了。”

于是,她把王夫人的脉象说给丈夫听,又结合身上的症状仔细辩证。

'我在她的手臂上,看到许多红点,虽然不多,但是却不似正常。”

何五背着手在屋内走了一圈,踌躇半响说道:“王夫人应该是中毒了。”,她又问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荷花回想了一下,突然说道:“王夫人的屋内有股奇香,不似花袋或者檀香,似乎是在鹦鹉身上散发的。”

何五眼前一亮,在荷花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荷花闻言惊讶的捂住嘴,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何五离开秦府。晚些时候,荷花去给王夫人请安。

此刻,秦推官正在和王夫人吃饭,他见到荷花关心的问道:“你身体好些了吗?”

“多谢大人,让夫君替我瞧病!”

“你的夫君是郎中?”,王夫人诧异的问道。

秦推官向王夫人解释,说是让一个懂医术的稳婆来接生孩子,这样他才放心一些。

就在这时,鹦鹉不合时宜的喊道:“要来,要来。”

秦推官起身走到鸟笼旁,背着手逗弄着它。王夫人看到后,脸上一惊,她赶紧起身想拉开秦推官的时候,荷花突然说道:“快打开鸟笼!”

王夫人闻言,赶紧用手抱住头蹲在地上,以免被鹦鹉碰到,很是恐惧的样子。过了半响,她见房内安静如初,这才晓得是被骗了,鸟笼根本没有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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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怒气冲冲的望向荷花,“大胆竟敢戏弄本夫人,若是惊吓到我的孩子,你百死难辞!”

秦推官没有说话,眼神复杂的望向妻子,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他已经得知妻子的真实身份!

她竟然是王知府的亲侄女!

原来,何五走后,荷花就径直去找秦推官了。她将王夫人的病情说了出来,并且已经晓得是如何下毒的。

秦推官让她娓娓道来,荷花说在杂书中有种驯养鹦鹉的秘术,给其喂食一种催熟药,可以让鹦鹉长得更快,为此卖个好价钱。

而这种药会随着鹦鹉长大留在体内,喂食的剂量越大,鹦鹉就成了一个毒丸,若是身体强壮之人靠近并无大碍,但是像生过大病之人就会造成很大伤害,此毒可杀人与无形。

荷花说道:“鹦鹉并不是说要来、要来!而是药来、药来!”

每次驯养人投喂的时候都会说这句话,鹦鹉记下了。

秦推官知道送鹦鹉的人就是凶手,立刻派人去查谁送给妻子鹦鹉,当得知这只鹦鹉竟然是王夫人的陪嫁时,秦推官又让人去查了王夫人的底细,最终发现她是王知府的亲侄女。

“你接近我,就是想为你叔父报仇吗?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秦推官怒不可遏,眼中泛起泪花。

王夫人跌坐在地上,苍白的脸上有一圈红晕,喃喃自语。她父亲去世的早,是被王知府抚养长大,对她比亲生子女还好。

王夫人本想为叔父报仇故意接近秦推官,两人朝夕相处竟然日久生情,她便不想报仇了。可是,良心很不安,在这种焦虑之下,竟然有孕了。

一边是对她有养育之恩的叔父,另一边是相敬如宾的丈夫,如何抉择呢?她最终决定伤害自己,将那只有毒的鹦鹉放到屋中,她不想让孩子出生,以此来惩罚自己。

秦推官听到王夫人的自述后,摇头叹息,他转身向荷花问道:“徐氏,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会怎样?”

“大人,若是稍加调养应该没有大碍。”

秦推官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对王夫人说道:“大人之间的事情,不应该牵连孩子。”,搁下这句话,秦推官拂袖而走。

管家欲言又止,踌躇半响说道:“夫人,你误会老爷了。王知府杀死督粮官本该是死罪,可老爷疏通关系保下王知府,险些连他都被受牵连。老爷说王知府是个好官,不能寒了天下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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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闻言后悔不已,没想到自己错怪了丈夫。她连忙跑去找秦推官,两人解开心结重归于好。

在药膳的调理下,王夫人身子渐渐好转,半个月后顺利诞下一个女儿,母子平安。

荷花离开秦府前,秦推官对她说了一番话,吓得荷花六神无主,她急不可耐的赶回村子。

她回到药铺,还没来得及和丈夫打招呼,就跑去仓库将封存的药材全部搬到院子里。

何五站在一旁很是好奇,问妻子怎么了?包平却是一脸惊慌,满头大汗。

荷花清点完之后,转头对包平说:“我和夫君拿你当亲人,可你却把我们当傻子!”

原来,秦推官破获一起贩卖假药材案,犯人以次充好将假药材卖给药铺,其中买假药材的人就有包平的名字,秦推官善意提醒荷花要防范身边小人作祟。

荷花聪慧,听出了秦推官的言外之意,她晓得丈夫将药材采买交给了姐夫,若是因假药材害死人,何五这个郎中难辞其咎。

包平自知东窗事发,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原来,包平在县城认识一个泼皮,此人得知包平在药铺当采办,就唆使他买假药材牟取暴利。

包平经受不住诱惑答应了,可是刚买来不久,就听说卖假药材的人被抓了,他一直胆战心惊怕被牵连。

结果,荷花从县城回来就揭发了此事,何五宅心仁厚,夺了包平采办之权,让他继续留在铺子里打杂。

荷花不同意想撵走包平,何五却说:“谁都有犯错的时候,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就是了。你和阿姐是亲人,若是这般不近人情,姐妹之间形同陌路了,钱乃身外之物,亲情更可贵。”

包平经过此事以后,对何五感恩戴德,洗心革面再也不敢做坏事了。梅花在县城赡养老人照顾孩子,一家人的日子过得简单,但是和和美美。

何五夫妇积德行善,救死扶伤,余生平安顺遂。

(故事完)

何五-学成本领衣锦还乡,遵守诺言与等候十年的未婚妻成亲。他有一身悬壶济世的本领,却甘愿留在山村替穷苦人诊治没有忘记学医的初心。

荷花是个善良的女子,她不像同时代的女子那般唯唯诺诺。她不顾呱躁等待未婚夫十年,最终换来长相厮守,过上让人羡慕的生活。正所谓好事多磨,只有经历才懂得珍惜。

荷花察觉王夫人清瘦有蹊跷,她并没有害怕担责任就隐瞒,而是负起责任找出问题,可见医者仁心的品质,最终找出问题,让秦推官和王夫人重归于好。

秦推官看似不通情达理,却有柔情的一面。他感念荷花的善意,才提醒她小心姐夫包平。这才回到家中察觉包平以次充好买了假药。

诸位,何五放过包平,还让其留在药铺,是否会养虎为患?此事若是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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