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易专访｜舞者刘福洋：想此刻，不要想下一秒树篱 网易艺术 2015-04-22 07:32
“舞蹈是我的唯一”，刘福洋帅气地在我面前对舞蹈“表白”了一番。用时下流行的鲜肉一词描述刘福洋毫不为过，年轻、帅气，更要命的是舞蹈、编舞都拿手。把刘福洋作为偶像是幸福的，他真诚、坚忍，除了身上那些闪耀的名号，入行近20年还保留着对梦想的热情，让人十分钦佩。讲座中途刘福洋现场表演了一段舞蹈，我们忽视了音乐、忘记了时间，无论是相机还是双眼，都无法将那份感染定格。
1985年出生的刘福洋，曾被韩国舞蹈界人士评为“天才少年”。不到30岁的他如今已经拿奖无数，自16岁表演作品《出走》至今，他已经成为中国年轻一辈演出舞剧最多的舞者。如今刘福洋不仅是一位帅气阳光的青年舞蹈家，更是浙江歌舞剧院舞蹈团团长，国家一级导演，国家一级演员。
PART.1 采访实录 讲座开始前30分钟，编辑见到了年轻的舞者刘福洋，果然高大帅气，比电视上看着还要纤瘦一些。一周密集的广州活动让刘福洋的嗓音有点沙哑，但无论是采访途中还是讲座上，他的声音都让人听不出异样。我们从舞者的“外在”聊到了舞蹈的“内在”，刘福洋用体悟得来的语句，让我这个舞蹈门外汉也感受到了舞台上的残酷与迷人。（下文采访中，L=刘福洋） 关于颜值｜舞蹈对外貌要求更高 网易艺术：演艺圈对演员的外貌要求很高，也会认为“外貌”和“演技”难以兼有。舞蹈界如何看待“外貌”和“实力”？ L：在我看来，舞蹈界对颜值的要求比演艺界更高，人们希望在舞台上跳舞的人，有身高、有身材、有长相。在舞蹈的世界里，“实力”无非就是指跳得好不好，但是当一个人站在舞台上，就算他跳得不好，有外形条件加分，我们也会认为是美的。但是这在演艺圈就不一样，电视、屏幕是对人的表演、情感进行放大，会着重刻画人的面部表情，也就是演技。舞蹈作为舞台艺术的一种，更强调一种整体的感觉，可以说对舞者的外貌要求更为苛刻。 另一个方面，目前中国观众对舞蹈的了解还处在外形阶段，还没有深入到艺术家的内心，对于舞蹈的编排手段、表达结构了解甚少。现在大家还没有关注到这些，但正在慢慢朝这个方向发展。 关于创作｜好与坏只存在于舞蹈中 网易艺术：你怎么看一个舞蹈作品的好坏？ L：我不太喜欢别人评价我的作品，对于自己的作品，我的好与坏只存在于这个舞蹈里，观众能走进来便能有所感受；对于别人的作品，我不会过多评论，如果我不喜欢我会选择再去编一个自己喜欢的作品。我们很难了解到一个艺术创作者的内心，他为什么会这样创作，并且单凭一个艺术作品也很难下结论。舞者经常会被问“你的舞蹈要表达什么”，特别是对于现代舞，但是我们想要表达的再多，那其实也就是一段舞而已，又能说明白多少事情呢？ 关于理解｜我的作品，别人理解得更好 网易艺术：介不介意观众不理解你的舞蹈作品？ L：其实我一直很纳闷，我所有的作品，别人都比我理解的好。我特别不会给作品起名字，往往是有什么想法就直接编出作品来。 《起舞》是我编的一个现代舞作品，舞蹈开始三个人在一起跳舞，直到最后三个人分开，灵感是源自古印度的一幅油画，一条蛇咬着自己的尾巴，代表着开始即是结束，结束即是开始。看过表演后，我发现大家对《起舞》的理解特别不同，也特别深入。有人看到了现实生活当中人的节奏，人与人之间的相互支持、相互融合、相互排斥，以及在环境下的共存……所以我不担心别人看不懂我的作品，艺术本身就是民主的。 网易艺术：会不会觉得他们想多了？ L：想得多是好事，想得多正是因为他们深入地研究，深入地关注，我觉得这是好事。 关于评论｜舞蹈不是用嘴说出来的 网易艺术：你怎么看现在的舞蹈评论圈？ L：我觉得，与其做一个舞蹈评论者不如做一个舞蹈解说者，我们更应该把自己对作品的解读告诉大家，而不是去评价。体验是很重要的，如果一个人连靶杆都没摸过，练功鞋都没穿过，如何来评论舞蹈？他根本不知道脚与地面接触的感觉，身体与地面接触的气息，不了解舞台下上千观众的期待，以及聚光灯给予的那份紧张……，那他怎么能评说一个作品的高低？舞蹈绝对不是用嘴说出来的。 关于失误｜“补台”往往会帮倒忙 网易艺术：舞蹈中出现失误会怎么处理？继续完成表演还是补台？ L：失误是必然的，出现失误应该坦然面对，而不要花很多时间去弥补。舞蹈最根本的一点就是想此刻不要想下一秒，下一秒都不想了，上一秒的失误就更不用去想。有时候补台反而会打乱表演节奏，越忙越乱，越补越难看，就跟帮倒忙一样。 去年在香港表演《射雕英雄传》，当时道具总是出问题，要么就是弓缠在脚上了，要么就是弓断了。我当时开玩笑问粉丝，“今天你们想看啥独舞，等弓断了我就跳”。真正表演时，弓断了的那一刻，我反而觉得被释放了！发生失误也要当作没发生一样，还是以同样自信的态度继续表演，只要你不要出了那个“戏”，观众的情绪就不会被你的失误影响。
PART.2 轻松快答 正式采访结束后，我们又聊了一些轻松的话题：知道不适合仍在心里默默喜爱着黄色；喜欢运动因为迷恋站在起跑线上比赛的感觉；从来没有想过除了跳舞能干啥……这样的刘福洋简单、率真，能一直热爱舞蹈就很满足。（下文采访中，Q=网易艺术 L=刘福洋） Q：跳舞的时候会想些什么？ L：跳舞的时候有一句话叫“想此刻，不要想下一秒”，这个是说想此刻的状态，不要想下一秒。 Q：心有杂念会影响表演吗？ L：肯定会，心里有杂念肯定会影响你的表演！但是，我觉得站在舞台上一般是不敢有杂念的，你还能边跳边想今天演出费是30还是50吗？哈哈~ Q：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成为舞蹈家，自己会做什么吗？ L：这个还真没有想过！我就想不能做舞蹈家就继续热爱舞蹈就好了，因为一个人很难得对一项东西喜欢，而且还觉得这个东西是你的唯一。 Q：现在觉得舞蹈是自己的唯一？ L：对对，因为我觉得除了这个别的都不太做得好。 Q：有舞蹈之外的兴趣爱好吗？ L：玩的什么那些还可以，对了，我比较爱好体育！这个是真的，像现在北京文化部的教职工100米、200米冠军记录保持者还是我。 Q：体格、体力上的优势对跳舞有帮助吗？ L：应该没什么太大的帮助，就是喜欢，就是喜欢所有人站在起跑线上比赛的样子，然后自己是第一个过线（笑~）。有段时间保龄球很红，我差点在12岁的时候去香港打职业保龄球比赛。我小时候，爸爸也特别想送我去学花样滑冰，我们家在东北那边，有很好的滑冰基地。 Q：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L：其实我内心最喜欢的颜色是黄色，我觉得黄色特别让人眼前一亮。之前我也喜欢买各种好看颜色的衣服，但是穿在身上都特别不适合，所以后面我就转到黑、白为主的搭配。
PART.3 艺见·精彩问答 4月19日的“289艺见”刘福洋专场讲座持续了近2个小时，刘福洋讲述了很多舞蹈生涯中的挫折、收获、感悟，对于粉丝的问题，他回答得很实际也很真诚。编辑摘取了其中的一些精彩问答，有些思路不仅是针对舞蹈，在生活中运用也能同样受益。（下文采访中，L=刘福洋） 粉丝：有没有什么挫折让你想要放弃舞蹈？ L：舞蹈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放弃。 粉丝：民族舞和现代舞最大的区别在哪里？ L：现代舞跳得是观念，民族、民间舞跳得是风格，芭蕾舞跳得是条件。 风格是一种束缚；观念是现代的，舞蹈就是现代；观念是民族的，舞蹈就是民族。 粉丝：如何发展有地域性特色的舞蹈？ L：主要是跟当地有特色的人接触，在他们的作品中隐藏着这个地域的个性、味道、感觉。 粉丝：表现作品重要还是表现自己重要？ L：我现在可以非常真实地告诉你，任何艺术表演者第一点是入境：心境走入这个作品，我在表演这个作品；第二点是归位：你要回归自己，告诉别人跳这个的人是我，不是别人。 粉丝：你怎么看舞蹈的未来？ L：舞蹈会慢慢发展出它的第四只眼，所谓的第四只眼就是达利的那只眼——越不可思议、莫名其妙的东西大家会越来越喜欢，人们会对那些魔幻、超现实主义的东西欣喜若狂、充满期待。
PART.4 定格·舞者之姿 虽然是5分钟，但这也许是这个夜晚最高潮的5分钟。为了记录舞者之姿，我们的双眼和相机都尽全力了！
（文/摄影：树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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