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忘记了,可能是我故意忘记的,在这个春天已经站在我面前的时间,我才开始写冬天。 我怀着站在风里,只是看见花开了就很愉悦的心情,一点一点地回忆冬天的寂寥。 黄河边的冬季有多漫长,它漫长到眨眼间就树枯黄了,世界就像被抛弃了,到今天气候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而冷酷着呢。 我今天心情很好啊,所以我要说的一定是城市的温柔。 冬天是这样的: 不知道天上哪一位青睐我的神,在知道我等了许久的雪,便走进了有我的世界,牵着一朵他挑了许久的云,懒懒地坐下,一点一点将放在手边的云撕碎,再一点点从身侧扔下。 我静静地站在马路中间,穿得很厚很厚,带着毛毛的护耳和手套,在踏出室内以前嗅到了一股潮湿的属于南方夏天的味道。 等我慢慢走进天地里,那云慢慢地碎成了这满地的雪,落在了我的头发上,落在了我的额头上,落在了我的手上。 我本应该要通篇说一下我对这雪的期待,此刻,我竟觉得一切美好不及眼前。 若我说这是比喻,那也不恰当,毕竟当我抬着头看向那白茫茫的天时,好像也能看见那个盘腿而坐,两只手不慌不忙,一脸漫不经心的神专心地撕扯着手里的云。 只见那云团越来越小,这漫天的雪就越下越大。 我在路上张望,头顶着雪花的冷眼和无奈,仔细地听云朵的声音,还没多看两眼,那没人走过的石板上就挤满了新来的雪片,然后我听见有人说:你还想踩雪吗?想的话,我们走小路吧。 直到今天我才想起来问一个问题。 是不是云朵都被你撕碎了呀,我到今天才在远远的山边瞅见一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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