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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再婚娶41岁未婚女,争宠夺爱女儿成牺牲品!1998年郑州毁容案

 人之意 2023-04-08 发布于陕西

1998年2月27日农历除夕凌晨2时多了。家住郑州的叶钧工作忙完后实在太累了,一躺下就睡着了。一直佯睡的妻子吴梅却悄悄起床,埋头写起来:“叶钧,我要你知道,爱有多深,恨也有多切。我要你看着女儿痛苦一辈子……”

骇人听闻的遗书写好后,她走到熟睡中的继女叶倩倩身旁,将满满一瓶浓硫酸倒了下去。痛醒的叶倩倩顿时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爸爸!爸爸!救救我!”

“倩倩,怎么了?”叶钧一边问一边拉开了女儿捂在脸上的双手。他惊呆了:女儿的脸完全不成样子了。硫酸毁容!女儿完了!浑身颤抖的叶钧马上冲进厨房,端出满满一盆清水朝女儿脸上泼去。冻得只穿着内衣裤的倩倩更是痛不欲生,只是一个劲地惨叫:“爸、爸、爸……”吴梅却镇定自若地站在一边看着,仿佛在看两只猴子要闹。

倩倩的惨叫声惊醒了左邻右舍,他们都赶来抢救,才发现吴梅不知什么时候已服毒身亡。

“倩倩,爸爸对不起你啊!早知这样,爸爸不该再结婚啊!”去医院的路上,抱着女儿的叶钧泣不成声。可惜一切都晚了。

不幸的小倩倩生于1983年,她也曾有过幸福的童年,父母对她疼爱有加。到90年代初,急于发家致富的叶钧从厂里辞职,来到深圳帮外国老板打工。由于他工作认真、卖力,没多久就添置了彩电、冰箱等高档用品,家里的存款也多了起来。

可是,金钱并不能替代一切。由于叶钧常年在外,对家庭关心少了,妻子有了异性朋友,且常常带回家过夜,自然很少关心小倩倩的饮食起居。小倩倩饱一顿饿一顿,8岁就得了严重的胃病。到她9岁那年,母亲又闹离婚,她坚决要求随父亲生活。

离婚后,与女儿相依为命的叶钧生活更艰难了:自己常年出差在外,无法照顾小小年纪就失去母爱的女儿。可为了生存,人到中年的叶钧只好狠心将女儿托给年迈的父母照看。

叶钧总牵挂着远在郑州的倩倩,常常打电话回家询问女儿的学习和生活情况,可女儿只盼望爸爸早些回家。他内疚极了,渐渐萌发了再婚的念头。他想,如果找个知书达理的人,女儿也就有依靠了。叶钧征求女儿的意见,女儿一声“喜欢”增添了叶钧再婚的信心。

但是,再婚谈何容易。亲朋好友帮他介绍了几个,女方得知详情后连见面都不愿。正当叶钧择偶遇挫时,吴梅出现了。

1994年7月,郑州某报登了一则征婚启事:吴梅,中学化学教师,41岁,没有婚史。正在郑州休假的叶钧看到后忙叫大姐帮忙写信与吴梅联系。吴梅很快就回信了。见面之后,彼此都感觉不错。

“吴梅像蛮厉害的,你要慎重考虑。”陪着去相亲的大姐提醒弟弟。叶钧倒觉得吴梅看起来知书达理,不像一般大龄女青年那么难相处。

叶家在“人相”上掂量吴梅,而吴家在孩子上权衡着叶钧。吴梅的妹妹以过来人口吻提醒:“姐姐,你志向高,又没做过妈,假如要和叶钧交往下去,你必须作好做后妈的心理准备啊。”

吴梅在安徽插过队、后来,又被推荐读大学,回郑州后一直做教师,她生活俭朴,工作也不错,只是41岁还没成婚,不光老父母担忧,自己也为下半辈子发愁。她登征婚启事是为了扩大“人选”,可回信却寥寥无儿,相比之下还是叶钧令她满意。当然叶的女儿也让她犹豫过,但见了面,觉得叶钧本分、老实、肯干,也就没计较了。

叶钧、吴梅力排众议继续恋爱。在他们第五次约会时,叶钧还带了倩倩一起去。吴梅见到11岁清秀的小倩倩也挺喜欢,失去母爱的小倩倩对这位未来的继母也挺亲热,还照叶钧的吩咐“妈妈妈妈”叫得甚欢,使得没当过妈妈的吴梅倍感温馨,3个人很快就相处得如同一家人一般。

7个月后,这对中年恋人从民政局领来了结婚证书,接着又忙着准备婚礼。

“老钧,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婚礼的这天上午,吴梅来到叶家,打发倩倩去买东西后说。

“什么事?”

“我是请你转告倩倩,在酒席上不准叫我妈妈,更不准叫你爸爸。”

吴梅话音刚落,叶钧目瞪口呆,不解地问:“倩倩对我们成婚很赞成,为什么不准她叫爸爸妈妈呢?”

“怎么说呢?我的亲戚、朋友、同事都不知道我找了个有孩子的男人,我不想让他们知道底细。”吴梅向叶钧坦白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在吴梅看来,配偶的身份往往影响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地位。叶钧显然无法给她带来耀眼的光环,但她也不想就此让别人看轻:挑了20年,挑来挑去还是挑了个遭女人抛弃的有女儿的男人。

叶钧这才恍然大悟,可他又难以接受。女儿已经认可吴梅了,突然叫她不准叫爸爸妈妈,这对女儿伤害太大了。

叶钧考虑到这桩婚姻来之不易,等倩倩买东西回来后,就拉着女儿出门了。为了维护爱人的“体面”,他还是狠下心向女儿提出了无理要求。

“爸爸,为什么不能叫爸爸妈妈?”倩倩一脸迷惑地问。

“叫你别叫就别叫,喝酒时坐在奶奶身边不要走动。”叶钧只得硬起心肠说。

“不!我可以不叫妈妈,但我偏要叫爸爸!我不能没有爸爸。”小倩倩说着眼泪汪汪了。

“倩倩,听话。等爸爸出差后,妈妈会喜欢你的。”叶钧就这样送走了亲骨肉,满足了吴梅的虚荣。

婚礼很隆重,双方父母、亲朋都去了,都为这对步入婚姻殿堂的中年伴侣表示了美好的祝愿。唯有小倩倩像小白菜一样,可怜巴巴地由奶奶看管着,不能说话,不能走动,不能向爸爸妈妈敬杯酒、道声喜,唯恐令爸爸妈妈不高兴。更令她伤心的是当吴梅和叶钧向她坐的那桌亲朋好友敬酒时,他们竟假戏真做,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完全当她是个外人。

“蜜月”不知不觉结束了。有一天,吴梅下班回来发现倩倩已经在家了。“妈妈,我回来了。”倩倩早已忘却了婚礼上的不愉快,甜甜地叫着妈妈。

然而,倩倩这一声“妈妈”,叫得吴梅直冒冷汗。吴梅的社会关系多,前来串门的不少,要是让朋友、同事撞见倩倩,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吴梅感到有损她体面的威胁来自倩倩。

到了晚上,又一件难堪的事情摆在吴梅面前:叶钧翻开3人沙发,铺上棉被让小倩倩睡。家里只有一间26平方米的房,3口人也只能这么将就着住了。可过惯独居生活的吴梅却难以接受,好像自己的隐私都在外人监视之下,这个外人恰恰是小倩倩。

“老钧,我的老同学马上来家里,你安排一下倩倩。”第二天下午4点多钟,吴梅打电话回家,叶钧急得团团转,既怕得罪妻子,又怕伤了女儿。权衡再三,叶钧不得已去学校“接”倩倩,陪她去逛商店,让爱妻在家“体面体面”。不知底细的倩倩还以为爸爸慈父之心大发,在陪她玩呢。

“吴梅,这样下去不行吧?这么冷的天在外面逛。”叶钧说。吴梅就是要听这句话,不行的要害就是多了个倩倩。

“老钧,这样是不行。等你出差,我回娘家去住。”

“倩倩怎么办?”叶钧急了。

“我过了这么多年的单身生活,还没有做妈妈的思想准备。你体谅我的话,就给我半年适应期。”吴梅有条有理、滴水不漏地刮起了枕边风。

叶钧很体谅新妻,想把倩倩再托给父母,可遭到了兄弟姐妹的一致反对。

“这样吧,让倩倩去上寄宿制小学,这对她成长也有好处。”吴梅早已为倩倩安排了去处。叶钧丝毫没感到吴梅是在实施驱逐倩倩的计划。

倩倩的大姑知道后也非常生气,跑来劝弟弟:婚礼已经伤害孩子了,才过“蜜月”又要赶女儿出门,情理不容啊。叶钧于是只好打消让倩倩去学校寄宿的念头。

但是当他向吴梅一说,这位新娘顿时提出离婚。离过一次婚的叶钧顿时紧张万分。

于是,这对新人双双来到寄宿学校,准备“托”走倩倩。可一打听,寄宿费很昂贵,吴梅又心疼钱,倩倩上寄宿学校的事便成了泡影。叶钧只好向姐姐求救了。通情达理的大姑收留了侄女,办妥了倩倩的借读手续。

半年很快过去了,吴梅“老姑娘”的心态应该有所转变了。趁出差回郑州,叶钧问吴梅是不是将倩倩接回来,否则他没法向姐姐交代。

“我一人住惯了,我……”吴梅说的是大实话,一个人住,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搓麻将就搓麻将,自由自在,当然不希望有人打扰。

“那怎么办?总不能不让女儿回家啊。”

“你要是爱我,再让倩倩住个一年半载。”

“她已经失去了亲娘,你也应当体谅体谅。”

“你把我放在第一位,还是把女儿放在第一位?”

“爱人和女儿是两种不同的感情。”

“你得对天发誓,我和你女儿到底谁重要些。”吴梅由爱体面和推卸母职转向了与倩倩展开“争宠夺爱之战”。这本来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爱,为何要如此胡搅蛮缠?

但是,叶钧为了保“太平”,竟答应了妻子的无理要求,不惜再一次伤害小倩倩,又一次去向父母求情。为了儿子的婚姻,善良的老人只好答应了,又将倩倩转学。这无形中助长了吴梅的霸气。

令人欣慰的是,在逆境中成长的小倩倩很争气,初一就光荣地入了团,成了班干部,学习成绩也很出色。

然而小倩倩怎么也想不到,一场毁灭她一生的惨剧终于随着她那无能爸爸的工作变动降临了。

1997年10月,叶钧回到郑州工作。由此,小倩倩转到家附近的中学就读,三个身份、经历、性格迥然不同的家庭成员终于共同生活在一个屋顶下了。吴梅再也提不出堂皇的反对意见了,提了也没用,读初三的倩倩即将考高中,按政策需在户口所在地报考。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叶钧很看重女儿的前途,不过,他也向爱妻许过愿,让倩倩考寄宿制高中。

要是这位中学化学教师能听从丈夫的许愿,她很快就过上宁静的夫妻生活了。假如倩倩日后考上大学,到时又是寄宿,什么体面、母职、“争宠夺爱”就都不存在了。

可吴梅根本听不进去。她挑剔倩倩是从家庭作息时间上下手的。

叶钧每天清晨4时就要起床赶去上班;吴梅是任课老师,一般在早上8点左右起床;而上初三的小倩倩6时就要起床准备上学。所以,吴梅对倩倩起床的声音、走路的声音、整理书包的声音、烧早饭的声音甚至吃饭的声音都非常敏感。

“倩倩,妈妈要睡觉,轻点好不好?”可是说多了,倩倩也受不了,她实在有些无所适从。

“妈妈,我怎样做你才满意?”倩倩那声妈妈也叫得勉强了。

“你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跟大人说话?回来告诉你爸爸。”吴梅的“法宝”就是丈夫。

叶钧回来,“状子”一告,早出晚归累了一天的工作狂哪有精力管这些小事?他就随口说:”倩倩,今后注意些,小孩子要懂礼貌。”

倩倩不悦,吴梅倒高兴了:“你听到吧?我不是你亲妈,你可以不听,你爸爸的话总要听吧?”

“烦死了!”倩倩赌气地说。

“你说什么?我是为你好,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犟!想当年我们像你这样的年龄,谁敢和父母顶一句嘴……”吴梅来精神了,没完没了地说。

不要说倩倩听不进,就连叶钧都心烦意乱:“吴梅,慢慢来,让她去吧。睡觉。”

“声音风波”过去了,这位没尽母职的妈妈又突然间尽起了母职,她发现继女爱打扮、爱照镜子了。

“倩倩,小女孩爱打扮不好。又是团干部,要注意影响。”

“妈妈,团干部就不可以打扮了?”

“你不听话我告诉你老师。怎么越来越不像样子了!”吴梅的唯我独尊又一次受到了挑战,她干脆以母亲的身份去学校找班主任,请她注意倩倩的言行。吴梅因此给人们留下了慈母的印象。

“爸爸,妈妈这样我实在受不了。”倩倩大了,15岁了,终于向父亲告状了。叶钧好言相劝了一番女儿,随后就找吴梅谈了。

“吴梅,倩倩长大了,明年就要考高中了,有些事能不说就别说。”叶钧大概难得这样正面指出吴梅的不妥,吴梅岂能忍受,当即就和叶钧吵了起来,吵到最后,又以叶钧妥协告终,他不得不“批评”女儿,叫她今后注意。

重新组合的家庭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本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彼此多体谅就过去了。然而叶家的矛盾却逐步升级了。

1997年重阳节前夕,倩倩想响应学校号召请孤寡老人回家吃顿饭,可吴梅坚决不同意,献爱心的事只得告吹。倩倩由此闹情绪了。她不明白,继母在外是好老师、好妈妈,怎么在家就如此自私。吴梅没有及时做继女的工作,反而用她“第一位”的优势刁难倩倩。她将倩倩所有的衣服塞进写字台的抽屉里,大衣柜则自己独占;她装作“献爱心”,把倩倩的衣服随意送人,在邻居中又博得了个“吴老师好”的口碑;买来了蹄膀,将精肉送人,留下肥肉和肉皮让倩倩吃;洗衣服时故意不给倩倩洗,等等。

更使人气愤的是,吴梅不准倩倩碰那张床,嫌没血缘的倩倩脏。可是,这个家也是倩倩的啊!从降生的那天起,她就在这个家生活,就在那张床上睡觉,现在难道连碰一碰都不行吗?

受伤害的倩倩不敢告诉爸爸,不然家里又要发生争吵,她只好去告诉大姑。大姑很生气,她去找吴梅说理。不管怎么说,当初是自己写信给吴梅的。

“吴梅,你没孩子,对倩倩好点,将来她会报答你的。”

“对她再好也不是亲生的……我就恨她!”

“恨倩倩什么呢?几年来几乎没生活在一起,刚团聚能有什么刻骨仇恨啊?”

“我不想看到她!我就不想看到她!”吴梅歇斯底里地说。

大姑无望,只好向弟弟告急。女儿的多灾多难,做父亲的叶钧已经麻木了,唯一能做的是帮女儿洗衣服,多给女儿些零用钱,多和女儿说说话。就这些打了折扣的父爱,吴梅都无法容忍,她又一次以离婚相要挟。出乎她意料,对再婚已失望的叶钧竟然答应了。

这下吴梅真以为丈夫彻底变了,就用水果刀割脉寻死,吓得叶钧跪地求饶:“吴梅,你千万别这样,我是真心爱你的!我知道你也爱我,你是气话!”

“我爱你有多深,恨你也有多深。我要你看着你女儿痛苦一辈子!”吴梅咬牙切齿地说。

遗憾的是,工作狂叶钧根本没当一回事,以为是吴梅一时气话,过些天就会好的,他仍然忙着,有时干脆就在单位过夜。一场惨剧就在他不经意的时候终于发生了。

小倩倩遭继母毁容的消息很快传到爷爷、奶奶、大姑、小姑、叔叔的家里,叶家老老小小全都赶到医院看望,哭成了一片。倩倩伤势太重了:硫酸烧伤集中在面部、颈部和上肢,也就是说整张脸都毁了,双眼也很可能保不住。

倩倩的惨痛经历,无疑向千万个再婚或准备再婚的人士敲响了警钟。平心而论,像叶钧这样的男人应该算是个有责任心的父亲,但也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他的女儿是他“和稀泥”的牺牲品。

毒如蛇蝎的女人已经死了,而倩倩却留下一辈子难以磨灭的身体苦难和心理阴影……

(因可理解原因,文中人名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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