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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133 呼吸机(17)

 读书当玩 2023-04-09 发布于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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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一定会成为空我。

实相的我,还会渐存在亲人与好朋友的记忆中。

但,真实的我已经离开这个止不住需要攀爬的世界。

空了我一个,启觉后来人。

我,临死了,灵魂起了漂移,可以随意的嫁接灵空中死去活来任意之我的灵魂上飞翔。

死,在这个意义上,时空无限的放大,成了留下点文字的动力。

这点文字的动力,爬行在人生的某个悟点上顿足,一点点掰开形成文字动力中的五种力量。

思力、定力、写力、张力、我力。

思力之力,在于引力。立言至高,成了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太阳。

定力之力,在于求真。止水之下,方能把太阳折射虚光下的假象,还原成真。

写力之力,在于彰显。文心雕龙,一点一横长,一撇到南洋,一捺收不住,坐在龙椅上。

张力之力,在于感染。春风化雨,一花独放不是春,万紫千红春满园。

我力之力,在于魂力。趋信趋从,天下皆我,殊途同归。

思力、定力、写力、张力、我力,五力合一,死生之间,我的混乱,没了边界,我便丛生。

我思故我在;我定故我在;我写故我在;我张故我在;我我故我在。

湛蓝的天,圣洁的云。

疙瘩层层解开,终抵豁然开朗之境。

我,是我。我,非我。思,定,写,张,我,徘徊在我是我非的循环往返,波浪似前进,螺旋式发展。

好哲学呀!

哲学,无不与文字狼狈为奸,调戏着行走在形而上,形而下,形形色色各种人生。

我,于是变得千变万化。

形色匆忙的各样人生,归于哲学的榨汁机,粉碎了不同的小“我”个性,被社会化的机器同化,共性的大“我”流淌的汁,鲜红鲜红,除了血色,还是血色。

历史,是血写成的。

证明什么?证明历史的公共性。公共性少不得,我我争斗,少不得血色浪漫。

哲学,方向迥异,不同的旗帜之下,导致其成了历史长河中的血色之刀枪。

我来了,正如我轻轻的走。

我活了,正如我轻轻的死。

云彩间,带不走的,是我活了死了,死了又活了,最后剩下来,自以为有点思力,有点定力,有点写力,有点张力,有点我力,并不在龙椅上的文字--呼吸机。

正因为写作的无形,才有了写作追求“雕龙”之型。

我写我,我是我,生亦之,死亦之。

我写我,我不我。死亦之,生亦之。

我兴许一辈子在追龙,最后连龙的尾巴也没见着。

神龙见首不见尾,龙头是骗局,龙尾也是骗局。

有什么呢?我在其中,要么受骗,要么行骗,不受不行,那可不是飞灰烟灭了么?于是,心静心寂的宗教,成了另一条归一之路。

咫尺雾霾,与天下雾霾,对于我这个即将死亡的人来说,一样的。

须臾之气,与天下之气,对于我这个死里逃生的人来说,一样的。

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为什么还要说话?

因为雾霾,因为天气,因为呼吸机。

写于2012年2月,修改于2014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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