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之 也许正是儿时的那次开心狂欢高喊的缘故,长大后,每每登山或临海游览时,我都会对着山海的风大“吼”一通,让肺叶之气与天地之气做最直接的交流。次数多了,却越来越感觉到我的山海临风大“吼”就如同球场看球赛上的呐喊,演唱会上的尖叫,游乐场里的吆喊一样,既没有儿时的“童真”,又没有古人“长啸”的“真性情”,放肆但毫无意义。 也许还是儿时的那次开心狂欢高喊的缘故,我对古人的“长啸”总是很好奇,比如,王维当年“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是多逍遥的一幅光景呢!岳飞仰天长啸如何让人热血沸腾地持剑追随他左右呢!于湖居士的那声长啸、孙登见阮籍的那声长啸,都是多么旷达不羁的情怀呀!我想他们之所以会长啸,是因为他们内心还未被社会的枷锁彻底羁绊,还有一片自由的空间的缘故。 长啸失传了。我常见的是失语的人们,在城市各个角落,沉默而漠然。我也听过太多大人对孩子们叱责“小声!”“安静!”“别说话!”孩子们天生喜爱表达,在大人们一次一次的提醒和警告以后,他们都长大成沉默的大人,然后轮到他们叱责孩子们“小声!”“安静!”“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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