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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大院》之第五章勤工俭学（12） 珊 家 小 聚 【编者按】：郁万杰的《崔家大院》是一部长篇小说，约70万字。该小说人物刻画生动，细节描写细腻，画面感强。少年读之可焕发青春，老年读之回忆满满。自今日起，本平台连续刊出，望读者适时关注。 建华听到恬菲说话，起身到门口相迎，见恬菲进门连忙问好，恬菲笑道：“董建华同学，洋气了......”“走了，聊不下去了。”建华作出要下楼的样子，恬菲一把拉着建华的胳膊，和自己胳膊挎在一起，说道：“想得美，我可不能放你走。”一边站着的李珊珊说道：“恬菲，别闹了，哥，坐下喝茶吧。”“你能用点好词吧，就不告诉你。”李珊珊说。 “你就是个骗子，还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什么连老公都舍得给我分享，明知道我喜欢......你却吃独食。”恬菲说。建华实在听不下去了，说道：“你们聊天尺度也太大了吧？”李珊珊招呼建华和恬菲坐下，说道：“哥，我给你说明一下吧，我和恬菲住在一个巷子里，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我俩都是同班同学，现在又在同一个厂里上班，结婚以前，我俩是同吃同睡，天天形影不离，在外人眼里就是'同性恋’，我脾气不好，只有恬菲让着我，我们无话不啦，是最好的'闺蜜’，上高中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都喜欢你，喜欢你那个聪明劲，听说你来，恬菲肯定是激动了，把你当成自己人，说话就随便了。”“高中的时候我特别自卑，和男同学说话都很少，见了女生还没说话脸就红了，也就后排的几个同学说话还多些。”建华说。“当时我不这样认为，觉得你很傲，想给你搭讪，你理都不理。”恬菲说道。“都是误会，今天我们联系上了，说明缘分到了，我们以后多交流。”建华说。“就今天啊，我帮朋友出来租房子，就见到珊珊了，刚上楼坐下，珊珊就让刘斌去叫你了。”建华说道。“珊珊带着幸福的笑容，哥叫的这么亲，不像刚见过面的。”恬菲带着醋意说道。“还说是最好的闺蜜，名不符实啊，这点默契都没有，我比你俩年长，你说怎么叫？”建华说。“哥，你就是咱同学中的传奇，课文读一遍就能背诵，当时都让你迷倒了......”“让你说得坐不住了，还是说说你的情况吧。”建华说道。“我和珊珊一起，在纸箱厂工作，开单面机'跑瓦’，工作虽然辛苦，奖金还可以。”恬菲说。“是，纸箱中间有弹簧状的夹心，我们就叫'瓦’，用机器把瓦和面纸粘合在一起，裁成合适的寸，就叫'跑瓦’，也叫纸板。”“不是，还需要把彩片再和纸板粘合在一起，也是机器操作，一般都用贴面机制作，然后再模切、装订、晾晒等等，才能出成品。”“多了，光纸就有瓦楞纸、牛皮纸、白板纸、白卡纸、铜版纸等等，还有各种胶水、油墨、薄膜等等。”“回头让珊珊给你讲讲道理吧，平时要多留心这些原材物料的进货渠道，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因此，将来准备干什么都要绝对保密，甚至自己的家人都不能事先透露，否则，就干不成了。”建华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直接的人，感觉怎么回答都不对，恬菲还督促着回答，只好说道：“喜欢。”“恬菲，你都结婚的人了，别吓着建华好吧，有你这样逼人的吗？”李珊珊说道。“他今天上班的，中午不回家，晚上你到我家吃饭吧，让他陪你喝两杯。”恬菲说道。“再找时间吧，就这个礼拜天，我约着张明星、马金凤、李军一，还有徐丽，一块聚聚，恁俩个都把老公带上哈。”建华说道。“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难得有两位妹妹的认可，不嫌弃我是乡下小子，我非常感激。你们都给我留下了美好印象，今后我们要做最好的姊妹，你们按我提示的去考察市场，希望以后我们能合作，这样就有了更多的交流机会。”“哥，有你，就觉得未来可期，我听你的。”李珊珊边说边伸出右手。“哥，我也听你的。”恬菲边说边把右手搭在李珊珊手上。这时刘斌走上楼来，珊珊接过炒鸡放在餐桌上，刘斌把青菜拿到厨房里。建华跟着进了厨房说道：“我来帮你吧。”刘斌赶忙把建华推出去，说道：“你是客人，哪能让你做呢？”珊珊也让建华赶快坐下，说道：“刘斌手艺不错，很快就好。”“张明星和马金凤离这不远，让他们一起来吧？”建华说。“我带你去居委打吧，正好下去转一圈，刘斌也就炒好了。”珊珊说。三个人一起去了居委，珊珊爸爸不在，打完电话，三个人又一起出来，围着珊珊的房子转了一圈，又到后院看了看，恬菲想让去她家认下门，建华担心明星很快就到了，约好下次，三人又来到房子前面，建华左右打量，很快就看到明星和金凤一东一西同时到了，见了金凤，珊珊和恬菲都热情地拥抱，明星也要同样的待遇，大大方方地上来和两个女同学拥抱，金凤不以为意，两个女同学也一点不拘谨。上了楼，珊珊让恬菲陪着几人聊天，说是去她爸家拿两瓶好酒，建华怎么也不同意，本身就喝不多，意思一下就行了。刘斌端上来最后一盘菜，过来和明星金凤打过招呼，珊珊让刘斌去找酒，刘斌到下面的瓦房里，搬上来一箱36度的兰陵低特，珊珊找了六个高脚玻璃杯，把每个人的酒杯倒满。建华也就一杯的酒量，遇到事硬撑能再稍多喝一点，看着每个人都痛快地倒满了，内心就打起了退堂鼓，他怕自己出洋相，就和明星坐在一块，明星酒量很好，关键的时候好让明星替喝一点。第一杯很快就喝干了，酒度数虽然不高，可喝得比较急，建华脸上已泛着红色，珊珊拿起酒瓶，先给建华倒酒，倒了一半建华就用手挡着酒瓶，连说：酒量不行，已经上脸了，再倒半杯吧。珊珊哪里能依，坐在另一侧的恬菲掰开建华的手，珊珊才把建华的酒杯倒满。明星酒量很好，任由珊珊倒满，直到酒杯里出现“鏊子面”这才停止，连说：还是明星仗义。建华知道金凤全家人酒量都很好，虽然没见过金凤喝太多的酒，估计她有酒量，看着金凤没有推辞，就倒满了，这时珊珊先倒满自己的，又把恬菲和刘斌的倒满。建华第一次跟珊珊和恬菲喝酒，不好意思耍赖，更何况是女同学，看着珊珊和恬菲几个回合轻松就干杯了，自己还有半杯实在难以下咽，让明星替点，明星用手挡着自己的杯子，一圈人都喝光了，珊珊拿着酒瓶站着，建华没有办法，端起半杯酒一口喝干，由于喝猛了，酒水都流到脖子里，珊珊看着建华喝光了，坐下来先把自己的酒杯倒满，又把刘斌和恬菲的倒满，接着给金凤倒酒，金凤看着珊珊恬菲倒满了，当然不会推辞，感觉都在暗暗较劲，看着明星的酒也倒满了，珊珊最后才给建华倒，金凤说道：“建华酒量不行，少来点吧。”没等珊珊说话，明星说道：“不行，建华不倒满我也不喝了。”听着明星这么说，金凤狠狠地把明星后背打了一巴掌，说道：“喝醉了你伺候哈。”明星说道：“我才不伺候他来。”恬菲抢过话说：“喝不醉，真醉了我伺候。”金凤说道：“你脸给红布一样，还不知道谁伺候你？”恬菲说道：“看不起谁呀，等会我给你喝一杯。”金凤说：“你不怕现原形就好。”听着金凤和恬菲打嘴仗，建华对珊珊说道：“倒满，谁怕谁呀，今天一醉方休。”建华虽然有些酒意，但是心不糊涂，看着珊珊几轮倒酒的不同顺序，能看出珊珊驾驭场面的能力，当然更能准确地判断出金凤偏向着自己。在有酒量的人心目中，让谁多喝就是向着谁，而在酒量不行的人心目中，让谁少喝就是向着谁。刘斌和大家都不熟悉，坐在桌上一句话不说，始终看着每一个人的茶杯，随时给添茶倒水，珊珊负责倒酒，热情地让着大家夹菜，明星只要和建华见面就打嘴仗，一杯二两五，两杯酒下肚，话都多了起来，明星不失任何时机地拿建华开涮，今天建华特别让他，始终装听不见，一旁的金凤不时地用脚尖踢明星，明星也装不明白，这时金凤举起酒杯说道：“明星，你端起酒杯，今天刘斌和珊珊这么热情，你代表我敬他两口一杯酒，我敬恬菲一杯，看着建华有些乱晃了，让他先歇下，来，恬菲我敬你，我干了，你随意哈。”金凤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恬菲端起酒杯说道：“随意不是我的性格，干了。”说完一口喝下，接着喝了一口水压压。明星端起酒杯还没说话，珊珊就端起酒杯等着，三人话不多说，都一口喝干，珊珊又把空杯倒满。每人倒满四杯，就是一斤酒了，一箱子六瓶，倒完只剩一个酒根了，那是因为建华少倒了一杯，珊珊吩咐坐在旁边的刘斌说道：“你再下去搬一箱上来。”刘斌起身就要下楼，金凤连忙制止道：“这些就行了，酒根留着，年年有余吧，每人杯中酒，谁想敬酒，意思一下就行，在意不在酒。”“不行，第一次来家，咱不说喝倒吧，最起码要喝好，我看大家高兴，多点没事，刘斌你下去提两筐啤酒吧。”珊珊说道。刘斌转身下楼，提了两扎啤酒上来，又到厨房找了啤酒起子。珊珊了解恬菲的酒量，再喝一杯就醉了，看着建华脸都发紫了，估计酒量确实不行，明星依然是谈笑风生，只有金凤和没喝之前没有什么两样，珊珊当然想让每个人都喝好，于是拿起酒根，在面前晃了晃，说道：“喝了不疼，撒了疼，凤姐，明星，我敬你们一杯，咱下一小口，把这些酒匀了。”说完举杯三人碰了一下，珊珊一口喝到三分之一处，说道：“就这个标准。”金凤、明星都喝得更深一些，珊珊把瓶里的酒匀了。这时大家都有些酒意，最后一杯就下的慢了，开始胡诌八扯，先互相吹捧，三个女生成了“三朵金花”，明星和建华都成了“班草”，接着又开始胡揭老底，当时班里谁喜欢谁，谁暗恋谁，都扒拉出来了，恬菲更是揽着建华质问明星，什么时候把金凤勾到手的，并起哄让喝个交杯酒，明星在喝酒场合是掉不了话，说：“恬菲，你只要说出当时暗恋谁，我们就喝。”恬菲毫不犹豫地说道：“建华是咱班的大才子，我就喜欢建华。”大家都跟着欢呼，弄得建华脸更红了，明星更是起哄：“你和建华先喝个交杯酒，我和金凤喝两杯。”气氛一下子又活跃起来，金凤看恬菲揽着建华，也想把她灌醉，就跟着起哄，建华就是不喝，恬菲反倒站起来，说道：“建华哥，起来，能让喝死，不让吓死，不就一杯酒吗？”建华没有办法，只好站起来，和恬菲两臂挽在一起准备喝下去，明星赶忙制止，说：“要喝就喝大交杯，抱着喝。”恬菲马上左手抱着建华，右手从建华脖子后面绕过，两人一口喝干，大家都鼓掌高呼，明星和金凤没有二话，相拥一口喝干，恬菲说道：“两杯呀，珊珊再去拿白酒。”金凤说：“不喝白的了，我和明星每人吹一瓶啤的。”金凤和明星都没坐下，起开啤酒，不再交杯，对瓶一气灌下，大家又连连高呼，珊珊环视了一圈对刘斌说：“咱也喝了吧，换啤酒。”两人喝干后，刘斌开始起啤酒，每人递给一瓶。建华感觉真醉了，就问明星：“下午还上班吗？”明星说：“请假了。”建华又问金凤：“凤姐，下午还上班吗？”金凤其实也请假了，她明白建华想找理由走了，于是说道：“还上，一高兴就把时间忘了，你们继续玩吧，我得去上班。”建华趁机说：“我和你一块走，再不走就现场直播了。”大家正在兴头上，怎么能放他们走，拽住坐下还得继续喝，一瓶啤酒下去，建华先醉了，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接着恬菲也醉了，要不是刘斌扶住就倒在地上了，珊珊赶忙把恬菲扶到床上，已经倒下两个了，金凤连连叫停，明星看了看，还剩下四瓶，说道：“还差这几瓶吗？打开，正好一人一瓶。”刘斌打开，每人最后一瓶，结果是明星和刘斌也醉了，坐在单人沙发上就睡着了，最后只有珊珊和金凤还坐在桌前聊天。珊珊今天是喝酒的最高纪录，搁在平时早就醉了，她是主人，必须强打着精神，她能看出金凤和建华之间的默契，因此，也在暗中较劲，其实，金凤何尝不是这样想，即使都醉，也要做最后那个。现在没有酒了，就她两个人，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她们小声聊着天，从过去到现在，从现在到未来，有聊不完的话题。建华睁开眼睛，看看手腕已经下午五点多了，赶紧坐起来，珊珊和金凤仍然坐在那里聊天，金凤看着建华醒了，起来拍了拍明星，三人起身告别珊珊，恬菲依然在梦乡里，刘斌也歪在沙发上酣睡，珊珊一人下去送客，回到楼上，实在撑不住了，一头倒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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