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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 | 年少时对世界伸出所有的感应触角 小灶大胆地表达喜怒哀乐 对一切都有所回应

 小灶子 2023-04-02 发布于云南
小灶的前情提示:
亲爱的读者诸君,这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噢!回想我真的会哭,这就是一场梦啊!属于我平平无奇的青春里最盛大的一场梦!


《First Love》

飞机起飞有一个术语叫做V1速度,这个速度将会决定飞机的命运,如果低于这个速度,你可以取消起飞,但是高于这个速度,就没有退路,无论如何都要起飞,人生中或许也有一些,类似这样的关键时刻,你我必须做出决断。
First Love
春夏 | “你最近好吗?”
最近被大毛哥一句“你最近好吗?”给问住了。我大脑瞬间紧绷起来,多年不联系的表哥,十分突然来这么一句,是我太久没有在朋友圈刷存在感吗?不太可能。最后他自己委婉的揭晓了答案,“威结婚,你要回去的吧”啊哈!老弟人生之大事,岂能辜负信任哉?
记忆被拉得好远,他让我回忆起了那个小灶人生中,最快意恩仇最轻松最无畏的那个春夏,注意我用了“最”字。回想我真的会哭,这就是一场梦啊!属于我平平无奇的青春里最盛大的一场梦!整整十年,人类对于这些恰逢整数的数字,有着特殊的情结,就忍不住要纪念一下。

雨桂林.漓江

人生总有几次关键的 “鸽”
二零一三年春运还未结束,我遇到了一个抉择。本来不是多难个事,难就难在那年我还是个老实巴交的学生,还不知道城市的染坊将会给我什么样的颜色,又兴奋又激动又胆怯又无知,一系列复杂的情绪表现出来时,就是“我年轻,但我一无是处”。
再说说那个抉择,起初好奇厂里工作是怎么样的,想进厂玩玩,注意我用了“玩”,美其名曰“体验”。(在这里感激一下,从小没有让我挨饿的坚强父母),小灶没有运筹帷幄的高双商,在这个时代让自己衣食无忧的自信还是有。被放鸽子这事儿,我带着感激的耿耿于怀,她成功的让我走上了目前没有进过厂的人生
“你要去广州啊,一块吧”,小灶。
“好啊!”,纯纯。
小灶在车站从早上等到傍晚,只等到电话那头说,“哎呀,我不能带你,我要和朋友一起,担心你要是出事我负不起责任啊......”
那天是几号,我不记得了,只记得电话之后,必须直视两个问题。
一是,“我被抛弃了?”
二是,“得出发,去哪?”
那么福州,我来了。
艾乐,一个多年网友,怎么加的我实在没有头绪,在用QQ那几年,总是会莫名加些千奇百怪的网友,艾乐也是莫名其妙聊过很多年的朋友了,他是福州人,同龄。不是轻舞飞扬与痞子蔡的爱情,只是哥们儿,互不知长相,互不明声音。
火车站,自豪的摸摸口袋里打暑假工攒的一千六百元,看着车站大屏幕各种某地到某地的,都是地理书熟悉的地名,发出“啊,这个我知道铁路枢纽”的感慨,在验证着教科书所教学,没有到达过至少不陌生。买了票去株洲(那时没有桂林到福州的火车,要转车不是株洲就是鹰潭,我选了看起来比较亲切的株洲)。凌晨四点的绿皮火车,我还得等,去百货大楼那个亮堂堂的KFC等吧。
步伐轻盈,成就感袭来,就像六岁那年学会了单独过马路。

你那天晚上什么意思?
上天不会让我开心多久的,这场经历也影响了今后的择偶观,后话。
从火车站到肯德基不远,背着自选的橘色休闲包走走吧,背包拉链上还挂着弟弟送的挂坠:植物大战僵尸的僵尸先生。开春,有点冷。
这一走不要紧,关键就在离KFC仅仅二十步脚力之时,有两个非常瘦的小伙,非常普通的而过,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认为非常普通的而过,擦肩都算不上。我自然的找了个位置坐下,那两位居然掉转头尾随我来到KFC,坐在我的对面,开始莫名其妙。
“你那天晚上什么意思?”,混混甲。
“啊?我不认识你们”,小灶被问的一头雾水,乖上天不迟到不早退不早恋的我,怎么会认识?甚至还搜索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哪次在街上见义勇为抓住了扒手的手(打击报复之类毫无后怕),搜索完毕!我完全不认识你俩!
“我大哥问你,你那天什么意思啊”,混混乙。
“......”,被根本不认识的人这么问,我懂跟无赖讲不了理,但能怎么办,我陷入了词穷,干脆沉默。
他们不断地重复,说笑,半小时都没有要离开的迹象。见我不说话,开始拿我的包去翻,其实没啥值钱的,怒气值让我下意识去抢过来,差点弄坏了,我想示弱扯开嗓门哭但是我太坚强了,根本哭不出,他们暧昧污秽的言辞,搞得我们好像曾经发生过无不可描述的事情,就很难办。
这时,我隔壁一直在织毛衣的大姐出手了,拿起剪刀要剪他们。我投去感激一瞥,才发现她应该是精神不正常,因为她的手里只有毛衣针没有毛线,却一直在做出打毛衣的动作,她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我记了她好久,我趁机夺回背包,她会心一笑,对望中,小灶眼中略过一丝心疼。
心善与心智,没有什么关系。
混混甲乙说什么不重要,监控下拿我包翻,是可忍孰不可忍。
报警:警察叔叔来了。
登记报备/口头劝导/开车回所
他们也走了。
已经凌晨一两点,再坚持坚持,还有两小时,我就要离开桂林了,无处可去还是原地再等等吧,毕竟KFC亮堂堂。
他们带着铁棍又回来了,扬言:敢报警是吧!我让你走不出这个大门!
小灶后槽牙都紧了,我要是体质过硬的男生,看到这种对陌生的小姑娘耍无赖,绝对打得满地找牙,可我不是。
父母的教育也是不要惹事生非,可偏偏惹事的不是我,生非的也不是我。在心里呐喊,我只是想要远航,而不是还没踏出桂林半步,就止步于离家十来公里的KFC,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必须得出发。
小灶无奈几秒,给老弟打电话,让他来接我。
接着让小灶感知了,世间的无情。
“有人要打我,赶紧来一下百货大楼”,小灶。
“哎呀,外面下了雨,我都睡了”,老弟。
谢谢血浓于水的亲亲弟弟,平日里都是你有什么麻烦就跟我说,“我可是练拳的!”。你每次的“江湖救急要银子”,我都施以援手,就这样我自信且迷失了,做出了错误决定和信赖,人生第一次拜托你,还不是买个辣条这种简单操作,都是我生死关头了哎!想哭,坚强如我还是连鼻子都不酸。打电话给他吧,他一定会来,因为帮过你的人,会选择再次帮你。
感谢他开车赶到,把我拉出了泥潭。
日后的报答:放心,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坚定的站在他这边。
(ps:桂林实在太小了,日后,还在桂林遇到过混混甲两次,一次在七星公园吃米粉,放下米粉就跑,他认出我追赶小刀子拿出来甩,边跑边给李子打电话,回到她家才安心;第二次送饼哥去车站,又遇见,吓了我一个激灵,还好那是饼哥,我只叫他赶快走,别回头。)
我希望我的读者朋友,永远不要遇到这样的垃圾。
母上不知道具体,但是她知道一定会顺口抛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种伤人的言辞,叹气习惯了,心疼的话是一句也不会有。
人们说,人总是在不同阶段反复爱上某某,于小灶是在不同阶段反复无奈某某事。
泠泠淡雨,未闻晨味。
注定在零散的雨桂林中带上点江湖色彩,打开前路的惊喜。
那天在火车上,用一条黑绳子,穿了一块光滑的不规则红玛瑙边角料,带在手腕“祝我平和”。还有一块要等到见到我徐,十八岁我们相互没见证,那就美其名:红色石头,收好!
株洲大桥.撑伞
株洲 | 第一份地图 
如愿以偿到达了株洲,可惜正值春运,雨中排队买不到去福州的票。只好退出人潮,相当乐观的买了大巴车票,先去泉州。只要出了广西,到哪儿都安全感满满。
在那年,WIFI和高德的存在还没有现在那么强大,手机还是3G。一出站立马买了城市地图,再找个卫生间记住想去的地方,记住每个路口和路名,在人多的地方绝计不打开。
接下来的每一个城市都如此,除了天津。
等待上车还有大半天,走过株洲大桥找了附近一家商场的电玩城,摇了几个币的拳皇97,几个自留,几个分享给了另一个小男孩,全程没有一句废话,眼神示意他坐我对面,没有必然的必杀,没有紧张的节奏,甚至早就忘记了左摇一圈半还是怎么样,不爱逛商场买东西,就简单打发时间。
我是个喜欢遇桥一定要过桥的人,哪怕不顺路还得再走回来,也会走一遍,打着伞冒着风,脚走的十分热乎让我安心   。
该上车离开了。
大巴上认识了一位邻座的大叔,上车之前他与女友告别,女友给他买了一大袋零食,先上车坐在窗边的我看到了这些,非礼勿视:唔噢!还有温情的吻别呢!
路上闲谈得知,他有孩子妻子,这是他出差交的女友,我也只是抱着尊重他人命运的心态。他一路上一直问我吃不吃零食,倔强的我只喝了自带的矿泉水,八小时车程硬生生忍住了饥饿。在小灶单纯的人生观里他也许不是坏人,但我不喜欢。

泉州 | 半熟小麦
车子准点平平安安的到达了泉州,已经是下午,大叔邀请我去他朋友的铺子喝茶,小灶笑笑推辞。在泉州转了转到车站买了去福州的票,又是凌晨的绿皮,出来两天了还没住宿过,太贵!
到网吧通宵十块,但要晚上十点才开始,九点五十,几分钟的等待。碰到一个高高的学生样儿,拉着28寸行李箱,他也看还得等,便麻烦我给他看看行李箱,去个卫生间……也就顺势这么熟络起来,也坐在同一排,他玩着游戏,我看着电影,我们都有一个目的:打发时间,明早出发,当然是不同的目的地。
“寒假完了,你是要去上学吗?”,小灶。
“嗯嗯,北方XX学校体育生,这不南方没有雪,我非得看雪才报的北方的学校,才一年,是我当初天真了”,干爽,笑起来很阳光,从他小麦色的健硕,我相信他是真诚的,并就天气和南北方差异浅聊了几句。
“吃不吃汉堡?”,小麦(姑且这么叫吧,我不大在意相互的称呼,因为大多一定是相忘于江湖的,也是众多相遇中彼此的一种默契)
“不用不用,谢谢我不饿”,小灶。
“想吃自己拿”,小麦咬着汉堡笑着与我说到。
……
长长沉默,屏幕的光照在通宵人的脸上,左右上下跳跃着,越来越疲惫,都在凌晨三四点左右终于熬不住趴着桌子就睡着了。
“我车快到点儿了,先走啦!”,凌晨六点半他轻轻拍拍我的肩膀,拉着箱子背上包去搭车上学。
“注意安全!拜拜!”,眯着眼招招手,小灶天亮再走吧。
泉州我没有过多停留,虽然买了地图只是记住火车站的方向,半熟了泉州通宵的小麦,所以我对这里的初印象就是平静。
闽江.反方向的路·福州
福州 | 划到彼岸 彼岸晴空

不管这哥们儿长什么样
有什么气味
说话带不带方言
喜不喜欢喝酒抽烟烫头
但在几天前那是我想渡过的河
见到就足够好

艾乐,终于在福州相见。
我似乎是走了很遥远的路才到达我第一个目的地(实际也就两三天)。
瘦,戴眼镜,梦幻西游资深玩家,说话我有点听不清楚,还是打字利索,不爱锻炼的样子。
晚上吃了一碗馄饨,各自散去。
我得找个地儿洗洗澡,充充电,好几天那种。我的血汗钱很珍贵,得慢慢用。
去了一家牛排店,前七天没有工资,包!食!宿!完美!就他了!还有工服,就能把自己的衣服换下来洗洗,有洗发水沐浴露,有被子枕头,有热水,有灯光,有饭吃,有一块吃饭的同事,就算不发工资也够了!·
只是在洗刀叉的时候手指磨出两个泡。
简单说一下这个洗法:
1.收集所有的刀叉勺子,放滚烫的开水和超大量洗洁精;
2.在一个平面里,开始左右上下摇晃,靠这些金属的撞击摩擦,油渍和食物残渣都下来了。
3.换几遍水,净洗几遍,擦干消毒,装包上桌。
看起来很简单,对不对。要点手劲,因为我力气不大,所以第一天就光荣地磨出了两个水泡,第二天就磨破了贴上了创可贴,忍受洗洁精和各种食物油腻的蒸汽,倒水尤其费劲。
同事们都很友好,饭菜很香,一顿吃两碗,早睡早起,有亲切的大姐,有顽皮的小妹,有和蔼的大叔,有沉默的小弟,有负责的经理,有劝我留下的店长。
第四天,我的衣服头发很干净,肚子很饱,手机电量百分百,就是腿脚酸,那天早上我起床依然很轻,洗漱好穿好鞋,背好我简易的橙色包,轻声说了一声:谢谢收留三日!再会!(就差抱拳了)向牛排店走去,与店长说明与经理告别。
在福州几日,与大家开心的吃了烧烤,去商场逛了逛,在福州的最后一天在洗手间打开了地图,又记了一遍想去的几条街,一个人的好处就来了,没有人责备我会不会走错,我顺着闽江想去一趟码头,结果被风向向误导走了反方向三个小时,才发现不对劲,走到水边摸了摸水流方向,我的地理知识估计是一块留在了老家。
无论上游还是下游,都没关系我都是第一次走,捏捏自己的脸颊--清醒一点吧,下次不要走错了!没有辜负自己,这是小灶在这趟旅途中唯一一次走错了路,之后每一条路都认真记住怎么走。
无论如何,福州是我的福地,是我开始信任自己判断的地方。

莆田 | 物美价廉的波鞋
去莆田,把衣服还给艾乐,在福州的时候,借了一个外套,发扬节约优良品德,能不花钱就不花钱,从春到夏是会越来越暖和的,厚衣服会很占背包空间,既然在莆田上大学,就去去莆田吧。
晚上到了莆田,那年我还不知道莆田系医院,只知道鞋厂很多很多,小灶也买到了一双物美价廉的波鞋,顽强的跟我一直走到了旅程结束,之前那双走了太久路,脚肿到直接裂开,就是非常自然的裂开了,走着走着。
对于莆田我的印象不深了,只是住了一晚,从下午走到夜晚街道亮堂,于城市而言我仅是个默默然的过客,离开莆田,前往上海。

地铁·潇·灶·上海

上海 | 斑驳陆离的汉堡
从福建到上海,我坐很长时间的绿皮火车,准确说是坐在过道,一整宿,旁边的姐姐屁股坐麻了,会叫坐一会,在某个站的时候,大家都在说这儿的鸡腿特别出名特别好吃,小灶对吃的不太馋,自然没有下车的购买的欲望,左边的大姐买了俩,右边的大哥买了仨,都各分了我一个,百般推辞,不是客气,真不想吃,然后“真香!”一路中遇到好多这样的人。
跟潇说,我到上海了。
我的后座同学,记得当时他在大学交了女朋友,厚脸皮的小灶还是约他出来,吃了三顿饭,去了一趟田子坊,还有其他的地方记不清楚了,天气很好没有下雨,有阳光有梧桐。
“要不要拍照?”,期间问我。
“不用了,如果我喜欢这个地方,我会再来的!”,小灶。
饭菜骨头汤/灌汤包/重庆鸡公煲
记得很清楚是因为,在上海待了几天,只有这三顿是吃的最好的,当然有这个饭搭子请客,单独在外仅仅是饱腹的高碳水,不是手抓饼煎饼果子馒头,就是各种酥饼。
喜欢上海,白天老旧的弄堂里晒太阳的老人和伸出竹竿的衣服床单,高楼下个性的妆发服饰匆匆闪过,夜晚依然灯火明亮,在汉庭大厅沙发将就了两晚,外滩麦当劳靠了一晚,值班的保安大哥送了一份汉堡,凌晨嚼着汉堡透过玻璃,看着渐渐蓝白的天空,心满意足,又成功的度过了一个黑夜。
大概是没有太久的停留和工作生活,没有感知到排外或者鄙视链中的压力,只是听潇这么乐观的青年,都感觉压力很大,那么大家一定都是各行业佼佼者,很拼命吧!
在上海有一个失策,为了吹吹江风,从徐家汇走到了浦东,当时看地图是感觉不远的,但是我忽略了比例尺,不然为什么叫“大上海”。走走停停,蹦蹦跳跳,差不多花了四五个小时,其实坐个地铁很快就能到了。走到浦东已经晚上十点了,遇到一个跑步的大姐,聊了聊让我去住她开的酒店,我一听七十,不贵。但是我还是跟她讲了讲价,五十!
好几天没洗澡洗头换衣服,手机也快没电了。
2010年的世博会,印象中上海建了很多不同国家的展馆,13年来到浦东,留下的不多(查了查度娘,有中国馆,世博演艺中心,世博会主题馆,世博中心,世博轴为永久保留建筑。)去了像积木搭起来的中国馆。
走了几天,发现上海没有网吧,或者说我很少很少碰到,到处是商务楼和银行商场,还有待拆改的废楼,很干净又充满欲望和发展速度,同时上海又是个怀旧的地方,保留了不少泛黄的建筑记忆,还特意走过了以“桂林”命名的桂林路,于小灶而言上海是特别的,但那种特别是很有心理准备的,因为一直被强化一个观念:这儿是个很大很繁华的都市。
记得经过一个立交桥往前,有个不大的广场,聚集了很多老人,茫然晒着太阳,聚精会神的下着象棋,背着手或拄着拐杖或坐着轮椅,我淡定的和他们一样在其中一个花圃边坐下休息,他们特别安静,一言不发,不悲不喜,不好奇不纳闷。这是我对老龄化现象最初的一个领会,不再是书本上停留的一个词。
离开上海那天,潇送了我一趟,一直很感激,但是之后远在异国他乡,希望以后我能去那儿,有机会请回你吧!
东经120·摩天轮·常州
常州 | 你哥在一个很棒的城市
常州,找到了文中开头提到的大毛哥。
自从他结婚生子之后,就一直在爱人的城市扎根,努力得到的近乎于完美人生轨迹。
“平常不会有人这么来看我,很高兴你来”,大毛哥有些伤感。
“很打扰了,来看看世界和你的家!”,小灶不懂客套,只能含糊又尴尬着笑。
大约是哥哥嫂嫂家太舒服,也对我很礼貌。出门很久钢筋铁骨的我,在常州病了。半夜高烧,撑起滚烫的身体,颤颤巍巍地在阳台拿了几个矿泉水瓶装满自来水,夹在腋下和大腿根膝盖窝,脸上铺上冷毛巾,忍忍天亮就去买药,绝不多给大家找麻烦。
接下来,他们去工作时会告诉我常州那里好逛,下班时会带着小朋友和我去转转去吃饭,嫂子还建议我去体验BRT的便利,常州是一个试点。
对他家的格局,我有一个很深的印象那就是大毛哥的电脑桌,安放在在阳台一个宽一米多点地方,坐下来一个立方多一点儿那么大,桌上烟灰缸里烟蒂齐齐的插着,像田埂边生长出的一丛荒草,残留着烟气,有那么一刻,发现他是有点孤独的,只不过他的孤独跟我的完全不一样,一个为了完美奋战而孤独,一个如浮萍随遇随喜而孤独。
东坡园/经度120公园的在建摩天轮
对于常州还有个印象,大毛哥跟我说过两次,常州是个神奇的地方,TA离杭州和苏州的距离是一样的,也许他想告诉我这是个很具有发展潜力的城市,或者含蓄跟我讲--你哥很厉害的,在一个很棒的城市生活!
那时我不懂,现在有些明白。
“我走啦,保重”
送我离开的大毛哥,在我准备上进站火车之际,塞给几百块钱扶贫。
十年来,大毛哥确实没变过,依然本着“我是哥对你有教育义务”的原则,最近给我强罐浓汤宝。无论如何,在十年前那场旅途中,他不再是单薄的亲人,是小灶的恩人。
针织毛衣·秋·宁波
宁波 | 安静温柔有力量
上海/宁波/常州,记不清到达的顺序,到了宁波并非突发奇,想要打打兼职,只是继续北上还是得多攒些盘缠,因为往北会更冷。
秋安排我住在她的寝室,寝室的其他三个姑娘都是埋在书里,努力背诵和解题的考研人,安静温柔有力量。
秋带我去了她在学校旁租的公寓,和男友住在一起。爱情真是美好,她让我能心安理得地住在满是香香的姑娘们的屋子里。看到简单洁净的公寓,秋变得好温柔,是江南语言的独特风格--吴侬软语,秋变得好独立,锅碗脸盆柴米油盐酱醋茶,分门别类。
“我想找些兼职干干,在这边”,小灶。
“我带你去找找中介,会比较快”,秋。
她的独立,把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我顺利找到一份在会展发袋子传单的工作,会展也是个认识世界的地方,汇集了各种昂贵的家具和装饰材料,比如我兼职的那家企业,最便宜那个,一个超迷你的意大利进口儿童木凳要个七千八,是我完全不敢想象的,如今我也不会舍得消费。
宁波的五大温暖:秋本身/秋的男友排队买的矮子馅饼/兼职包的快餐/兼职送的玫瑰/道路礼让的车辆
在宁波的那几天,天气格外安好,规律的公交行走到会展,耳机里听着宁波话,完全没有听懂的那个当地电台,心里感叹:秋你可真没有选错城市!
舒坦几日,我向他们告别,那天依然清空万里,秋和她的男友一块送我离去,一路吃了过去,他们自责这段时日太忙,没有带我在宁波好好转转,排了好长的队买到了一份美味的馅饼,久久未忘。进站前他们塞给我几百块钱,叫我一定收下,吃点好吃的别委屈自己。
十年后,他们重庆大婚,我如约赶去见证典礼,双眼噙泪默默鼓掌。
五点钟的天空·北京
北京 | 反叛是一口二锅头
沿海温和的风,把我吹到雪在消融的北京,残留在缝隙的冷,像指甲里藏着的污垢。
北京的天空比我想象的蓝,尤其在暮色到来前的一小时,隔条马路的水立方,我一直等到灯光亮起,从背包抽出了一小瓶二锅头,对北京的初印象便是粗暴的辣,喝了一口便倒进了旁边的花圃,声称与天地同饮,空瓶弧线投入垃圾桶。
反叛的高潮仅仅是一口二锅头,独自在街头笑出了声音,“小春大哥,骗人了啊,没有呛得眼泪流”。喉咙和肠子被烧疼,身体倒是因为酒精暖和了不少,看来当初卖火柴的小女孩差一口这个。
按照小妹给的地铁公交温馨提示,找到她的学校,在北京已经停止供暖了,我们还没有熟络到挤在一张一米宽的宿舍标准床上,正好有一铺空着,她将自己的铺盖分成两床,一人一铺盖一床,就是全副武装包的好好的睡觉才不冷。一想到她也是这么单薄就很内疚,不能再呆久一点了,可是北京对于我,有着巨大的吸引力,想花很多的时间去探索,日后还去过北京两次都是中转,但是我都会停留几天好好走走。
“北京很大发展很快,地图也没处买,去坐地铁看看地铁卡,看看有没有想去的站就好了”,小妹的温馨提示。
北京的地铁真亲民,只要不出站两元随便坐,专挑在不是上下班的高峰坐地铁,所以人不算特别多,但还是能跟着人群,不用指示牌中转。北京的糖葫芦也不贵,两串扛哧扛哧的街头吃不心疼。
东单-西单,长安街走了几个小时,这条街居然没有我想象的喧闹,路过天安门,安检之后进入广场,充满敬畏无知的望着广场上合照的人群,天南地北的口音,各色各款的衣裳,一阵眩晕,疲劳的坐了下来,喝着水。
“小朋友,给我们拍个照可以吗”,一个有礼貌的阿姨,递给我相机。
“可以,按着里吗?别动哦,好了”,挠挠头,我很像小朋友吗?留长发了也是吗?
“很好,谢谢你”,招招手不久消失在了广场。
我往故宫走去,刚坐地铁没那么多人,这会怎么簇拥着如此这般。没有冒着太阳去等待买门票排队进场,又溜达溜达到了主路。一路的门店个性又不张扬,还有几家亲切桂林米粉店,新华书店门口的传销想拉我去上课,内心戏谑着“呵,这个我们广西还少吗?”礼貌招手离去。
拐进一个个胡同,有一些和一辆单车擦肩都很拥挤,有些又能开轿车,这些道路四通八达,我却不担心迷路,胡同里的生活,安静又紧凑,友善又大方,田野里的小路一般自由,很自由。
约好了圈圈,在中央民族大学的食堂,与她吃了一顿午饭,她当初想考北外,天天跟我约晨跑就念叨,没考进,来了民族大学,戏剧性就是这个学校隔壁就是北外。喜欢推理小说的她总是礼貌又有距离感,而我从小就迷恋上这种炽热的冷。
“你真勇敢”,圈圈。
“你不也是吗?考来这么遥远”,小灶。
“彼此彼此,等会儿我带你在学校转转,北大清华去了吗?”,圈圈笑着说。
“没有,看着门很窄,不去了”,小灶。
“随你心意”,圈圈依然笑着。
手拿着温热的大肉包,在车站吃完。
北京-天津,启程。
日晷·天津
天津 | 我成了一碗桂林米粉
北京我带了一张地铁卡走,算是地图癖的纪念,那么天津真是我唯一没有买地图的地方。
慧,是让我很意外的一个人。
在天津的几天,在学校附近安排了住所(新区自建房的家庭式房间,干净舒服有家的气息),他每天都翘课,在晚上就把要去哪安排的明明白白,连我的那份地铁卡都跟室友借好了。
他知道狗不理不好吃,还是想请我尝尝。那几天过的很玄幻很紧凑,早晨在食堂吃完早餐便出发,把他所知道的热门地块去了个遍。
“天津的地铁站很新很漂亮吧”,慧。
“是的,很有创意很整洁舒服”,小灶
仰视过天津之眼
逛吃鼓楼看古董
五大道的春天里
民国电影里的桥
……
天津站前的世纪钟,终将结束这场玄幻,之后也还来过天津,对上次没有到过的地方进行了补充,只是他已经不在这座城市,回到了桂林。
那几天他把我当成了一碗桂林米粉,一份可诉说的乡愁……慧是个我意想不到的恋旧之人,大约是太久没有见到一个实实在在的桂林人,从未见过如此冒险的一个前座同学。

沈阳 | 放在了你的手心
“你还在大连吗?”,小灶激动的问。
“没有呢,在沈阳呢”,我徐。
“好,我来找你了”,小灶。
在我不长的人生中,我徐是史诗级的存在,最繁荣的港湾,最深沉的欢愉。分别这么多年,你不再回到桂林,只能我来大东北找你了。
又是熟悉的漫漫等待,不同的是那句“快点哦”,已经充满了宠溺。没事你想化多久妆就没问题,好像我最多的就是时间。与她在一起时间总被拉的好长,是幸福的好长。我也做什么事都是慢慢的,也总希望各种事都是慢慢的,不要急。
淋浴汗蒸搓澡,几个小时在澡堂没有窒息的感觉,我徐带我体验了第一次--搓澡。
“姐姐您轻点儿,一定得轻点儿啊”,小灶躺着搓澡台上,如同一条待刮鱼鳞的鱼。
“好嘞!没问题,这力度可以吧!不然搓不干净”,搓澡大姐的搓澡巾,麻利的来回作业。
“挺好!就这样,谢谢”,小灶的陈年老泥和羞耻心都被搓干净。
八九点就关门的商场和街边小卖铺,沈阳还下着雪,被铲到道路两旁的黑灰色冰雪,让我对北方的雪有点幻灭,就像小麦的那种幻灭。
商场特别热,也理解了大家为什么外套特别厚实,打底衣很薄的穿衣风格,我一个大毛衣捂出不少汗,不敢说。
猴儿/我徐/小灶,我们仨挤在一米二的床上,三个直条条,我再多动一下就得摔地上,但心里和身体好暖和啊,动漫里泡温泉的红热脸。
和我徐在一起,才感觉自己是女孩子啊,可以慢一些,可以犯错,可以想说什么说什么,可以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其实在当时,过了我徐这条河,我已经不知道该去翻哪一座山了。
不能再打扰了,还是得出发,红色小石头有且仅有这一颗,一直带着的它,它找到了你,放在了你的手心。
“我徐,收好!”
从此,小灶对红玛瑙有了一种迷信般的依恋。

大连 | 整整一天一夜的雨
想去一趟大连,住在一个没有海的城市总是那么的向往大海。
大连比起沈阳已经暖和很多,不幸的是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的雨,没有一刻间断过,在一个南方人的记忆里,雨是下一阵就停或者是绵绵不绝的毛毛雨,可这样均衡的中雨让人很难在路上行走,别说去风浪更大的海边。
对于大连的记忆便是娜娜和忠哥,一个又带我去澡堂,女孩对女孩就得是干净的,淋了冷雨得用热水冲暖,但是我知道她一向节俭,水卡还得刷钱,五分钟我就洗好穿衣;一个让我住了酒店,出门在外对自己最好的犒赏,便是住的舒服踏实。
他俩都是安静的人,不多说,海我去了,海鲜我吃了,想去另一个海边。
娜娜推荐我去烟台,那儿有她暑假工的朋友。
记错了登船时间,没错过登船。
原以为买的是早上八点的船票,结果买成了当晚八点。还好晚饭吃的早,又习惯再去浏览一遍票面。
“不好我现在都要去码头上船”,小灶背上包。
“咋了买错时间了?”,娜娜。
“嗯嗯,买票时估计窗口售票员没听清楚”,小灶解释到。
“那你到那是凌晨,天还是黑的”,娜娜。
“没事儿,大约是是凌晨一两点,谢谢娜娜,我走啦”,小灶。
“你自己注意安全”,娜娜。

海浪·烟台

烟台 | 一眼望不到边的静
登船,第一次坐船在海上,是黑色的海上。
船足够大,在船上感觉不到晃动,稳稳的向着烟台航行,我预计这是个不眠夜,于是在船上溜达,找找洗手间,还有像宿舍一样的寝室,鼾声从没有关紧的房门钻到耳朵,伴着臭脚丫的闷味儿,逃离到空无一人的洗手间。
蹲下时,反而感觉到左右的摇摆,心里倒是激动起来。在洗手间的大镜子前,我翻开了未读完的那边《别让恐惧战胜你》,在福州买的台版书,繁体竖版,多看几章反而是习惯了。
几个小时后,到了烟台的港口,下船人寥寥数人,连的士也十分少,我问好工作人员南大街的方向,就徐徐扎进了这座城市。一路上没有人同行,没有任何人,刚下船那阵还是黑乎乎的,越走越亮。看到24h便利店,便走进去买瓶矿泉水,顺便再一次确定行进方向,买了一份烟台地图,开始记路。
“啊?你要走过去啊?还挺远的”,超市小哥有点担心。
“没事儿,走过去说不准天亮了”,小灶笑笑。
到南大街,天还未亮,幸好的是娜娜的朋友已经下班了,请我吃了一份辣子咸豆花,给我找了一个很便宜的住处。
“你来烟台想去哪走走?”他好奇着我此行的目的。
“沿着海岸走走吧!”小灶随即抛出。
“那简单,往东就能看到了”娜娜的朋友。
接下来几天,我都要去海边。
便从南大街沿着海岸走到了烟台大学,腿已经走的很酸,风和阳光和海浪的声音,温和变得重复。
每天都是晒黑的大姐姐们在礁石上挖些什么东西,走进看像是生蚝肉,光脚走走无人的沙滩,还没到夏天海水凉脚,异类似的幸好无人旁观,想捡起东西的好奇心,源源不断。
海边的锁链上挂了很长一串同心锁“永远在一起”“首字拼音甲爱拼音乙”“永不分离”等等,那时从未恋爱的我,对“永远”这个誓言很是期待,今夕今年,它已经像烟火转瞬在了空中,像王家卫电影里的,任何东西都有保质期吧。
路过一个市场,很多平价海鲜,一盆盆的,老板们忙碌在一个个盆子前,买主也在讨价还价,有一刻,我认为自己也变成了平价海鲜,要么新鲜的被吃掉,要么腐臭冲进大海。
还在海边,想着下个地方能上哪儿的时候,看到信息:盛弟骨折了,家里没有人照顾他。
多想再走走啊
海的另一端
力所能及的善良
下个地方回家吧

郑州 | 你还记得什么?
烟台没有直接到桂林的火车,我选择到郑州中转,往南的日头越发毒辣,在郑州贪玩的那几个小时里晒到疼。
在车站附近的人民公园纳凉。
“你从哪里来的?”,悠闲的坐在我身旁。
“广西”,小灶
“广西是个市吗?” ,人民公园的一位不记年龄的流浪汉问小灶。
“不是哦,是自治区”,小灶认真的回答。
“那区更小吗?”,他继续问我。
“这么说吧,就像河南省这样的”,不知道他有没有懂。
“……”
“大小没关系的,我得走了,叔你自己注意安全”,见他没有追问下去,小灶递给他一颗棒棒糖,自己拆了一根丢进嘴里,快到点了我得往回走。
这些概念我默认所有人都懂得,那一刹那,他活得比我更松快啊。

长胖的小灶·桂林

桂林 | 你已经晴了啊
妈妈拿出了,为我祈求平安的符纸包,当时表现很平静,我已经习惯了她对我的好对我的伤害,都已经表现平静了,现在回想会哭:我之后的一路平安是因为你在祷告和担心吗?你有那么一刻,我便很知足。
所以跟妈妈的关系就是跟世界的关系,这是有道理的,因为妈妈是一个很原始的驱动力。
徐峥
以天为盖 以地为舆
东南沿海一路北上,城市的热气,让小灶身处一个被环绕保护中,微不足道的独身而行。
没有任何负担,不是出差要完成工作任务加上应酬,也没有相机设备要去构图留恋,或者去对某种现象失望或兴奋,没有刻意去记录,我也想要不要每天写个日记,没有这个习惯,每天实实在在的面对自己,体验城市的呼吸,认真听朋友对我的诉说,把自己当成当地生活了很久的人。
轻便的背包,能不住店便不住,大部分都在麦当劳凑合一晚,也从不单独下馆子,饿了就买些饼和馒头边走边吃,没有悬念的是回到家我结实胖了好几斤(照片能看出来),因为一路上,与朋友一块,我总是能惊人的吃上平日里双倍的饭菜,睡网吧/睡麦当劳/睡博物馆/睡图书馆/睡大街/睡银行提款机旁/睡车站/睡餐厅提供的宿舍/睡在同学寝室/睡在好朋友家里/睡火车上/…,那时候为了不找住的地方,我一般都会选择能在车上度过夜晚的车次,无论在哪睡着,我都能睡的特别香甜,没有克制没有提着心,口水流下来醒了才知道,没有回家的打算,满足当下所遇所想所得,如同一个苦行僧人,身外之物甚少之时,内心尤为平静。
感知自己渺小是很温暖的,抬头无比广阔的天空,眺望无比庞大的海洋,马路行色匆匆的陌路人,躺在半夜无车的马路(切勿模仿,那只是条路的末端),笑着相遇,挥手别离,小灶我已经实现了人生梦想,可这辈子怎么还这么长。
我的包里的东西很少,衣服能穿的都在身上,左不过是些日用品:小衣架/小洗发水/小牙刷/小牙膏/小毛巾/小肥皂/小矿泉水/小面包/充电器/手机/耳机/保鲜袋,备份的内衣内裤T恤,充电器和拖鞋,水杯,都用保鲜袋分装好。
廉价耳机,没有防晒霜洗面奶。
那一趟出行,我晒的格外黑,熊猫胳膊和腿大概花了五六年才白回来,晒伤了。
我可能已经无法再激动兴奋的讲述这些了,最近一次是和段段子说过,越是久远,越模糊,越不能了解我自己,老有人问我,你出行的意义是什么?记得小灶在者也上回答过这个问题:一直很讨厌“察言观色”这个词,做不好总是在抱怨自己,或者这样会不会给别人找麻烦,大抵有些讨好型人格,一个人出行的那种畅快,是用多少钱也买不到。
天当被子地当床
叮叮当当走四方
人生本是无根草
醉了何必问家乡
《侠客行》金庸
文字里撒野狂欢
芝芝问我怕不怕危险,我一点儿也不怕,抱着“如果求财,只有这么点全给,如果真的危及生命,那我的命数如此,没有遗憾”。
实在太穷没钱,有双手可以去打工,决计不接触HDD,拜码头认大哥,这些途径来钱快,但是一旦深陷其中,很难脱身,我不贪婪。
如今更为保守了,会告诉身边的朋友,先把物质基础一步步精确好,再疯狂追你的梦想。
这些票根和地图好像又是被妈妈扔掉了,没关系了。
庆祝无意义,那小灶就在属于自己的文字里撒野狂欢。
我从未觉得生活如此清爽!
深海 | 他说参宿是我
前几天被小叔安利去看《深海》这部动画电影。
他说,“参宿的外形跟你小时候还蛮像的,头发脸型都差不多”。
他说,“小时候发型跟你一样,长大后发型好像还是跟你一样”。
他强调了!
我说,“短发省事儿”。(是很无奈啊,小时候多渴望留一下长发,甚至那时做梦,我还一头长发晒太阳)
我说,“电影看完了,最后是很泪目啊,但那坨黑的真的太有点感觉不适”。
他说,“那坨黑球海精灵算是参宿对她妈妈的执念吧,她总觉得她妈离开是因为自己小需要被妈妈照顾而引发的父母吵架,所以后面才有对应的说她见到妈妈想说她现在长大了不需要照顾了想让妈妈回来,而丧气鬼应该是她抑郁情绪的负面能量”。
我说,“ 我不必低三下四 你不用过分懂事 这句词,爆哭啊”
他说,“参宿这种讨好型人格过份懂事的小女孩看完就很让人心疼了,但是有多少这类型的女孩身边能碰到一个南河呢?”
我说,“很难有的,到最后都在自己内化 ,相反我是很羡慕那些很任性的人,然后总有人会在身边”
他说,“大多是乐观外向的人会吸引同样乐观外向的人,抑郁的人往往都躲在自己的世界自我挣扎,被人看见发现的机会很少”
我说,“这是个时间差的问题,就像是小时候没有拥有的,长大了似乎也不需要了”
他说,“看到一条弹幕说:对于过份懂事的人来说有时候伸手求助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会怕影响麻烦到别人”
我说,“还真是,特别怕麻烦,一旦失误就开始内疚道歉内耗”
他说,“其实并没有陷入精神内耗的必要,人在学会自我反省的同时也要学会分辨对错,很多事不是自己的错属实不需要自我反省~如果错不在己伸手求助又有什么关系呢?”
某一刻,他也算我的精神上的南河吧。

(好长啊,看的很累吧!我还是想向我亲爱的读者诸君说明,本来不打算找那时的照片放上去,那时手机内存有限,画质嘛?你也看到了,但图文会让我觉得好玩,没有对以往照片的修复和后期,甚至还很有那年网吧前置摄像头拍出的拙劣感,记下吧,那个拙劣质感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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