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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大院》之第五章勤工俭学（19） 家 庭 晚 会 【编者按】：郁万杰的《崔家大院》是一部长篇小说，约70万字。该小说人物刻画生动，细节描写细腻，画面感强。少年读之可焕发青春，老年读之回忆满满。自今日起，本平台连续刊出，望读者适时关注。 三华起身，挽着建华的胳膊出来，见大哥带着人进来，三华理都不理，建华给客人点了一下头，然后，一起到厨房里，看着妈妈和大嫂正在忙乎，建华说道：“妈妈、大嫂辛苦了，我俩给打下手吧？”“不用，不用，厨房都转不开，你们快出去吧。”三华妈妈用手背把两人推出来。大嫂看着两个人出去了，对婆婆说道：“妈，我也喜欢这个小伙子。”“妈，不是你想的那个喜欢，是欣赏，与你和爸爸的喜欢是一样的。”“是的，这孩子是挺讨人喜欢的，听你爸爸的笑声，多开心呀。”“挺大气的，一般人见了我爸都紧张死了，爱中给爸爸说话都小心翼翼的，你看他从从容容，真是难得。”“这小子不仅仅是有才气，最好的品质是真诚，别人来咱家都是有求你爸的，当然就紧张了，连市长见了你爸都毕恭毕敬的。建华无所求当然能放得开，你爸也就不用绷着脸......”“这话让你爸听到，肯定要挨训，看着你爸宠小妹，那是表象，女儿撒撒娇，他能缓解一下工作压力，你爸真正关心的是他的大儿子，因此要求就高，说话就严厉一些，爱中一点都不理解爸爸，怎么才能进步？”“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细节很重要，细节决定成败，你看今天建华的敬茶，多注重细节呀，你们都要学着点。”“我看到这个细节了，可换了我也不敢呀，爸爸不高兴怎么办？”“说明你还没完全融入到这个家庭呗，而这孩子反倒融入了，给我端茶的时候，我瞟了一眼你爸，不仅不生气，还赞许地微微点头，我和你爸也算是老机关人员了，看人还是有眼力的，再看你妹妹的笑脸，这孩子既然真诚，我们当然也要真诚了。”“妈，我能像小妹一样，也给你和爸爸撒撒娇耍耍赖吗？”“当然能了，在娘家怎么对你爸妈的，就怎么对待公公婆婆，这样就完全融入了，你不就是女儿了吗？”“妈妈，我爱你，我就是你的女儿。”大嫂边说边抱着婆婆亲了一下。“好，这回有点女儿的味道，满手的油污弄脏了我的衣服，你给洗吧。”三华和建华从厨房出来，看着乐乐在客厅里，趴在地上专注地玩遥控汽车，三华拉着建华悄悄进了自己房间，顺手把门关上，接着抱着建华说道：“哥，今晚敢跟我一个房间吗？”“我是两个函授班的班主任，初七有我的课，最迟初六回去，你没带函授班吗？”“带了，见到你一兴奋就忘了，初七也有我的课，那咱初五晚上住徐州，初六一早我南下你北上行吗？”“开学后，我请几天假去南京一趟，到时就又见面了，感觉我的魂一直就都在南京。”听着房门“咣当”一声，是乐乐遥控车撞门的声音，三华松开手臂，就听到乐乐又用力拍门，三华把门打开，说道：“干嘛呀？”建华抱起乐乐，三华拿起小汽车，一块到客厅沙发坐下，建华对乐乐说：“我唱支儿歌给乐乐听吧。”“好，乐乐真棒，叔叔就给你唱一首《奶奶喂了两只鸡》“乐乐，真行啊，背了三首了，我再给你唱《采蘑菇的小姑娘》“那可不行，说好的，我们必须守信用，我教你一首诗，如果你学会了，我就再唱一首行吗？”乐乐特别聪明，建华领读了五、六遍就背诵下来了，建华就又唱了一首小时候自己学过的一首儿歌《我是公社小社员》，三华笑道：“这些歌都老掉牙了，还是我小时候唱的。”正好大嫂端菜到客厅，说道：“听着这些歌感到特别亲切，感觉回到了小时候，弟弟，你给全家都带来快乐，乐乐，跟着叔叔好好唱。”客人走了，全家都坐在餐桌上，三华对爸爸说：“爸，你听我哥唱的了吗？都是老掉牙的。”“有脸说人家，无嘴说自己，你唱那首牙都掉没了。”建华说。“最起码现在小学生还唱，就说明不老。”三华反驳道。“听着你们磨牙我也来兴致了，也给孙子唱一首。”三华爸爸笑着说道，接着就唱了起来：“我是一个兵，三华爸爸唱完，全家都鼓掌欢迎，三华又说道：“爸，这是《中国人民志愿军军哥》。”“已经很好了，二十年没听你爸唱歌了，今天我也给你们唱一首抒情的老歌，打着拍子哈，三华妈妈声情并茂，带着表演动作，极具专业水平，建华取下花瓶里的绢花献给三华妈妈，一曲唱罢，大家热烈鼓掌，三华站起来和妈妈拥抱，赞美道：“妈妈，太棒了......”“嫂子，你唱一首《年轻的朋友来相会》，我和建华给你伴舞。”大嫂高声唱着，大家都打着节拍，建华和三华翩翩起舞......三华到餐桌上坐好，对爸爸说道：“爸，感觉比春晚还好。”“对，比春晚要好，今晚高兴，每人都喝一杯，给乐乐倒饮料。”三华爸爸说道。“你二哥陪二嫂回娘家了，明年咱继续唱。”三华妈妈说道。晚宴的气氛是热烈的，每个人都喝红了脸，乐乐困得不撑劲了，大哥大嫂住的不远就带着乐乐回去了，三华爸爸酒兴正浓，三华和建华一直陪着，听着爸爸高谈阔论，妈妈催了好几遍，还是停不下来，一直喝到深夜。初六早晨，三华和建华在徐州车站依依惜别，临别时，三华把一个背包递给建华，里面是爸爸给准备的两幅精品书画，有专家鉴定证书，是苏富比拍品，建华没有推辞，接过包背在身上。两个人一个向南一个向北，车辆同时出发，分别从两个窗口检票，最后一刻，两人才分开各自跑向检票口。建华十一点就到站了，坐人力三轮车先回到家里，正赶上吃午饭，吃饭的时候，母亲喋喋不休，建华一句也没听进去，大脑还沉浸在三华的柔情蜜意里，匆匆吃了饭，到西院整理了一些东西，床头学习桌上的小镜框里，含雪朝着自己微笑，建华拿起镜框，亲了一下，用手把镜框抹干净又放回原处。还是年前见的含雪，真是不该，这几天竟然没有想起，于是，赶忙骑车出来，建华不想往含雪家里打电话，在大院门口转了几圈也没有含雪的影子，想想还是给她家里打个电话吧，刚到龙湾邮政所门口，只见园园从邮电所里出来，园园也看到建华了，赶忙上前挎着建华的胳膊说道：“姐夫，过年过得怪好吧？（这是当地人正月十五前见面的固定问候语）”“给我说话还拐弯抹角，直接说来打电话的不就行了嘛，哈哈，想我姐姐还有什么怕人的？告诉你，我姐去姑姑家了。”“你姐来了让她去学校或师父家找我，别当着妈妈面说哈。”“我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人一直惦记着真让人羡慕，要是换了我直接去你家住着，我才不管妈妈生气不生气。”“你姐姐能处理好，妈妈早晚会同意的，别给她施加压力。”“那不一定，我妈妈太固执了，既然说不通，就给她来硬的，爱咋咋地。”“有你就行，还管那么多，姐夫，要不你换我吧，为了你我什么都能舍。”“我今天没空，明天有函授课，下午到学校备课，等你姐回来后，让你姐带着去找我。”“不说就不说吧。”建华说完就准备骑车走，园园一下子跳到自行车后座上，建华把自行车歪倒，让园园双脚落地，园园站起来，又抓住建华的胳膊，说道：“姐夫，求求你嘛。”“姐夫，不是说：'小姨子有姐夫的半个......’，半个什么嘛。”“在大学我各科成绩都是优秀，擒拿格斗全班第一，男生都打不过我，下个学期学射击，我肯定还是第一名。”“我品行也是第一，反正没从初中就谈恋爱，除了你就没碰过男生。”“小妹，今天下午我真还有工作，晚上去师父家住下，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吧。”“上初中的时候你是能单独带着我，带姐姐时需要我陪着，现在位置换过来了？”建华带着园园，到大院门口，园园跳了下来，建华接着骑车先到办公室备课，把明天的函授课内容顺了一遍后，才来到师父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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