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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景 * * * 丛林里，又恢复了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还有偶尔嗡嗡的蜜蜂响。伴奏着几只蝴蝶翩翩起舞的翅膀，扇没了连续几日的雨滴，其轻快的示意里，泄露出幽岚的秘密、悄悄地告诉我；“天晴了！” 是的，是告诉我的、是说给我一人听的。在这满山遍野里，我很有主见的肯定着内心的自信。因为，打我住进深山这“无人村”几年以来，就村西头住过一位老翁，上礼拜已被他的家人接走了。除此外，极少有人来打扰此处的宁静；自己平日闲暇散步蜿蜒的坡径，至方圆几里的不同方向，散落着废弃了的几个“无人村”，也没发现过人烟的声色；昨日的雨中、在河畔遇见的那位穿蓑衣的僧人，这会的去向早已杳无音信了。 我从内心感激着“伙伴们”的“天气预报”。不过，我似乎感觉不是“天晴了”。也许是此地的方言、或表达的名词，与我这个外乡人的用语不同。我倒认为，不是“天晴了”，而是这荒山野岭刚刚洗完了一场、大规模的淋雨澡而已。 实质，就是没有刚才的这场雨，深山里的风光，依旧是特别的迷人、景色也是十分的悦目。只是有了这场雨，山峦的奇观更加俊俏了，河水的明漪更加秀美了；空气的芳香更加馥郁了；就连那皑皑的缭乱烟雾，仿佛又淡淡地漂白了一番。总之来说，这僻壤谧静的环境，本来就比那些人为改造过的旅游景点，自然美丽的多了；比起城市里那些刻意出的公园花圃，更是漂亮得不止百倍。只是没有“人家”那么的值钱和昂贵。 这个，就和我年轻时被迫下了岗一样。将失业用文明的称呼来弥充、美其名曰:“自由职业者”。为了生存、为了养家糊口出门他乡，凭手艺造型、只能青黄不接地、仅给私营作坊打零工是一个道理。同类的活路，比人家有关系、有证书的、能进公家单位做活的，质量做的要好几倍。但工钱总是比人家给公家做活的少很多很多。而且多半的工钱总被老板拖欠着，甚至经常还被强势的欺负而赖账。给高校讲课也是，旳便你才华横溢，但没有证书、没有关系，只能被那些经济困难的民营大学所招聘。本来就低得可怜的工资不是拖欠、便是往往发不够，以至不了了之。多亏了自己固有着: 省吃俭用、忍饥受冻、知足常乐的好传统。不然的话，那些年的艰难该会更多地纵容吆？ 如今耆老了的我，下过岗的退休工资，亦是比“人家”的工资低得太多太多。在开销过大的城市里，的确无法生存，也就来到这被高消费遗忘了的偏僻深山，万顷芬土我独享、因地制宜的适合般配了。 往事与烟云，纷纷地漂浮着擦肩而过。再次将其身影远投在鲜亮的暮色中，摆弄着霞光里透红的世界，将要拥抱夜照对黄昏的延续。我仍然陪伴着自己，十分陌生着孤独。默默地彳亍在小河边、山风用箫笛声牵襟着的浪漫里…… 一没留神，被雨后的泥水滑了一跤。我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直了直还硬朗着的腰杆。没有对屁股上的那点疼叫痛，当即不禁出自然的第一反应、只是在嘴角上露了露微微的一丝好笑，继续着泥泞里缓缓的散步…… 是啊！佳地绝识、春好人怡。处境，处人；情景，情操。 自奚健斌手稿 2023.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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