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南昌起义，是中国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史上一个划时代的壮举，它打响了在我党领导下人民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揭开了我党创建人民军队、独立领导武装斗争的新篇章，在中国革命战争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和影响。但起义成功后，部队南进至广东潮汕地区时，遇到国民党驻守广东军队的疯狂阻击，虽经激烈拼杀，终因寡不敌众而几乎全军覆没。 朱德、陈毅率领这支部队保存下来的800余人，经赣南到达湘南，发动了湘南起义，最后上了井冈山，与毛泽东同志率领的秋收起义部队会师，成为井冈山的主力之一。以后成为解放战争双子星的粟裕和101也在其中。  壹｜ 南昌起义前的形势1924年至1927年的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在我党的领导和影响下，曾经取得了伟大的胜利。国共两党合作后于 1926年7月正式开始北伐，到1927年3月北伐军击败吴佩孚、孙传芳部主力，先后进占武汉、南昌、上海、南京等地，控制了长江中下游及其以南广大地区，国民政府由广州迁至武汉。 但是，在革命继续向前发展的紧要关头，时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的蒋介石，背叛了孙中山先生确定的国共合作和反帝反封建政策，于4月12日在上海发动反革命政变，开始了对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的疯狂镇压。此后，江苏浙江、安徽、福建、湖南、广东、广西等省国民党当局，也以“清党”名义对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进行大屠杀。 7月15日，曾以国民党左派面目出现的国民党中央委员会主席汪精卫，在武汉宣布“分共”，公开背叛革命。  这期间，我党还处在幼年时期，时任中央总书记的陈独秀实行右倾投降主义，对国民党反动派的突然袭击不能组织有效的抵抗，国共合作的中国大革命和北伐战争归于失败，党和人民的力量遭受重大损失。 据不完全统计，仅1927年就有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10余万人被杀害。共产党员由6万余人减至1万余人，党的许多组织被破坏，党的活动被迫转入地下，蓬勃发展的工农兵群众运动受到严重的打击和摧残。 革命的失败使我党开始认识到独立地掌握军队、领导武装斗争的极端重要性。中央于1927年7月12进行改组成立了由张国焘、李维汉、周恩来、李立三、张太雷组成的中共临时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13日，中央发表对政局的宣言，谴责武汉国民党中央和国民政府的反革命罪行，宣布撤出参加国民政府的共产党员，决心领导中国人民把反帝反封建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进行到底，并确定从我党已经掌握和影响较大的部队人手，开始酝酿组织武装起义。 当时，在北伐军中，我党掌握和影响的部队主要在张发奎任总指挥的第2方面军，其中包括：由共产党员叶挺指挥的第11军24师，由贺龙指挥的第20军，以铁军独立团为骨干编成的第4军25师中的第73、75团，蔡廷锴的第10师中的第30团等部。这些部队约占第2方面军的半数，张发奎为稳定军队，暂未实行武汉国民党当局确定的“分共”政策。  张发奎 （笔者注：张发奎，字向华，广东省始兴县人。北伐开始时，张发奎任第4军12师师长，由于所率部队中共产党员多，所向无敌，取得辉煌战果。后第4军扩编为3个军，原第4 军12师扩编为第4军，张发奎升任扩编后的第4军军长，第4军也荣获”铁军”称号。宁汉分裂后，张学良率奉军10万与吴佩孚余部联合，经河南南下进窥武汉。1927年4月，武汉国民政府决定举行“第二次北伐”，联合冯玉样的国民军，消灭奉军。张发奎奉命率第4军和第11军为左翼，沿京汉路向河南进军。6月4日，与冯军在中原郑州胜利会师。“第二次北伐'结束后，武汉政府以讨伐蒋介石为名计划东征，以与蒋介石、李宗仁集团争夺国民党统治权和长江中下游地区，并将唐生智部扩充为第4集团军，以唐兼任第1 方面军总指挥；张发查任第2方面军总指挥，辖第4军、第11军和贺龙的第20军。）  我党中央认为，长江中下游地区已成为新旧军阀的争夺之地，共产党领导的革命运动难以发展；而广东受革命影响深，工农运动基础好，经济比较发达，又地处海口，便于得到国际的助，有利革命的复兴和发展。于是决定将党所掌握的武汉国民政府警卫团( 即第2方面军总指挥部警卫团)和国民党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武汉分校学员大队、湖南平江浏阳两县的工农义勇军也集中到第2方面军中，并派李立三、邓中夏、谭平山、聂荣臻等到九江，与在第2方面军11军任副军长兼第24师师长的叶挺联系，计划联合张发奎，南下广东，支授当地农民起义，实行土地革命，建立革命根据地，然后举行新的北伐。 这时，第2方面军正按照武汉国民政府的命令，由湖北挥师东进讨伐蒋介石。第4、11军陆续到达江西九江地区，第20军也由黄石乘船向九江开进。张发奎虽不愿为汪精卫和唐生智去与蒋介石和李宗仁作战，却同意”清党”，并计划将叶挺和贺龙召到庐山，逼叶挺退出共产党，逼贺龙率所部与他一起回广东，以另立山头；如叶、贺不从，则将他们扣押解除兵权。 7月20日，先后到达九江的谭平山、李立三、邓中夏、吴玉章、叶挺、聂荣臻等召开会议，对当时的政治军事形势作了分析。这次会议的一个重要收获，就是统一了对张发奎的认识，抛弃了对张发奎的幻想。一致认为，张发奎已不可能与我党合作，我党所掌握的部队必须立即脱离张发奎，进行独立的军事行动，并在南昌发动起义，组织革命政府，号召人民和国民党左派进行革命。九江同志的意见得到了正在庐山休息的瞿秋白等人的同意，并由瞿秋白报请中央决定。第20军军长贺龙23日到达九江后对起义也极表赞同。接着，邓中夏、谭平山、恽代英、李立三等又具体研究了起义的计划、政纲、宣言，以及组织与宁、汉国民党中央党部相对抗的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等问题，决定于当月28日举行起义，并急电中央请求批准。 7月25日，时任第4军参谋长的叶剑英得知了张发奎计划在庐山逼迫叶挺和贺龙随其回广东另立山头，否则将扣押他们并解除其兵权的阴谋，立即告诉叶挺，并于当夜和叶挺、贺龙、高语罕、廖乾吾(时任第4军政治部主任)五人在九江市南部的甘湖举行了著名的“小船会议”，商定贺、叶不上庐山，率部队立即向南昌开进准备起义。  叶剑英与周恩来 贰｜ 南昌起义经过中央接到九江会议报告后立即批准南昌起义计划，并决定派周恩来、恽代英到南昌，与李立三、彭湃组成前敌委员会，周恩来任书记，领导这次起义。同时决定，起义时对外仍以国民党左派为旗帜，起义军在消灭南昌的敌军后，直下广东东江地区(即广东东江上游和梅江流域地区)，会合当地工农革命力量，争取得到国际援助，恢复广东革命根据地，再行北伐。 7月27日，周恩来等到达南昌，组成前敌委员会。周恩来、恽代英、叶挺负责组织驻南昌部队的起义工作，聂荣臻负责组织驻九江马回岭的第4军25 师的起义工作，谭平山、韩麟符负责筹备起义后成立革命委员会的工作。起义时间定为7月30日晚。 预定参加起义的部队是，叶挺第11军24师的3个教导队，贺龙第20军的6个团，朱德率领的第3军军官教导团和南昌市部分警察武装，再加上准备动员参加起义的蔡廷错第10师的3个团和计划在起义后赶到南昌的第 4军25师的2个团(第73、75 团)，合计共16个团2万余人。当时南昌市的敌军不多，只有第5方面军总指挥部(总指挥朱培德在庐山开会)及警卫团第3军的2个团，第9军的2个团，第6军尾随起义部队到达南昌的1个团，以及一些零星力量，合计共6个团3000余人。就南昌的兵力对比来说，准备起义的部队占绝对优势。  就在起义准备紧张进行时，共产国际致电我党中央，强调要慎重行事，如无成功把握，则不可起义，将共产党员撤出第2方面军，派到各地组织领导工农斗争。中央研究了共产国际的意见，分析了形势，认为南昌起义有成功把握，并派张国焘前往南昌，传达共产国际和中央的指示，坚定起义的决心。张国泰对张发奎存有幻想，把南昌起义能否成功放在张发奎是否参加起义这个基点上。7月29日他到达九江便致电前委要前委，等他到达南昌后再决定起义问题。 7月30日，张国焘到达南昌，提出必须争取张发奎参加才可起义，否则不可起义。他的这种主张等于取消南昌起义，受到周恩来和其他领导人的强烈反对。7月31日前委决定于8月1日凌晨起义。  8月1日2时，起义战斗打响。在贺龙和刘伯承指挥下第20军1、2、5团先以一部抢占制高点鼓楼，以居高临下的猛烈火力，掩护主力从正面向驻在藩台衙门的敌第5方面军警卫团发起攻击，经过短促的战斗，正面进攻部队与迁回部队一起，将敌消灭在营房大院内；第20军教导团和第6团则歼灭了驻大营房和老营房之敌第9军留守部队。与此同时，叶挺指挥的第11军24 师，也兵分两路对敌发起突然猛烈的进攻，第71团歼灭了驻在天主教堂和匡卢中学的敌第6军53 团；第72团开灭了驻贡院和新营房之敌第3军留守部队，随后协同第20军分别歼灭了百花洲、吕祖祠、高升巷、牛行车站等处敌军。  由于前委的周密布置(特别是朱德用“请客”的办法拖住了敌装备好战斗力强的第3军23团、24团两个团的团长以及其他朱培德手下的指挥官，为快速解决战斗创造了条件)不到个小时就结束了战斗，守敌3000余人全部被歼缴获各种枪支5000多支、火炮数门、子弹 70 多万发。第11军10师被裹挟起义。 当天，南昌起义成功的消息传到马回岭，聂荣臻即与第4军25师73团团长周士第和75团共产党组织负责人孙一中按商定的计划，率73团全部、75团3个营、74 团1个连到德安集中夜南下于翠日到达南昌。这时，原定集中到第2方面军执行南下广东以求发展任务的武汉国民政府警卫团，和国民党中央军事政治学校学员，平江、浏阳两县工农义勇队，还在向南昌开进的途中，没有赶上参加南昌起义。 起义成功后，中共前委根据中央的决定，仍沿用“左派国民党旗帜来号召革命，组织了“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同武汉和南京国民党反动当局相抗衡。前委对部队进行改编，由周恩来、贺龙、叶挺、刘伯承等组成参谋团，作为军事指挥机构，刘伯承兼任参谋长；仍沿用国民革命军第2方面军番号，贺龙兼代总指挥，叶挺兼代前敌总指挥。下辖3个军：
 全军16 个团又4 个营2.3万人，其中女兵30人。起义军武器装备比较齐全，团编有重机枪连，有的师编有炮兵营，装备山炮和迫击炮。第24、25师是以叶挺独立团为基础组建起来的，中共党员多，部队巩固，战斗力强。至此，第一支由我党独立领导的人民军队，在南昌起义的烽火中诞生。 叁｜ 南昌起义军南下广东南昌起义后，汪精卫急令张发奎、朱培德等率部向南昌进攻，前委按照中央确定的南下广东的方针，命令部队和党政机关3日开始撤离南昌。为避免与位于赣江中游的朱培德第5方面军和位于赣江上游的李济深第8路军的右路军、中路军接触，起义军确定沿抚河南进，经瑞金、寻乌进入广东。  次日，先头部队第11军在到达进贤李家渡时，代理副军长兼第10师师长蔡廷错，驱逐了在该师工作的共产党员，率该师折向赣东北，脱离了起义军，从而使起义军丧失了一支5000人的作战部队，减少了近四分之一的实力。 由于离开南昌比较仓促，没有对部队进行必要的整顿和思想教育，多数官兵对共产党还不了解，思想混乱，队伍很不稳定，又加上酷暑远征，生活艰苦，起义军离开南昌不久，就出现了掉队、逃跑和大批病号。 至8月7日和8日，起义军到达抚州时，部队已减员6000人以上(约剩1.3 万人)，遗弃子弹近半数、迫击炮全部，不得不在临川(今抚州)进行休整。在临川，未及在南昌参加起义的陈毅和其他数百名同志兼程赶上，另有临川的农军和部分学生也参加了起义部队，使部队力量得到一定程度的壮大。起义军略作休整后，继续南进，至广昌分左、右两纵队。8月22日，右纵队叶挺的第11军到达宁都，左纵队贺龙的第20军到达石城。 在这期间，广东的李济深第8路军已做好了与起义军作战的准备。第8路军总兵力4.8 万，其中前线部队左、中、右3 路军共2.2 万人，位于赣西南和粤北的赣州、大庾、仁化等地，与位于万安、樟树的朱培德第5方面军第3军处于对峙状态，其预备队和守备队约2万人，位于珠江三角洲和粤汉铁路沿线另6000人守备东江地区。 8月15日，李济深致电朱培德要求解除双方前线部队的对峙状态，全力对付南昌起义军；同时命令其右路军和中路军自赣州、大庾、南雄等地前出瑞金、会昌、等都(今于都)截击起义军，并抽调东江地区的守备部队一部北上配合。28日又任命其第4军11师师长陈济棠为东路军代总指挥，以位于广州等地的第11、13师和新编第2师等部组成东路军，准备赴东江地区与起义军作战。起义军南下广东所面临的形势十分险恶。  8月25日，起义军左纵队第20军到达瑞金壬田以北地区。这时，敌右路军钱大钧部与配属的东江守备部队2个团共 9000人，由赣州进至会昌、瑞金地区，并以一部前出至王田，阻止起义军南下；中路军黄绍竑部9000人，由南雄、大庾向雩都前进，支援钱大钧部作战。在这种形势下，中共前委决定乘钱、黄两路兵力尚未完全集中，实施各个击破。当日，起义军向壬田守军发动进攻，歼其一部，于26日攻占瑞金县城，又歼敌一部，敌余部退往会昌。 为防止敌右路军余部由会昌退往雩都与中路军合为一股，参谋团决定集中兵力歼灭右路军于会昌。部署是由第20 军担任正面攻击，第11军第24师则经洛口迂回。 8月28日，第24师到达洛口，与由雩都向会昌开进之敌中路军先头部队遭遇，第24 师以1个营装主力牵制敌中路军，主力向会昌疾进，并对会昌之敌发起攻击。正面进攻之第20军3师2个团未能突破敌军防御，反为敌击退；第24师在两面受敌的严重情况下，勇猛战斗，反复冲击于，30日17时攻入会昌，将敌右路军大部歼灭，残敌3000 人分别向武平、梅县等逃窜。 9月2日，位于洛口之敌中路军一部反攻会昌，第24师又奋起迎战将其击退。以上几仗，起义军共歼敌6000多人，缴枪2500支，但也伤亡近2000 人。这对当时只有1万多人的起义军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会昌之战以后，敌中路军主力由雩都南下安远。起义军为避免与敌中路军再战于安远、寻邬，并得以在长汀安置伤员和利用汀江韩江水路运送辐重，参谋团决定改经闽西长汀、上杭继续南下。 肆｜ 南下广东战斗经过9月上旬，一路无战事。起义军主力于9月19日进占广东重镇大埔县三河坝，在此与由潮州来的敌军接战并将其击退。此时，我军总数约为10700人，除叶挺之第25师约2500人尚在上杭途中外，其余均已到达广东境内。 9月18日，参谋团在大埔得悉：敌新编第2师2个团前出河源，潮梅警备部队4个团约4000人正向三河坝移动，右路军残部3000多人位于梅县；东江地区农军已占领兴宁、五华、海丰、陆丰，汕头工人已破坏了潮汕铁路，普宁、揭阳等县农民秋收起义已失败。 参谋团根据这些未经核实的情况，判断东江地区敌情并不严重，工农斗争形势对我有利，遂决定由第9军副军长朱德率第25师(师长周士第)留守三河坝，牵制敌右路军残部，监视位于赣南的敌中路军和向三河坝运动的潮梅警备部队的行动，必要时向兴宁、五华转移与主力协同作战；起义军主力则继续南下，先夺取潮安(今潮州)汕头作为革命委员会所在地，以求得给养和弹药的补充，尔后前出汤坑(今丰顺县城)抢占东江地区军事要地兴宁、五华，并与东江各地农军取得联系，求得兵员补充，准备迎击来自河源之敌，或者与后卫第25师一起夹击来自赣南之敌中路军。 9月23日起，部队进占潮安、汕头，敌人潮汕地区部队作有效抵抗，望风而逃，向汤坑方向逃窜。根据部署，周逸群率第20军第3师第6团和教导团1个总队共约上千人，留守潮汕地区周逸群兼任卫戍司令，并在潮州设司令部革命委员会，各机关则驻汕头领导整个东江地区的革命运动。 9月26日，贺龙、叶挺率主力第11军24 师和第20军第12师约6500人，开赴揭阳，敌潮梅警备司令部不敢接战，向山湖退却。 28日，我军主力由揭阳向汤坑前进，在汤坑尚有三十里之白石与敌部队遭遇，战斗非常激烈。次日，参谋团从缴获的敌军作战计划中得知：敌以右路军余部(总指挥钱大钧)在梅县钳制我第25师；中路军(总指挥黄绍竑)由平远经丰顺的留惶取潮汕；当面为敌第8路军之东路军(总指挥陈济棠)，辖第113师新编第2师和潮梅警备部队，共12个团1.5万多人。 这与在所得到的情报出入很大，实际上兴宁与五华并没被当地农军占领，起义军与农军一时难以建立联系，形势对起义军十分不利。在这一严重情况下，参谋团仍坚持夺取东江战略重地兴宁、五华，决心与3倍之敌东路军进行决战。 是日，起义军与敌东路军主力和潮梅警备部队激战终日，双方伤亡都很大。由于敌人兵力3倍于我，所以敌始终取两翼包围，我军始终取中央突破。战斗中起义部队很勇敢，与敌人反复争夺阵地，有的部队大部拼光了，敌人冲了上来，剩下的人也与阵地同归于尽。 9月30日下午，前敌总指挥叶亲自组织部队再次攻击，但没有能够击败当面之敌。经3日激战，起义军伤亡已超过2000人，弹药所剩无儿。参谋团命令部队撤出战斗，退回揭阳县城，准备返回潮州，同前委和革委以及三河坝的第25师会合，转入敌人力量薄弱的闽南地区。此战敌人的损失也是很大的，所以我军退却时敌人慑于我军的勇威，不敢追击，也自行撤退了。 当我军主力与敌激战的时候，中路军总指挥黄绍竑率2个加强师并指挥右路军钱大钧余部，攻我潮州和三河坝。其目的在于攻三河坝牵制我军25师，不使我军南下；夺取潮州则能威胁汕头，切断我各部之间的联系，并分割和各个击破我军。周逸群率潮州留守部队与黄绍竑的部队展开了激战，第3师第6团是刚组建的团队，绝大多数是新兵，没什么战斗经验，但仍打得非常勇敢顽强，最终因敌我兵力相差过于悬殊，潮州被敌所夺，起义军余部尽行撤离。 钱大钧 9月28日，李济深(第8路军总指挥)的海军飞鹰、民生2军舰上的敌军在汕头登陆，从侧后袭击革命委员会机关，很快被起义军和工人武装纠察队击退。起义军驻汕头的守卫部队本来就很单薄，潮州失守后，敌人仗着人多势众直向汕头奔来，在此情势下，我军被迫放弃汕头。仅被起义军占领了7天的潮汕最终又陷入敌手。这样，起义军主力被迫转向流沙，拟西进海丰、陆丰地区。 10月2日，前委和革委到达流沙。次日起义军主力也陆续到达流沙。这时，敌东路军跟踪追击，已与中路军对起义军形成包围态势。起义军经2个月艰苦转战，消耗与损失严重，不仅无力实现夺取东江地区的计划，就是掩护革委机关安全退入海陆丰地区也十分困难。为保存党的干部，革委会于10月3日决定定解散其组织，党政军领导干部离开部队，分散到各省去领导斗争；部队则由流沙经云落，北上莲花山脉中段帮助和参加当地农民斗争。 10月3日下午，革委的上述决定还没有传达下去，部队已在由流沙向海陆丰退却途中的乌石附近，遭到敌东路军陈绍棠第11师和徐景唐第13师的伏击。遭到伏击的是起义部队总指挥机关和第24师，此时先头部队第20军已安全通过，且与后面部队拉开距离，得不到后方打仗的消息，因此未去救援。 敌人依托有利地形对我军进行攻击，在一片混乱中，总指挥机关和第24师被打散。几日后与指挥机关失去联系，已走到陆丰地区的第20军主力2000多人，因为是旧军队起义的，没有经过很好的教育改造，没有党的坚强领导，在敌人包围和少数坏分子造谣煽动下被缴械。只剩下贺龙及主要部属，后来回到湘鄂西创建了湘鄂西根据地。 至此，起义部队主力在潮、汕地区遭到最终失败。从乌石突围出的起义部队约1000余人，在董朗(时任第24师70 团团长)、颜昌颐(第24师党代表)率领下，历尽艰辛到达海陆丰地区，成为创建海陆丰根据地的主力。 起义军主力南下之后，留守三河坝的第25师和第9军部队，也与敌展开激烈的战斗。 10月2日，敌右路军总指挥钱大钓纠集第18、20师和新编第1师共1万多人，自梅县向三河一线的起义军发起进攻。这时，起义军兵力不足3000人，由于还不知道主力已在汤坑失败，也不知道前委和革委已撤出汕头，为保障主力和党政机关的安全，乃放弃不易防守的三河坝(三河坝是梅江、汀江、韩江三河合流之处，系交通枢纽，不适合进行防御)，东渡韩江，在以东文部为中心的笔枝尾山、龙虎坑、下村一带展开，依托三面环水的有利地形，顽强抗击。 10月3日，敌第18师由大麻东遗韩江北上，第20师由松口顺梅江而下，从东文部侧后登岸，企图将起义军歼灭于东文部地区。起义军依托有利地形与敌激战竟日，终因寡不敌众，东文部和笔枝尾山阵地相继失守，被迫于4日撤出战斗，尔后南下潮汕，企图与主力会合。 10月7日，起义军第25师等部2000多人到达潮州以东饶平，与从潮汕撤出的起义军第20军3师余部200余人会合，得知主力已经失败，前委和革委已经解散。为保有力量，遂东进入闽，沿闽粤边界向北转移。 朱德率领该部在饶平略事整顿后，立刻出发，经平和、永定、象洞向西北转移。一路急行军，排除沿途反动地方武装的堵截，于10月16日到达闽赣交界的武平。 该部向西北转移的行动，很快被敌人发觉了，钱大钧部的一个师，紧紧尾追，10月17日追至武平城，逼着我军不得不在这里打了一个退却战。 就在掩护大队撤出武平战斗时，粟裕第一次负了伤。 南昌起义是一块试金石，残酷的战斗让很多人对革命产生了动摇，甚至在消极、绝望之中选择主动脱离队伍。但在鬼门关里闯了一遭的粟裕，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部队，哪怕是一寸一寸地向前爬，哪怕留下一路血痕。 千锤百炼，意志不移，在粟裕的身上，有着革命者最坚定的信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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