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董戈平 | 布云缀月的登临知青们

 中诗报 2023-04-09 发布于河南

天安门文学,时代潮流让文字温暖人生!


作者简介:董戈平,临汾日报社退休,爱好文学。

布云缀月的登临知青们

作者/董戈平

雨倚胡风混沌开,烟火低迴舐轮台。

国祚启我唱大风,我揣初心赎窦怀。

二0二三年四月六号,是我们登临知青插队四十八周年的记念日。感谢我们登临知青五位女士怀有旧念。组织我们在洪洞县城里,最豪华的金梓园酒楼兴唐厅聚餐。

兴唐,这曾经圪撩战火,聚拢英烈厮杀兴国壮怀的包间里。现在聚拢着同在一囗锅里搅稀粥,登临村插队的我们。怎能不就着历史的缅怀,盛血的酒杯,吞咽春秋,朵颐岁月呢。

岁月无情,孑孓有义,转眼四十八年过去了。想那时机缘拢合了我们,又在思绪浩渺望北京的芙蓉栏栅里,默默耕坛。薅捋烟火结成的友情,再回首,又该怎么抒发我们的心声。

夜,寂静。抬眼望璀璨群星,可否怜悯镶嵌康桥下软泥里的黄花荇草。让缁衣平头的我们,也眼里常噙泪水,把往昔一步一丹花写成札记,浸淫出我们知青自己的远方与诗心。

因为这次聚餐,是人那上述五位女士大约提前半年前就预约好的。所以随着我们知青预约聚餐时间渐渐的逼近,就有人私聊咱这次聚会该务弄些什么价值的说词,隽永哈我们人生一瞬浪花飞溅,该绽放出什么样的光泽。让后人来品味,让史学家借鉴载入史册有资料可寻。

当然,也有人私聊我为了活跃天气氛,说几句高雅的祝酒词,显然是咱们登临知青们的短板。那就唱歌吧,唱我们当知青时常哼哼的《南泥湾》和我们迎合形势唱的《红米饭》。可是又怕后面的歌词不会唱,最后加了首备用歌《大海航行靠舵手》。而事实确实就是如此,当前面选好的歌卡克后,我们就是唱的《大海航行靠舵手》。

而对这次知青聚会,我本人也有个夙愿未了的小心思,想悄悄告诉你一一

哪就是咱耶想掀起一角岁月的锦裘,窥探哈历史造化的我们这批知青,是缘于世情的一夜风流,还是时代赋予我们从城市的舷梯上下来探海,当几年知青,风里浪里撑起帆船的桅杆,奋辑起锚、或者压舱。

唉,如果说让咱们溯源知青的起因、缘由、建树,哪这篇文章可能就立意太大了,心里有点犯怵。咱自个儿也认为,这不是咱们这些文化贫塉的半文肓可以胜任的。可是咱还是想就着这款,少有人烟涉猎的禁地谱曲,勾勒几笔我们当知青时,身边经历过的往事,着墨几帧其间嵌有徬惶、求索的素描人物画像,供后人借鉴思考。因为、或许这才是咱们,做为一个特殊时代当事人的担当与责任。

……往事如烟,咱想起了那时上山下乡风势正盛,有些学校的某某某老师,为了适应形势的需要,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某爱山。想起了那时洪洞县招待所分南院北院,建北院28高的烟囱时,咱与县委副书记张清泰的儿子小刚,在那里当小工负责调沙合泥。与同为小工子的刘永贵老头子对我们说 :

"不管咱们的泥沙调合好了没有,但是牙口要刚,时不时的要问大工子师傅 : “抄泥吗,我们已经调合好了,而且调合好的泥浆沙灰嗨的嗨着哩"。

凑巧那天县委副书记张清泰来招待所,寻访全国知青代表蔡立坚,向她了解真实的插队生话的苦与乐。因为那天在天津杜家山插队的蔡立坚,要在洪洞苏堡的什么地方出差,就住宿在了咱们洪洞县招待所北院一间小平房里。这样我就有幸,临时给张清泰副书记当了一会儿临时随从小跟班,走进了蔡立坚的住所,身临其境的感受了哪一把,与时势气氛极不谐调的沉闷与尴尬。

……因为当时蔡立坚诘问过张清泰副书记: ″ 如果知青插队是为了缓解城市就业压力,哪为什么城里又从农村往城里招聘了更多的年轻男女来上班"。并有理有据的例举了诸如此类情况的例子一二三。

由此,咱也想起了咱插队四五年后返城,被分配到临汾水利机械施工队,与同为知青的古县工友赵志坚排答。他告诉我,他对知青插队的缘由也弄不十分明白,为此他们哪里的知青们还为此,对这 ″一声号令出京华 ",成立过研讨小组学术协会哩,哈哈……

因为务弄不清楚,当年应运而生的知青插队必要性,咱也曾借助过现代网络的百度求索。可是上面大部分的文章都是  : ……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大有作为…… 。而咱在这渺如瀚海的文章中,也仅仅读到了一篇国外华人教授写的,《论知青在农村改变了什么》文章中说,恢复高考前后,确实有部分知青从事教育,迅速提升了农村孩子们的就学机率。

即然在冰冻肃穆的宗教道场松不开坚土,咱就膨胀自身当探风气球,去啼血扶苏,端正烟火,用咱的亲身经历来书写现实社会,红尘白浪里知青的沉沦起伏。因为这里,这里的土壤,是成长过咱的热土,咱对这片乡月赋予过情感,爱的过于深沉。

咱是一九七五年四月六日到马牧公社登临村插的队,那天城关镇张镇长给咱讲 : ……长长粘粘的大米……没有大粪臭,那有五谷香……冗长带着磁性诱惑的动员讲话。就这样咱十二个厮儿,二十四个囡子,就在县里欢送咱们的旗帜挥舞,鼓乐声中乘坐颠簸的敞棚解放牌老爷车,来到了登临村插队,被分别分配到了七队、十队、十三队、十五队,和后来单插、补插到第十一生产队的知青们。经历了四年、五年咱想言说,又不便言说顾虑重重的知青生涯。

( 二)、    陌上年年兰花花开

在去 往十五队的路上,有人给我们讲 : 十五队远离村孑,之前特别荒凉。因为人迹罕见,乌鸦聒噪。上世纪五几年修建七一渠时塌方死过人,所以人们认为那里惊悚诡异,或叫它鸦鸦沟,或叫它封门庄。只是后来有人看上了这里能开拓出二三百亩士地,北亭垣上还有一大块旱地,能借七一渠逍遥的水引流浇灌,就有胆大如牛的二球货来到这里居住,到后来人渐渐多了,就成立了十五生产队。

说也是哈,我们这一路确实少见人迹,只是快到十五队时,哪人又告诉我们路边生长着的兰花花小草,有人说它是细细根,有人说它叫远志。说时我们看路边有个散懒瓜老头子着一身黑衣,就在路边圪蹴着,偶有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经过,叫他刘叔,他也只是嗯 一哈,或者不撘理,继续薅弄着路边那些小草。

那时我们十二个知青来到十五队,没有房子住,都分别住在村民家里了,咱也被分配到刘老汉家里,同他还有他的聋哑儿子挤在一个土坑上高瓴筑坛,梦柯伐薪。

那天,刘老头子把他挖来的兰花花小草凉晒 在院 子里,给他聋哑儿子比划了下什么 ,他儿子就把我的行李,拎进他们父子俩住的土窑洞土坑上铺好,给我们这三个爱情门槛外的老小三个光杆子,务弄好了可以安放灵魂的栖息之地。

院子里我指着凉晒着的兰花花草,问刘老头子 : 这就是东汉土皇帝,符坚传里所说的处则小草,岀则诗与远方的小草吗?他不答。却兀自捏嚅着说 :

″一株把根扎进地狱,却伸岀笑脸面对沧桑的小草而已"。

刘老头子家的隔壁住户姓温,村里人说他家是用骶脑走路的文化人,可贼精贼精着哩。后来温家儿子从社会上创荡回来有了岀息,就当上了生产队队长。他的妹子温讷也就把她哥哥的官位当作了资本,对某些事情有了某种意向。

而此时咱也在队里呆了有段时间了,感觉到十五队里的社员里,潜虎藏龙有些人极有主见,行事说话极有分量,他们的主见,不是哪个土鸡灰狗随随便便就可以撼动的。

譬如那天间玉米苗,队长嫌刘老汉间苗太窄了,強调玉米苗间距一尺五,行距一尺二。一亩地留三千株玉米苗就行了,刘老汉却捏嚅着回了句 : ″四千株产量高"。结果惹火了队长,不断喝斥中把刘老汉也惹急了,这才怒吼了句哪个时代足足可以陷他于至黑至暗的境地 :

"老子当年指挥过千军万马,难道还不如你"。

而此时温讷赶紧跑过来一边强拉着她哥离开,一边要我劝刘老汉别吵了。至此,有了与温讷的语言交流,我们就彼此熟悉了起来,有缝逢补补的事也就好意叫她帮忙了。

那天下午刘老汉的扣子掉了,我叫温讷帮他钉,叫了她二声没见吱声,就跳过栅栏墙过去,见她从窑里往出走,便说  ″你没答应还以为你岀去了,不在哩"。

她说  : ″答应了,而且常在"。

那几年农村人穿土布衣服,布厚,温讷缝了几针手就被针尾扎疼了,叫我在针线笸里帮她拿顶针,寻找间她等不急了,说我们厮儿家真磨叽,找个顶针都象在簸笸里翻绿牌子似的,干啥都不利索。

拉开了排答的序曲就不拘束人了,接着也就问她些村里同龄男孩们的事情。她看了看她家院子里,花开正盛的西厢海棠,意有别指的说 : ″ 这枝儿长的不壮实,花儿开的还忒肉糯"。

说起全都肉糯,其实也不尽然。譬如从不多语的刘老头子,那天就对我说,让我结交谁谁谁,并说有时侯结交十个老好人,不如结交一个王八蛋。那个谁也就真够王八蛋了,他的老婆姓什么不知道,但她的名字就叫怪。

那谁不但不在队里好好干活,还常说不干了,不干了,累死累话吃不饱饭,常到煤窑拉炭卖钱。因为我插队时父母奔走他们的平反冤案,数年不在家,我不能让年迈的老奶奶饿死,也跟着他来回一百多里地,到万胜寺后山煤窑拉过几次炭。当然他常说的他敢睡怪,这就忒不入流太王八蛋了,这里省略。

植棒子长到尺把高的时侯,便到了麦收的季节,割麦时温讷对我说她拉行子,我在她的侧边割麦轻松。这让我想起我在城里县招待所当小工子时,刘永贵老汉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 纵然你是麒麟转世也不要咆哮",便收敛了咱骨血本性里七个不服,八个不尿的雄舛本像,唯唯诺诺地也就依从了她。

恕我直言说几句真话,那时候我们队这批知青,虽然不比其它村里知青有城里父母单位罩着,能给村里送几辆手扶拖拉机,几卡车化肥,及油粮布匹人情物品。但我们这批工程队、搬运队的子弟干活早,比村里的同龄孩子们能吃苦,接触的生活方方面面的生存技窍,也比村里人多。这样我们就很快改变了村里人,对我们不屑的眼神歧蔑的看法。插队第二年,我们队里便有两个知青当上了队里妇女队长,和大队妇女主任。笫三年便有人以实干精神,继邢燕子,蔡立坚之后,当上了全国知青代表,受到上边领导人的亲切接见。

只是那时候有历史的悲哀,我们身边没有文化人,愿意为我们这批知青鼓与兴。致使现在书刊杂志百度里,找不见我们知青当年在农村插队时的生活印痕。

譬如那时侯队里人听从了我们知青的建议,借用七一渠的水,冲开了渠边的一处小土丘,为队里多添补了十几亩水田沃土。另外就是我们队知青们到漫滩工种水稻,挣大队里的工份。去辛置电厂当民工,七一渠拉石头,给某个学校做棹椅板凳,挣社会上的钱 。以及偷偷摸摸帮队里人杀猪宰羊,为队里人省下杀头税。还帮外村人做寿器、棺椁以现金顶工份,增加了我们队里的工份值……

总之,十五队在我们这批知青无法无天为吃喝,正邪相辉的作用下。哪年我们队里的一个工值就能达到三、四毛钱,比其它队工值七分、一毛一,一毛三分钱的工值高出了好几倍。

呃,说到吃喝,最近我在网上看到有人撰文提到七十年代,我们的国人粮食还是不够吃,引起很多现在人的漫骂,说是给社会抹黑。其实这是真的,那时候我们的粮食确实不够吃。

哪时候我们十五队知青灶上,是由女知青轮流做饭的,粮食青黄不接的时候我们曾有一段时间,确实在队里农户家借不到玉米面,饿的实在不行了,而偷吃过地里的庄稼,农户家里的鸡狗。

记得一次我们在村里的知青大灶上,偷炖了一条狗。原本是说好的小火慢炖,第二天吃。可是有几个相属属鸡的女知青不讲五德,半夜里起㡷吃了狗肉,还给炉灶里添加了点柴火,把剩下的狗肉全部炖焦了。要不是村里的民兵巡逻发现,说不定还要引起火灾哩。

还有一次还是在村里大灶上,几个女知青偷地里的南瓜,被我们男知青发现了,便假借夜里巡逻的民兵把她们吓跑后,拾了她们丢下的南瓜炖好,再叫上她们来一同吃。直到后来把事情闹大了,县知青办才放了我们的假,待有了粮食吃才重新回到了村里。不过从这次以后。我们十五队知青,也就同村里知青大灶合并到一起,同大家一起吃饭了。这也就是后来我们知青群群名就叫,登临知青一锅粥的由来。

另外就是关于当时粮食不够吃,有很多种说法,有人说是不球好好种地,净胡搞民兵操练,蓝球比赛,文艺汇演这些内卷耽误了生产(以上项目我们知青基本上是全部参与了,记得还因为一首歌,上面有人说我们囗形不对,大白囗不适合我们唱,改唱成了红米饭南瓜汤)。还有人说是因为当年农村百分之四十几的粮食,备战备荒交公粮。把一麻袋一麻袋一百八十斤的玉米,二百斤的小麦,成火车皮成成火车皮的运往东北。而内陆缺粮时,从东北运回来的返销粮都是散装在三十吨、四十吨、六十吨敞皮火车上的。这一路上雪封雨淋,到了洪洞火车站,全都因为湿热发酵抓一把臭粘粘的腐烂了。喂猪、酿酒就已经全都不能用了。所以就没有运到县粮食直属库,也不是当地搬运队运的。而一夜间就能把整列车,整列车的粮食怎么运走,扔到哪里,至今仍是个不可破解的哥德巴赫之猜想。

不过后来还好,有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用火车皮拉回来了红薯片,高梁米,供给城里国供居民食用。而我们的农村农民确实耐磨子,在我们插队期间,他们也相互借粮,往玉米面窝窝里塞红薯块。炒菜用野蓖麻籽在㶽里呲一下,汤锅里能漂几星油花艰难度日。就象蓝花花草一样,纤细孱弱,仍然一年一年四月天里开花,活岀惬意活岀质量。

呃,说到粮食的故事,咱还想故事套故事的啰嗦一下我们洪洞曾经来过俩个好领导。

……哪年洪洞县委換届,老县委书记米中兴出于痛心,在洪洞火车站等各个路口张贴了大字报。并与新上任的县委书记乔素祥彻夜谈心,要求当他的副手,再干一届。这就是李村抢下解救了杀人犯。和县农业领导必须手持一尺二锄、一尺二铣,赤脚下地同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让社会杜绝内卷,土地增收,从此洪洞人民,我们知青才真正有了余粮,能吃饱饭的故事经典。

正如如果赋予这些蓝花花小草思想,或许它们会说: ″ 我孱弱,但不尴尬。尴尬的应该是这片不得天时、地理、人和,贫塉的土地吧。

( 三 )、 虬柳摧絮诗与远方

穿针引线

穿针引线把日子串成四十八年

象滚落的泪珠聚了又散

参商丝丝敲玉盘

杯光斛影摇曳,摇曳着

不成调调的《南泥湾》朵颐红米饭

兴唐厅聚餐的知青哟,优雅点

优雅吟哦昨夜,夜雨江南

是谁叹息不可企及,江南忒远

一一无有经书指点江山

由此我哀怨,哀怨我的窘容

融不入苏小小的笑脸

回顾往事,多少年过去了,曾经的贫穷尴尬早己经在逝去的岁月里尘归尘,土归土了。今天我们知青聚会,难免有人会烈酒上头,忘记了自己几斤几两,提议我们去登临村瞄一瞄,看一看,悠一悠故,缅怀一哈我们曾经的过往。但是我不想去,也不敢去。因为我知道登临村人的文化底蕴,远比我们深厚,尽管在我们当知青时,日常生活的常识优于他们,但这只是粗劣生存的原始技能,肯定与驾驭元宇宙的宏观科技挂不上勾。而那个时侯村里的学生上学,就渐渐恢复了正常。知道硫酸铜生石灰能配出杀菌药剂波尔多液,而我们连最起码的传统文化牙咬人,和骨咬是同义词吗就都还弄不清楚哩。

而推动人类社会的进步,创造财富的先导离开先进的文化科技,难度是很大的。特别是改革开放后,科技爆发的现在,登临村人掌握了饮食氨基酸的比例,生产的豆腐远近闻名,土布编织的床单亨誉八方。而我们如果去了登临村,村大队支委一定会佳肴好酒款待我们,而我们对我们当年曾经的第二故乡,又该何以为报呢?

修一条登临知青康庄大道吗?还是建一所以登临知青命名的再别康桥学校……那会让我们现在仍有一些吃着低保,住着国家廉租房的那部分知青们,情以何堪。

犯怵之余咱也替哪一段历史沉思,虔诚祈祷可不敢再搞什么文化内卷了,可不敢再生妖蛾子又双叒叕,让文化荒废了很多年后,再恢复高考,走历史的老路了。

有肘候咱也思忖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己过万重山有多少解义,但咱只把它理解为:文化落后了,科技就要滞后。就会形成距离拉长了骨血圧制,就会生成现代智慧人,和近代返祖低能人。到那时候沦落成哀啼的低能生物,是不是就是我们呢?那就只配瞪着两个窟窿眼,空看千帆竞过万里扬了。

写到这里我也想提及一下我们知青点上的一位女知青,她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我工作后拉平车筑河坝,垫土方的工友。还有一个侯马,还是什么地方的女工友,记不清楚了。她长的人高马大,上班拉平车时累到梦游,糊里糊涂的不帮自己人干活,反到帮襄汾建设兵团拉了好几车土。直到人家由讶异不解到哄笑出声,她才幡然醒悟的自我调侃说 :

″妈妈的,姑奶奶累昏了头,给你们不计报酬的干了半天活,白白的便宜了你们这非家二半吊子土八路"。可见那个时候国家的贫揹,据人说国外早就普及了挖掘机,铲土机。可我们单位的男女国人,还在用着东汉未年,比肩木牛疏马的破平车劳作。可见我们那个时代的工业落后,科枝不前到了何种地步。

接着再说哈我的那位女同学;女知青兼工友。或许是我们学生期间长期旷课帮父辈推平车,小小年纪就要从洪洞往临汾拉货,往返负重六七十里路。到我们一起插队,再到我们参加工作后还是拉平车。心理不平仄产生的相互怜惜吧。退休后她不至一次来过我家,给我带来了很多书籍,排答中她劝我学习,还让我们知青点上的其它知青给我转交过很多书籍。

其实她也肯定知道,现在的我们,整整的一代人已经老了,早已雄心如逝水,壮志似残云,再也没有心力为我们的国土做出什么大本事了。她之所以劝我学习,或许只是她心有不甘,潜意识里自觉、不自觉,强生出来老了英雄的强弩之末,而痴心入魔罢了。又或者是很早很早,就在潜意识里有颗植入进取萌发的种子,在她心里小鹿乱撞,待破开禁锢已是朝歌暮唱所绽发的星火。又或者是她心因寄托无主,悲愤之余所自我激发出来的挽歌……

是啊,华夏五千年文化到我们这一代就是一个梗,这个梗就是在诺奖的金字塔上,日本科技、文学获得了多少奖咱不知道。但知道他们诗歌获了六个奖项,半导体芯片引领世界。而我们呢?诗歌奖还是空白,文学奖也仅仅是莫言独自个可怜兮兮的,一个人创过了滩头,再没有听说其它人获奖了。而科技发展急需的高端芯片,要受美日韩西方国家卡脖子。

悲叹岁月无情咱也谶预国运,体悟我国的丛林法则达尔文的进化论,也醉心沈括的《梦溪笔谈》。所以咱也想,替我们的后代着想,那怕现在我们的国家与其它先进国家还有差距,但我们也要站在草原看北京,给我们的娃娃家一片宁静优渥的环境,好好学习、努力工作,让我们的国家富强起来。

是啊,咱现在已经老是老了,错过了最好的芳华时节,就让咱们象虬柳一样吐绵,力求咱的后代子絮,能被风吹到一片诗与远方一样辽阔的圣境。让咱半生的窘迫畏缩,为他们背书,备份,做我们后人的倒影参照物。让他们知道纵然生活千般坎坷,但唯有高端知识才能使我们延续香火,国祚时运,开创一个新纪元的曲径通幽。

本期审稿编辑/海底月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