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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 雨 * * * 雨，不止地下着。铺天盖地在这荒山野岭里、无拘无束地任着个性，真的没有丝毫的倦意。 风，尽管提着快要撕破的嗓门嚎叫，还是未能完全地掩盖住雨点的敲击声。如此的风雨交加，编织起漆黑的夜幕，严严实实地蒙在我柴窗的破纸上狂踢乱蹦。仿佛我土墙上一框冷漠的视频，向我上演着雨中刮风的交响曲，提升着万籁频率的高度。其没然，自以为翻江倒海的风声，在我看来，不敢说是风微浪稳，却是十分的心平气和。写稿的笔依然与稿纸，在窃窃的私语中，亲密得旁若无事、专注得泰然自如。 是的，二十多岁的时候，习惯过新疆戈壁滩上的风；几揭地皮涂昼欲夜的扬沙昏暗之岁月，至今还记忆犹新。大概快四十岁的时候，东北佳木斯的风，响声媲雷，曾佐料在我的生活中，司空见惯得我不足为奇。哈哈！真是陌生的他乡，非渭北关中的故里，很不了解我曾背井离乡、沿门打工过的诸多往事。 屋里的灯泡突然灭了，大概是临时接的电线又被风刮断了。这黑灯瞎火的山夜、拐弯抹角的雨坡，不可能再麻烦人家远路的电工了。我顺手又摸来一根蜡烛点上，继续着写稿的满足…… 比较原始的蜡烛，此时此刻，却引起了一句老话的记忆:“春雨贵似油”。我刻意地放下手中的笔，又腾出耳朵里的整个的听力，全神贯注的体会着，雨如何似“油”的说法。然而，雨就是雨，何况油水难融。我浪费了快一更的功夫，也没体会到雨水与油相干的半点诠释。 被雨水洗干净了老苔的瓦檐，用清脆的雨滴声，重复着陋屋里挂钟那不断的嘀嗒，亦是依稀着风雨的佳话。 突然，一个寒颤，不禁让我茅塞顿开。油，那可是当年针对雨与庄稼的关系，所赞美的一个比喻。如今漫山遍野的耕地差不多都被荒废了，在此被老乡撂弃的“无人村”里，如何能体验到当年品味的鲜活呢？鄙人我又何必枉费心机的用心良苦呢？ 雨，携手着它紧密的伙伴风，继续着自己兴奋的活动愈演愈烈。我，也牵起我酷爱写稿的笔，归至了思路孰远的散步。 自奚健斌手稿 2023.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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