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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文坛] 佟炳文的随笔《武汉印记》

 黄石新东西 2021-02-28


武昌站

武昌火车站。君未见,凡火车站均为地名加一个“站”字,凡汽车站除地名外均在“站”前加两个字“客运”。 1954年初,襁褓中的我,随父母从东北来到湖北路过武昌站,五岁那年再到武昌站,才第一次对武昌站有点印象。

那是1959年,老爸带着我,送我妈和我妹去东北,从阳新赤马山矿搭车来到武昌站。站前好多卖稀饭的,一分钱还是两分钱一碗。还有请人用热毛巾洗脸的,当然要收费。

    几十年来几十上百次来武昌站,总感觉那块人特别多,总感觉那块乱糟糟的,总感觉必须离开那块是非之地,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九十年代,一到那块就会不断有人围过来,缠着你,缠着你不停地问,一般就问三句话:要票吗?住旅馆吗?要小姐吗?

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武昌站,感觉就舒服多了,没有人围着你死缠烂打。特别是整修装潢后的武昌站,老站焕然一新,好几处购票取票点方便快捷,大娘水饺李先生,麦当肯德金童子,多家餐饮美食入驻可口可心,公交地铁高铁长途短途客运联运,尽管节假日人山人海,但也秩序井然,路过经过,我也愿意在武昌站多待一会儿了。

汉口站

汉口站去的不多,大概进站两三次,一次是去连云港避暑,一次是回山东老家寻根。接站两三次。在赣州医疗扶贫实习的女儿回家过年,只买到汉口的车票,如此接站一次。从汉口回黄石的路途上,女儿讲述在火车上听到广播求医,女儿同她同学一道紧急救助了一名癫痫患者,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时年在石家庄工作的女儿买不到回家过年的车票,托其北京工作的闺蜜,买张北京到汉口的车票,半夜到达汉口站,我接站把女儿接到家迎接晨曦。

八九十年代的汉口站比武昌站还要乱,我们接站的小车都不敢沾边拢边,否则乱收费的、碰瓷的、撵兔子的(摩托或私家车拉客)比比皆是,用武汉话说“像鼻涕,甩都甩不脱,缠也缠不得。”

进入2000年,汉口站的站长暨武汉铁路分局副局长刘志祥被查处,其因涉嫌故意伤害、贪污受贿、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等罪名,被法院判处死缓。进而他的哥哥铁道部部长刘志军因受贿、滥用职权,被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汉口站终于迎来欣欣向荣的春天。

武汉站

造型犹如一只展翅飞翔的黄鹤,2010年正式启用的武汉站十分便利,实现了高铁、地铁、城铁、公路四者的无缝衔接,开往黄石方向的城际铁路,已达大冶北站,传闻还要通达阳新直至南昌。在武汉打工期间,每周黄石武汉往返,故时常来武汉站坐城铁,半个小时可到黄石北站。

坐高铁更快捷,某年偕妻带三岁小外孙子到广州过冬,四个多点小时就到广州。依旧高铁返回,时值大雪又是傍晚抵达,就在武汉站内布丁连锁酒店过夜,通知女婿二天来接。武汉站内站旁的连锁酒店有好几家,偕妻带外孙子专程到武钢汽运公司看望老邻居谢得凤,晚上还在武汉站旁的格林豪泰连锁酒店也住了一宿。曾经办过一张格林豪泰的贵宾卡,交给当年在杭州上大学的大女儿了。2019年夏,带着刚学会游泳的外孙子到欢乐谷玛雅水世界戏水,就便住在武汉站旁的维也纳酒店。在广州工作的侄儿经常出差,就喜欢入住维也纳酒店,遂极力向我推荐。几年前在珠海,让小女儿办理维也纳贵宾卡,我们只要报上电话号码即可贵宾。小外孙子也喜欢维也纳,房间宽敞,洗手间宽敞,床也宽敞。

离武汉站不远的园林路,有老同学刘元河的家,到他家去吃过河鲜。元河亲手制作的干焙野生小鲫鱼入口鲜香让人难忘。

阅马场

阅马场,在武昌,因循明代练兵演武阅兵楼而得名。我到这块往来较多,因为这块有我们公司的办事处,在九龙井正街,多少门牌号,我永远记不住,尽管我在那里住宿不知多少回,尽管我与公司办事处的四个主任关系都不错。严主任,做秘书时与之相熟,九年的秘书生涯,不知麻烦严主任多少回,公司领导出差的火车票,我每年都会三番五次电话催促严主任帮忙办理。

张涛副主任也帮我买过车票,但我认识张涛比认识严主任早。1976年我从长航对调到化工厂,与我对调的黄绍雄与张涛是哥们,是在汉口花楼街一块长大的街坊。黄绍雄告诉我,张涛屋里是开钟表店的,张涛也会修手表。张涛好像是化肥车间的,后来调到汉办做副主任。

邱仕慧做汉办主任时,我在运输部,与之打交道少,但我认识他。他是我的电大同学,他财会专业,我学中文。他在电大入党,政治审查外调是我和他同班同学刘乃云去完成的。当年刘乃云带着儿子与我一起到阳逻他知青点外调,外调完成任务后,刘乃云带我来到她家,在汉口解放公园附近的家,请我吃饭,做了一份墨鱼红烧肉,鲜香无比。邱主任高大个子篮球健将黑脸汉子,很聪慧的一个武汉爷们,很可惜,2020年在火神山殁于新冠。

汉办最后一任主任是贤惠贤能的曾亦文,我管液化气的时候,曾包下汉办招待所,请她帮我承办液化气招商订货会。我在武汉打工期间,一段时间就住汉办,曾主任给了我特别的优惠。一次我在武汉请客,曾主任抢先买了单。

阅马场这块最著名还是武昌首义纪念馆,纪念馆门前广场中央,孙中山铜像正气凛然。中国人都应该去看看伟大的孙中山先生,是他指出了振兴中华的三条必由之路:振兴中华,必须民族独立;振兴中华,必须民生富强;振兴中华,必须民权民主。

阅马场前顺着彭刘杨路走进去,不远即到解放路商业一条街,逛着逛着就到户部巷吃汉派小吃,吃饱喝足沿着户部老街老巷可到长江边观景观大桥,也可以坐轮渡过江,过江即到汉口闻名于世的汉正街——小商品买卖全国买卖全球一条街。

粮道街

楚天金报告知户部巷有一明一暗两条知名小吃街,游客知名户部巷,居民知名粮道街。我在二师打工时抽空就去粮道街,坐756头班车到光谷,转头班地铁到螃蟹甲。沿着湖北中医学院旁道,沿着粮道街政务中心指示牌走进去,我走进了湖北美术学院。折返出来,又有两处不同方向的粮道街指示牌,选中一个走进去,是棋牌街,折返出来,再选一个方向走是什么坡。

算了吧,不走了,拦一个电动三轮车,武汉人叫作“麻木”。这是我没见过的袖珍形麻木,只能坐一个人,只能在狭窄小巷子里跑。“拐子,送我到粮道街。”武汉话“拐子”是大哥的意思。麻木拐子问我去粮道街哪里?我说有好多好吃的地方就行,拐子说那就是菜场撒。一车把我拉到胭脂路农贸市场,果然如户部巷,好多好吃的。

先转转,候补街,黄金巷,胭脂路,这里统称粮道街。我要找糊汤粉,全称鲜鱼糊汤粉,完整全称李红红油鲜鱼糊汤粉,最完整全称胭脂路李红红油鲜鱼糊汤粉,最最全称武昌粮道街胭脂路李红红油鲜鱼糊汤粉~~重要的事情说五遍。好多年没吃糊汤粉了,进去看不止糊汤粉,什么粉面都有。

我要一碗糊汤粉,好大一碗。一位睡衣睡裤男将要一碗热干面,那一碗面应该是蔡林记的两份,他还要了一碗蛋米酒,热干面配蛋酒,是武汉早餐绝配。看着老板烫热细米粉倒进大碗,再舀上一勺浓稠糊汤,说后面有葱自己加。据说那糊汤是鲜鱼汤加淀粉佐料勾兑而成,吃一口,胡椒味冲鼻,吞下有点辣嗓,但够味够鲜够香。再看旁有油炸食品,面窝油条糍粑油饺,这些经常有得吃,还有一个玩意见得少,半拉油条模样,肯定糯米原料,一元一个来一个,加糖,好吃,一问,那玩意叫酥饺。糊汤粉加酥饺,吃得好好饱又饱。

热干面

在武汉,每周必有一个早餐吃热干面,有名的品牌蔡林记,最近几年我更喜欢麦香园。据说那面一定要碱水揉面,故传闻多吃热干面会生儿子。乍看搅拌后的热干面一团乱麻,实在不中看,吃几口试试,麻油香,面筋道,萝卜脆,有回甘。

两个侄儿外地工作,每年回来必吃热干面还要连续吃好几天。有一年几个河南人,在武汉呆了七八天,天天都吃热干面,最后回到家乡,改造方便面生产线,生产盒装快餐热干面,行销国内外。我吃过南街村生产的热干面,一般般,还是武汉现做的味道好许多。

我的武汉同学怀德告诉我,吃热干面有四个关键:一是面条要含碱,筋面粉做成。现在的面粉太水,最好用日本拉面下热干面;二是用手工将四川的干红辣椒捣碎;三是用牛油熬制辣椒碎,然后加红油稀化。四是备用一碗牛肉卤水。沸水下面,点两次冷水,开锅后捞面入碗,趁热淋小麻油、辣椒油、牛肉卤水、山西陈醋、生抽酱油、芝麻酱、酸豇豆、酱萝卜丁,味精、胡椒、葱花,再然后调面。注意调面要有耐心,多调几下,要像调情那般细心耐烦,调得根根面条挂桨、入味,融合,再猛吃一大口,包腮慢嚼,细咽下肚,你就慢慢感觉到热干面弹牙、爽口、好够胃口!再品几口,你就会陶醉了。

我这个山东人吃了几十年的热干面,与武汉人打交道几十年,结交了不少武汉人朋友,有一个感觉,武汉人就像热干面~~热情,干练,好面子,甚至有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黄鹤楼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开国领袖毛爷爷,开国之初来到武汉,忙完国事休息的第一天即到黄鹤楼。黄鹤楼上有崔颢,崔颢唐诗第一首。观楼观崔颢途中,一武汉爹爹认出了戴大口罩的毛爷爷,兴奋不已高喊“毛主席来了,毛主席万岁!”。游客欣闻,蜂拥而至,一片万岁声,欢呼声一片。主席亦不断挥手致意,亦不断问候“大家好。”两三个钟下不了山,最后动用军舰到山下长江边接回毛爷爷。

八十年代读电大,教授古汉语的老师让我们背诵崔颢诗句“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讲到李白来到黄鹤楼,有人请他题诗,李白说:李白忐忑不敢题,崔颢有诗在上头。但李白还是题写了有黄鹤楼的著名诗句:黄鹤楼上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从此,武汉就有了“江城”美誉。

九十年代上过一趟黄鹤楼,是灯具店老板水拐子请客请我们去的。六十块钱的门票,个人掏腰包,我可舍不得。水拐子原是我们公司化工厂车队的司机,后调回武汉灯具厂与人合伙开灯具店。当时我和其他同事受命配合领导,监工铜花山庄宾馆建设,水拐子希望我们采购他的灯具,不仅请我们上黄鹤楼,还请上了黄鹤楼对面的电视塔,在毛爷爷吃过豆皮的老通城酒楼宴请我们,晚上还请我们到蓝天歌舞厅潇洒跳舞喝咖啡。   

2020年武汉封城,媒体上有幅黄鹤楼带口罩的图片,文人撰新冠肆虐下的黄鹤楼联:何时黄鹤重来且共倒金樽浇洲渚千年茂草;但见白云飞去更谁吹玉笛落江城五月梅花。更有诗云:黄土黄轩黄鹤,同江同饮同源。疫疠横行携手挽,医护勤劳生死连。担当大任肩。武汉黄鹤楼,黄鹤楼武汉。

昙华林

昙华林,诗意盎然的好地名,百年老街昙华林。上世纪初,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董必武、陈潭秋、林育南等曾在这里创办学校,开启民智,林彪等许多历史人物在此求学,陈独秀、老舍等曾在此寓居。另外,西方基督教组织曾在此设立教堂,设有瑞典教区、育婴堂等。

从户部巷往司门口方向,穿行一个满是菜市场的小巷,就可以走到昙华林。这里有武昌最老的街区和各式各样的老房子,现在被改造成历史街区、文化街区、小资街区,酒吧咖啡吧林林总总,墙群墙角满是涂鸦,是文化人怀旧圣地,是年轻人恋爱殿堂,也是旅行者休闲自助游的好去处。

我逛昙华林,最少去了三次,一次是导游小舅子一家四口,领着他们走马观花。两次是自己一个人来这里休闲参禅:一个人进邮局,看别人写信往信箱投信寄给未来的自己。一个人坐在教堂满满的信徒后面,十分虔诚地听牧师布道。一个人搜索昙华林的美食,到底还是品尝了一碗黑芝麻酱热干面。还喜欢一个人用手机拍照,拍到一处涂鸦是斑马,上书著名一句汉骂“个斑马的!”武汉人发脾气时,往往就来这么一句“个斑马的!”。至今没弄清楚什么意思,只知道相当于北京人“姥姥!”“你大爷!”相当于北方人“他妈的”。

和我下放到一个知青点,在一个锅里搅马勺的老友老同学德金十年前迁往武汉居住,应该离昙华林不远,三年前他请我、绍文、元河、翠蓉、大桂几个老同学,就在昙华林小聚小酌小相会。

  

如果说二十世纪的武昌,逛昙华林逛阅马场,那么二十一世纪的武昌,就应该看光谷看汉街。美国有硅谷,中国有光谷,都是世界最新最高科技成果的集散地。

观光客也许不关心科技成果,但肯定关心光谷广场每天24小时的赏心悦目。这里有西班牙德国意大利风情街和世界城,不出国门,疑到欧洲。20032016,我在武汉打工14年,除了寒暑假,几乎每周都会经光谷广场交通周转。

教我日本语的刘黎民老师,退休后到武汉职业技术学院教授日本语,其间与日本美女外教合作办班,专授赴日研修生速成日本语。为了扩大生源,刘老师请我和王矿生——当年公司日本语培训的两个班长,到光谷日料旋转寿司餐厅,边吃日料,边授招生广告。

大学同学在武汉居住的不老少,晓衡同学相邀,下午无课去她家打打小牌小聚小聚。同在武昌的儒望开车接到汉口过来的怀德,开车到学校接着下课的我到光谷,接到晓衡已近中午。我请吃饭,怀德把我们带到光谷意大利城“小城故事”吃武汉本帮菜并抢先买单。

武汉市农业学校的高级讲师付老师,课余又到湖北教院信息学院教授高数,知道我讲授马哲,便向我请教“为何很难加入共产党?”我了解他性情中人本真性格后,告诫他“官若好,世界是彩色的。官若不好,世界是黑白的”真理,并指导他加入民主党派。他很快加入九三学社,很快成为区政协委员。几年交往,终促就我俩莫逆之交。其女儿高考成绩不错,付老师偕妻带女来光谷找我咨询志愿填报。我带他们进戈雅法餐厅,请他们吃西餐以示祝贺,人均消费近两百,结果又被付老师抢了单。

  

汉街开张不久我去观摩,还写了一首打油诗:辛亥革命百年,楚河汉街开张。武昌又添景点,小吃购物观光。仿宋清明上河,三百多家客商。三十旗舰品牌,满街奢侈时尚。有屈原王昭君、钟子期与伯牙、李时珍张三丰,惟楚有才有像。古楚唯善为宝,该有文化长廊。戏台不演汉剧,视频广告夸张。吃碗肥肠米线,又贵又辣不爽。唯有公厕整洁,敢与美眉争光。楚汉不鸣则已,再鸣再度高扬。向来敢为人先,最忌开茅三香。

汉街是武昌也是武汉最年轻景点,2011年开张,是万达集团500亿重金打造的武汉中央文化街区,有世界电影乐园,汉秀顶级演艺广场。在1500米楚文化步行街上,有曲高和寡的奢侈品,也有物美价廉的快时尚,屈原昭君张三丰与诸多美食餐饮名店相伴,还有武汉第二大书城文华书城书香似锦。

汉街附近有湖北省博物馆、美术馆,不要门票,尽可游览。近年凡亲属来武汉,我必带他们逛汉街,最喜在汉街购买优衣库,最爱在翠华酒楼品粤菜。

  

据说武汉东湖能装下十个杭州西湖,东湖之滨景点星罗棋布。东湖梅园又称磨山梅园,我在东湖泛过舟,我在梅园赏过梅,在磨山看过编钟表演。带外孙子到听涛景区的猴岛用小馒头喂小猴子。带女儿和她的同学逛寓言岛,陪盲人摸象雕像照相。植物园更是去过多次,在那里第一次看到了冶艳万分的罂粟花。

东湖是大,东湖也美,但总感觉没有西湖那么开放,且到处景点割据,且到处高额收票。2006年,作为优秀教师,到磨山旁的碧波宾馆参加湖北第二师范学院年会,与李帆教授同住一室。晚宴后,许多老师相邀麻将,我俩相邀在舞厅卡拉K歌。李教授《海阔天空》、《真的爱你》疑为汉版黄家驹。《耶利亚女郎》、《把根留住》我特喜唱我们老佟家的歌。  李帆时为华中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因利用假期与人合作办班创收受到严处而下岗,下岗后收入艰难而到二师信息学院代课。他的思想政治课很有学院派特色,常穿插案例的东西方对比,常冒出经典词汇的中英文对照——他的英文很棒,除了讲授思政课,也代授英语教学。

我们一起共事五六年,其后应聘武汉工贸职业学院。在工贸学院,李帆主讲思想政治理论课,因上课时带着小喇叭又说又唱,被学生称为“工贸达人”、“思修大叔”等,并因此被媒体推荐,上了综艺节目“郭得秀”。主持人郭德纲热情疑问,李帆教授实话实说:“这样做完全是被逼无奈,说唱的目的是调动学生听课兴趣。”

网文介绍,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朱德总司令朱德委员长曾为东湖题词:“东湖暂让西湖好,今后将比西湖强。东湖有很好的自然条件,配合工业建设,一定可以建设成为劳动人民十分爱好和优美的文化区和风景区。”我怎么记得是国家副主席董必武的题词,兴许是我记错了。

石门峰

又称石门峰名人文化公园和武汉抗战纪念园。石门峰,紧邻秀美的东湖,为湖北九峰国家森林公园的九峰山的九峰之首。石门峰名人文化公园,入口不远处,即见武汉抗战纪念园,几面宏大的1937年武汉会战殉国烈士纪念墙,铭刻着数万名武汉会战烈士的姓名、籍贯、军衔、部队番号、阵亡地点,遂成湖北省最大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名人文化公园 也是高品位人士故世后安息的人生后花园。此处名人雕塑,比比皆是,名人雕塑、名人格言和巨幅浮雕壁画浓缩着炎黄子孙对已故先贤的追念。闻一多、李四光、胡风、曹禺、董必武等2000多名湖北籍和为湖北作出杰出贡献的各界名人。还有孙中山,以及被孙中山先生誉为,打响辛亥首义第一枪的熊秉坤和李西屏、杨时杰等辛亥志士。还有美国加州伯克莱大学第一任华人校长田长霖、著名经济学家董辅礽的纪念雕像。还有红军政委谭正品、共和国将军严政、武汉大学“六一惨案”三烈士、空中英雄周庭芳等。还有名人艺术家诗人曾卓、曲艺作家夏雨田、话剧大师胡庆树、著名主持人管苇和美国友人大卫佩里。还有武汉姑娘、著名歌手姚贝娜,是湖北美院雕塑系教授,根据姚贝娜生前照片,为她建造了一个雕像。

雕塑,能带来美与爱。雕塑,趣有天游,静兴古会,其珍贵莫过于不朽风骨。它永保和对象世界真实而直接的联系。雕塑,是叫我们记住他们——那种曾经的、现实的美、艺术的美。雕塑,既有休闲娱乐功能,又有文化传载功能,还有更重要的精神象征功能。有些城市雕塑,还具有区域识别功能。如广州越秀公园的五羊雕塑,石门峰名人文化公园堪称武汉雕塑公园。

八分山

江夏纸坊有个八分山,那里有大冶有色金属公司的一个石英石矿,名曰“八分山矿”。石英石在粗铜冶炼中起着一种造渣化合作用,后来有色公司为了提高金银产量,全部使用外地的含金石英石,八分山矿遂停止生产石英石,改生产畜牧饲料并办了一个养鸡场。后来饲料厂鸡场也关停了,进行房地产开发,兴建了一片经济适用或商品住房。

八十年代末老矿长退休,公司经理提议老杨去当矿长,有非议说老杨初中冇毕业就当过几年兵能行吗?经理调侃“养鸡还不会吗?”私下告诉我,当年在井下。老杨对我们大学生特别照顾。年末写总结,我去八分山调研,亲见老杨扯着嗓子喊叫他的职工:“上班了,上班了!”真真活脱脱像我当年乡下黄队长,不过喊的内容是“出工了,出工了!”很老实本分的一个老杨,对我耳语“告状”:某工会主席一来就找我要鸡,又不给钱。

大学同学周颜彬,地地道道土生土长的汉口人,第一批购买八分山住房,第一批搬进八分山居住。我专程到他新房探暖房:两室一厅,窗明几净,贵夫人中风后遗症行动不便,仍把家收拾的满堂春意春意盎然。老周亲自下厨,端上他亲自栽种的时令小菜。老周搬回武汉后,除了细心呵护老伴,亦报名省老年大学书法摄影班,坚持学习数年不断成绩斐然。老周形象气质如“莲”,如宋代周敦颐《爱莲说》之莲。“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上电大前的老周是建安公司的工人,在电大读书认真率真,毕业后分到大冶有色报社做记者做编辑,后调到大江实业公司宣传部做科长,为了培养年轻人他主动退居二线,让路给年轻人发展。我与老周的关系可谓是“君子之交”,从不拉拉扯扯,却能心淡如菊。

汤逊湖

同为大学同学的李儒望,因为儿子儿媳在武汉做餐饮卖服装,遂卖掉新下陆和大冶的住房,全家搬迁到武昌,就住在著名的汤逊湖旁。儒望和我是老交情,我俩来自同一个硫酸车间,都是硫酸工人,都上三班倒,住单身宿舍隔壁到隔壁,又同时考上电大,还有共同的文学爱好。住单身时,我们一起去游泳,一起拿汽枪去打鸟。他写小说,还是长篇,我当时只会写黑板报的表扬稿。他比我小几岁,上电大后,各自结婚成家,住得很近,还经常串门来往。毕业后他分到公司内部的公安部门,一干几十年,后在下陆分局任法制科长,是个老警官了。

儒望是湖北大冶人,却有着北方汉子的古板和率真。当年他和女友都打了结婚证了,女友从百里外的八分山矿来看他,晚上他让女友一个人住他的宿舍独守空房,他到我的宿舍来挤床。大家不解,而他的理由是还没有举行婚礼。在武汉,他请我参观江夏金口中山舰博物馆,请晓衡、怀德来家一块打打小牌,晚上请我住在他家附近商务宾馆。

汤逊湖畔著名小吃鱼丸一条街。有色公司硫酸车间高工高朝的夫人小倪,退休后也在鱼丸街上开了一家卖鱼丸的“福满楼”。我在煤气站工作时,曾带领职工代表到福满楼召开工作年会,当然吃鱼丸,鱼丸很好吃。我在鱼丸街请经济法商学院教务吃鱼丸,我在鱼丸街请在江夏读大学的侄女吃鱼丸。我的学生也是太极徒弟谢文舒,他老爸是老板,一定要请我吃饭,我带他们到鱼丸街,当然也有吃鱼丸。

武汉饭店

我第一次“外调”第一站就住在武汉饭店。“外调”这个词早就不时兴了,估计八零后九零后及以后的人不知外调为何物。 “外调”是政治年代的政治审查,对欲入党、参军、提干或需要甄别敌对分子的政治审查。

我是1980年入党的,第二年即与党小组长老万接受组织任务,赴鄂赣两省外调,以鉴定某人是否能加入共产党。我们坐公共汽车到武昌大东门,找公司在武昌老法院旁边的办事处,转了七八个圈,问了上十个人,腿也走酸了,肚子也走饿了,已经天黑了,还是没有找到,随意上了一辆车,一车坐到汉口航空路,住武汉饭店。

这饭店好气派呀,八层楼,能住几千人吧?不好意思问。服务员听说我们是外调的,要安排我们住双人间好房间,八块钱一天,我俩一听不敢住,谎说单位报销有困难,点住一块二一个晚上的,十二个人一间房,大通铺,估计要住三天。住大通铺,还有我从未坐过的电梯,出电梯口,听见铛铛钟响,抬头看见电梯口上的大挂钟,时针指向晚八点,中午在路上只吃一个馍,快点找个地方吃顿饱饭。

街上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喇叭声声,到底是大城市,晚上这么热闹,我和老万要找一个便宜地方吃饭。老万不老,大我三岁,时年三十一,我俩一个班组,我还没成家,他有两个孩子,两人工资差不多,每月不到四十元。外调出差在车间借了一点公款,我俩分工,车船票一律由我买由我保管,住宿费由他出由他保管,再一人拿出十元共二十元放老万那儿,吃饭一块儿吃,统由老万付帐。早餐稀饭一毛钱一碗还带一小碟白菜,白菜上面有几块切碎了的酱箩卜,再买两根油条。中餐一人两碗阳春面,两毛四分钱就够了。晚餐吃好点,来点猪头肉、花生米、臭豆腐干,加上二两散装老白干,日子算计着过,还不错,很舒服。

中山公园

日记记载1981年我在武汉饭店住了三晚,出门直走过一个路口就是公园。早上我起得早,跑步去中山公园,进门购买五分钱门票。城市公园是孙中山先生建国方略的主张,所有城市建设公园,免费供民众游玩。为纪念孙中山先生落实建国方略主张,新中国许多城市建有免费游览的中山公园,后来再去武汉的中山公园,它也无需购买门票。公园里锻炼身体的人真不少,跑步的,打拳的,驯鸟的,运气的,舞枪弄棒的,吊嗓子的。年轻人摸爬滚打虎虎生风,老年人“捉鱼摸虾”秘演太极,姑娘大嫂双剑手刃寒光闪闪,老太太更爱凑趣,一帮一帮挥起大红布条,扭起大红秧歌。

中山公园好多好玩的,坐航天飞机,两毛钱一坐,坐上去转三分钟,能转到十五米高,有两个老太太也敢坐。坐空中旅行车,也是两毛钱一坐,车像小船,上有遮阳蓬,下有好几个大轮子、小轮子,轮子紧扣在一条槽钢铺就的独轨上,独轨架在两米多高的水泥支架上,我坐在车里,像踩自行车一样踩着踏板,小车高高在上,曲曲弯弯地绕着公园的小山转了一圈,风景也看了,人也休息了。公园里还有哈哈镜,还有马戏团表演,还有划船。

若干年后,偕妻带六岁女儿来逛中山公园,在白象雕塑旁照了相。再过若干年,陪女儿带七岁外孙子再逛中山公园,白象还在,手机能摄影,忘了拍。

武汉商场

     到武汉商场买金鸡音响、荆江暖瓶、鸳鸯被单、红双喜高脚痰盂准备结婚,那是1982年。晚上就住在铜人像附近发小冬狗的家里。冬狗打麻将回来亲自下厨,给我做一鱼两吃,鱼头熬汤,鱼肉红烧。在赤马山铜矿,冬狗是邻居是同学也是发小。他家在武汉有老房子,老婆是他武汉的表妹,婚后他也调往武汉印刷厂。

到武汉商场买雅马哈电子琴和扬子江奶粉,是给上幼儿园的女儿准备的。带着老婆孩子到武汉商场附近大学晓衡同学的家住了一晚上,是女儿考上大学,带女儿到汉游玩,到汉正街采购行李箱和其他用品。晓衡同学不擅烹调做饭,让老公带我们下馆子。

武汉商场1986年股份化改组,一位姓毛的负责人来到公司,是我带他找到高经理。他们谈了一个多小时,是希望公司参股,终因央企资金无权支配而告吹。

再见武汉商场已经更名武商广场,广场大门口,左侧一座十几米高的巨大雕塑:一个身材健硕、面目凶狠的男人,手握着一把锋利的大刀,跨步伫立在那里。右侧一座十几米高的巨大雕塑:一个身材健硕、面目凶狠的男人,骑在高头大马上弯弓射箭,箭头指向门前蜿蜒立交桥。坊间传闻,立交桥通车后,商场生意日益没落,其董事长寻访风水高人罗盘堪舆,断定立交桥为巨煞,巨煞断然力阻商场财路,破巨煞需巨人,两大巨雕射箭不成再挥大刀。另有一说,商场门口面目狰狞男人手握利刃雕塑,意欲何为?终于明白了,是剁手哥!看见谁乱买东西,尤其看见疯狂购物的美女,他就会跳出来大喝一声:败家娘们儿,拿手来!

协和医院

武汉协和医院溯源于1866年英国基督教伦敦会传教士杨格非在汉口建立的仁济医院,现附属于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是扎根武汉历史最悠久的一所集医疗、教学、科研于一体的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直管的大型综合性教学医院,中国首批三级甲等医院。百姓口碑,是湖北省最好的医院。

我到协和医院看过几个病号。印象最深的是去看我的发小保青同学,他换肾后并发症,头肿胀得像个篮球,脸色蜡黄连眼白都是黄色,可能自己感受到上帝召唤,专门请家人通知我去看他。那年他才四十来岁,提拔武钢程潮铁矿办公室主任不久,留下一对儿女,很快离开了人世。叹息!

和我们书记一起去看望在公司纪委工作的宏新,他在协和医院等待执行换肝手术。一位很有工作能力、情商很高的武汉伢,那几年吃喝风太盛,经常地兴许工作需要,他大口喝酒大杯喝酒,把肝脏喝坏了。

和德金、列列一起去看望老同学老朋友遵伟。他的手术很成功,在病床上与我们谈笑风生。他和夫人都是医生,他是外科医生,夫人大桂眼科医生。大桂也是我们老同学老朋友。我们问及病情,两人支支吾吾,至今没搞清楚遵伟得的什么病。

与大舅子一起去协和医院找教授看片子,CT片子。老伴咳嗽在公司总医院住院一个多月,CT片子肺部有疑点。总医院医生难以判断,联系其协和医院的导师,请帮忙看片判断。这也算请教授,当然另付费用。早早坐大巴赶往武汉,已经电话预约,很快见到教授。教授仔细看片,告知没问题,就是一个钙化点,写下鉴定结论,签名交予我们。我们大快人心,逛逛大武汉不慌不忙把家还。

花楼街

花楼街是汉口保存时间最长的老街之一。不要以为有花楼就想入非非,花楼街不是传说中的红灯区,是有来历的。花楼街分前花楼街,中花楼街,后花楼街,《汉口竹枝词》中描绘的花楼街旧景为“前花楼接后花楼,直出歆生大路头。车马如梭人似织,夜深歌吹未曾休。”

明末清初,花楼街随临长江的汉口镇兴起,一度是店肆林立、商贾云集的富贵地。曾经这里的建筑雕梁画栋,门窗廊柱多装饰,雕刻各类花鸟鱼虫,十分华美,故被称为“花楼街”。这里曾诞生了老汉口不少的老字号,盛锡福、鼎出恒、万顺油坊、茂昌、老源祥海味等等。作家池莉曾在《沧桑花楼街》里这样描述花楼街:“从前它曾粉香脂浓,莺歌燕舞,是汉口繁华的标志;如今朱栏已旧,红颜已老,那瓦房之间深深的小巷里到处生长着青苔。”而现在的花楼街,连池莉笔下的模样也消减了,偶尔能找到的花楼建筑,也会让人惊喜。

我一个人到过花楼街黄绍雄家,他是一位长航船长的儿子,是与我对调工作的朋友,我从长航调回大冶有色,他从有色调回武汉长航。绍雄在家干煸牛肉丝请我品尝,后来他到深圳发展,几十年过去了,应该退休养老在家,但不知是在武汉还是在深圳,我有几十年没有与他联系了,但我学会了干煸牛肉丝,已经成为我的当家拿手菜。

民众乐园

大学同学怀德,地道武汉人,我请他带我看看汉口的老街老巷。乙未羊年腊月暖冬周二,汉口中山大道民众乐园,从这观赏开始。网上说民众乐园始建于1919年,怀德说1918年就开始建了,三年建成。他指着楼顶说小时候就住在楼上,父亲是民众乐园的鼓乐队长,怪不得怀德的金胡拉得相当有水准,是大学期间联欢演出最受欢迎的节目。

民众乐园或商营或官办,几度更易。初名新市场,曾改称雪花世界、人民俱乐部、民众乐园、新记与明记新市场等。抗日战争胜利后,定为今名。是武汉第一家真正意义上的娱乐购物中心,曾是展示中国中部民族文化和时尚风情的窗口。乐园四周高楼簇拥,围绕中间大院,呈一封闭式的环形。建筑面积2万余平方米。各组建筑之间,以穿廊、天桥连接,“循阶上下,迤逦可通”,结构严密,造型新颖。尤其门厅所在的塔楼,高6层,巍峨挺拔。民众乐园在解放前与天津劝业场、上海大世界并称为中国三大娱乐场。

绕过民众乐园见到门牌“积庆里”。城市居民区,北京人叫胡同,上海人叫弄堂,武汉人叫里份或里弄,现代人叫社区。“积庆里”代表积善有余,在武汉老里份里,积庆里面积是最大的,有1万多平方米,里份内纵横着8条里分弄巷,弄巷有土渣路、条石路,也有现代水泥路。 

 2016年头,怀德还带着我们几个老同学,有从日本回来省亲的杰阶,还有我和儒望、颜彬、晓衡,游玩新建设的园博园汉口里。尽管园博园汉口里仿古新建,百年前老汉口、百年前老字号已然尽收眼底。

归元寺

当年下放咸宁招工回城路过武汉,十六七岁去归元寺数罗汉。有人告诉我,归元寺五百罗汉,你进去随便从哪个罗汉数起,数到与自己年龄相同数字的罗汉时,你看那个罗汉就是你,就是你将来的命运。走进500罗汉堂,随意从一个罗汉数起,顺时针逆时针都可以,按罗汉序号数到当年自己岁数为止,十七岁是个弹琵琶罗汉。

二十六七岁出差白天去办公事,下午赶回来就到处去玩儿。又到归元寺数罗汉,我进去有意转一会儿随意数起,“一、二、三 ┅┅”数到第二十七个,细看那个罗汉,坐在蒲团上,手捧一本翻开的书,歪着一个大脑袋,正在仔细读“圣贤”。我心中暗自叫好,像!真像!我的确就是爱读书,无书难过周日,无书不能成睡,读书已成瘾,每日必读几页书,不动笔墨不读书,还写日记,写读书笔记。 

三十七八岁到汉办调研又去数过一次,是个杵棍出游罗汉。感觉数罗汉算命挺准的,算准我这一辈子爱文艺、爱读书、爱行万里路。

有资料标明唐僧西域取经归来告知佛家只有十六罗汉,唐僧圆寂后,众弟子一律要求将唐僧升帐罗汉。有高僧裁定,唐僧升帐罗汉,其师傅古印度的戒贤法师也应该升帐罗汉,如此唐时有了十八罗汉。其后宋元明清,不少高僧高人或高山仰止或以权谋私亦升帐罗汉,如济公菩萨,如康熙皇帝。

 

这个字读“转”音,沌口。最深印象还是靠近沌口的湖北广播电视学校,我在那里住了一年半,每周往返学校黄石或往返关山一路的二师,转两三道公交车,公交车自动报的站名,到现在记忆犹新:钟家村、王家湾、十里铺、五里墩……尽是乡土村名,感觉行走在乡间小路上。

2002年末下岗,希望能到大中专学校教书,是亲戚也是大学同学的晓衡,邀请我来湖北广电中专教授语文和写作课。晓衡同学父亲是山东冠县人,有色公司冶炼厂高级钳工,母亲是湖南长沙人,机械专业老中专生。故晓衡同学既有山东人的豪爽大方,也有湖南人的火辣细腻。她在有色中学当语文老师到上电大读书当学生,电大对于她来说,学得很轻松。她上课就来,下课就走,不与人多说半句话,也不与同学有什么交往。毕业后不久,随同老公调往武汉,在湖北广播电视中专教书。期间,她的弟弟与我的小姨子成家。

到她教学的中专教语文,因为她是那所中专的语文教研组负责人。晓衡不仅安排我的教学,还把她的宿舍也让给我住,还积极推荐我去武汉职业技术学院代课,对我关怀备至。

    在沌口中专上课之余,登晴川阁看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觅古琴台楚国大臣俞伯牙赏识樵夫钟子期成为挚友,观大禹神话园的系列古代神话和枭形九鼎,会汉阳造广告创意园齿轮机关枪和自行车墙。

                          (2021年春节完稿)


佟炳文,高级经济师,1953年辽宁本溪出生,1954年随父母来到新冶铜矿。六十余年在黄石新下陆这片土地上,读书、工作、成家、立业,当然不忘,对这片土地的感恩。

《新东西》编辑部

主     编:向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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