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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说话 写在前面1 这些话该和谁说？ 很多年前，我想说这些话，另一个感觉是等一等再说。这不是等等的事，是什么事？我一时说不太清，等到了现在。 在这许多年里，我有了一个习惯，有话和自己说。有时候我想，如果没有话，或者说没有那么多的话，该有多好。我的如此想告诉我，和自己说话，是一件遗憾的事。 我自己，没有那么多可嘱咐的。这意思是，我的说话和大家是一样的，都带有嘱咐的意味。可我又常常想，说理是没有用的。于是我和自己的说话，就变了味：像拿筷子敲击碗一样，只是让碗发出一些声响来。所有的趣味，是敲击出的声响有节奏，能听得出些调调。 比喻的狭义性，在于好看或好听不等于一切。把说话的话，比作敲击碗发出的声响，在表达和自己说话的本质上很近似。然而，话却不可以和声响并论。如果不是嘱咐自己的话，还要去说，却又不知道说给谁，这是想说话的不幸，更是说出的话的不幸。 人不可能是天，一声雷鸣，一场风雨，人和万物就都在这风雨雷电里有所抖擞。 于是，我明白了，人非草木，但可以有草木之情。我的说话就像草木的春花秋实一样。没有哪一些草木是为了花可观果可采而春荣秋实的。 把说的话与该和谁说分清楚了，话的所说，就没有了犹豫，说的话，也就不再是遗憾。 再等等的感觉，不过如此。一个感觉，竟然跨了许多年头，这也是人非草木的情致。 写在前面2 林间说话，这个题目是在写完“写在前面1”之后想到的。 林字的意思带有想象的意味：我想象自己在一片树林里说这些话，阳光从树的缝隙里落下片片斑驳，蝉唤鸟鸣是另一种色彩。在这片树林里，我是一个异类。林间地上的一些草稀稀落落开着蓝色或者红色的花朵，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正因为如此，我对自言自语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我的声音越来越高，但无论怎样，都影响不到草木以及鸣蝉和飞鸟的自在。 从我说的话看，林字除了想象还有比喻的味道。如果人类能像树林一样，也就用不着那么多人在林子里自言自语了。这是一件不幸的事，从古至今，自言自语的人不少，可人间越来越热闹，越来越不能像树林那样安静。人间林木的热闹，是否已然让人哑然失语，在这失语的季节里，还有自言自语的滴嗒空间。 我的话多像那些蝉唤鸟鸣，想在这片树林间衬托一些幽静的韵味。 林字的比喻意义，表明我的自言自语，说的是有关教育的话。 既然是自言自语，选择在林间说，像鸣蝉和飞鸟一样，是再自然不过了。 写在前面3 我的自言自语，以蝉唤鸟鸣为喻很是贴切。 读过一些书，说过一些话，知道说理没用。话有很多种说法，蝉唤鸟鸣，是蝉和鸟对树林的选择，也是树林对蝉和鸟的选择。 一个人，对自己的说话不必太在意，像蝉唤鸟鸣那样最好。 2023-3-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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