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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事成 “捡”《书话》

 老鄧子 2023-03-26 发布于海南

喜欢读书话,也喜欢写书话类文章。如不严格追究书话概念的内涵与外延,在我出版的书中,《旧人旧事旧小说》《旧文旧史旧版本》《旧报旧刊旧连载》也应归入书话类。

如今想来,钟情于书话的阅读与写作,应该是受了唐弢先生的影响。记得上世纪80年代初,读了唐先生的《晦庵书话》,便心生欢喜。或许唐先生认为书话“需要包括一点事实,一点掌故,一点观点,一点抒情的气息”的散文化写作观,恰恰暗合了我的读书写作兴趣,于是自那时起,我便开始搜罗书话类书籍。时间不长,郑振铎的《西谛书话》、黄裳的《榆下说书》《银鱼集》、冯亦代的《书人书事》、孙犁的《书林秋草》、杜渐的《书海夜航》、陈原的《书林漫步》、赵家璧的《编辑忆旧》、李一氓的《一氓题跋》及叶圣陶、朱自清的序跋集等“三联”第一批书话文丛便被我搜罗殆尽。此后,叶灵凤的《读书随笔》、谢国桢的《江南访书记》、邓之诚的《桑园读书记》、杨宪益的《译余偶拾》及周作人、俞平伯、茅盾等人的序跋集,我也是出一本买一本。但即使如此,当年我心中仍有遗憾。那便是首倡书话体写作的唐弢先生的《晦庵书话》之母本,北京出版社1962年出版的《书话》,我还没有。此书是当代书话类图书的开山之作,网上虽偶有露面,但奇货可居,价钱高得离谱,看来像我等花小钱淘宝者对此书已是望尘莫及了。

几年前的一个元旦假日,因查资料再次翻看《晦庵书话》,记得当时脑中一闪,如能得到《书话》,将此类书凑成一套,岂不妙哉,但也仅是想想而已。奇迹出现在一周后天津古文化街周六旧书市上。

那天起得早,冬日昼短,7点钟天光尚未大亮,但文化街旧书市场已有摊位了。凭借经验,我先找生脸摊主,往往脸生者有奇货。此时只见一位面色黝黑、头戴大皮帽的陌生壮汉,操着东北腔,一边与其他摊主攀谈,一边解开麻袋扣,几个急着拿货的书贩已迫不及待地争着从麻袋里往外掏书。此时只见东北汉拿出一个写有“两元”的木牌往地上一扔,随即便将麻袋中的书倒出一座小山。就在人们弯腰搜检之时,我突然发现一本传统大32开的薄册子,素白的封面上有两个竖排的淡绿斗方,斗方上分别写有“书话”两字,左下方有红色篆字印戳“晦庵”。啊?!这难道就是我思念多年的《书话》?没错,就是它!两元!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情急之下,我一把将其抽出,生怕别人抢了去。随后便是交钱走人,我心里那个乐呀──今天我可捡了大漏儿。正可谓:梦里寻它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

归家细读这梦中之宝,脑中忽有所动,与《书话》看似偶然的邂逅,其背后则是常年不辍淘书的必然结果。行文至此,有必要对两本“书话”作个解释。1962年北京出版社出版的《书话》,作者是“晦庵”;1980年三联书店出版的《晦庵书话》,作者是“唐弢”。晦庵与唐弢实乃一人。两书的区别是,后者在前者40篇书话的基础上,又增收了“读余书杂”“诗海一勺”“译书过眼录”和“书城八记”四部分。(倪斯霆)

来源:天津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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