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害,就当它是一句说笑, 说:“如果你有空,就写封信吧。” 昨天将旧手机里的文件逐渐清空,才发现便签里面记录了很多东西,或许是一次会议记录或许是我某一篇文章的内容,这个过程用了很多时间。 有个人说:“你记了很多东西啊,现在大家都使用手机,很少有人用纸笔了啊。” 他的语气听起来,只有很微弱的感慨,好像这只是一句话,他刚好说出来。 也不是说非得要这么做,只是在这里,与其沉溺在快速横穿网络的虚无里,倒不如就拿起笔靠近羡慕的“车马很慢”的时代。 如果真的要问为什么要拿起笔去写,其实就是为了浪费时间,将那些零散的、毫无组织又迟早会流走的时间,在纸上用掉。 这个时候天气并不是重要的,如果是晴天,就轻松一点,写一写开心的事情,谈一谈充斥着阳光满是温暖的想念。 如果是阴天,就沉稳一点,写一写挂心的事情,叮嘱几句世间莫测,要照顾好会难受的自己。 于是时间在横平竖直中和墨水一起凝固,我没有数过,当我离开家,寄出了多少信件;我不知道,看的人是不是会觉得宽慰,或许这不是重要的。 当我在角落里看到信封,上面写着我的字迹,信封被撕扯成两半,在没有人的地方落满了灰尘,心底才更加恍然,这的确是不重要的。 如果你一定想要送给我一些东西,不如去书店走走,挑一本书吧;如果你一定想要给我一些信息,不如拿着笔,写封信吧。 没有白色的鸽子落在窗前咕咕地叫,也就没有邮差骑着二八自行车顶着风在门口等着。 好多人和事物在便利的选择中独自离开,连同过往也隐去。 要我说,我觉得家中最有仪式感的事情,就是过去的时间里,每天早晨五、六点钟送到门口的报纸,过去每一天,从不缺席,现在却不见了。 父亲起得早,送报纸的叔叔骑着摩托车将报纸送来,父亲便和一天最新的消息走进屋子里,有时我们上学醒得早了,还能被叔叔喊去领一下报纸。 那段时间里,如果起晚了,睡梦中听着摩托车驰骋而去的声音,意识中就知道报纸在门口等着。 那段时间里,如果是下了雨,送报纸的叔叔便穿着雨衣,等我撑着雨伞穿过院子走过去,他便掀开墨绿色的防水袋,从一叠同样版面的报纸中抽出一张,放在我伞下,随后叮嘱:“雨大,快回。” 待我高中的时候,早晨就越来越早,盯着小家伙将碗里的早餐吃完,等待的过程中就拿起在桌上晒肚皮的报纸,一页一页的翻着,直到看完,离出门上学的时间也刚刚好。 我知道父亲总在我前面将报纸读完,每当遇到雨天,父亲开着车的路上,我便在车里读报纸,小家伙们在后面打盹,时而会听见我和父亲交谈的声音,时而会被我拽着说上两句。 那些时间在记忆里变得很慢,大家走得很快,到来又或者是离开,当我没有了阅读那份报纸的机会时,书信就成了另一种方式。 一字一句地往纸上写,把那些不愿意开口说的话、说不出来的话都落成有颜色的字,跟着其他快递在穿梭了几个城市后呈现出来。 有些事情说不通的,也往纸上写一写,经过安静思考后,就释然了;依旧想不明白,就等一等吧,或许是一通解惑的来电,但如果是一封回信,多好。 这个世界上很多因为距离而产生的矛盾,都不只是距离,我们解释不了,我们就不愿意承认错误。于是,我们将那口温着乱炖的锅给了距离。 不如一直期待着 消息会有回音 思念能收到回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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