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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母亲吃好早餐就出发去桐庐君山医院了，去之前，心里也不是很有底，这个医院我没有怎么听说过，也不知道位置，但是因为是我信赖的雁琴推荐的，我毫不犹豫地去了那里。周先生告诉我在人⺠医院对面，我似乎有一点印象，不用导航就开到了医院门口。 停好⻋搀扶妈妈往医院走，马上就有人过来迎接，问我是否需要轮椅，我说需要，他们就马上给我推了过来让妈妈坐上去，我在一张单子上签了字，他们询问我要看哪个科室，我说要看杭州过来的神经内科专家。 她们给我指了指左边第一个诊室，我推着母亲过去，在门口看了一下写着胡智伟专家。 我走了进去，看到一位清瘦高挑年龄60左右的老医生，他笑着让我把母亲的车子推到跟前，在我描述了病情后，她让母亲做了几个身体机能测试，然后说需要做两个检查，一个是颅内磁共振，另一个是腰部CT. 医院很干净，医生护士很多，病人并没有那么拥挤，带着母亲缴费后， 几乎没有排队先做了腰部CT，接着做了颅内磁共振。做磁共振时，我一个人站在外面，听到里面机器轰鸣的声音就开始紧张，心脏跳动加快，我感觉时间很漫长，为什么要这么久，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每一个检查遇到的医生护士态度都非常好，这让我感觉很温暖。尤其是母亲磁共振完成，里面的女医生帮我一起把母亲扶上轮椅还送了出来，另外的医生也出来询问，他们都在问我母亲摔了多久了？我说最近摔了两次。他们很疑惑地问之前是否摔过，我说摔过，有三个月了。我问他们怎么样，他们说医生会告诉你的。我心里一紧。 这时候远处从磁共振室后门走出一个身影，他中气很足地对我们挥挥手说：“快去拿片子，然后马上到我诊室，我看过了。”边说边大步流星地朝着他的诊室走去。 我推着母亲先去窗口拿了片子，马上快速赶去胡医生的诊室。 胡医生接过片子，立刻夹在他旁边的幻灯板上，他打开灯，让我过去，给我解释，情况比较紧急，母亲的颅内有大面积瘀血，形成时间应该很长了。 我说上次在陕西摔跤后⻢上就做了头部的核磁共振，他说这种不是脑溢血，不会出现快速出血，它是颅内硬膜下血肿，摔伤后三四天开始有渗血现象，当时是做不出来的。我问医生这个要怎么处理，他说做手术。 母亲在旁边一听说做手术，就马上对医生说：“我能不能不做，我是糖尿病做手术恢复很慢”。胡医生说：今天的情况已经不是做不做的问题而是在哪里做的问题。你们现在回去考虑下到哪个医院做手术，尽快联系。 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边推着母亲准备离开一边脑子想着一定要去杭州做手术，到哪个医院呢? 我忽然一转念，这位专家是杭州过来的，他一定有这方面的资源，我可以问下他。我立刻转身对胡医生说：“胡医生，您有好医院可以推荐吗?” 他问：“有是有，关键是你要到哪里起做手术，桐庐还是杭州?” “杭州” “杭州哪家医院呢?” “最好是浙一或者浙二” “浙一我有一个好的颅外科主任可以推荐给你，他手术水平很不错。” “那太感谢您了。” 他把推荐的吴主任的电话给了我，然后说他会先联系，然后我再打他电话。我感激不尽，却不知道如何表达，那时候心里很着急要给母亲做手术，而且要和全家人沟通。 我推着母亲去车子跟前，医务人员立刻过来，她让我把⻋开到医院门口，她推着母亲等我过来。对这个医院的好感度再次飙升，这是多好的服务，桐庐怎么会有这样好的医院? 等我把⻋子开过来，医院工作人员把母亲搀扶到副驾驶座位上，她们就把⻋子推走了，我不用特地进去归还。 开车离开医院时，发现胡医生刚下班走在我前面，他对我说已经把母亲的检查结果发给了吴主任，这真的仿佛是老天在帮我们啊。 我边开车边打开了全家的群，告诉大家母亲做了检查要⻢上做手术，具体情况我会开启群聊模式，所有家人方便听的都进来。 这是全家第一次的群聊，几乎所有的人很快地都进了群聊里，包括三个平时忙着工作和大家不怎么联系的孩子。 我把检查的情况讲了一遍，也告诉了大家目前医生推荐的医院的医生，我打算当天就去做手术，家人们在里面稍加讨论，一致同意我把母亲带去杭州做手术。 回到家不久我打了吴主任电话，他说他已经了解了情况，需要知道母亲平时吃什么药，我告诉了他，他说他在浙一医院余杭院区。我愣了下，余杭院区离我们较远，但是想到医生更重要也没必要挑选远近，就告诉他好的。他叮嘱我到的时候挂急诊尽快做住院检查，他尽量努力给我们安排病房。(我心里想，难道真的有神仙在庇佑我们吗？) 这时候弟弟和弟媳在横店，他们说马上从义乌赶去医院和我汇合。哥哥嫂嫂在陕西说要来浙江，我让他们先不要来，暂时不需要这么多人。 我带着母亲回到家，周先生从单位买来了饭菜，他了解了下情况，让我尽快收拾母亲住院的东西。 母亲坐床上，我开始帮她收拾住院需要用的所有东⻄，后来周先生上班去了。 我一个人先把所有东西一趟趟放到地下⻋库然后把车子开出来停在离家最近的地方，再把母亲搀扶着坐上⻋。 去医院的路上，哥哥的女儿语馨给我电话，说她也找了朋友，可以帮忙安排到邵逸夫医院做手术，我说目前已经联系好了，暂时不需要。 我们还没到医院，弟弟弟媳已经到了，他们提前买好了住院用的脸盆牙刷纸巾在急诊大厅外推着租来的轮椅等着我们。 来到浙一医院余杭院区才发现这真的是一个非常专业的大医院，急诊室也很大，有专⻔的化验和检查设备，急诊的观察室也有专门的护士像住院一样对病人24小时陪护观察。 给母亲做了一系列住院前检查后，急诊医生说可能当天没有病房，争取给我们住进观察室，让我们耐心等待消息。过了好一会，医生说病房确定没有，观察室也没有，我们只能去住周围的宾馆。弟弟一下子着急了，说母亲现在情况紧急，不能随便移动住酒店，她行动很不方便。急诊医生说在想办法调剂，我也打电话给吴主任，能否帮忙让母亲当晚住院，他说他打过招呼了，再继续帮我们看看。 周先生在杭州开完会坐地铁赶了过来，这时候我们大家都饿了，弟弟和弟媳出去买饭，给我们买了面条，给母亲买了馄饨。我们一家带着行李坐在休息区像是逃难的人等待着病房的消息。 终于护士给我打电话说有病房了，8点可以住进去。 于是，我们住进了2号楼东区的11-55。我们发现我们住的是和西区的颅外科统一楼层的五官科调剂出来的病房，真的太不容易了。 护士导台工作的几乎都是年轻漂亮的女护士，她们找我去做了住院前家属调查书。 等母亲安顿好之后，护士只允许我们留一个人在医院陪护，弟弟毫不犹豫留了下来，我们去酒店休息。 这一天是周二《三寸光阴(母亲自传)》第一季第3集正式上新。我同时告知了所有亲朋好友，因为母亲手术暂停更新。 弟弟弟媳回去休息，我留下来陪母亲。早晨母亲做了动态心电图和肺功能检查。每次去检查都有专人来接送，真的不是一般医院能做到的。 今天我们联系这个医院一直有业务往来的护理团队，他们安排了一个护工给我们，下午会到。这个护工看起来很朴实，瘦小内向，母亲说她看起来很像我的表姐列能，列能姐是母亲很喜欢的外甥女也是我们家都喜欢的姐姐。这么看起来母亲很喜欢这位护工，感觉又像是上天的特别安排。 护工来后，我们给母亲洗了头擦了身。母亲感觉舒服了很多。 2023年3月17日 杭州 这天做了手术前最后一项检查。 医生说决定18号早上第三个给母亲做手术，护士来说母亲下午要把头发 剃光，我那时候想一定要把剃头的过程拍下来，把她的头发保留起来。 下午医生找我，需要和我做术前家属谈话，我很紧张。吴主任亲自过来，在谈话室和我讲了母亲目前的整个情况，告诉我到时候会做微创手术，颅两侧会打洞，一般没有大问题，他把可能出现的问题都告诉我，术后有可能进 ICU，也可能会在手术一个月后发现渗血情况依然存在就需要二次手术。但是这些的可能性很小，只是希望我们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那时候身边没有其他人，我也没谁可以商量，我想商量的结果也不可能不做手术，我毫不犹豫地替全家人签了字。谈话结束我把情况和家人做了详细汇报。 等我回到病房，母亲的头发已经剃光了。我立刻问护工我妈的头发呢？我说要保留起来的，她立刻找理发的男护工，还好没有扔到，他们把母亲的头发放在一个独立的塑料袋扔到了垃圾桶，我把母亲的头发拿出来，用新的保鲜袋装起来，这是母亲长了好几十年的头发，从没剃过的头发啊。 这时候我看到光头的母亲，特别像大舅舅，那一刻我好心疼她，看她的样子我好想哭，但是我怕影响母亲的情绪，我笑着对母亲说：“人家说真正的美女是光头时还美的女人。母亲剃光了还是很美啊。” 我感觉眼泪往肚子里流，一个人的时候偷偷地哭了。 明天母亲做手术，全家人都要赶过来，陕西的哥哥打电话来说嫂子打算买机票过来，我说妈妈觉得这是小手术，不要让他们从千里之外赶过来了。我告诉哥嫂我们陪着就好，问题不大。 一早，皓第一个到病房了。我把他往外婆身边拉，他远远站在床头悄悄对我说：他得甲流了。我吓了一跳。护工听到了，立刻说：“甲流你要离我们远一 点，病人尤其不能接触感染。最好到中间休息区等待。”我说皓得了甲流怎么还到医院来，他说他要在外婆做手术前看她，给她鼓励和安慰。 我立刻让皓去了楼层中间的宾客休息大厅，这时候，周先生到了，听我说儿子得了甲流，立刻让我和儿子说让他回去。 我赶到休息区时，皓因为甲流人不舒服这个人爬在前座的椅背上，我让他快回去休息，不要在这里硬撑，对他的恢复不利，对其他人也不安全。 弟弟和弟媳也到了，皓过来和大家告别就回去了。我让皓告诉楠楠也不要来了，楠楠姐姐AMY说她母亲要做饭给我们送过来，我也让他们不要送了，太辛苦，也太麻烦了。 又过了一会儿，小雨从南京赶来了。母亲看到小雨明显开心了很多，隔代亲真的是没法替代的。 十一点半母亲送进去做手术，我是唯一一个最后跟进手术室的人，忙着给母亲带手术前的帽子，竟然都来不及和她说一句加油，就被护士叫了出去。 之前医生就告诉我手术正常在三小时内完成，加上全麻苏醒过来需要两小时，一共5-6小时才可以见。 中午几个人一起吃了桐庐菜，周先生让我们回酒店休息，他一个人回医院等候消息。我们在房间待了一个多小时，还是赶回了医院。护士不让这么多人待在病房，我们就在病房的输液大厅坐着等。 我们一边聊，我一边不时地看着门口过往的人。下午16:22分，我看到一张挂着盐水的床从门外闪过，第一感觉就是妈妈，我飞奔而出，果真是母亲，大家都跟了出来，我轻轻叫了母亲，她看看我点点头，那一瞬间我放心了。 晚饭时，我和弟弟一家去吃陕⻄美⻝，周先生让我们给他带碗油泼面回来，他在医院陪母亲。 晚饭后七八点，医生说我们人太多，弟弟他们只有在谈话室逗留。我和周先生决定让弟弟一家回去休息，晚上我们守着到晚一点时间，第二天弟弟他们早点过来。 这一晚很关键，母亲一直在挂盐水。母亲不能下床，护士给她装了导尿管。 让我惊奇的是，手术前母亲不能抬起来的左胳膊，非常灵活。总是动来动去，想把左胳膊的盐水换到右胳膊。 能感觉母亲很烦躁也很难受，她说话中气很足，嗓⻔也大了很多，像是换了一个脾气的人。 我不时被母亲传唤过去，询问她想了解的情况。她很清醒，盯着点滴是不是要快滴完了需要叫护士了，或者药吃了没有，等等...... 十一点半母亲点滴结束，我们回酒店休息。 这一天弟弟和弟媳一家在医院照顾母亲，我和周先生回桐庐休息。弟媳妇 我下午赶往杭州陪伴妈妈，换弟弟他们回去，莫名其妙在红绿灯处睡着了，被喇叭叫醒，突然发现人在开⻋。 到医院后，母亲的导血管取下来了，看起来没有那么吓人了。但是母亲还是很烦躁，她头很痛，我不断安慰她，她就是各种不舒服和生气，晚上我一个人回酒店的路上心情很不好，看母亲的状况，让我难过。 因为用了止痛药，母亲前一晚睡得很好，早晨吃了我买的南瓜和花卷还有核桃燕麦粥。后来去做双下肢B超检查血栓情况，检查结果还好，但是因为疼痛母亲又开始烦躁。因为他们没有喊护工及时把母亲送回病房，母亲因此在发火。 中午母亲又开始痛，我让她握我的手，每一次抽着痛的时候她都很用力地握着我，母亲还是很烦躁易怒，我劝母亲，让她不要发火，越生气头越痛，结果她手用力地敲打着床的护栏对我大声说：“我做过手术，从没有这么痛，你不知道你妈恨不能拿刀把自己捅了。如果知道这么痛，我一开始就随他去，绝对不做这个手术。” 那一瞬间，我特别想哭，我努力压抑着自己，这时候弟弟和我视频，我说不出话，就开始哭，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泣不成声。母亲躺在那里听到了，意识到她不应该那么说。她让我去吃饭，说她痛得不想吃。 我走出去吃饭，回来给母亲点了外卖，这时候，她痛得减轻了，胃口又好了，我也开心了。 这一天，我写的《母亲的艰难阳康之路(上)》在诗曼浙江微信公众号上新了。我希望记录下这次母亲的所受的罪和遇到幸运和爱。 母亲的状态一天天好起来，慢慢地开始在楼道走路了，头痛也逐渐在减轻。 这天中饭后我回去休息，弟弟和弟媳妇照顾妈妈。 我下午赶来了杭州，医生说母亲25号可以出院了，我带上了母亲出院穿的衣服。 下午四点多皓和楠来看母亲了，楠楠给妈妈买了出院时戴的帽子，她买了两顶，一顶全棉白色的，一顶粉色莫代尔的。母亲特别开心。 晚饭母亲吃了弟媳妇和弟弟给母亲包的无糖的豆沙红枣包，喝了一小碗黑米粥。 母亲吃好后，儿子安慰我这个母亲，请我吃我想了很久的老头儿油爆虾。 晚饭后，我们三个又回到医院陪母亲聊天，要出院的母亲看到她喜欢的孩子，精神格外好，一直笑着，我安心了很多。 母亲今日出院，周先生一早赶过来，和我一起接妈妈回家。我给妈妈带了一套新的粉紫色棉睡衣，她穿着很漂亮，戴着楠给她买的白色帽子，搭配起来很好看。 出院前母亲给所有的亲朋好友和家人分别录了一段视频，感谢大家的关心和支持。 我给母亲整理出院的东⻄办理出院手续，周先生负责把所有的东西拿到⻋上，再去租轮椅带母亲去坐⻋。 就这样，我们终于结束了一场和病魔搏斗的战役，母亲凯旋而归。所有亲朋好友都开心了也放心了。 当天晚上我就睡在了母亲旁边，晚上她上洗手间还需要人搀扶的。 一早小爸小妈就来看望母亲，接着是新国哥和他的女儿丹丹来看母亲，随后是阿刚弟弟一家。母亲感觉很幸福。 三叔带着三个美丽的女儿来看母亲，同时静静也来看妈妈了。中午我简单烧了几个菜让静静在家里吃饭。连续两天每天都有好多客人看望母亲，她没有休息好头开始痛了。晚上给母亲泡了脚。 开始第一次学习给母亲注射胰岛素，这之前我看母亲给自己打针都感觉很怕，想到母亲年纪增⻓，看不清楚刻度，记不住打了没有，最终还是需要我来给她注射才可以，我就鼓足勇气给母亲打针了。母亲有一点开心有一点感动还有一点心疼，我从她复杂的表情感受到了这一切。 这一天，《母亲的艰难阳康之路(中)》在诗曼浙江微信公众号上新。 晚上母亲泡完脚，我给她剪了脚趾甲。 早晨新成哥和新英姐来看望母亲，二叔的孩子们平时不联系，但是遇到大事从来不会缺席。 母亲的全身开始出现红色斑点感觉越来越痒，我想让她暂时晚上先不泡脚了，不然这样更容易痒。 除了身上的红疹，母亲的胃口一直还不错，血压也很稳定，走路也越来越稳了。从一开始我把牙刷和脸盆带房间洗漱，到后来就直接在卫生间站着洗脸刷牙了。 睡前给她用杀菌湿纸巾全身擦一遍。我问了吴主任，他说可能说抗生素过敏，让我观察一下，不行就去医院皮肤科看看。 晚上，周先生在网上订购的马桶老人防护栏到了，他当晚就安装得差不多了。 早晨周先生把母亲用的卫生间的马桶安全护栏安装完毕。 今天母亲第一次到餐厅吃早餐，之前都是我送到卧室她在床上吃的。母亲 在家里开始散步，散步累了就回房间好好地睡了一觉。 白天母亲已经可以独立去洗手间了，晚上我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不再陪母亲睡了。 陪伴母亲睡觉的日子虽然只有一周，但是这一周却很难忘。 母亲的状态越来越好，走路越来越稳，开始到客厅看电视了。唯一让我担忧的是她身上的红疹。我们决定4月2日给母亲去杭州浙一医院之江分院给母亲拆线时再去皮肤科看下她的红疹。 4月1日下午我们一家和弟弟一家去给父亲上坟，祈求父亲保佑母亲健康长寿。下午弟弟弟媳第二次给母亲做豆沙红枣包，母亲现在吃这个上瘾，有一天 吃了三餐红豆包。弟弟他们做包子做到晚上九点半 弟弟一早把红豆包送到我家里冷冻起来，给我和妈妈热了两个豆包当早餐，母亲再也不担心没有豆包吃了，两个儿媳妇为了她都愿意辛苦包包子给她吃。 周先生挂了两个号，一个是神经外科拆线，一个是皮肤科看红疹。 我和弟弟两人分工，弟弟负责租借轮椅推妈妈，我负责取号拿单子。本来要到十一点轮到的号，因为我们去得早，八点半就到了，所以母亲拆线看病取药打针一气呵成。皮肤科医生说母亲的红疹是典型的药物过敏，这样我就放心了。 九点半我们给母亲看好病，打道回府，十点半，回到了桐庐。 阳光明媚，母亲索性坐在了院子里晒太阳，她自在地给最好的朋友春英打起了电话。 母亲拆线后，整个人恢复了正常，胃口很好，腿部的红色斑点淡下去了。早餐后她都在给朋友打电话。 十点，列能姐在桐庐分水工作的女儿秀宁来了，她做了母亲喜欢的紫卷和烧饼，还买了母亲喜欢吃的水果，两个人坐在一起聊得一会哭一会笑的，弄得在厨房做饭的我不得不过来劝她们控制情绪了。 生活的车轮似乎又开始用悦耳浑厚的声音吱吱呀呀地滚动起来，朝更好的方向去，带着妈妈和我们全家人的梦想，不慌不忙...... ———完——— 2023年4月3日王荫于桐庐初阳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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