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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坐流年,我们是诗心墨染的雅客

 水月澜曦 2023-04-09 发布于四川

枯坐流年,我们是诗心墨染的雅客,闲看花,闲近草木,闲念美好的往事,把一整个春天闲闲地看遍。

漫步红尘,我们都是苦乐的众生,被色相纷呈的世相遮了眼,被快风起云涌的世事惊了心。

喜欢拾落花,仿佛拾起一整个青春;喜欢夜听雨,仿佛所有的喧嚣都散了场。

喜欢踩落叶,踩响一串串掉落的音符;喜欢走石桥,踏过绿水青山、青丝白发的诺言。

梅雨时节,我总在想,那江南的小巷,是否有人撑伞走过,那墙脚的青石上,是否已爬满青苔,那南朝的二百八十寺,是否又在无声地诉说从前。
一念起,一个远方,一念落,一段往事。

人一生,白云千里万里,明月前溪后溪,一分从容自得一分自若。

往事,像一缕月色,浮在花光里,如画旖旎;落在老墨里,心思缱绻;随一桥流水,如风动琼瑶;坐在书页上,如诗行婵娟。

或许你,永远是一首诗的样子,眉间住着春风,眸里漾起春水,唇角微翘,是桃之夭夭的芳华,袖口挂着二十四节气,是光阴琳琅的欢喜。

而我在人间,在城市寂寞的角落,慢慢听老一曲流年,给光阴戴花簪,看山色卷帘,花光入砚,春风词笔生云烟,你所望之眼,清波流转,我所念之心,词笔娟妍。

年华隔岸,往事深盟,仍宛如初见,手指苍茫,谁在桃花乡,翻开,一页又一页瘦掉的平仄。

或许生命,都有不完满的结局,我们却仍努力地活过。就像那些花事,迟早会跟上荼蘼的步子,却一样开得跌宕自喜。

而我思念的人,或许不再有归期,只有风,停在小窗外,灼灼花,字字锦;只有弦,断在别离处,莲莲诀,声声慢。

我总以为,那些春风满眼的相思,是这一生最浪漫的蹉跎,即便那些往事,牵扯着疼痛,即便那些花事,最终开到荼蘼。

我总以为,那些梨花雨凉的等待,是这一生最沉默的欢喜,即便那些心事,伤了春,又悲了秋,即便那些相思,入了酒,又温了茶。

有人花钿委地,行宫见月伤心色;

有人山盟虽在,已是此时此夜难为情;

有人在春天的路口直走,走到百花深处,走到相思尽头。

有人在旧纸旧墨里,温茶煮酒,倾山雨入盏,泼月色入画;

有人在款往事里,种声声慢,也种相见欢,种雨霖铃,也种鹊桥仙;

有人在琵琶弦上,诉一曲相思,弹开额头皱纹,弹破世事老茧。

情深意浅,光阴浓了又淡,素衣风尘,时间走了又回,回首往事,那些遗失在红尘深处的片段,如明月清风,千般欢喜,万般自在。

或许所有的往事,都留了白,那里有未完的遗憾,有所有的痴念、眷顾、隐忍、不安、绞痛。

或许总有一段时光,受了伤,那里有疼痛,有甜蜜,有温柔的情意,亦有悲凉的老去。

或许总有一天,青丝醮了雪,再看那时风月,往事的脚印里,叠起一行绿水,飞过一行白鹭,飘起一盏月色,浮过满目年少。

或嗅一枝青梅,露浓花瘦;或摇一丛竹,落一地清影;或听三月雨,尝花底离愁;或临八月风,一寸零落。

或扶起孤烟,目送归雁,或风露中宵,花下吹箫;或砌下梨花一堆雪,围起栏杆等人凭依,又或轻叩野人家的门,闲数一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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