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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猛然发现，路边三棵苦楝树花枝正茂，真壮观！ 苦楝树在北方常见，没想到在南粤也能见到。苦楝树的花期在家乡中原地区都是谷雨过后才开花，而这里是春分过后就开花了，整整提前了一个月。苦楝树的花是小碎花，但胜在繁多，拥挤在一起，一簇一簇的如棉絮一般，白色中参杂着浅蓝色，像是被海水洗过的白云一样，我喜欢！我真心不喜欢牡丹，都说牡丹有富贵气，可能我的生活有点逼仄，性情也显得孤僻，总感觉牡丹花开的有点俗气。 家乡的暮春时节，是一年最繁花似锦的时候，除仲春开已过花的果树，如苹果，梨树、桃树以外，大多数木本植物都在这个时间段竞相开花，苦楝树、枣树、椿树、泡桐树、洋槐树……只要你去乡下的村庄里走一走，到处都是花香，都是蜜蜂繁忙的身影。张恨水曾在《五月的北平》里描写到：“北平的五月，那是一年里的黄金时代。任何树木，都发生了嫩绿的叶子，处处是绿荫满地。卖芍药花的担子，天天摆在十字街头。洋槐树开着其白如雪的花，在绿叶上一球球的顶着。街，人家院落里，随处可见。柳絮飘着雪花，在冷静的胡同里飞。枣树也开花了；在人家的白粉墙头，送出兰花的香味……” 这个季节的庄稼已接近成熟，先是大麦开始泛黄，菜籽开始饱满起来，小麦也已开始灌浆，各种鸟叫都在为这个芳菲季节的最后时光歌唱。农民们开始为这一季的忙碌和收获，摩拳擦掌地作着准备。 那年我刚毕业参加工作，趁着周末回乡下看望父母，不巧的是父亲去乡里赶集了。父亲的朋友多，但凡去赶集，中午是不会回来的，有时候当天也回不来。每次回去，只要父亲在家，都要做上几个小菜，我们父子俩喝上几杯。母亲看我回去，父亲又不在家，就想杀一只鸡，中午让我一个人也喝几杯。但她不会杀鸡，平常家里来了客人，杀鸡都是父亲的事。问题是我也不会杀鸡，母亲执意要杀鸡，只好让我试试。虽然很简单，整个流程也没问题，只是用开水退毛的时候鸡还在动，最后才发现，鸡不是被杀死的，而是被烫死的。感觉好残酷！从那以后我没再杀过生（老鼠除外），也很少吃肉，而且这期间曾经有13年没有吃过肉。 因为疫情三年都没有回家了。虽然说一个人在哪里过年都一样，而且我也习惯了南粤的温暖，对记忆中北方冬季的寒冷有种不适应，但家中还有老母亲，还有亲戚，还有朋友，总是要回去看看的。有一次和家中的一位老朋友视频对话，他对我说：兄弟，想你了！ 此刻的我，想母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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